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八章 法海的慈悲心
蘇銘把事情交給青衣和紫衣兩人自行處理,而他回到客棧查看法海的情況。
法海睡得是真舒坦,鼾聲如雷,整間客棧都能聽到。
他很是佩服法海這一點。
推門而入,隻見法海雙手枕頭,在床上擺著一個大字。他哭笑不得,走上去輕喊一聲,法海從睡夢中驚醒過來,“出什麽事了?”
“大師,你倒是睡得舒服啊。”
法海調侃道。
法海略微有些不好意思,“老衲好久沒睡得這麽舒坦了。”
“大師,你是真的沒心沒肺。”
蘇銘訕笑搖頭。
“此話怎講?”
“告訴你吧,先前來了不少人摸進來查驗你的身份。”
“什麽鬼?”
法海瞪大眼睛,一臉茫然。
“你佛宗弟子的身份啊。”
蘇銘翻了個白眼,“得虧我沒中招,我要是中招,你差點就被殺了。”
法海雙目圓瞪,吃驚地道,“施主,究竟出了什麽事?”
蘇銘把發生的情況一五一十詳細的說給他聽,他聽了以後,驚嚇出一身冷汗。若真的在睡夢中中招,讓人給暗害了,那就太冤了。
法海伸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虛汗,驚魂未定地道“施主,老衲欠你一條命啊。”
蘇銘擺擺手,“大師用不著這麽客氣。”
法海突然問道“他們發現老衲並非什麽佛宗的人,會不會傳出去?”
“他們沒跑掉,被我給攔了下來。”
蘇銘道“大師你被他們誤認為佛宗的人,這是我們在帝路上避免麻煩的身份。除非真的在眾目睽睽下被識破,不然一定要保密。”
“施主所言甚是。”
說完,法海急慌慌地跑了出去,想要知道自己差點死在那些人手上。
蘇銘也跟了出去。
法海看到跪在地上的人,驚愕地愣在原地。
好一會兒,他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指著地上的人問道“施主,那一夥人想要殺老衲?”
蘇銘朝跪在地上並未受什麽傷的那夥人努了努嘴。
隨即,他抬眼望向另外一夥人。
他們的下場可就淒慘了。
青衣和紫衣兩人真不愧是放巫殿的人,下起手來一點不留情,那群家夥死不能死,遍體鱗傷,模樣淒慘無比。
法海看了眼,忍不住說道“施主,她們這麽做會不會太殘忍了?”
“大師,她們兩人險些就被這群家夥擄走玷汙了。”
“這麽下流?”
法海感到不可思議。
蘇銘一本正經地點頭,“就是這麽下流無恥。”
法海瞬間覺得沒什麽了。
佛家講因果,種什麽因,得什麽果。
這群家夥妄圖行不軌之事,落得這麽一個下場也是活該。
他愣了一會兒,忽然又道“施主,如此折磨這些人,萬一他們的主子發難怎麽辦?”
“大師用不著擔心,這不是有我在嗎?”
蘇銘處之泰然,“他們的主子再厲害還能有我厲害?”
“好像是那麽回事。”
法海笑了起來,看著眼前這群家夥,“聽說你們想要殺老衲?”
眾人麵麵相覷,隻覺得有點不妙。
得罪青衣和紫衣兩人那群人的下場刺激著他們的眼球,他們本來還在慶幸自己沒事。
但現在看來,情況和他們想的不太一樣。
“大、大師,出家人以慈悲為懷,你不能對我們用刑啊。”
他們可憐兮兮地看著法海說道。
法海眉毛一挑,“那你們可說錯了,老衲本就是一個固執的出家人。修行以來,死在老衲手中的妖魔鬼怪多不勝數。”
“老衲就是因為殺心太重,而自封千年。你們竟然想著殺老衲,老衲豈能就這麽算了?”
