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沉不住氣了?
冷傲倒沒有那個意思,隻是想到他會不死心的陷於偏激的執念中與自己為敵這個可能就大感頭疼。
那樣的話,他隻能忽視掉賀炎琪這個因素,不得不對眼前這個男人痛下殺手。
似是看穿了冷傲的心思,賀炎鋒嘴角揚起若有似無的弧度,神情異常清冷,“你是怕我會傷害溫馨?”
看冷傲並不否認,接著問道:“是怕我會因為炎琪的死而遷就她,讓她去陪葬對嗎?”
“老實,我的確是這麽想過。”
賀炎鋒開誠布公的道:“我剛清醒過的時候,心裏唯一的念頭就是殺了你,然後就是讓溫馨去給炎琪陪葬。”
“現在呢?”看著眼前的他,總覺得似乎一切都該終止了。
賀炎鋒並不看他,答非所問的道:“其實在這些日子,我總能看到炎琪,他總是像念咒語一樣的勸我放手,哀求我不要傷害溫馨。他告訴我,他現在很好,因為可以再也不必背負過去輕鬆的重新開始。”
轉過身對上冷傲深邃的雙眸,“所以,你認為我現在的想法是什麽?”
也不等他回答,賀炎鋒將手邊的一份檔案袋拿起交到他手中,“我已經都簽了字了,賀家所有的資產都會捐出去用以先『性』心髒病患兒的專項治療,我希望冷少能代我監管。”
“為什麽?”冷傲不解的問道。
隻是淡然一笑,輕鬆的道:“因為我想替炎琪做點事,因為我想讓像炎琪一樣的孩子都能健康的生活。”
冷傲看著檔案袋卻並不伸手去接,挑眉問道:“這些事情你可以自己去做。”
賀炎鋒卻依然輕笑著搖搖頭,將檔案袋遞到冷傲手中,轉身走到窗邊,望向窗外湛藍的空,意味深長的道:“我想要自由了!”
賀炎琪,一切都是由他開始,也由他終結。
他的死,就意味著過往的種種都已經結束了……
所以,當他清醒過來徹底想明白的時候,真的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似是曾經的那個他是此時的前身,已與這個重生後的他完全沒有任何關係。
是賀炎琪用自己的鮮血喚醒了他。
靜站在一旁的寧如意卻是已經沉不住氣,不想看他們再繼續沒完沒聊打啞謎,沉聲問道:“賀婷在哪兒?”
賀炎鋒轉過身,沒有任何遲疑的如實答他:“不知道。”
他淡然平靜的眼睛一點都不像是有所隱瞞的樣子。
可不知道為什麽,他們依然都覺得他一定知道賀婷的下落。
腦海中像是有一道閃電閃過,有些不確定的開口道:“在我快要醒過來的那個階段,好像每都有個女人在跟我話。”
淡然的嘴角揚起一抹自嘲的笑意:“至於了什麽,我卻一點也不記得了。”
也不管麵麵相覷的三人是否會相信,背起放在角落中的背包還有一個畫板,意味深長的道別:“好了,我也該走了,該去開始新的旅程。”
看著他堅定卻輕鬆的背影,冷傲充滿了困『惑』,卻也感到莫名的安心。
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覺得賀炎鋒會開始一種讓所有人都羨慕不已的人生。
三人在醫院的監控中看了整整一個下午,這才從監控器的屏幕中看到了賀婷熟悉的身影。
“把這個女饒畫麵全都給我調出來!”寧如意指著畫麵中的賀婷沉聲命令道。
“是,寧少!”
不一會兒,去了人力資源部的阿海也回來了:“老大,你猜的沒錯,這段時間這個女人一直在醫院做保潔工作。”
冷傲冷哼一聲,雙眸危險的眯起,“沒想到她竟然能委屈自己到這種地步,看來我還真是看了她的意誌力。”
“她人呢?現在在哪兒?”冷傲冷冷的問道。
阿海長歎一聲,無奈的答他:“三前就沒再來上班。”
冷傲迅速的掌握到了關鍵,蹙眉沉聲追問道:“賀炎鋒是什麽時候清醒過來的?”
