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尊嚴何在？

  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如此渺小，有太多的事情難以預料，無能為力。


  張幽寒獨自騎行在大街小巷，清冷深暗的雙眸吞噬著一切的天光雲影，柔和幹淨的輪廓，背著黑色的書包一副好好學生的樣子。


  他的光芒不如白徒的凝實，也不是霍思凡的肆意，是柔和的靜靜的如同天邊沉默的皓月，觸手可及他的光芒。


  當張幽寒被幾個女生堵住的時候，他在想他今天騎車回家的路上沒有看到武燦燦。


  幾個女生看年齡也不大，濃妝豔抹看不清五官，一頭被轟炸過可以孵小黃鴨的頭發幹枯毛躁又分叉。


  一看就是沒有遭遇過社會的毒打，沒有被學業壓迫過。


  一個別著一排彩色“XXX”鋼甲的女生走過來穿著超短褲兩條雪白如乳的腿，抱著手，挑眉看著張幽寒：“看你的樣子是在讀書吧？”


  張幽寒轉動車頭，嫌惡地看著被彩甲妹握住的龍頭：“鬆、手。”


  彩夾妹自討沒趣，鬆了手，退後。


  剩下四五個人把張幽寒的路全堵住。


  來人閃亮的大耳環，大.波浪，酒紅色挑染，露臍裝，腿上還貼了個紋身，踩著一雙髒兮兮的帆布鞋。


  “嘿！小子！姐妹在問你話呢？”


  約摸是嗓子被煙酒傷害過，這麽年輕就變得粗噶難聽。


  張幽寒微微皺眉：“無話可說。讓開！”


  大耳環脾氣暴躁：“喲謔！回家寫作業呀？可以呀。你說說你微信qq多少？”


  “姐今天還就看上你了。”


  彩夾妹抖腿：“跟著我們大姐混，以後這條道上沒人敢惹你。”


  “說吧，說了我們就放你過去。”


  張幽寒：“沒有手機。”


  彩夾妹：“那你爸媽總有吧？”


  張幽寒：“我們村還沒有通網。”


  ……


  一個要走，一個要留，雙方年輕氣盛都受不得氣，從言語過招到推推搡搡越發激烈……


  張幽寒被人扯著書包，他把書包砸在她們臉上就可以跑一截路，說不定就擺脫他們了。


  可他想起書包裏還有一顆葡萄味的棒棒糖。


  武燦燦叼著一顆棒棒糖和小夥伴揮手告別，想著回家一定要勸服爸媽讓她學理科。


  其實，她文科比理科好很多。


  但可以遠離別人家的孩子呀！


  咦？

  前麵那個人是……張、幽、寒！


  那個人的手？！

  喔卡，居然有人敢摸張幽寒！


  摸他……


  臥.槽他們**小區*苑*單元5棟的尊嚴何在！


  武燦燦頭一熱，“哢哢哢”咬碎了棒棒糖，看到旁邊有個公用電話亭，立刻打了個電話。


  大聲地說著晚些回家，半個小時沒回來，她估計就迷路了在路上等她。


  期間還夾著“警察叔叔”、“我爸”、“接我”……


  打完電話，武燦燦叼著棒棒糖的棍子，直杠杠就衝了過去，撞倒一個人，刹住腳拉著張幽寒。


  “神經病？你憑什麽撞人？”


  “嘶～痛死了。”


  武燦燦那是天不怕地不怕把張幽寒往背後一拉沒拉動跳到張幽寒前麵：“你們要幹什麽？”


  “我已經報警了！”


  有人打岔：“那個電話早就沒電了，你糊弄誰呢？”


  武燦燦：“我呸，我剛剛才打了。”


  大耳環有些心虛，虛張聲勢：“怕什麽？抓進去還不是要把我們放出來。”


  其他人一聽頓時氣焰高漲。


  彩夾妹：“你今天要是不讓我們摸一下！就別想走！這是你的老相好？”


  張幽寒深吸一口氣，準備重拳出擊。


  武燦燦打開鹹豬手，把棒棒糖棍子一甩，一腳踩上去碾了一下：“我們當然是老鄉好。要想摸他，廢話少說，先過老子這關！”


  張幽寒站在武燦燦後麵到武燦燦嘀咕著“我……都沒摸過。憑什麽讓你們……”


  “張幽寒，我給你說這個世界上除了我誰也不能強迫你。呸，是欺負。”


  言外之意就是我罩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