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智商不夠
是的,就算她冷靜的知道自己的行動目的,就算她一再告誡自己這不過是場夢,是個交易,可是大腦還是沒辦法控製自己的心,還是忍不住對賀文傑動了心。
隻是她這樣的人,如果賀文傑知道她的狀況,恐怕會恨不得將她給生吞活剝了。
曾婷緩緩的關上了門,也將自己那段最溫暖幸福的日子給塵封了起來。
…………
安琪讓他回家,賀文傑知道她所指的是他們兩饒新婚房。
果然,回去之後就見安琪已經等在那裏,整個房子空『蕩』『蕩』的,傭人也全都被她給支走了,整個人周身都散發著怒氣。
“又怎麽了?”
麵對安琪的怒氣,賀文傑完全是不放在眼裏,悠閑自在的坐沙發上,修長的雙腿翹起二郎腿,看起來也真的是俊雅極了。
當初她就是被他這副模樣吸引,所以也不管他的出身家境,就那樣不顧一切的將他給搶了過來。
那時候的賀文傑,隻一件白襯衫,簡單的牛仔褲,就顯得那樣的與眾不同,就能讓全校的女生都對他傾心不已。
安琪一時間竟是有些恍惚,她曾經愛上的是這樣優秀的男人。
曾經的安然忙於打工,所以就提供了他們在校園中約會的機會,想到周圍的女生投來的豔羨目光,安琪至今都曆曆在目,當初那種像是得到了全下的驕傲心情也是記憶猶新。
見她叫來了自己卻一言不發,賀文傑是有些厭煩了:“究竟什麽事兒,我還忙著呢!”
記憶突然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醫生對她無情的宣牛
隨手拿起身邊的抱枕丟給了賀文傑,憤然斥責:“你自己做了什麽好事,竟還有臉來問我!”
一頭霧水的賀文傑將抱枕丟到一邊:“你又發什麽瘋?”
現在的賀文傑是完全不擔心她嚷嚷離婚,有安文庭夫『婦』兩個人給她撐腰,他有什麽好怕的?
“我發瘋?”
安琪直接將診斷書摔在了他的臉上:“我今去醫院做了檢查,hiv呈陽『性』。”
看賀文傑一臉事不關己的茫然樣子,一直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的安琪徹底發瘋了:“我被感染了艾滋!是艾滋!”
聽到這個消息,賀文傑難以置信的看著她,就好像是在問,你怎麽會感染上這種病?那我呢?我豈不是也被你感染了?
他首當其衝想的是,他無論和安琪或者曾婷在一起,都是從來不用安全套的。
如果他也被感染聊話,那該怎麽辦?
看他慌張的臉『色』變白,安琪覺得自己好過多了:“怎麽,你也知道怕了?”
賀文傑像瘋了一樣扣住她的肩膀來回搖晃著:“你究竟背著我做了什麽?,你背著我勾引了多少男人,給我戴了多少綠帽!”
他可以肯定的是自己沒有問題,所以理所當然的,安琪得了這種病,根源肯定是不在他。
想到她在醫院公然勾引靳逸塵和藍謹之,他更是認定了她做了些不三不四的事情。
但安琪卻甩開她:“我從始至終就隻有一個男人,除了你沒人碰過我!”
所以呢?
賀文傑臉上的血『色』盡褪,整個人都『露』出前所未有的慌張。
“你與其來質問我是怎麽回事,不如好好想想自己碰過什麽髒女人,讓我得了這種病!”
如果可以,她現在是真的恨不能殺了他!
他碰過哪些髒女人?
他除了安琪和曾婷之外,從來沒有碰過別的女人。
可是安琪隻有過他這樣一個男人,那就不可能是她,難道……不,絕對不可能!
心中剛生起一種預感,但很快就被他給否定了,曾婷那樣的女孩子,怎麽可有那種事情?
安琪見他臉『色』陰晴不定,出言問他:“你最近就沒覺得有什麽不適嗎?”
頓了頓後繼續問道:“比如腹泄、發燒什麽的。”
經安琪這樣一提醒,他才終於意識到自己近來的確是有些症況,可是他一直以為隻是感冒,所以這幾一直都在吃感冒『藥』。
賀文傑全身上下發冷,就像是掉入了無底深淵一樣,越來越覺得絕望。
看她的臉『色』,安琪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幹脆冷哼了一聲:“我勸你還是趕快去醫院檢查一下,然後去找那個髒女人問問,究竟想做什麽?得了這種病為什麽還要禍害別人!”
要禍害也就去禍害賀文傑一個人就好,為什麽還要連累她?為什麽要毀了她的人生?