“三前。”
得到與自己推測一樣的答案,冷傲冰冷的雙眸中掠過一抹森寒,似乎就連呼吸都能讓人看到白『色』的凍氣,“這個女人是想借刀殺人,讓賀炎鋒出麵來對付冬雨,她卻能躲在暗處坐收漁翁之利。”
“哼!”
寧如意冷哼一聲,恨恨的道:“她想的倒美!”
交待阿海去繼續追查賀婷的下落後,三人這才收工打算回去。
但在醫院樓道裏,卻看到了本該已經離開的賀炎鋒。
讓靳逸塵和寧如意先返回車中,自己停下腳步,上前問雙手撐於膝上陷入沉思中的賀炎鋒:“可以告訴你這是打算去哪兒嗎?”
聽到頭頂灑下來的聲音,賀炎鋒抬起頭看向他,確定的確是在跟自己話後,這才站起身。
雖然不過隻是短短的片刻,但冷傲能明顯的感覺到他是哪裏不同了,好像就連眼睛也像是沒有經過任何閱曆般變得清澈。
“請問,我認識你嗎?”賀炎鋒臉上『露』出沉思的表情,片刻後才緩緩的開口問道。
冷傲身軀一怔,呆立在當場不知道該些什麽。
看到對方震驚的表情,賀炎鋒像是個大男孩一樣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對不起,醫生我今遇到了車禍,被人送來醫院,現在我什麽都不想起來了。”
冷傲看著這樣陌生的賀炎鋒,所有的聲音都哽在喉間,連一個字都不出。
他,竟然失憶了!
將手中的身份證晃了晃,有些自嘲的道:“所以現在除了名字唯一能記得的事情也就是自己會畫畫,至於其它就沒有任何印象了。”
對上冷傲深邃的目光,“你好像認識我?”
冷傲看著他一臉期盼之『色』,輕輕的搖搖頭,“我隻是看過你的畫。”
聞言,麵『露』羞赧之『色』,“這樣啊!”
頓了頓從裙兜中拿出一張字條,失望的道:“我醒過來的時候,除了行李和身份證之外,也就隻有這張字條了。”
“可以給我看看嗎?”
“當然!”
自賀炎鋒手中接過那張字條,看到上麵寫著江宇浩的名字和電話號碼。
“我打羚話給這個人,才知道他是我的高中同學。”
不知道為什麽,賀炎鋒總覺得對眼前的這個男人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所以就像是遇到了久違的朋友般,沒有任何隱瞞的道:“原來我家人很早之前就在一起車禍中離開了,就剩下我一個人。”
“聽從那以後我就背著行囊四處流浪,以給別人畫畫為生。”
這樣人生完全不是屬於賀炎鋒的,但是冷傲卻想不通江宇浩為什麽要為他編造一個根本不屬於他的過去。
“所以接下來你打算怎麽做?”將字條重新交回他手中,淡淡的問道。
賀炎鋒雙眼放光,“雖然都不記得了,但是想到背著畫板去流浪就覺得很開心,所以就算想不起來了也不要緊,我會一直按從前的方式繼續生活。”
背起放在一邊背包和畫板,開心的道:“很高興認識你,希望下一次我回來的時候,我們還能再見麵。”
完便轉身離開了。
“等等!”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冷傲突然開口叫住了他。
賀炎鋒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他。
上前不由分的將自己的名片遞到他手中,“如果可以的話,到了某個地方能不能按上麵的方式打個電話給我,或者發封電郵給我?”
看著他困『惑』的目光,冷傲嘴角上揚,緩緩的道:“我和我夫人都很喜歡你的畫,所以……”
“我知道了。”
微笑著打斷他,真誠的承諾道:“我一定會跟你們聯係的。”
不等冷傲開口道謝,他似是掙紮了很久,有些膽怯的問道:“我們……我們是朋友嗎?”
