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圖書館小男孩
田悠悠就跟發了瘋似得把我拉到衛生間,打開水龍頭把我的手腕放在水流下麵使勁的衝洗,還跟神經病附體似得嘮嘮叨叨。
我的手腕被她搓得生疼,紅了一大片。
“怎麽不掉那?怎麽會洗不掉那?”田悠悠不信邪的喊著,一邊把洗手液一股子一股子的擠到我的手腕上,用力的搓掉潑墨,那刺青還是紋絲不動,一點變淺的痕跡都沒有,手腕幾乎都要擦破皮了……
“好了悠悠!疼……”我忍著疼痛抽回手腕,周圍的皮膚已經被擦破沾了洗手液就像是撒了鹽一樣火辣辣的疼……
田悠悠哭的稀裏嘩啦的說:“怎麽洗不掉那?怎麽會洗不掉那?”
“怎麽了悠悠?這是什麽標記?很……很可怕嗎?”我試探著問。
田悠悠看著我滿臉的心疼,她緊咬著嘴唇除了搖頭一句話也不說,最後急匆匆跑了出去。
“悠悠……悠悠……”
我看著她開車跑遠,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麽了,就是一個花瓣而已至於有怎麽大反應嗎?我想著問問田朗朗知不知道怎麽回事,打電話給他他說他在學校附近辦事,我就想著正好去看看江怡安給我的托的夢是不是真的,於是就把店麵地點約在了學校的圖書館。
跟田朗朗約的是下午三點,我到圖書館的時候也就兩點左右,可能是午休剛結束,裏邊還沒有多少人,我回憶著第一次看見那個報紙的書架位置找了過去。書架上有空了大約兩本書的位置,我上下左右的找了很多遍都沒有找到什麽東西,難道那隻是個夢?是我想多了?江怡安根本就沒有想送我什麽東西,都是我自己胡思亂想……
正想著,突然有人拉了下我的衣角,我一低頭,麵前站著一個小男孩,五六歲的樣子,穿著一身白色的小西裝,滾圓的小腦袋上隻有額頭前留著一撮水滴狀的頭發,兩隻眼睛黑漆漆的像是兩個飽滿熟透的葡萄,小巧的鼻尖下櫻桃小嘴,臉上還有兩隻酒窩,笑起來像是一隻萌萌噠小老虎。
他正看著我,眼睛笑成一條縫,奶聲奶氣的問:“你是在找這個嗎?”
小男孩胖乎乎的小手上拿著一個古色古香的檀木方盒,我蹙了蹙眉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你打開看看,是不是你要找的東西。”小男孩踮起腳來把盒子舉得更高,我迷迷糊糊的接過盒子,木盒上有一個鎖把,旋開以後慢慢打開,盒子裏放了一顆珠子,發著淡紫色的光芒,是魂紫!
這是那天被吸入地獄之騰的那顆魂紫?剛要問小男孩怎麽知道我在找這個,一低頭,麵前早就空空如也,我趕緊走出書架在圖書館找了幾圈也沒有再見到那個小男孩。
突然什麽東西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誰?”我大叫著回頭,田朗朗一頭霧水的站在我身後。
“那位同學,圖書館裏不要大聲喧嘩……”圖書管理員大聲嗬斥道,我趕緊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田朗朗憋著笑意,我把他拉到一邊不耐煩的問:“你幹什啊!想嚇死我啊!”
“我就是想給你打個招呼,誰知道你這麽大驚小怪!”田朗朗聳聳肩不以為意的說:“說吧,你找我什麽事?你又碰到什麽鬼了?”
“我們出去說。”
我把小木頭盒子放在書包裏,拉著田朗朗走出圖書館,然後擼起袖口把手臂伸到他麵前問:“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麽?”
“這?”田朗朗托起我的手臂左看看又看看,還抬高仰視看看,降低俯視看看,最後嘖嘖嘴說:“這不就是一刺青嗎?”
“刺青?沒有什麽特別的含義嗎?”我吃驚的問。
“能有什麽特別的含義?你為什麽不紋一朵花?紋一個花瓣幹什麽?真難看……”田朗朗鄙夷的撇了撇嘴。
“就是刺青?不可能啊!我從來沒有去紋過身啊!這個花瓣是今天突然出現的,昨天還沒有,而且就在剛才,田悠悠看到這個刺青的時候就跟發了瘋似得,好像很害怕的樣子,你好好想想,這個真的沒有什麽別的含義嗎?”
我越想越奇怪,要真的隻是一個普通的刺青,田悠悠為什麽會那麽反應過度?可是如果真的不是普通的刺青,為什麽連田朗朗都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田悠悠會知道?
“一個破紋身能有什麽含義啊?你想有什麽含義!再說了我妹妹本來就是個瘋子,你能聽她的?小時候她見隻公雞都說是鳳凰大驚小怪的……”田朗朗一副她有病你也跟著她一起犯病的架勢打量著我,還顛著腳問:“你可別告訴我你找我就是為了這件事?”
我點點頭說:“對啊,就是為了這件事,我也挺想知道的,我手腕上突然出現這個東西是不是有什麽寓意。”
田朗朗搖搖頭說:“是你神經過敏了,與其擔心這個破紋身,你倒是不如擔心一下你的幽冥靈玉。”
“怎麽了?我的靈玉又怎麽了?”我摸了摸手上的戒指不解的問道,珠圓玉潤還隱隱發著柔和的光澤挺好的啊,就連剛開始的裂紋也不見了。
“暮成雪,我都不知道說你什麽好了,這幽冥靈玉會跟寄主發生聯係的事情你不是不知道啊,你怎麽還能跟它達成共通那?沒準這東西會孕育出一個什麽怪物來,到時候是福是禍就說不準咯!”田朗朗唉聲歎氣的說。
“你是說!幽冥鬼玉會孕育出靈體?”我激動的問。
“嘖嘖……姑且可以這麽理解吧!你怎麽還一副很期待的樣子那?”田朗朗皺著眉一臉驚訝的問。
“這個我聽墨千玨提起過,我還真的很好奇,我能孕育出什麽靈體那?會是上古神獸那種東西嗎?或是修真裏邊出現的靈獸什麽的?”
我兩眼放光,這簡直是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田朗朗憂心忡忡的打量著我,他把手放在我的額頭上,有放在自己的額頭上,反應了兩秒,滿臉疑惑的說:“成雪,我看你這也沒發燒啊,大白天的怎麽就開始說胡話了那?你是腦子壞了還是怎麽了?怎麽跟那些腦殘的中學生一樣都是那些修真把你們給荼毒了!還有,我怎麽覺得你現在越來越不是人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