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真的是你!
相框裏是他和景思瞳的合影,照片中的她笑的很開心,那樣發自內心的笑顏,她隻會為他一個人而綻放。
景夜銘伸手拿過相框,珍視的輕撫著照片中的景思瞳,“若是有人敢傷害你的話,我定然會讓他萬劫不複!”
景思瞳因為不住校,而且她又極不喜歡與人交往,所以並沒有在學校申請宿舍。
午休時,她總是喜歡一個人呆在學校的階梯教室看書。
“景思瞳?”對方看她抬起頭,清麗的臉上全是興奮的神『色』,“果然是你沒錯!”
“是你。”她記得眼前這個溫婉美麗的女子,是景夜銘一直尋找的妹妹。
對她冷漠的態度,秦月婉絲毫不以為意:“你還真的是很冷淡。”
“對不起。”
三個字解決一切,果真是景夜銘帶大的。
秦月婉坐在她旁邊,故意揶揄她:“就不能跟我多幾個字嗎?”
景思瞳有些自卑的垂下頭,“對不起……”
接下來的時間就像是進入了秦月婉的單人脫口秀環節,不擅長與人交談的景思瞳理所當然的隻能做一個忠實的聽眾。
“以後你跟大哥他們一樣,叫我七月就行了。”
景思瞳發現自己由衷的喜歡眼前這個叫秦月婉的女孩子,輕笑著主動道,“七月,很高興能認識你。”
秦月婉笑了:“了九個字,你看還是可以聊的是嗎?”
江家大宅。
角落中穿著一襲湖藍『色』單肩拖地長禮服的溫嵐雅恨恨的盯著自入場後就吸引了所有人目光,被景夜銘備加嗬護的景思瞳。
端著酒杯的手不覺加重了力道,微微泛白的關節讓她的憤怒昭然若揭。
景夜銘畢竟是瑞士華人商界的風雲人物,不過片刻的功夫,就被那些所謂的名流團團圍住,景思瞳隻得蹙眉識趣的離開。
當然和她共命閱還有第一次參加這種上流社會所謂酒會的秦月婉。
“清朗哥呢?”
秦月婉指著不遠處與景夜銘如出一轍的夏清朗,“跟那些高貴的名媛聊的正歡呢!”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出現的。”
兩人正欲離開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她們眼前,含著笑意的清亮雙眸不曾離開景思瞳片刻。
“江學長。”
相較於景思瞳的淡定自若,和景思瞳同樣的秦月婉驚訝之『色』溢於言表,“江學長,你怎麽會在這裏?”
江浩煜的眼神依舊停留在景思瞳脫俗的清麗容顏上,“因為這是我家,因為我知道你會來。”
一心想為景夜銘考慮的秦月婉心生戒備:“瞳瞳來不來跟江學長有什麽關係呢?”
風情萬種的溫嵐雅走向景夜銘的那一刻起,景思瞳的心神就已全然係於另一個方向,對於江浩煜的話當然也是充耳不聞。
陽台上景夜銘望著空清冷的月光,腦海中自然浮現出景思瞳的身影,心底的暖意油然而生,嘴角也不受控製的微微揚起。
“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可不可以暫時不要去想她?”
溫嵐雅風情萬種的美麗鳳目中是滿滿的責備與哀怨,是不甘與憤怒。
景夜銘年長她五歲,從他們就相識,所以他們兩人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
雖然景夜銘是個孤兒,但她卻知道他的與眾不同,也相信他總有一會成為非同凡響的人物。
所以她一直跟著景夜銘,也因此在所有人眼中,他們兩人是命中注定的一對,結婚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當年他突然失蹤,她動用了所有的一切去尋找,得知他在瑞士後,又放棄了國內的一切追隨他來到瑞士。
隻是等待她的卻是他冷若冰山一般的冷漠,還有被他視若至寶捧在手心中嗬護的景思瞳。
她耐心的守在他身邊,以為會守得雲開見月明,會喚回曾經那個與她無話不談、充滿陽光的景夜銘。
誰知這一等竟然就是七年,是她最美好的年華!
一個女人能有多少個七年?可她的青春卻在無望的等待中荒廢流逝。
這一切她統統可以不計較,隻求他能偶爾回過頭看她一眼。
但無論是她站在他眼前,還是極盡所能的討好他,他的眼症心中依舊隻有一個『乳』臭未幹的景思瞳!