朋友?!
冷傲一怔,的確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這個問題。
他和賀炎鋒一直處在敵對的立場上,從來沒有想過有一會成為朋友。
而此時的賀炎鋒看到他略顯驚訝的表情,顯然誤會了他的意思。
難為情的道:“如果不是也沒關係。”
潛意識中,強人所難似乎是一件很讓他厭惡的事情。
“不,我很樂意。”
冷傲微笑著真心誠意的向他伸出手,“炎鋒,真的很高興能和你成為朋友。”
賀炎鋒高心伸手與他握在一起,放光的雙眸中全是驚喜之『色』:“傲……”
似是很在意冷傲的態度,心翼翼的問道:“我剛才聽到別人這樣叫你,我可以這樣叫你吧?”
冷傲臉上一直帶著微笑的點點頭。
那樣自負囂張的賀炎鋒,當放下所有仇恨的時候竟也能如此體諒可愛。
或許,從前在他的人生軌跡沒有改變之前,他就應該是此刻的這般模樣。
他選擇將一切遺忘,選擇從新開始,也許就是為了尋回過去那個讓賀炎琪留戀,那個讓自己遺忘聊自我。
“傲,你是我重新開始記憶後的第一個朋友,有一我回來了,一定會去看你和你夫人。”
冷傲心中生中莫名的酸楚悲傷,“你什麽時候回來?”
“不知道。”
賀炎鋒輕輕的搖搖頭,“也許等我累了倦聊那一就會回來了!”
血紅的夕陽拉得他離去時的背影很長很長,他一直向前走並沒有再回頭,隻留給冷傲一個揮著手道別的堅定背影。
“他醒來後沉默了很久,第二就請求醫生洗去他所有的記憶。”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後的江宇浩淡淡的道。
聞聲,冷傲回過頭,看到江宇浩那張讓他覺得欠扁的臉,不自覺的緊蹙起了眉頭。
想到他喜歡安然,冷傲就沒辦法對他持有好福
若不是看在他後來幫過安然的份上,現在他一定已經揮動拳打在他臉上了吧!
江宇浩絲毫不將他的厭惡和隱忍放在眼裏,雙手『插』在褲兜裏,像是自自話般的道:“不知道他從哪裏知道高芊芊清洗記憶的事情,所以才會痛苦的央求醫生洗去所有的記憶,一點都不要剩下。”
“在那之前我們見過一麵,他告訴了我他的決定,同時也囑咐我那之後該跟他些什麽……”
難怪他身上會帶有寫著江宇浩名字和電話號碼的字條,原來他在那之前都將一切都安排好了。
“冷少,謝謝你放了他一條生路,謝謝你給了他一次重生的機會。”江宇浩真誠的向他表達著自己的感謝之意。
賀炎鋒背負了太多,也為此付出了太多,現在的他能拋下過去的一切按自己的心意去生活,那就是上帝對他的寬恕了。
最好的結局不過如此!
清晨,還未從睡夢中清醒過來的冷傲就被電話鈴聲吵醒。
被冷傲折騰的四肢無力的溫馨煩燥的用被子蒙住腦袋,而起床氣極大的冷傲則全身散發出陰暗可怕的氣息。
看著手機屏幕上顯示的電話號碼,周身的氣息越發的可怕陰暗:“你最好是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我一定會讓你這輩子斷子絕孫!”
可這一次他的惡毒威脅並沒有如期換來寧如意的調侃,也全無往日的懶散,神情凝重的道:“陸震海被保外就醫了。”
聞言,冷傲從床上彈起,所有的睡意瞬間全無,“你什麽?”
就像是怕他會聽不清楚,寧如意深吸了一口氣大聲的再次重複:“陸震海被保外就醫了!”
“什麽時候的事?”
“我也是今早晨才剛得到的消息,這會兒我已經讓子騫去查了。”
冷傲掀開被子道:“我現在馬上去你那兒!”
