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 陌生，王爺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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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裏玹瑞心慌的喊道：“喬喬……”
“這樣的百裏玹瑞不是我要的。”喬雲汐皺著眉，冷淡的說。
這樣的他，一點都不像他。他到底怎麽了？
百裏玹瑞忽然放開了喬雲汐，跟著道歉道：“對不起。弄疼你了。”
百裏玹瑞似是錯亂一般的說了這麽一句。慢慢的倒退著。
漸漸的，他後退的步子變小，眼神跟跟著變得空洞起來。
好像他不再是他了一樣。
喬雲汐看著不對的勁的百裏玹瑞，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急急的喚道：“百裏？”
可百裏玹瑞就像聽不到她說的話一樣，沒有給她一絲的回應。
喬雲汐看著他那沒有焦距，又有些空洞的眼眸。一種強烈的不安感，由心而生。
“百裏？”喬雲汐往前走了幾步，帶著疑問的再度開口喚道。
可，依舊是沒有聽到他的回答。
不對！這很不對勁！
“輕歌，細語。”喬雲汐一邊擦幹眼淚，一邊皺眉的喊道。
輕歌和細語聞聲的瞬間，來到她的身邊，恭敬地喊道：“小姐。”
喬雲汐奇怪的看了眼她們二人問道：“王爺曾經可曾這樣過？”
“沒有。”兩個人很肯定的應聲。
沒有？那他現在是怎麽回事？
就在喬雲汐思考的同時，由細語開口重新說道：“自年幼跟隨王爺起，便不曾見過這樣的王爺。”
喬雲汐聽著細語補充的話，點了點頭，跟著說道：“喔……那你們先去吧。”她得好好想想。想想這到底是因為什麽。
“是。”輕歌、細語有些不解的對視了一眼，三步一回頭的來回看著喬雲汐和有些奇怪的百裏玹瑞。
而喬雲汐的眼睛則是一瞬不瞬的盯著他，隻見他忽然兩眼一閉，身子跟著向前傾去。
眼看著就要和地麵親密接觸，喬雲汐幾個邁步，就接住了他那要倒下的身子。同時也跟著踉蹌了幾步。
“王爺……”輕歌、細語重新飛回到喬雲汐的身邊，幫著攙住了百裏玹瑞。
“將他平放在地上。”喬雲汐幹脆的下令。跟著從空間裏，拿出了一條毯子直接鋪在了地上。
輕歌和細語對視了一眼，還是照做了。
將百裏玹瑞的身體放平在毯子上。
“王妃……王爺他……”輕歌看著這樣的百裏玹瑞竟是有些說不下去。這樣的王爺，好陌生。
“王爺他沒事，也會沒事的。你們繼續去挑選。”喬雲汐語氣堅定的說道。最後的那一句話，似乎有著驅散之意。
輕歌看著喬雲汐想說些什麽，但是在細語的示意下，還是吞進了肚子裏。
“輕歌，想說什麽？”喬雲汐說話間，猶如變了一個人一樣，冷著一張臉，看著輕歌。
她雖然語氣不重，但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就好像當初的王爺一樣。
“王妃多慮了。”這樣的王妃，這樣的感覺。讓她有了錯覺。覺得原來的王爺回來了。
最終輕歌還是看了眼喬雲汐，便想著著離開了。這樣的王妃，還是不要得罪的好。
“嗬……怎麽？連話都不敢說了嗎？”喬雲汐閉了下眼，直視著輕歌。語氣輕輕，但卻氣勢逼人。
“沒有。”輕歌的腳步頓住。竟是覺得再邁不下去那接下來的一步。
“那就說。”喬雲汐渾身上下都透著讓人陌生的氣息。
她給她們的感覺是，她好像被附身了一樣。
“王爺愛王妃，若是王妃真的一點都不愛王爺，就不讓再繼續傷王爺的心。”輕歌挺直了腰板，一口氣說完了，跟著屈膝請罪道：“奴婢逾越，請王妃責罰。”
喬雲汐輕歎了一口氣，渾身上下的冷意，似乎全被收了起來，隻剩下淡漠，對著她們擺了擺手，“且去吧。”
輕歌和細語行了禮，便趕緊離開了。
喬雲汐的視線再度轉到百裏玹瑞的身上。
跟著慢慢的蹲了下去，纖細的手指，搭在他左手的脈搏處。這麽虛弱？不應該啊！跟著上前去翻了翻他的眼皮。
難道是刺激過度？
喬雲汐手摸著下顎，一副思考的模樣。
就在她餘光掃去的瞬間，瞬間愣在了原地。
隻見百裏玹瑞的靈魂似乎是一種要從身體裏出來一樣。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難道剛才，他的靈魂就不穩嗎？
不是說，長孫就是百裏嗎？他的靈魂本就是完整的嗎？為什麽會這樣？
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
這下子，喬雲汐是真的慌了神兒。
因為上一次，她是訝異他的體內有長孫的存在。現在她卻是擔心。
因為此時此刻不會有納蘭神棍，而唯一能知道是什麽原因的光宇也沒有跟來。這可要怎麽是好？難道，就隻能這麽眼睜睜的看著嗎？
喬雲汐能看到人漂浮出的靈魂，卻不能對靈魂怎麽樣。
她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百裏玹瑞的靈魂和肉體一點點的分離，直到他的靈魂和肉體完全分離開來。
“這是什麽地方？”百裏玹瑞的靈魂有些皺眉的看著這根本就不知道什麽的地方和人，聲音淡漠冷冽的問道。
喬雲汐聽著那陌生的語氣，有些疑惑的看著他的靈魂，難道是人格分裂出來的？