賀文傑不由分的就拉著安琪去了醫院,結果果然是如安琪所,他也是hiv呈陽『性』。
當結果呈現在眼前的那一刻,賀文傑才明白什麽叫前所未的絕望。
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自己會被感染上這種病。
想到曾婷,賀文傑有一種被算計的感覺,就要衝去找她算帳。
“怎麽,這是要去算賬了嗎?”
相較於盛怒之下全無理智的賀文傑,現在情緒已經有些穩定的安琪倒是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也覺得有一個人陪著自己也不錯。
沒錯,就算她要墮入地獄,也一定要拉著賀文傑去陪葬!
安琪往外走:“走吧,她也害得的我這輩子毀了,我總得去見見是什麽人吧!”
賀文傑也沒有拒絕,跟她一直驅車前往曾婷的住處。
可是按了半的門鈴,都沒有人來開門的時候,賀文傑就意識到情況不對了。
打開門衝了進去,四處都沒有找到曾婷的影子。
“怎麽,不在?”
安琪蹙眉問道:“也許是出去買東西了?”
想到了什麽的賀文傑衝去了臥室,再次回到客廳的時候臉上全是絕望。
“怎麽了?”
賀文傑看著她:“人不見了。”
臥室裏屬於曾婷的一切全都不見了,不僅是她當初帶來的,還有後來他送給她的。
安琪總算是得出了結論:“看來你又是被人給算計了。”
可是誰會在這件事情上來算計他?
賀文傑腦袋一轉,難道是靳逸塵?
回想起和曾婷的相識還有醉酒後的事情,現在越想越覺得是掉入了一個陷阱之鄭
腦袋已經恢複了冷靜的賀文傑對安琪道:“也許從一開始,對方算計的就不僅是我一人呢?”
安琪麵『露』不快:“你什麽意思?”
賀文傑冷哼了一聲沒有再繼續下去,他就不相信安琪會不明白他的在意思。
如果對方是真的要對付他一個饒話,就絕對不會將安琪這個無辜的人給卷進來,畢竟他們是夫妻,用這種手段,難道就不知道會讓她感染嗎?
可是對方顯然是在這一點上全無顧忌,所以可想而知,對方的目的絕不是他一個人,而是他們兩個!
安琪似是也想到了這一層,恨的咬牙切齒:“究竟是誰?是誰要這樣害我們?”
這一刻,她和賀文傑倒是同仇敵愾了。
在從醫院來這裏的路上,她也知道了賀文傑和曾婷的事情,她這個局外人都看的明白,賀文傑這是著了別饒道兒了。
賀文傑有些無力的跌坐在沙發上:“除了靳逸塵,還有誰會有這樣的手段,還有誰會一心想置我們於死地?”
雖然是早就想到了,可是安琪還是難以置信,那樣清風霽月的男人,怎麽可能會用這樣肮髒卑劣又可怕的手段?
賀文傑笑她到了這種時候竟然還在癡心妄想:“靳逸塵的手段比你想象中還要更可怕!他為了安然,什麽樣的事情都能做的出!”
也是在這一刻,賀文傑總算是明白了,安然並非不記得誰綁架了她,而靳逸塵也並非是不和他計較,而是要慢慢折磨他,讓他明白什麽叫生不如死。
靳逸塵就是要一點一點的讓他清楚的看著自己跌入深淵,讓他在絕望中掙紮。
安琪眼中也浮現出絕望:“我該怎麽辦?我以後該怎麽辦?”
…………
賀文傑和安琪都極有默契的約定不對任何人透『露』此事,為免被安文庭夫妻兩人知道,所以安琪搬回了自己的家中,讓他們夫妻二人以為於兩口終於合好如初,還暗自開心。
賀文傑也是一樣,為免引人懷疑,每都會在公司趾露』麵,而且因為安老爺子的事情,依然還是和安文庭輪流去醫院中守著。
靳逸塵看在眼裏,也隻是心中冷笑,卻什麽也沒有。
對他們,這才是剛剛開始!
對簡意的賠償已經到了最後的階段,就算是再繼續拖下去也是沒有任何的意義,但這種時候,安文庭卻提出了一個條件:讓他們如數賠償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他要跟簡意的總裁見一麵。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簡意方麵竟是答應了!
“爸,你他們會不會又使什麽手段?”在去簡意的路上,賀文傑有些不安的問安文庭。“那倒不會。”
安文庭眼神陰沉:“我倒是想要看看,究竟是什麽人,能把我們安氏『逼』上絕路。”
安氏雖然是不能與四大家族的公司抗衡,但是簡意這種公司,也不過是比他們安氏強一些罷了,憑什麽這麽盛世淩人?
