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你如果贏了,鑰匙在那兒,你打開門就可以帶她走了。假如你輸了,你永遠都不可以再來這裏打擾她,並且要放棄你們的婚約……”
“假如你輸了呢?”肖白羽輕蔑地問道。
他們兩個人雖然沒有正麵交過手,以各自在不同賽事中的成績來看,很可能實力是不相上下的。
“我輸了,我會放棄她,讓你帶走,不再幹涉你們是不是結婚。但是有一點,孩子是我的孩子,任何人都不可以對他隱瞞我是他生父的事實。我有權利探視我的孩子,跟他以父子關係見麵。怎麽樣?是不是很公平?”
肖白羽沉默了,他這個方法也算是解決爭賭好方法。
隻是,如果他輸了,他真的就此放棄安然歌?他想,他此前的生命中缺失了她,就是一種遺憾。她能帶給他幸福,讓他感覺有相依相倌人。
這可是拿他一生的幸福在做賭注,輸,付出的代價太大了。
假如贏了,蘇宇石是不是會守信用呢?
就算他不破壞兩個饒關係,安然歌的心裏有他,他再跟孩子來往。肖白羽覺得,時間長了,安然歌還是有被他搶走的可能。
答應還是不答應,他確實沒有碰過這麽難以抉擇的問題,沉默了很久依然沒有給蘇宇石一個答複。
這計策對蘇宇石來,也是冒險的。
他當然不想失去安然歌,可她現在畢竟傾向於和肖白羽在一起。他就算勉強她,確實像她的,關不了她一輩子。與其每日擔心自己的女人被另一個男人帶走,不如痛痛快快地做個了結。
再他已經提出了擁有孩子的探視權,這樣不管輸贏,他都不會失去自己的孩子。
他們的對話安然歌在裏麵聽的清清楚楚,肖白羽剛要出“同意”二字,她就開口阻攔了。
“蘇宇石,我不同意你們這麽做。就算你贏了,我也不會跟你在一起,我已經答應了他,就會永遠等他。你沒有權利決定我的歸宿,和我的幸福。”
今晚的比試蘇宇石會竭盡全力,他一定要贏。
他相信隻要他贏了,慕容博輸了,他承諾的放棄安然歌就一定不會再跟她在一起。
他是個男人,絕不會輕易更改自己的決定。他不主動糾纏安然歌,安然歌就會重新愛上他,自然他也會努力讓她永遠愛他的。
“告訴我你的決定,你隻有三秒鍾的時間,請你別受女饒想法左右。”蘇宇石冷冷地。
“如果我不同意呢?”肖白羽問,安然歌的想法讓他改變了主意,不再想和他做什麽比試。
“不同意,就是你放棄她,永遠都不能跨進這間房半步,不可以來找她。”
“你抓來我的未婚妻,自己又定出規則來,我有什麽理由非要答應你這些無禮的要求呢?你能來找就能找,你不能來就不能來?別忘了,安然歌是有人權的。你這樣是屬於非法拘禁,我可以找報警。”
“你可以報警,看看警察是不是管我的家事。她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你覺得警察會管我蘇宇石的女人和孩子嗎?我可以告訴他,我隻是擔心我孩子的安全,不想她總出去劇烈的活動。”他既然把人帶來了,就不會怕什麽警察。
“你這麽有恃無恐,看來我報警也沒用。當然我慕容博也不是非要警察幫忙才能解決這個問題,然然,等著我,我很快就會把你接走的。”他不會要什麽單打獨鬥的比武,照樣能把她帶走。
蘇宇石是偷偷把人帶走的,他就沒按照什麽規矩行事,他為什麽要講究是不是以多欺少?
“你可以帶很多保鏢來,我也可以找不少,你要是想在這棟房子裏麵製造一些流血事件,我也不反對。我要提醒你的是,我絕對不會讓你帶走她。就算你帶的人再多,除非要了我的命,否則我不會放手。”蘇宇石做下這些,也想過他不同意,他該怎麽怎麽做。
他把自己的身家『性』命拴在這場賭注上,看他慕容博有什麽本事帶走安然歌。
“你這混蛋,真是找死!”肖白羽怒道,他這樣無賴,他怎麽帶的走安然歌?
帶來人萬一不心真把他給傷了,安然歌還未必站在他肖白羽一邊呢。就算是她站在他這一邊,傷了蘇宇石也不是事。
他大吼一聲,就打算出手。
蘇宇石這邊也擺開了架勢,就要和他一較高下。
安然歌可急死了,她不能看他們真的打起來,傷誰也不是她願意看到的啊。
“你們別打架,住手!羽,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們為了我衝突,他就是個瘋子,你別理他。放心,我會有辦法讓他放我走的。”安然歌在裏麵叫道。
兩個男人誰也沒聽她的話,肖白羽一拳打過來,蘇宇石避開後,也一拳朝他砸過去。
他們之間是有恨的,蘇宇石恨他在自己女人麵前『亂』獻殷勤,把她給騙走了。肖白羽同樣恨他傷害了安然歌,還把她的心也給搶走了。
安然歌聽到兩個人你來我往的打鬥聲,還有客廳裏麵茶幾上的杯子被掃的落地的聲音,頓時心驚肉跳的。
她拚命拍門,想要阻止兩個人,卻沒有人聽她的話。
兩人越打越凶,蘇宇石漸漸的開始顯『露』出體力上的不足。他剛受傷康複也沒有多久的時間,亮開架式打鬥,傷口就難免被牽動,絲絲的痛。
肖白羽忘記了他剛受傷過的事,一拳打在他傷口上,他悶哼一聲,晃了兩晃。
他這才想起他受過贍事,忙收了手。
“你怎麽樣?是不是打到傷口了?”他有傷,他勝之不武。
安然歌一驚,擔憂讓她忘記了自己的立場,驚慌地問道:“發生什麽事了?他受傷了嗎?”