百裏玹瑞的靈魂似乎是感受到了有人的注視，低下頭去。
“你是誰？這是什麽地方？”他不是跟著她跳下了誅仙台？難道他沒有魂飛魄散？不，跳下誅仙台，怎麽可能還活著？可若是不活著，那他又是誰？
而且眼前的這個女人看著和她有幾分的相像，也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難道，她也還活著嗎？不，這不可能。
還有，她是誰的呢？叫什麽來的？他怎麽一點都想不起來？
百裏玹瑞的靈魂皺著眉，一副回憶的痛苦模樣。
喬雲汐蹩著秀眉，一副很是陌生的表情看著他，自嘲的說道：“我是誰？說的是呢！我到底是誰呢？”
她現在有種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的感覺。是前世的喬雲汐還是相府嫡女喬雲汐。
百裏玹瑞的靈魂明顯的感受的到她的自嘲，他隻知道不喜歡看到她的皺眉。
當他看到地上躺著的人，又看了看自己的時候，才意識到他現在是靈魂的狀態。那是不是回到那具身體裏，就知道了呢？
似是這麽想著，他的身體就猶如一縷輕煙般的重新進入到百裏玹瑞的身體。
喬雲汐看著重新回歸他身體的靈魂，眼神帶著希冀的等待著。
希望睜開眼的他，還是原來的百裏玹瑞。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當百裏玹瑞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他整個人給人的感覺都不再是百裏玹瑞。
喬雲汐一邊搖著頭一遍往後退著，一副再陌生不過的表情看著他，“你是誰？”
剛剛睜開眼睛的‘百裏玹瑞’覺得整個身體都很僵硬，似乎還很不習慣一般。而且體內沒有他所熟悉的仙術。而是三股不同的勢力在他的靜脈中運轉著。
而且他能感受的到這具身體的實力，是被壓製的。到底是什麽原因，讓他壓製住自己的實力？
當他聽到那女人清晰的聲音之後，才有些僵硬的起身，看著已經退離他有十幾丈遠女人，“這話不是我問你的？你是誰？”而後看到後麵還有三個女子，跟著問道，“她們又是誰？”
‘百裏玹瑞’就那麽淡然的站在原地，一副等她們解釋的樣子。
原本還在挑選的三個人，奇怪的看向‘百裏玹瑞’。
“王爺……”靈錦剛一開口，就被喬雲汐給喝住了。
“小錦兒，閉嘴。”喬雲汐冷聲喝道。從現在起，她不再是那個永遠嘴角掛笑，裝傻裝天真的喬雲汐了。
靈錦有些委屈的看著同樣給她不一樣感覺的喬雲汐。
“王妃……”輕歌上前幾步，站在喬雲汐的一側。似乎是在等著喬雲汐給她解釋。不是說王爺會沒事的嗎？那現在是怎麽意思？而且眼前的這個人，雖然是王爺的外表，但總覺得內在沒有一點王爺的氣息。
“嗯。”喬雲汐隻是冷漠的應了一聲，根本就沒有要回答她的意思。在她沒清楚之前，她不會做任何解釋。因為那樣的解釋是無力的。
‘百裏玹瑞’聽著她們之間的稱呼，推斷，現在這身體是個王爺，而一直和她對立的女人是王妃，另外的三個，似乎是丫鬟。
喬雲汐眼神冰冷的看向‘百裏玹瑞’，冷淡的說道：“你可以說了。”
“嗯？”
“你到底是誰？”
“那你又是誰呢？”‘百裏玹瑞’一臉淡漠的反問道。似乎知道與否對他來說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喬雲汐的眼睛眯了眯，不作答。她能想到最壞的狀況，就是他不再是那個強有力的後盾了。她需要靠自己。
“王妃，可以解釋一下嗎？”輕歌的聲音冷了許多。
“輕歌。”細語跟著上前，連她都能感覺得到王爺的不同，難道她就感受不出來麽？
喬雲汐隻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說了四個字，“如你所見。”說完，也不再說任何一句話。她知道，她隻能靠自己了，那把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樣子的劍，隻能靠她自己尋找了。
喬雲汐轉身進入到那片武器的海洋，她不知道，是不是她隻要找到那把劍，就可以離開這裏。
“細語，難道我不該要一個解釋嗎？”輕歌冷清而高傲的看著細語。
“如果你還當王妃是主子……”細語依舊是聲音淡漠。
靈錦雖然不知道她家小姐為何不讓她說出口，但是她知道自己多嘴了。而輕歌和細語也是一副要吵起來的架勢。
最終還是默默的走到了喬雲汐的身邊，輕輕的喚道：“小姐。”
“嗯。小錦兒，正好，來幫我找劍。”喬雲汐覺得她們的時間不會很多。她自然是沒有空再去管她們。
靈錦原本還想問什麽，可在聽到喬雲汐的吩咐之後，隻是習慣性的應聲道：“是。”
停頓了片刻跟著問道：“不知小姐要找什麽樣的劍？”
“不知道，把所有的劍都拔出來。慢慢挑。”雖然方法很笨，但也是最直觀的。
靈錦有些誇張的“啊”了一聲，跟著又“哦”了一聲。便開始幫助她家小姐從這片武器的海洋中找尋起來。
輕歌和細語還在不斷的激烈爭論著，似是要決裂了一般。
靈錦一邊找著，一邊時不長的看著，想要開口勸阻，卻又不知道到底怎麽開口。
喬雲汐完全可以感受到靈錦的情緒，隻是她什麽也沒說，依舊在尋找著。
而她們兩個人的爭論，也是一句不差的落入了她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