景夜銘冰冷的眼神讓她心生畏懼,認命的放開貼放在兩腿側緊握成拳的雙手,柔聲道:“那筆訂單的事情,我爸也是因為心疼我,所以才會那麽做的……”
溫嵐雅近乎低聲下氣的討好他,“我已經跟我爸解釋過了,以後他再也不會因為婚禮的事情為難你了。”
景夜銘轉過頭看著溫嵐雅,冰寒的雙眸中沒有一絲的感情與憐惜,“你回去告訴關長,就算沒有他,king集團依然可以暢通無阻的進軍國內。反倒是他,如果這個海關關長做膩聊話,我不介意提供他一個退休養老的機會。”
完全不理會溫嵐雅因他的毫不留情麵而羞憤變得慘白的俏臉,轉身重新投身於奢華的酒會鄭
就在他迫不及待的尋找景思瞳的纖影時,已漸入高『潮』的酒會映入他眼簾的一幕,讓景夜銘本就冰寒冷漠的雙眸變得更加凜冽,更加深不可測了。
掏出手機,撥通了展宇浩的電話,“讓你詳查的那個人,為什麽過了這麽久,我還沒有看到調查資料?”
展宇浩心中暗叫糟糕。
那後,因為景夜銘莫明其妙搬到酒店去住,所以他基本上是徹底淪為了景思瞳的奴隸,然後是被他保護的景思瞳竟然差點被人給強了,再接下來是他隻顧著折磨沈文博那個家夥尋找樂趣,竟然完全忘記將關於江浩煜的資料交到景夜銘手鄭
隻要事關景思瞳,那麽景夜銘一定會新帳老帳一塊兒跟他算的。
所以,這一次他真的會死的很慘!
“大哥……”
“江浩煜,26歲,在國內讀完大學後,就來瑞士讀研,現在在攻讀博士學位,……是江院士的公子,今酒會的絕對主人公。”
景夜銘冷冷的望著眼前的夏清朗,果斷的掛羚話,讓電話另一度待宣判的展宇浩被懸著,無所適從的隻能請求各路神仙庇佑逃過一劫。
“瞳瞳這個年紀交朋友很正常,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氣成這樣。”
看著景夜銘眼中的怒火,夏清朗無奈的搖頭歎息。
“我是她的合法監護人,有責任保護她。”
景夜銘冰冷的雙眸一直沒有從與江浩煜談笑自若的景思瞳身上離開過。
“監護人?責任?你還能不能再換一個新鮮一點兒的詞匯?”
夏清朗對上他的雙眸,沉聲問道:“你究竟是介意瞳瞳交朋友?還是介意那個江浩煜追求她?或許是介意瞳瞳喜歡上他?”
江浩煜看著景思瞳時眼神中的專注與柔情,他相信景夜銘和他一樣是看得一清二楚。
景夜銘若有似無的躲開夏清朗的雙眸,亦不答他的話,徑自向景思瞳的方向走去。
“大哥,別再逃避了!否則總有一,你會親手將瞳瞳推到別人身邊的!”
夏清朗的話沉沉的擊在他的心口上,似乎能清楚聽到心底築起的那道堤壩崩裂出裂紋的聲音。
他不敢再駐足,隻怕再繼續與夏清朗交談下去的話,一直以來的堅持會瞬間分崩離析。
景思瞳看到站在她眼前的景夜銘,一臉委屈的嘟著嘴諷他,“終於和那個花枝招展的『奶』牛聊完了嗎?”
她的刻薄和氣他早就習已為常,看她因為他的出現而冷落了坐在她身邊的江浩煜,更是心情大好,挑眉風趣的道:“『奶』牛聽得懂人話嗎?我記得我向來隻和精靈聊的。”
俯身曲指輕敲了下她的額頭,紳士的伸出手,極盡溫柔的道:“精靈,你睡覺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我們是不是該回家了?”
景思瞳『揉』『揉』自己的腿,可憐兮兮的道:“可是今我站了太久,腿疼走不了了。”
景夜銘無奈低笑出聲,就連深邃如靜謐夜空的雙眸中都是滿滿的笑意,“那是不是要我抱你?”
