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創建影閣
“是嗎?”風飛翼玩心大起,勾唇笑道“那朕怎麽覺得陛下……今日的反應不同尋常呢?!”
“有嗎?”蘇亦彤心虛道“攝政王想多了,朕很正常。”
“是嗎?”
這一聲接一聲的溫聲細語,蘇亦彤在心裏都快罵娘了。白天一番鬼哭狼嚎才躲過他的狼爪,怎料到到了晚上,她還是落入了他的手裏。
“那不若陛下把衣服脫了,讓本王驗明一下正身?”
“哈……還是不要了,夜深露重,攝政王不若早些休息的好。”蘇亦彤防備的盯著他,慌忙拽緊了自己的衣服。
開玩笑,她是愛美男子不假,但還沒有傻到主動送上門,讓一個已經被她扳彎的男人戳破她兒家的身份。畢竟,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她要是想活命,還是應該理性點。
“若是本王一定要呢!”風飛翼雙手撐在她的頭上,低頭看她,眼裏除了對寵物的玩弄,就是那一絲絲挑弄的新奇,好似蘇亦彤已經成了他的掌中之物。
蘇亦彤縮了縮脖子,雙手拉著自己的腰帶,極力保持冷靜道“風飛翼,男男有別,你看清楚了,老子是男人,不是女人,你今日若是碰了老子,你以後就隻能是個斷袖。”
“那又如何。”風飛翼慢慢俯下身,玩味道“在本王看來,你不過是本王的玩物而起。”
熱氣落在她的耳畔,壓低的聲線之中,帶了幾分讓人不易察覺的溫柔,蘇亦彤咽了咽口水,感覺渾身的骨頭都變得酥軟起來,這該死的男人,竟然勾引她。
“你……你莫要胡說,朕……才不是你的玩物。”冒著惹怒對方的危險,蘇亦彤身子往下挪了挪。
“那不若我們打個賭。”他附在她的耳畔,輕聲道“就賭……你會愛上本王,如何?”
“賭就賭……”蘇亦彤奮力起身,抬起一腳踢他下床,趁著這個空檔拉起被子就往角落裏躲,罵道“風飛翼,你就死了這條心吧,老子就算終生不娶,也不會對你這個死變態動心的,況且老子還有後宮佳麗三千,才不會傻到放棄溫香軟玉跟你個臭男人在一起。”
“蘇亦彤,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眉目一凝,剛剛還冒著曖昧的空氣突然就變了味道,他撐著地麵起身,中衣歪歪扭扭的掛在鎖骨上,露出胸前一大塊健碩的胸肌。
空氣驟然凝固,蘇亦彤後怕的縮了縮脖子,“你要……做什麽。”
“做什麽。”風飛翼勾了勾唇,魔魅的聲線似要將她生吞活剝,“你猜猜……”
“朕……”蘇亦彤咽了咽口水,艱難道“朕猜不到。”
風飛翼長腿一跨,上了床榻,朝著蘇亦彤步步逼近。“是嗎?若是猜不到……那不如本王用實際行動告訴陛下如何……”
“你……”蘇亦彤往旁邊挪了挪,瑟瑟發抖道“風飛翼,你別亂來啊,你要亂來的話,朕就一頭撞死在這裏。”
“是嗎?”
“你……”
風飛翼伸手就要去夠她的臉,蘇亦彤嚇得趕緊閉上眼,大有他要是敢動她一根頭發,她就一頭撞死在這裏的覺悟。
然而,風飛翼卻隻是大手一轉,拉過被褥,輕聲嗤道“蘇亦彤,你未免對自己也太有信心了,你以為,本王當真是個斷袖,會對你一個男人生出非分之想?”
拉過被子蒙頭蓋下,他提醒道“時辰不早了,陛下還是早點睡吧。”
這……
蘇亦彤一臉懵逼,剛剛她是在做夢嗎?風飛翼這變態竟然就這麽放過她了?
長長的鬆了口氣,她的身上已是冷汗層層。
燭光下,她抬眼看向那個背對著他躺著的男人,心裏的騷動怎麽也停不下來。
心懷忐忑的在風飛翼身旁躺了一夜,次日一早,天還未亮,蘇亦彤就輕手輕腳的爬了起來。
蘇亦彤發誓,這絕對是她有史以來最難熬的一次夜,特別是當身邊還睡著個像風飛翼這麽危險的人物,她感覺連空氣都是憋悶的。
輕手輕腳的起身,躲在屏風後換上那套昨日雲清為她去怡和殿取來的幹淨衣袍,站在床榻前看了好一會還在熟睡中的風飛翼,才忍住心中那股想要掐死他的衝動,偷偷離開。
然而她一走,床榻上的風飛翼就醒了。
微微蹙眉,他喚道“雲清。”
“爺。”
隻見剛剛還空無一人的房門口,立刻冒出一個人影來,緊貼著牆,等候裏間人的吩咐。
“蘇亦彤走了?”低沉而又魔魅的嗓音中似含了沙子,比之平常暗啞了不少。
雲清貼著房門回道“走了。”
風飛翼頷首,閉目養神道“你在宮中守了她這麽久,可有發現什麽異常。”
雲清沉吟了片刻,才答“爺,要說實話嗎?”
“說。”
“陛下除了性格大變之後,倒沒什麽地方不妥,隻是,屬下發現,陛下除了不喜與男子接近以外,身旁更是連個貼身伺候她的宮女也沒有,聽怡和殿的人說,陛下自小,不論做什麽事,都是親力親為。”
“不隻是不喜歡與本王接近。”難道真是他冤枉她了?