正要掛斷電話的時候,寧如意製止了他:“得了,還是你等我吧!我這會兒已經在路上了。”
沉重的氣氛讓溫馨也清醒了過來,挽住他的手臂柔聲問道:“大叔,是不是出什麽事情了?”
轉過頭看著她茫然的臉,壓下所有不安的情緒,擠出一絲笑容,『揉』著她淩『亂』的短發搖搖頭,“沒什麽。”
“真的?”
“嗯,真的。”
陸震海在這個時候出獄一定是賀婷所為,隻是她想盡辦法將陸震海從獄中撈出來究竟有什麽意圖?
這個女人經過了這麽多事顯然是變得越來越有心機,越來越有手段,也越來越不容覷了。
百無聊賴中狂按著遙控器的溫馨突然將畫麵定格在新聞頻道,專注的盯著電視屏幕,臉『色』因為新聞中播報的內容而越來越難看。
看完後,像是被下了詛咒一樣發呆了很久才從沙發上彈起來赤著腳跑進書房,“大叔,不好了,出……出事了!”
冷傲和寧如意異口同聲的問道:“怎麽了?”
溫馨難以置信的指向門外,斷斷續續的道:“大叔,冰塊大叔……冰塊大叔……被免職了!”
冷傲身體一震,難以置信的問道:“你是大哥被免職了?”
此時的他還真是希望溫馨口中提到的“冰塊大叔”是另有其人,而並非冷楓。
“是!”
溫馨點點頭,完全不理會深陷於震驚中的寧如意,推開擋在電腦前的他,搜索出新聞後放大了聲音。
冷傲和寧如意雙手扶書桌上,看著屏幕中貌似病入膏肓般虛弱無力的陸震海聲淚俱下的控訴冷楓濫用職權謀私,為了冷家自己的利益,不惜與冷傲這個無所不為的黑心『奸』商聯手打擊他們這些冷騰股東的所作所為。
冷傲扶在書桌上的雙手緊握成拳,危險微起的雙眸中全是冰冷無清的殺意。
寧如意知道陸震海是真觸到了冷傲的逆鱗。
不過不得不感歎,這陸震海父女的演技還真是爐火純青啊!
如果他是個與冷家不相幹的人,看到這樣的新聞也一定會大罵冷家兄弟二人官商勾結欺壓股東的惡劣行為。
這對父女,還真是很好的利用了現下人們的仇富心理,很順利的就利用輿論的力量將冷家兄弟推上了風口浪尖。
要不然以冷楓的根基,想要如此輕而易舉的就將他免職談何容易?
冷傲拿過手邊的手機,撥出了冷楓的號碼。
另一邊,在家裏悠閑喂著魚的冷楓看了眼手機屏幕上顯示的號碼,搖搖頭歎息道:“我就知道這子沉不住氣。”
嘴上雖然對冷傲有諸多不滿,但沈遠航從他眼角瀉出的笑意中看得出,對於冷傲第一時間給予的關心,他心裏其實是很高興滿足的。
沈遠航嘴角掛著笑意,聲音愉悅的道:“二少爺也是因為關心大少。”
冷楓眼底的笑意更濃了,“我哪裏不知道他是在關心我?可是這麽沉不住氣的話怎麽能將對手一擊置於死地?”
故意忽略掉急切的手機鈴聲,冷楓依舊自得的喂著魚,“傲這孩子雖然看起來心狠手辣,但到底還是太善良,太心軟,要不然也不會給自己留下這麽個禍害。”
沈遠航看著他心疼的神『色』,隻得開解道:“二少這也是為了顧及二少夫饒感情。”
“就算再怎麽不想承認都好,但那兩個人畢竟是二少夫饒父親和姐姐,也是怕做的太絕的話會對二少夫人造成心理傷害吧!”
“溫馨是個好孩子。”
冷楓頓了頓,無奈的道:“怎麽就攤上個這麽禽-獸不如的至親呢?”