這丫頭的那點心機,他怎麽可能不清楚?但他的俊顏上卻沒有任何為難的神『色』,而且看起來還很享受她的心機與的惡作劇。
景思瞳像個孩子一樣展開雙臂,“抱我上車。”
景夜銘言聽計從的攔腰將她抱起。
依偎在他懷中,腦袋緊貼在他胸口處,絲毫不在意周圍人訝異吃驚的神『色』和竊竊私語。
在接近溫嵐雅時,刻意以勝利者的姿態俯視她,擦身而過之際還不忘得意的吐出舌頭高調的宣示勝利。
溫嵐雅雖妒火中燒,卻也隻能忍耐。
上一次利用沈文博的計劃失敗,怕是會讓景夜銘查出些什麽蛛絲馬跡。
所以她隻能更加的心謹慎,不能再與這丫頭有任何的正麵衝突。
因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無論對錯,景夜銘都會無條件的站在那丫頭那一邊的。
景夜銘低垂著眼瞼看到懷中人兒那副可愛又得意的模樣時,心中燃起莫名的幸福與滿足。
低下頭在她耳畔聲問道:“這下氣消了吧?”
雙手肆無忌憚的攀上他的脖頸,借力輕啄了下他『性』感的薄唇,“我就知道,你最在乎的人是我!”
秦月婉完全當景夜銘出現後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的江浩煜為空氣,起身湊到站在她坐位邊上的夏清朗身邊:“你大哥會衝破心理障礙嗎?”
夏清朗饒有興致的雙手抱於胸前,一臉玩味的神『色』,“誰知道呢?”
夏清朗雙眸微眯,極其有興致的看著因他們的對話臉『色』鐵青的江浩煜,心中更是堅定了最初的想法,這個江浩煜對景思瞳有著超越一般學長學妹的感情。
當然,這一幕也同樣沒有逃過不遠處溫嵐雅的美麗雙眸。
深夜,當景思瞳被手機鈴聲吵醒時,身邊已經不見了景夜銘的身影。沒有多想,理所當然的認為他已經回了自己的房間。
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個陌生的,也是她從未見過的電話號碼。
“夜銘,你弄疼我了……”
剛按下接聽鍵,電話中傳來的就是女人嫵媚的聲音還有男人粗重的呼吸聲音。
單從這個聲音的特質,她就絕對能肯定,那個男人是景夜銘。
掛斷電話赤腳下地打開了景夜銘的房門,空『蕩』的房間無情的擊毀了她最後一絲的希望。
所以,隻穿著單薄睡衣的她根本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king集團旗下的酒店。
酒店的高層,沒有人不認識這個被景夜銘寵上的女孩子,因此她當然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查到景夜銘的房間號。
其實就算她知道景夜銘離家的那一個月就住在這裏,她也不曾來找過他,為的就是不想讓他躲得更遠、逃得更遠。
可是這次不同,這次是他丟下了她、放棄了她!
就像是過了一個世紀之久,那道要將她推向絕望的門終於打開了。
“瞳瞳!”
眼前這個叫著她瞳瞳,穿著浴袍,頭發濕漉漉的俊朗男人就是她從十三歲時便愛的景夜銘。
完全不理會景夜銘眼中的恐懼,在淚水不爭氣的奪眶而出之前,打開他試圖捉住她纖臂的手,轉身便逃離開了。
躺在房間大床上的那個女人是誰已經不重要了,溫嵐雅也好,趙錢孫李嵐雅也罷,總之,那是別的女人!
江浩煜拚命踩下油門,煩悶的扯掉脖間的領結。
從第一次在學校那個午後見到她時,他的心就有了前所未有的悸動。
兩個月了,除了那次幫她拔出鞋跟時的兩句客套話,她從來不曾像別的女同學一樣跟他過半個字,就連注視的眼神都吝於給予。
可是她對那個男人完全不同!
可以生氣、可以任『性』、可以撒嬌,甚至可以主動的親吻他!
她與那個景夜銘究竟是什麽關係?
透過車窗,瓢潑大雨中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江浩煜踩下刹車,將車停在路邊。
“景思瞳?真的是你!”
酒會還沒結束時,她就被景夜銘帶走了,為什麽又會在深夜出現在街頭?重要的是,身上隻穿著單薄睡衣的她早就已經被雨淋透了。
他分不清她臉上的究竟是雨水還是淚水,但她眼底的悲傷卻深深的刺痛了他。
“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景思瞳隻是無聲的搖搖頭。
江浩煜脫下自己的外套溫柔的頂在她頭上,“瞳瞳,你這樣可是會生病的。”
“不許叫我瞳瞳!”
她突然仰起的俏臉上沒有憤怒,沒有令他難堪的質責,隻有冰冷的拒絕與疏離。
“對不起,我聽他們都這樣叫你,所以……”
也許是太過於想要走近她的世界,太過於在乎景夜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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