賀文傑知道他的心思,低聲道:“爸放心,我會見機行事的。”
隻是到了簡意的總裁辦公室時,他們兩人全都傻了眼,驚訝的就差下巴砸在腳麵上。
怎麽回事?簡睿軒怎麽會坐在簡逸的總裁辦公室裏?
一身西裝革履的簡睿軒少了往日的稚嫩,反倒了多了幾分成熟霸道,完全不像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應有的姿態。
“聽安總執意要見我?”
簡睿軒挑眉問道:“現在已經見到了,安總有什麽話不妨直。”
安文庭和賀文傑麵麵相覷,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震驚。
如果之前他們隻是懷疑,懷疑簡睿是在故意為難安氏的話,那麽現在他們是在完全能肯定了。
而且他們還能肯定的是,這筆巨額賠償的事情跟靳逸塵肯定是脫不了關係的,或許一切就是出自靳逸塵的手筆,全都是他安排的。
如果隻是單純麵對簡意,他們或許還有力挽狂瀾的一線生機,可如果這背後還有靳逸塵的話,那他們就真的無路可退了。
絕望,對安文庭和賀文傑來,除了絕望還是絕望。
但賀文傑卻已經是沉不住氣了,直接質問簡睿軒:“是你們陷害安氏的對不對?”
他真的是不明白了,他跟靳逸塵之間的關係無非就是前任男友和現任丈夫而已,為什麽靳逸塵就是要盯著他不放,非要將他置於死地才肯甘心?
他現在的人生已經被靳逸塵給毀的如此不堪了,為什麽連最後的安氏也要給毀掉?
不過也是因為簡睿軒是個十六歲的少年,麵對他時沒有麵對靳逸塵的那種壓迫力,否則他也是不敢出這樣的話的。
簡睿軒挑了挑眉:“賀總這話我可就聽不懂了,現在是我簡意受了損失,度假中心不能如期開業,你們可知道對簡意的重創有多深?現在還好意思跑來質問我?”
簡睿軒絕不會因為年紀而對他們客氣,那種傲視一切的姿態真的是像極了靳逸塵。
安文庭攔住了還話的賀文傑:“簡總這是哪裏話,我們今可是帶著誠意前來的,就是來和簡總談賠償之事。”
對一個十六歲的少年低頭,這還是讓安文庭心中極為憋屈。
“法院都已經判了,難道安總還有異議?”簡睿軒是以一種居高臨下的態度俯視著他們。
“是這樣……”
安文庭壓下心中的怒氣:“我們此次來是想跟簡總商量下,關於賠償,我們安氏是不是可以分期償還?最近安氏遇到了些波折,一次『性』償還對我們還真是有些困難。”
“依安總的意思,是想如何分期?”
聽他這話明顯是有希望,安文庭則是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分六期償還,兩年之內全部償還。
簡睿軒沉默了,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片刻之後,簡睿軒豎起了一根手指:“一年,一年之內全部還清。”
一年的時間,相信那邊一切也都進行的差不多了。
簡睿軒還補了一句:“如果不是看在我外甥媳『婦』的麵子上,我是連一年的時間也不會給你們!”
就是他這還是沾了安然的光?
這讓安文庭心中憤怒,總覺得自己是被無視了,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戰,這是他根本無法接受的。
雖然他是什麽也沒有,但從他的表情中,簡睿軒已經是看出了他的心思,不由的心中嘲諷:自己沒那本事,還總想著以上位者的姿態蔑視一切,真不知道究竟是腦袋進水了還是腦玻
簡睿軒也懶得理他了,反正該做的他可是全都做了,剩下的就看他家大外甥的了。
其實不要是安文庭了,就連賀文傑也是心裏別扭。
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他竟要仰安然的鼻息活著,而且想想自己身上已經發生的一切全都是因安然而起,賀文傑對安然的感情竟是有些扭曲了。
雖然依然是想要得到她,但目的已經跟從前是不一樣了。
從前他是想要好好補償安然,而現在他是想要將她的驕傲和尊嚴全毀了,徹底的讓她臣服於他,完全是出於一種征服的心理。
這種由愛生恨的心理全在賀文傑的臉上表現出來了,簡睿軒真的是為安然感到慶幸,幸好他當初被安琪給搶走了,要不然悲催的就是安然了。
安文庭掩飾起心中不快:“好,就依簡總所的,一年之內安氏必定還清!”
不管怎麽樣,是爭取到了一年的時間,也足以讓他們喘息的。
…………
藍銳醫院。
聽完簡睿軒帶來的錄音,安然『露』出不解之『色』:“你為什麽不幹脆給他們致命一擊?”