“爺,您說陛下這是不是一種怪病啊。”雲清忍不住問道。
風飛翼道“你聽過這種怪病?”
雲清點頭,一本正經的說道“屬下聽過,據說一般會生這種怪病的人,大多是幼時受了什麽刺激,所以長大後才會對外界產生排斥。”
“幼時?”風飛翼心神恍惚道“所以,她昨夜會那麽怕本王,並不是因為本王是男子,而是因為她有病?”
雲清點頭道“也可以這麽說。”
“那這種病可有痊愈之法?”
“爺,屬下要說了,您可千萬莫要生氣啊。”
“說。”
“依屬下之見,您昨日說的話確實過重了,像陛下那種自小就遭受過刺激的人,還是應該要多哄哄!”
“哄。”風飛翼冷聲嗤道“怎麽,連你也把她當成了女人?”
“不是,爺,您誤會了,屬下的意思,是像陛下那種身患怪癖的人,您若是真的逼的緊了,她指不定以後每次見您就躲……”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他在心裏道爺,雲清隻能幫你到這裏了。
風飛翼頷首。“嗯,退下罷。”
……
蘇亦彤一路小跑著回了皇宮,才剛進怡和殿,便大聲嚷嚷道“備浴,朕要沐浴。”
一頭栽倒在床榻上,她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心裏還在對昨日之事存有餘悸。
小喜子進來,問道“陛下,今日可要上早朝?”
蘇亦彤擺擺手,有氣無力道“不用了,朕今日身子不適,明日再上。”
小喜子狐疑的看了過來,“那攝政王那裏?”
蘇亦彤開口就道“以後不要在朕跟前提那個死變態,你若問起,就說朕身子不適,不願見他。”
“是。”小喜子應聲退下。
很快有宮女,太監備好了熱水,提示她一步怡和殿後麵的浴池。
蘇亦彤疲累的睜了睜眼,揮手讓太監宮女們都退下,這才脫掉衣服入池。
霧氣氤氳,熱氣撲騰在臉上,蘇亦彤隻覺神清氣爽,渾身緊繃的思緒也在這水中一點一點得到放鬆。
沐浴過後,她重新束好裹胸,換上幹淨的中衣,走了出去。
這時,有宮女取來早就備好的毛巾為她擦拭著頭發。她疲憊的打了個嗬欠,擺手道“好了,都退下罷。”
一晚上沒睡,她現在也是疲憊的緊,一頭紮進被窩裏,就不想再起來。
早朝過後,風飛翼來怡和殿詢問蘇亦彤為何不早朝的緣由,卻被小喜子擋在了門外。
他不悅的蹙了蹙眉,問道“陛下呢!”
小喜子作揖一禮,畢恭畢敬道“陛下尚在殿中休息,還未睡醒。”
“還在睡?”風飛翼抬眼看了下日上三竿的陽光,抬步道“本王去叫她起來。”
小喜子往前一步,又攔住他,道“攝政王殿下,陛下說了,若是您問起,就讓奴才代為轉達,說她不願見您。”
“不願見?”風飛翼濃眉蹙起。難道還真被雲清說中了,陛下真是幼時受了什麽刺激,所以才不喜與人接近。思及此,他抬眸看向小喜子,問道“你跟在陛下身側多久了?”
“回攝政王殿下,奴才跟在陛下身側五年了。”
“五年。”
“是的。”
“那你可近過陛下的身?”
“攝政王殿下的意思是?”
“可曾為陛下更過衣,伺候她沐浴過?”
小喜子搖頭,認真答道“陛下她從來都不許我們這些奴才伺候她更衣沐浴,而且就連平時穿的衣服也是由陛下親自去製衣局挑選的。”
“嗯,本王知道了。”風飛翼頷首,頓了頓,才吩咐道“等陛下醒後,你去吩咐禦膳房弄點雞湯給她補補,陛下重傷初愈,你們當盡心些。”
“是。”
“嗯。”風飛翼不舍的又站了會,直到心底的不平衡突然又找回來了,他才悠然離去。
然而,他前腳剛走,君陌殤後腳就來了。
“大將軍。”小喜子攔住他,道“陛下還在休息,您且先等等。”
“陛下怎麽還在睡?”
“陛下今日一早才回來的,”
“一早!”君陌殤無厘頭的皺了皺眉,道“本將軍有事找陛下,你且先退下罷。”
“那就拜托將軍了。”
君陌殤推門而入,繞過屏風來到床榻前,見蘇亦彤睡的正香,冷峻的眉眼都不由溫和了下去。
“陛下。”
他在床榻前坐下,輕聲喚道。
蘇亦彤抱著被子翻了個身,仿若未聞般,又睡了過去。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伸手去捏她的鼻子,再次喚道“陛下。”
蘇亦彤睜了睜眼,嘟囔道“幹嘛?”
“嗬……”君陌殤輕笑道“太陽都曬屁股了,您該起床了。”
“不要。”掀開被子蒙頭蓋上,蘇亦彤的意識已經清醒了不少,她道“朕昨晚一夜沒睡,現在正瞌睡的緊呢!”
“為什麽?”君陌殤微微錯愕。
蘇亦彤迷糊道“還不是風飛翼那個變態,非要跟朕擠一張床,你說朕能睡得著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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