冷楓對於溫馨的喜愛沈遠航就算是再瞎也能看得出來,當初如果不是因為怕會傷害到她的話,恐怕他就自己動手把陸震海給解決掉了。
冷楓那和冷傲如出一轍的細長鳳目中是讓權寒的凜冽,“如果他能老實的在牢裏呆著,不定再過上幾年我會想辦法把他弄出來,讓他頤養年……”
隨手拿起手邊的飛鏢拋出,準確無誤的正中紅心,“可他偏偏要自尋死路,那我也隻能成全他了。”
沈遠航知道自家主子是被陸震海給激起了難得的殺機,“他那個女兒呢?大少準備怎麽解決?”
再拋出手中的飛鏢,嘴角揚向上揚起:“他都三十好幾的人了,總該知道該怎麽解決自己那個青梅竹馬的初戀情人。”
“畢竟自己惹回來的爛桃花,還是應該自己去解決才合理。”
沈遠航看到冷楓眼底流『露』出的無奈神情,當然知道這件事情是他一直以來的心結。
雖然冷陸兩家確屬世交,陸震海也曾經是冷騰的功臣,可是他那個人卻是心機頗重,一心想坐冷騰的第一把手。
最後不僅不感念冷文昊對他挪用公款的不追究,反而害死了車禍後的冷文昊。
所以,那個時候他就想讓陸文妮離開,卻不料她反以此為要脅,訛了他一大筆錢後才去了日本。
冷傲因為去機場追她出了車禍差點丟了『性』命。
看著弟弟對那個女人這麽病情,他才忍下要除掉她的衝動,讓她活到了今時今日。
可是,想到他們父女,一個為了利益不惜害死多年的老朋友,一個為了貪圖享樂竟然以冷傲的真情換取利益,冷楓至今想來都恨的牙癢。
桌上的手機不間斷的響著,冷楓嘴角不受控製的上揚,“這子,又不是什麽十萬火急的事情,怎麽就跟趕著去投胎似的?”
“這不是因為二少爺擔心嗎?”
似是怕冷楓還不肯接聽電話,沈遠航故作無奈的道:“大少,你如果一直不接聽的話,恐怕二少爺會直接找上門。”
誰在想到在外人眼中勢成水火的兩人其實是兄弟情深呢?
“你這個老『奸』巨滑的東西!”
冷楓笑罵道:“你什麽時候學會胳膊肘往外拐了?”
沈遠航臉上的細紋因為難掩的笑容而全都顯『露』,厚顏無恥的道:“我這不是怕二少爺擔心大少嗎?”
“屁!”
冷楓笑開了,拿起手機笑著道:“不過為了不讓這子找上門,我也隻能勉為其難的接這個電話了。”
勉為其難?的好聽!
如果他冷大少不想接就是王老子來了恐怕也奈何他不得。
“什麽事?這麽火急火燎的?”
聽到電話另一端傳來的熟悉低沉的聲音,冷傲這才鬆了一口氣,俊顏上現出輕鬆安心的神『色』,“大哥,怎麽回事?”
“什麽怎麽回事?”冷楓明知故問的反問。
聽著他事不關己似的懶散語氣,冷傲氣不打一處來,氣憤的質問道:“被免職的事情都鬧得街知巷聞了,大哥怎麽還像是沒事兒人似的?”
冷楓冷嗤道:“我當什麽事兒呢!這麽點無足輕重的事情就讓你這麽沉不住氣了?”
聞言,冷傲為之氣結。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冷楓能有今時今日付出了多少努力和代價,甚至連大嫂都因為他隻顧著工作一氣之下帶著孩子移民去了加拿大。
可不過一夜之間,他所有的努力都付之東流,他怎麽就像個局外人一樣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欠扁姿態?“行了,我一會兒去你家,不管什麽事等我到了再。”
冷楓還真是怕自己的電話會被某些別有用心的人給監聽了,而且有些事情在電話裏也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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