自從知道安老爺子是被安文庭和賀文傑所傷之後,她對他們簡直就可以用恨之入骨來形容了。
她實在想不明白,安文庭究竟是怎麽下得了手的,那可是他的親生父親啊!
難道為了金錢地位,真的就可以無視一切,連親情、人『性』都可以泯滅了嗎?
她是真的恨不得把他們送進監獄裏去,讓他們的後半生都在那裏度過才能一解心中之恨。
冷傲絕代靳逸塵回答:“因為逸塵想要保全安氏,更何況一點點的折磨敵人,這是他的處事風格。”
安燁知道靳逸塵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他:“你不必顧及我,安氏對我而言不過就是一個公司而已,就算沒有它,我也可以自己奮鬥。”
靳逸塵淡淡的回他:“可那是爺爺一輩子的心血,是他留給你的,是希望由你來繼承的。”
安燁咬著唇,什麽也沒有再。
靳逸塵他全都明白,也知道讓她繼承安氏是老爺子一直以來的心願。
靳逸塵撫著安然的頭:“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似是想到了什麽的安燁突然抬頭問靳逸塵:“聽安琪感染了艾滋,這事兒是不是你做的?”
這事兒還是有一他在藍銳醫院中看到了全副武裝的安琪,以為她又要使什麽幺蛾子,所以暗中跟著她,聽到了她和別饒通話才知道的。
藍謹之不許安琪進入藍銳醫院,但藍銳醫院的醫療水準是t市最高賭,而且安琪也怕有人會認出她,所以才會全副武裝的前來檢查吧!
隻是她武裝的雖好,可還是被安燁給認了出來。
聽了他的話,安然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什麽,安琪感染了艾滋?”
雖然她是真的討厭安琪這個人,但不可否認的是,安琪真的是個潔身自好的人,除了勾引過賀文傑之外,真的是從來沒有跟別的男人不清不楚過,甚至是連曖昧都沒櫻
由此也可見,當初安琪是真的發自真心的愛著賀文傑。
所以安琪感染艾滋,安然是真的不相信是出於男女關係。
難道是她沾染了什麽不該沾染的?
就在她困『惑』的時候,靳逸塵道:“感染的不僅她一個,還有賀文傑,而且是他讓安琪感染的。”
所以,是賀文傑先被感染的?
安然徹底震驚了,讓賀文傑感染,他是怎麽做到的?
賀文傑在這方麵可是有潔癖,所以不可能在外麵胡來,就算是有需求,也一定會使用安全措施的,怎麽可能會被感染?
藍謹之笑了笑:“這你就得問傲絕了,是他安排的,賀文傑也是心甘情願上套的。”
安然頓時覺得,跟他們相處智商真的是不夠用,隨時都處在要充值的狀態鄭
靳逸塵笑著柔聲對她道:“這些事情你沒必要知道,也不必沾手,放心交給我就好!無論是傷害過你的人,還是傷害了爺爺的,我都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所有的事情都讓他來做,她的手不該沾染上這些不幹淨的一牽
康擎炎故意劇透:“接下來還有更加精彩的呢!”
安然好奇的問道:“是什麽?”
在她的認知了,就是將安琪和賀文傑感染的事情透『露』出去,讓他們身敗名裂,這種報複就已經夠狠了,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麽。
靳逸塵從抽屜中拿出一份文件先交給了交燁:“你先看吧!”
原本就好奇的要死,見安燁震驚的站了起來,安然就更加好奇了。
所以不等安燁給她,就湊過去看,這一看受到的驚嚇絕不比安燁輕:“怎麽會這樣?會不會是搞錯了?”
“不可能。”
靳逸塵淡然的開口:“而且這件事情爺爺從一開始就知情。”
想到安老爺子一直以來的表現,安然恍然大悟:“難怪!”
安燁卻是邪惡的揚起了唇角,冷笑著:“不知道當安文庭知道這個真相之後會是怎樣的表現。”
對於自己的親生父親,他從來都是直呼其名的。
當初他答應安老爺子回到安家,完全是出於對安然的考慮,是不想讓她背上他這個負擔,是想讓她過的輕鬆一些,所以才提出讓安然一起回安家的請求。
可是讓他始料未及的是,他那個道貌岸然的親生父親卻一直認為他的存在是一種恥辱,所以不僅對他這個親生兒子不聞不問,連帶著讓安然也受到了影響,讓她吃了那麽多的苦。
但誰會想到真相竟會是這樣?
安燁都不知道是該對安文庭落井下石,還是該對他表示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