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 采那啥補陽
“誰打的,對方這麽厲害的嗎?動靜很大嗎,我怎麽什麽都沒聽到?有沒有在追你,要不要我幫忙?”
薛錢一連問了許多,盛廷一句也沒理會。
隻是大步流星走到桌邊,連燈挑子也沒用,直接上手把油燈給撥的更亮了些。
然後他從懷裏掏出了一本書,翻開來看著。
薛錢見這哥們又閉上了嘴一個字也不,也算是習以為常了。
他湊了過去,伸手在盛廷的臉上刮了一下“流血了,你到底幹什麽去了?你這是去偷了一本書回來嗎?”
盛廷在看書中的內容,全神貫注的仿佛當薛錢不存在,隻是越往下看,他的眉頭就越皺越緊。
薛錢見他臉上雖然有傷,但並不重,也就沒管了,自鼓湊過去看盛廷手中的那本書。
仔細看了一眼,薛錢也皺起了眉頭,然後忍不住爆笑了起來。
盛廷‘啪’的一聲將書合上,瞪了薛錢一眼“閉嘴!”
薛錢還是忍不住一直笑“兄弟,采陰補陽房中術啊,你偷偷摸摸翻牆過去就是為了偷這麽一本書回來嗎?
兄弟,我知道你素了很久,你要是不好意思的話,我可以委婉的和你家老太太提一下,讓她給你張羅一個。或者我幹脆回去讓我娘給你物色一下,做個媒?”
盛廷這會兒才有空摸了一下自己臉上的傷,橫了眼薛錢,冷著臉道
“這本書是我偷回來的沒錯,但是是那位雲閣主剛剛看過的。不是我要看。”
“哈哈哈,”薛錢又把桌上的書拿起來翻了翻,“明那位雲閣主雖然可能有病,我是那種白毛病,但他卻是個正常男人啊,這後麵還有圖,嘖嘖。”
盛廷見薛錢看的津津有味,便不再同他話,自顧去薛錢床上取了玄鐵,躺上了自己的床。
但是躺下去他又絲毫沒有睡意,便扭頭對薛錢“別看了,早點吹燈睡覺。”
薛錢又草草翻了幾頁,撇了撇嘴“沒意思,圖太少了。”
盛廷蹙眉“趕緊睡。”
薛錢把書擱了下來,正經問道“你那臉是怎麽回事?和那雲閣主交上手了?”
“不是,貓抓的。我壓根就沒碰到他,他身邊有不少人伺候。”
“你這是打算直接把他摁倒,扒了衣服來檢查嗎?”薛錢皺眉道,“可他要是女人,還會看這種書嗎?這采陰補陽的!”
盛廷幹脆翻了身,有些煩躁“我不知道。”
……
雕花銅鏡前,雲秋君正在梳頭。
簇錦和花團打了簾子進來,花團笑道“夫人,公子回來了。公子又去看書了,不過知道夫人請,才翻一頁就跟奴婢們回來了。”
簇錦笑她“就你嘴貧。”
花團嘻嘻笑著去拿雲秋君手中的木梳“夫人,奴婢來給您梳吧。”
隻是梳子才剛拿上手,一隻修長又骨節分明的手就伸了過來,嗓音嘶啞道“我來,你們都下去。”
花團與簇錦相識一笑,紛紛行禮退了下去。
景熹便開始給雲秋君梳頭,見到雲秋君滿頭青絲,景熹眼中神色不明,隻道
“還是黑發好看,秋君美極。若我不是得了這怪病,也該是和你一樣,一頭青絲的。”
雲秋君回身,攥了景熹的手,凝眉問道“景喜是誰?”
景熹皺眉“你問我,我怎麽會知道?”
雲秋君凝眉,又問“那今來讀書閣的那三個男人,你認識他們嗎?”
“我該認識嗎?雖然我原本是叫景熹,可是自從我幼時來到雲家,我就是雲暮雪了。這些人,與我有何關係?”
“暮雪……”雲秋君目光閃爍,終究是輕歎了一聲,“這樣伴著我三年,你委屈嗎,後悔嗎?”
“秋君為何這麽,我為什麽要委屈後悔?”景熹奇怪的看著自己的妻子。
雲秋君紅|唇微微張啟,輕歎道“我的是雲家的那個爛攤子,這些年來多虧了你,也辛苦你了。”
“哼!”景熹攬緊了懷中的妻子,眸中陰光乍現,“那群貪得無厭的人,虧得義父生前待他們那樣好,若不是娘攔著,我早捏死他們了。”
雲秋君握了握拳“是娘太心善了。”
“好了,”景熹粗聲安慰道,“別提他們了,惹人心煩的東西。我們早些歇著吧。”
“嗯。”
兩人這便脫了外衣上了床。
往常上了床景熹便會閉上眼睛睡覺,而且一般很快就能入睡。
但是今也不知道是怎麽了,他就是睡不著,竟然輾轉反側了起來。
雲秋君也睡不著,幹脆側過身子看著景熹“你也睡不著嗎,在想什麽?”
景熹眉心緊蹙,聲音粗嘎“今那幾個人,他們有一個女人跟我長得很像,從前你是否聽義父提起,我在這世上竟還有姐妹嗎?”
雲秋君滿目憂思,緊緊的盯著景熹不話。
“怎麽了?”景熹愛憐的摸了摸雲秋君的頭發,“你莫不是吃味了。你若是不喜歡我提別的女人那我就不再提。”
“暮雪,”雲秋君皺眉別開了眼,不再看他,“父親和兄長死的那樣慘,我是一定要為父親和兄長們報仇的,我不能沒有你的幫助。”
景熹有些奇怪的看著她“你的父親也是我的父親,你的仇就是我的仇,我自是會幫你的。”
“嗯!”雲秋君重重的點零頭。
入目之處,卻是景熹單薄中衣下的一抹白布,裹了一圈又一圈。
雲秋君閉了閉眼,幹脆伸手去將景熹的中衣的交領緊緊合攏了。
景熹見雲秋君伸手過來,身子一顫,躲了過去。
他眉心緊蹙,有些緊張的問“你……你想要了?”
隨即又一本正經的解釋道“可是我今日不方便。”
雲秋君苦澀的搖了搖頭“沒有,我什麽都不要,隻要你在我身邊陪著我就好。睡吧,我乏了。”
景熹緊緊抿著唇,眼中有絲困惑,又有一絲不安。
他沒有謊,他是真的很不方便。
因為他沒有一般男人有的東西。
大概是病了才這樣。他一直都這樣想,幸虧秋君不嫌棄。
唉,作為一個男人,他好像不太完整!他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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