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禦駕親臨
大內侍一聽這句話,很快就明白了皇上是什麽意思,有些驚訝的問道“皇上真的要為這件事情,禦臨兗州嗎?”
皇上歎了一口氣,“兗州的災情不小,這一次就以問災的名頭前去,想必旁人也不會多說什麽,你先捉人去準備著吧,等準備的差不多了,再告訴那班大臣,對了,這一次要悄悄的去。”
“皇上您是微服私訪嗎?想來這樣也能夠查得明白,河流上修建的嗯。水壩工程到底是真是假,也能夠驗證那些人所說的話是真是假。”大內侍笑著說道。
皇上聽聞此言,悠悠地看了一眼遠處,“其實朕的心裏已經有答案了,但是需要驗證,也需要讓群臣得知答案。”
說完他歎了一口氣,轉頭看向遠處。
大內侍低了低頭,一句話也沒有說。
朝堂中吵來吵去也沒有個玩,最著急的還是顧西洲,他急切需要得到一個結果,盡快把顧江林召回京城,要不然他那邊的事情解決的差不多了,現在他們的力度就不夠大了。
皇上一向是最在乎百姓的看法的,可如今都編排出了那麽多的童謠與謠言,可皇上卻一點兒也不著急的樣子。
沒想到,沒等來皇上說要處置顧江林的消息,卻等來了皇上說是要親臨兗州尋訪災情的消息,這對於兗州百姓來說,這可是天大的喜事,他們可以得見天顏,那是最大的榮幸。
顧西洲一聽這個消息,急得不行,他知道這隻是表麵上的說辭而已,實際上皇上想親自調查這件事情,把這件事情調查的水落石出,看來皇上已經是有所懷疑了,要不然也不會親自前往兗州。
如果真的讓皇上去了兗州,不管這件事情是誰對誰錯,見麵三分情,皇上也好久沒見到自己的兒子,到了那裏他也是會網開一麵,並不能達到預期的效果了吧。
他著急的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病急亂投醫,別立刻讓手底下還能夠用得上的大臣上書請求皇上。
皇上似乎早就料到了這一切,並不覺得意外,隻是微微眯了眯一眼,看著底下唱出反對聲的大臣們,笑了笑說道“兗州遭受災情這麽久,雖派了這兩個最信任的兒子前去查看,但這是百年難得一遇的災情,朕也應該親自詢問。”
一位姓張的大臣站了出來,“自從災情頻發之後,災民流離失所,不少人落草為寇,所以去兗州的那條路上,有不少的危險,皇上龍體重要,還望皇上能夠三思啊。”
皇上笑了一聲,“不履險地,怎能知道民生艱苦,古往今來,聖賢之君都教會正一個道理,那就是多聆聽民生,方能立足長久,若是隻坐陣於京城之中,久而久之,小人和忠臣怕也是分不清楚了。”
眾人一聽這句話,都覺得皇上是隱有指代,可是誰都不敢多說。
皇上又站起身來,笑笑說道“古往今來有不少賢德皇帝,都有過微服尋訪的經曆,若是這一次在路上出什麽意外,朕一定會把皇位傳給誰的遺旨留下。”
眾大臣一聽這句話紛紛驚訝,議論了起來,良久之後,丞相才問道“皇上,您現在心裏有決斷了嗎?”
“或者在路上才會有決斷。”皇上說完這句話,淡淡一笑,轉身走了下去。
眾位大臣一聽更是不理解了,這麽大的事情在路上決斷,那能夠做出什麽好決斷來?
可是看皇上的臉色大家都不敢多問,畢竟畢竟這件事情也算得上是敏感,如果問多了恐怕會讓皇上覺得別有用心,自己的前途不保不說,還會連累到家人。
大家都是不敢說,也自然沒有任何人再反對皇上此去兗州的行程了。
臨行之前,皇上特地封鎖了消息,大部隊通過官道朝著兗州而去,而他則帶上幾個親信,化作商隊,通過小路,前往兗州。
而齊離琛那邊也很快得到了消息,皇上離開了多年未曾離開的皇宮與京城去了兗州,這對於他們而言是一個極大的好消息。
京城的皇宮之中層層守衛他們的人想要滲透進去,何其的艱難,而這一次皇上主動離去了如同堡壘一般的京城,大仇得報就在眼前。
白冰也興奮了起來,“從前覺得這件事情艱難,就是沒有辦法接觸到皇上,而現在皇上主動離開了皇宮,兗州一路之上,不知道要發生多少事情,說不定會有很大的機會。”
齊離琛略微思索了一會兒,搖了搖頭說道“這件事情不妥當。”
白冰立刻著急的說道“有什麽不妥當的?”
齊離琛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皇上也隻不過是皇上而已,沒了皇上,他還有兩個皇子可以繼承皇位,對於我們的事業而言沒有任何的幫助,反而會讓他察覺到我們的存在。”
白冰咬了咬牙,“挾天子以令諸侯,隻要皇上在我們手上,一切都好說,閣主這件事情您應該想的比我們明白,為什麽要在這個時候猶豫呢?”
這麽大的仇他並不是不想報,而是在做這件事情的時候,他比以前想到了更嚴重的後果,死倒是其次,死了不就是再也見不到她了嗎?從前總覺得背負著這麽大的痛苦,還不如在當年的那場災難中永遠的死去,而現在他總算是找到點活下來的意義了。
他許久都沒有說話,最後才下定決心般的說道“還是叫些人去查查吧,看看皇上從哪一條路走,皇上心機深沉,絕不可能會隨著大部隊從官道浩浩蕩蕩出發,很有可能是走了某條小道出發,嚴重你去調查一下,從京城到兗州最為順便,最為繁華的小道有哪些?”
白冰心裏湧上一股喜悅,點了點頭說道“好,我這就去辦。”
“調查到行程之後,千萬不要妄自動手,等我想想。”齊離琛沉聲說道“總得找一個合適的時機。”
白冰也沒有多想,點了點頭,立刻下去辦了千裏春,看著外麵沉沉的月色,悠悠的歎了一口氣,或許這就是他們等待的機會,或許這個機會隻是一個陷阱,可無論怎麽樣,他也該為他自己曾經的那些傷痛,做出一個飛蛾撲火的決定。
不管怎麽樣,身為皇室子弟,他就應該有自己的擔當和決策,也應該負起自己該負的責任。
或許一切都不該有所猶疑的,或許一切都應該按部就班的朝著自己早年做的那個計劃進行。
齊離琛關上窗戶這些外麵的風景美色都和自己沒有任何的關係,端起一杯茶輕輕的抿了一口,見外麵似乎有一黑影閃過,便立刻追了出去,可是剛剛追出去那麽黑影就不見了蹤影。
正疑惑的時候,黃許忽然從樓梯下麵上來了,見齊離琛一臉怪異的站在樓梯口,便立刻低下頭恭敬的問道“閣主,您站在這裏做什麽?”
齊離琛搖了搖頭,轉頭看向黃許,“你來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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