第305章 勸
魏謹然看著自己的母親坐在上頭一言不發。反倒是房鬆林出麵來勸自己,心裏不知是什麽滋味。
但是,他幫過自己,房家的麵子她得給。
“二妹妹一向謙遜。其實也不是比試,就是想和二妹妹切磋切磋。”房鬆林繼續道。
反正不管怎樣,這事再鬧下去也不好,他怎麽也得把魏謹然帶離這裏才是。
魏謹然看著方淑秀,喚了聲:“母親。”
方淑秀才反應過來道:“你去,你去。”
她其實是被自己的女兒嚇到了。
要說站在麵前喚著“母親”的人不是她女兒,她也信。
原來,不知不覺之間她已經不是小打小鬧了?
今日,她如此強勢的壓製嘲笑她的人。她日,她是不是也會用什麽方法對付自己這個平日過於偏心的母親呢?
方淑秀有些害怕。
難怪平日裏她對著自己的母親也敢據理力爭呀。因為她不懼呀。
得到方淑秀的首肯,魏謹然自然跟著房鬆林離開了。
有些人想跟著圍觀,都被人勸住了。
“那可是個心狠的主。”羨慕餘琦良的人突然又在心中幸災樂禍了起來。
而房鬆林帶著魏謹然走了一段,突然道:“二妹妹會不會怪我多管閑事。”
畢竟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魏謹然雖然強硬了些,但是隻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先前魏謹然什麽都沒做,一幫人都希望她丟醜,等著看好戲。
最後,隻是看戲的和演戲的換了個位置,憑良心說,誰能說魏謹然錯呢。
“怎麽會。如果房三哥你不出麵,我今日也不知道怎麽收場。”繼續將在場的閨秀都嚇一遍?繡完那副字?
魏謹然都覺得不妥。
二人相視一笑,都覺得那樣的情形確實不合適。
“記得兩年前你還是個小小的人兒。沒想到士別三日刮目相看,二妹妹才是得了魏將軍的真傳了呀。”
房鬆林突然覺得或許那時候自己站出來是多餘的。他這樣想了就這樣問了出來。
“房三哥莫笑話我,那時我確實什麽也不會。就是那次之後,我也是被房三哥的箭法驚豔到了,才想著不能什麽事都躲在哥哥們後頭。”
“這麽說,你學這箭法最多兩年?”房鬆林驚歎道。
“不是,不是。以前也學的,隻是沒有下過苦工罷了。”
魏謹然也覺得她先前的解釋雖然是事實,但是聽著有些不可置信。
“那也是天賦異稟了。二妹妹這箭術都是跟誰學的?”房鬆林好奇道。
魏將軍不在家,魏家大個哥也很少回來。魏家老二是個文人。
按現在看來,魏思賢是比不上自己的妹妹的。
“和伍二哥學了一些。”魏謹然突然想到伍朝鴻箭神的稱號,想著自己騎馬的事情已經安到他的頭上,這射箭的事也安他頭上算了。
名師出高徒,這樣的說法也更讓人相信。
“伍二哥呀。你們師徒二人也真是的,一個比一個低調。”房鬆林歎道,“伍二哥也真能藏,以前可看不出來他是那般人物。”
以前的伍朝鴻在大家眼中就是個二世祖,文不行,武也隻是半吊子。
沒想到伍家一出事,他一聲不響的跑到慶州,馬上讓眾人驚豔了一把。
眾人都以為自己聽錯了,這是重名,還是伍家還有一個私生子?
“藏?伍二哥沒有藏過吧。我記得他打架就未曾輸過。”
“……”房鬆林突然卡了殼,想了一會又大笑起來。
“打架?二妹妹說得不錯。打架或許伍二哥未曾輸過吧,隻聽說伍家上門賠禮,還真未曾聽說誰到伍家賠禮的。”
伍朝鴻打架從來沒有輸過。但是也從來沒有人認為那是伍朝鴻厲害。
哪個正經的人能從將混小子打架輸贏聯想到他的本事呢?
“伍二哥確實是個妙人,如此厲害從不再任何人麵前顯擺,我們還都小看他了。你可知,那張延平知道了伍二哥的事,躲在家中一月都未曾出門。”
魏謹然聽到這個,也為伍朝鴻高興。
現在京都之人再說起他,又有幾人還敢陰陽怪氣的呢。
二人沒有再提比試切磋之事,就繞著伍家的園子,逛了起來。
有些想看房鬆林和魏謹然鬧起來的人失望了。
“其實要換了是我,我也不願忍。可是大哥老給我使眼色,讓我把你弄出來。”房鬆林是個很坦蕩的人。
“房大哥怎麽不自己製止我呢?”
“誰知道呢?不過,這裏畢竟是伍家。伍家的兩位妹妹想什麽,是代表不了伍將軍。”
而且,伍家和魏家都得喊自家祖父一聲“恩師”,兩家姑娘鬧得下不了台,兩家麵上不好看。房家也不好看。
現在自家父親在安州,魏將軍在慶州。伍將軍在月庭處理後續事宜,要不了多久就要班師回朝了。
具體怎麽安排,得看皇上的。但,有的是人想幾家鬧起來呢,看幾家的笑話,好漁翁得利。
房家不得不阻止。
魏謹然也點頭道:“我懂。不然剛才我就手滑了。”
如果撕破臉,手滑一次,狠狠的紮伍慈英一下,伍家能拿自己哪般?
房鬆林聽了也笑了起來:“二妹妹也是個妙人。”
“他們怎麽不比了?”有人偷偷的看著和諧的魏謹然和房鬆林問道。
“比什麽呀。一山不容二虎,除非是一公一母。都笑得像朵花一般了,還比?”
那人本想點頭,卻突然道:“那魏家小姐不是已經有了人家了嗎?就是這次立了功的餘某人。”
“是麽?這樣也好。不過也是,房家不會看上魏家。魏家也不會看上房家的。”因為他們不敢。
魏家一向很自持,房家也是。
就如這次,馮家也去了。魏家推脫,皇上最終還是點了房家大將軍領兵。
馮家卻不敢有怨言。他也知道皇上的用意。
房鬆林和魏謹然才不管偷偷摸摸在後頭嚼舌根的人。
二人逛了會園子,也就回去了。
魏謹然回來,不敢有人再提比試的事。亭內眾人都當做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各尋了自己的好友,聊著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