“大師,你是出家人啊。”
他們驚慌失措地大吼大叫。
“你們死了這條心吧,老衲的慈悲心可不會濫用。”
法海冷冷說道,板著臉的模樣挺嚇人。
法海翻手取出降妖缽,金缽彌散著浩瀚佛光。見到這幕,一個個人猛吞唾沫,眼中流露出不安之色。
法海眼中迸發出銳利鋒芒,手中降妖缽對著他們暴砸而下。
蘇銘眉毛一挑。
法海這就有點狠了。
降妖缽這麽砸下去,這些家夥的骨頭扛不住吧。
強大的氣息橫壓而下,壓得他們動彈不得。
轟隆!
大地震顫,慘絕人寰的嚎叫不絕於耳。
法海伸手收回降妖缽來。
定睛看去,這些家夥並無什麽損傷。
蘇銘詫異地看向法海,看來法海並沒有傷害這些人的意思,而是故意嚇唬他們。
不過,饒是如此,這群家夥也是夠嗆。
降妖缽剛才散發的強大威能,蘇銘都差點當真了。
蘇銘朝法海豎起大拇指,“大師這招用的妙。”
法海咧嘴一笑,“施主剛才是不是也認為老衲動了殺念?”
“的確。”
“老衲真要是動手殺了他們,那自封千年的修行就白費了。”
法海一字一句說道。
“大師的修行令我汗顏啊。”
蘇銘長歎一聲。
“施主不比介懷,修行之路本就不同。更何況你是道門中人,而老衲是佛門中人。”
法海認真說道“佛門修行比清規戒律看得更加重要,而道門修行無羈無絆。”
“大師,話不能這麽說。”
蘇銘笑著解釋道“不管是道門修行還是佛門修行,其實看的都是本心。而不是受規矩的束縛,心之所想便是彼岸。”
“大師,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法海搖頭而歎,有感而發,“施主,老衲覺得你真的適合修佛,你慧根俱佳,若是修佛,定然能成佛做祖。”
呃!
蘇銘怔了一下,無奈搖頭,“大師,你怎麽又來這套啊。”
“老衲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法海話鋒一轉,“不過,施主你天資聰慧,不管是修道還是修佛都能取得巨大的成功。”
“縱觀諸天,能夠在你這般年齡證道的人,少之又少,鳳毛麟角。”
蘇銘避而不談,指著下方的人,“大師,他們交給你處置吧。是留是放你拿主意。”
“放他們離開吧。”
法海說道“他們受到老衲一嚇,心中已經誕生魔障。往後的時日,隻怕看到佛門中人都會恐懼。”
也對,這樣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魔障難除。
搞不好得一輩子跟著他們了。
這麽一想,這手段還是挺過分的。
蘇銘麵無表情地朝他們看去,“你們可以走了。”
聞言,一個個茫然地抬起頭望著他。
“我、我們真的可以走了?”
他們似乎不敢相信。
“你們不願意也可以繼續在這裏跪著。”
聽到這話,他們那裏還能坐得住,火急火燎地跑起來連滾帶爬的逃離此地。
蘇銘目光放在另外一夥人身上,喝止住青衣和紫衣的行為,“差不多得了,別給自己平添業障。”
“是。”
有了蘇銘的話,她們停下手退了過來,規規矩矩地站在蘇銘身後。
“今天夜裏發生的事情可能已經傳開了,雖說手段有點過激,但至少能夠為以後省去不少麻煩。”
蘇銘緩緩說道“前來參加帝路試煉的人,應該都清楚什麽人能招惹什麽人不能招惹。”
“那些從大宗門走出來的人不能輕易招惹,我們這些散修之身同樣不是那麽容易能得罪的。”
法海他們附和點頭。
“沒事了,都洗洗睡了吧。”
蘇銘打了個哈欠,轉身走進客棧裏回到房間去。
他們離開以後,黑暗之中竄出十幾道身影來,眼神充斥著戾氣盯著客棧,“好狠毒的手段,竟然將人折磨成這樣。”
“這四個家夥還真不是善茬,下起手來一點不留情。我們得回去稟報主子,萬不得已之下不要與他們起衝突。”。
“說的一點沒錯。”
他們看著地上這些人的慘狀忍不住打寒顫,他們對視一眼之後,連忙出手將受傷的人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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