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求你,別這樣對我
男人沒回答,隻是推開夏暖晴,轉身衝向黑暗。
“別走,慕容,別走――”夏暖晴追上去,卻模模糊糊隻看到幾個看身影跳窗而出。她追上去想奪窗而出,卻被及時趕到的封仲景拉住,隻能眼睜睜看著那幾道身影上了一輛黑色的邁巴赫,然後消失在夜幕中。
“不――”夏暖晴崩潰,無法接受慕容勳再一次離去的事實。
她雙腿一軟,向地麵癱倒,卻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
封仲景抱著她,聽她撕心裂肺地呼喊,聽她悲痛欲絕的哭聲,心如刀割:“暖晴,怎麽了?”
“他不理我,還走了。”夏暖晴反複呢喃著同一句話,仿佛慕容勳的離開,已經將她的靈魂和生命一同帶走。
如同三天前他的不告而別,對她造成致命的打擊。
他?慕容勳?
慕容勳來過,他出現在這裏做什麽?
封仲景危險地眯起眼睛。慕容勳為什麽出現,和去了哪裏他不管,但是慕容勳一次次傷害夏暖晴,讓她傷心落淚,他不可能坐視不理。
傷害他最寶貝的小公主,就要為此付出血的代價。
“暖晴,走,我們回家。”封仲景像是下定了決心,眼底閃著嗜血的光,危險地猶如稱霸森林的萬獸之王。
“我,我還有家嗎?”慕容勳是她的老公,有慕容勳的地方就是她的家。
可現在――
夏暖晴的眼淚越掉越厲害。
“當然。你有我,有羅斯叔叔。有我們的地方就有家。”封仲景架起渾渾噩噩的夏暖晴,離開宴會廳。
這時,黑色邁巴赫已經在一棟別墅門前停下。
慕容勳捂著小腹下車,走到別墅門口的時候眼前忽然有些暈眩,腳步頓了頓。
“怎麽了?”宋玉明疑惑地靠近,這才注意到他發白的臉色,和身上濃鬱的血腥氣。
“Shit!”
宋玉明低聲咒罵,剛剛沒開車內等,所以沒注意到慕容勳的臉色。而且他們身上都沾染了一些血跡,血腥味一直彌漫整個車廂,怎麽可能會發現慕容勳受傷?
“受傷了不說一聲。”宋玉明咬牙,“要不要去醫院?”
“小傷,你給我處理。”慕容勳半靠在牆壁上,說話聲有些發虛。
“我是管家,不是外科醫生。就算我是免費的,你也不能總是這樣過度使用吧?”宋玉明罵歸罵,手上動作沒閑著,兩下打開別墅的門,伸手就要去攙扶慕容勳。
“我自己能走。”慕容勳甩開宋玉明的手,咬牙走進別墅,但是沒堅持幾步,他高大的身體直接栽倒在沙發上。
宋玉明皺眉,低頭看了一眼慕容勳緊緊捂著的小腹。他的手掌完全被鮮血染紅了,白襯衫和西褲都染上了大片血跡,而且已經變成了暗紅色。
“Shit!”流這麽多血,鐵打的人也會受不了。
宋玉明急切地撲過來,一把抓住慕容勳的胳膊:“起來,去醫院。”
“不用。”慕容勳甩開宋玉明的手,他和夏暖晴一樣對醫院有著相同的反感,“我讓康廉事先準備了急救箱,你讓他拿來,我自己處理傷口。”
“得了吧,還是我來。”宋玉明無奈。如果不是上次車禍導致慕容勳昏迷,否則這輩子都休想讓慕容勳去醫院一趟。
就連慕容勳爺爺重病,他都沒想過去醫院,而是將G市最好的醫生通通叫到了家裏,給他爺爺急救。
不過,夏暖晴是個例外。
他認識慕容勳這麽多年,第一次看到慕容勳去醫院,是因為夏暖晴在沈家遇險。
“嗯。”慕容勳閉目養神,傷口耗費了他太多的力氣和精神。
宋玉明很快回來,他將急救箱放在茶幾上,熟練地戴上醫用消毒手套,然後拿出剪刀,將傷口附近的衣服剪開,露出半寸長的傷口。
傷口不長,不寬,但是有點深。
宋玉明皺皺眉頭,翻看了一下傷口,然後鬆了口氣。幸好傷口的位置偏離重要器官了一些,沒有刺中要害,否則慕容勳這會兒可能過了奈何橋,重新投胎了。
“人呢?”慕容勳挑了一下眉頭,今天宋玉明的手法有點重。
隻是清潔一下傷口,他就覺得小腹嘶嘶拉拉的巨疼,猶如又被人刺了一刀的感覺。
“疼?疼了才有記性,下次才不會受傷。”宋玉明故意用沾了碘伏的醫用棉花在傷口上重重擦拭,直到清洗好傷口也做了消毒處理,才開始縫合傷口,“都綁著呢,康廉在那邊看著他們。”
“嗯。”慕容勳點點頭,神色有些疲憊。
他微微迷上眼睛,想到離開時候夏暖晴撕心裂肺的哭喊聲,突然握緊拳頭。他舍不得她哭,但是更不想她遇到一絲一毫的危險。
想到這裏,慕容勳按了一下有些發疼的額頭:“那邊呢,交涉結果怎麽樣?”
“克魯克斯家族已經全麵接手,他們與羅斯和封仲景的關係非比一般,一定會通知他們,倆家聯手對付共同的敵人,你不用擔心。”宋玉明將線間斷,然後將放了消炎藥的紗布壓在傷口上,開始為慕容勳包紮。
慕容勳眼神暗了一下,臉上浮現一絲惡魔般恐怖的氣息:“未必,事關利益,克魯克斯家族應該更願意獨吞。他們怎麽做我不管,我隻看結果,確保夏暖晴安全。”
“知道。”
慕容勳看了一眼脫手套的宋玉明,視線一滑,落在自己的小腹上。傷口包紮得很完美,隻是被剪開的襯衫和染了血的西褲,十分刺眼。
“我換衣服,你讓康廉把所有人都解決了,隻留下最後那條大魚,帶到這裏。”慕容勳冷漠地口吻,仿佛那些人命,還不如紙貴。
“好。”宋玉明轉身離開。
一會兒,宋玉明和康廉一前一後走進來,康廉手裏還拎著一個五花大綁的男人。
“撲通--”
男人被康廉丟垃圾似的,重重摔在客廳的地板上。
慕容勳換好衣服走出來,看到身上染滿鮮血,看起來快要奄奄一息的男人,立刻厭惡地皺起眉頭:“招了?”
“嘴硬,死也不招。”宋玉明掰了掰手,準備下一輪殘酷的審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