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女人就是麻煩
崖頂。
那群山賊一個個臉色凝重的站在崖邊觀望著下麵煙霧縹緲的崖下。
這會兒要是有外人在場,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此刻的這些山賊怎麽看都已經與先前欺壓百姓的模樣有了天壤之別,一點也沒有了先前烏何之眾的樣子,反倒是看起來十分的幹練,讓人一瞧就是一群受過特殊訓練之人。
“頭領,那秦子沫就是在這裏跌下山崖的,依屬下估計不會有活命的可能。”
其中一個山賊指著秦子沫失足的地方,向著邊上後來之人匯報。
“上麵的意思,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現在分批派人下去找。”這群人的頭領做了一個手勢,圍在一起的山賊立時分成了數組人,向著山下的方向開始進行地毯式的搜尋。
而在崖底,青衣小廝很是敬業的守著自家主子的命令,站在溫泉池邊認真負責的監視著秦子沫。
“姑娘還是快些洗吧,要不然這天都該要黑了。”
不過很久沒見秦子沫有別的動作,青衣小廝不由的開始催促起秦子沫來。
“你看著我,讓我怎麽洗啊?最起碼你得轉過身去。”秦子沫雖說來自現代,可是被一個十一、二歲的小毛孩子觀摩洗澡這事,還真有些幹不出來。
“麻煩。”
果然主子說過,女人都是麻煩的生物,不就是洗個澡嗎?哪來這些多的講究?
“對了你有幹淨的衣服不?借我穿一下。”
秦子沫想起自己要是洗完了,想要上岸的話,沒有幹衣服穿那可怎麽辦?總不至於讓她還穿著一套濕衣服上岸吧。看那青衣小廝的身高體格,與她倒是有幾分相仿,不如向他借一套幹淨衣服穿下。
“那你等著,我給你拿套衣服去。”
雖然在青衣小廝的眼裏,秦子沫是個麻煩的生物,可是他的心腸倒是沒跟他主子一樣忒壞,倒是還保留著幾分善良的童真。
乘著青衣小廝去取衣服的時間,秦子沫把自己洗了一個徹底。
斜著瞟了一眼漂浮於水麵上的衣物,秦子沫挑起了蘭花指捏著衣服的一角把它勾拉了過來。
還算有良心,這裏麵的衣服都是外衫,並沒有內衣。
隨後她又想到了一個問題,難道說這人在外衣裏麵啥都不穿的?
頓時,秦子沫腦補了妖豔美男在長衫下全身光裸的場麵。
不行了,她臉上好燒,低頭一看,那水波蕩漾的水麵上,朦朧的映出了一張粉麵桃腮的絕色小臉,隻是這臉上的紅色是被溫泉水給熏的?還是被她自己臆想給羞出來的就不得而知了。
外間容芷瞧著他的貼身小廝青衣手中拿著一套男人的衣服從他的眼前走過,隨即他輕蹙了一下眉頭詢問了一句:“不是叫你看著那女人的嗎?怎麽你會在這裏?”
“主子,那女人叫我給她拿套幹淨的衣服穿。”青衣戰戰兢兢地回答自家主子的問話,這還是他第一次違背了主子的命令,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中途開小差去辦了別的事。
“這是你的衣服?”容芷瞟了一眼青衣手中灰撲撲的衣服,漂亮的鳳眸裏閃過了一絲嫌惡之色。
“回主子,這衣服雖是我的,可是還是新的,沒有穿過的。”
深知容芷潔癖習性的青衣立馬當場就表了態。開什麽玩笑,要是被自家主子知道,他給那位姑娘穿他穿過的衣服,依主子的尿性,不撕了他才怪呢。
“嗯,女人就是麻煩,你去吧,記得讓她洗幹淨點,然後帶到我這來。”
容芷聽了青衣的話後,鳳眸中的嫌惡之色淡了幾分,隨後他顯得不太耐煩的向著青衣揮了一下手,示意青衣可以滾出他的視線了。
等青衣走後,容芷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此刻他的手中還攥著從秦子沫身上拿來的鏤空金鈴。
鬆開紅繩的一端,金鈴飄蕩在空中揚起了一陣脆響。
“師傅,她就是你選的有緣人?”
容芷不由的回想起落入溫泉中,秦子沫那張滿是黑泥的小花臉,但願洗幹淨了會變得好看些吧。
“主子,外麵有人闖陣。”
原本除了容芷外空寂無人的房間裏,突然憑空出現了一個黑衣人。
此刻他單膝下跪,向著容芷匯報了外間的情況。
“殺了,埋在藥園裏當肥料。”
容芷一臉淡漠地用指尖輕觸了一下金鈴的邊沿,渾然不覺他的一句話便判定了外間數人的生死。
“是。”黑衣人領命站起。
“慢著,還是留下當試藥人吧。”
近來,他又研製出了一種新型毒藥,還沒有試用在人的身上,正巧今日有不開眼的闖入者,那麽就拿他們來試驗藥效吧。
“是。”黑衣人再次應了一聲後,才轉身離開。
雖然黑衣人離開時表情呆滯,隻是在其心裏很是替那些闖入者悲哀。
因為當試藥人與肥料之間的區別在於,同樣是死,一個是痛苦十倍而死,而另一個則是痛快而死。
等黑衣人走後,容芷凝視著金鈴似乎是憶起了什麽,他握著其中的一隻金鈴用已知的方法旋開,隨後他捏住在金鈴裏麵滾動的金珠,用銀針刺中了金珠花紋上的某個點,最後原本看著完整的金珠顯然奇跡般的從中裂開,露出了裏麵藏著的一顆純白色的藥丸。
純白藥丸驟然暴露在空氣中,便飄起了一股子異香,使得滿屋子留香。
“師傅,原來你把它藏在了這裏,難怪我怎麽找都找不到了。”
容芷托著腮,看著存於他掌心中的白色藥丸,漂亮的鳳眸裏閃過了一絲灼熱的光彩。
“主子,人帶來了。”青衣帶著已經洗淨的秦子沫站在了容芷的房門前。
“讓她自己進來。”從屋裏傳出了容芷不帶一絲感情的清亮聲音。
“姑娘,進去吧。”青衣推開了房門,示意秦子沫進入。
秦子沫走進了房間,剛想開口說話,突然她的眼前閃過一道白光,一顆白色的圓圓東西就這麽毫無征兆地直飛進了她的口裏,隨即順著她的喉管一路滑進了她的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