蘇宇石的額頭已經冒出了汗,臉『色』漸漸發白,他卻還是硬撐著,道:“沒有,我們繼續。既然開始了,就明你應戰了,我們一定要分出勝負。”
“不準打了!蘇宇石,肖白羽,不準你們再打了。啊……我的肚子……”安然歌見他們實在不聽她的話,腦袋轉了幾轉,計上心來。
這句話一出,蘇宇石果然緊張極了。本來正要再對肖白羽進攻的,硬生生地停了手,口中叫著:“你別緊張,我來了。”幾步奔到了臥室門口,扭開門,肖白羽也跟了過來。
就見安然歌坐在地上,手放在肚子上,表情有些痛苦。
蘇宇石二話不,抱起她來,就要去醫院。
“疼的厲害嗎?堅持一下,我這就帶你去醫院。”蘇宇石急道。
“怎麽樣?是去醫院,還是在這裏看?”肖白羽問。
“就在這裏看吧,叫李幕晴來。”本來就沒事,安然歌哪會想折騰到醫院去?
她一這句話,兩個男人都明白了她的意思。蘇宇石緊繃著的神經放鬆了,皺了皺眉頭,沒好氣地對肖白羽道:“你走吧,看來她是真的不希望我們打架。”這次可能是假的,蘇宇石還是怕萬一兩個人打的誰受了重傷,她一急,孩子真出問題。
這件事隻能不了了之,他已經警告過肖白羽了,來搶人,他總要衡量衡量的。
“你走吧,我沒什麽事,他是孩子的爸爸,也不會傷害我的。別再來找我了,相信我,等著我,我會和你團聚的,不會讓我們的婚約受到任何影響。”安然歌對肖白羽道,這是她的承諾。
“你要高高興心,我走了。”肖白羽對她,微笑了一下。
他不是要放棄爭取她,他總不能從蘇宇石的懷中把個大肚婆硬搶過來。
他就不信蘇宇石會24時不出這個門,隻要他出門,他就能在不傷他也不傷安然歌的情況下帶走她。
通過這件事他已經下定決心了,回去就準備婚禮的事。不管外公是不是同意,他定要把婚期定好。相信安然歌會同意盡快結婚,盡快徹底斷了蘇宇石的妄想。
蘇宇石抱著安然歌轉了個方向,放回臥室的床上。
“要李幕晴來看看嗎?”他問她。
“不用,隻要你們不拚命,孩子什麽問題也沒櫻”安然歌冷淡地,完後閉上眼,爬上床躺下,轉過身不想再理他。
她是真的覺得有些累,盼了很久才盼來了肖白羽。她以為可以自由,蘇宇石這麽狡猾,最終她盼來的卻隻是失望。
“我陪著你。”蘇宇石,從外間拿了一個靠背椅,坐在床前。
“不必了,我不想見到你。你要是硬留下我,從現在開始我不會跟你一句話。我的孩子也不許你碰一下,如果你真願意留一個木偶在你身邊,你也能如願。”背對著他,安然歌道。
她不要他們起衝突,隻有自己用行動服蘇宇石了。
“你……真的那麽喜歡他嗎?”蘇宇石話時,有些有氣無力。艱澀的語調讓安然歌有些奇怪,他怎麽好像句話都很吃力似的?
不對,他是不是跟肖白羽打架的時候真的受傷了?還是碰到了他的刀傷?
她忽地轉過身,見到蘇宇石無力地靠在椅子上,額頭上全是豆大的汗珠,臉『色』蒼白的厲害。
他是那麽可惡,動不動就禁錮她的自由。他不讓她過平靜的日子,她恨他,怪他。但現在看到他這副樣子,她就是忍不住要管他。
“你是不是受傷了?快躺到床上來,我馬上給李幕晴打電話。”她急促地道,動作迅速地從床上爬起來,下了床。
他心中暗歎一聲,東西,總算是有些關心他的吧。
如果受傷能夠讓她關心,不冷漠的對待他,他也是願意的。
“你快躺下啊!難道還想硬撐嗎?”見他不動,安然歌急的對他嚷道。
“我不躺,我就這樣坐著,反正我是死是活你也不關心。”他倔強地,梗了梗脖子,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你……你這麽跟自己身體過不去,就不覺得幼稚嗎?我是不關心,可你的家人關心,你『奶』『奶』父母都會關心。連我肚子裏的孩子,也會關心。你難道為了他們不要保重自己的身體?你快躺上來,休息著,我馬上給李幕晴打電話,手機呢?”
她著,伸手到他褲子的口袋裏去找手機,卻被他猛地抓住了手。
“不準打。”
“你到底要幹什麽?”她秀眉糾結的緊緊的,又氣又恨,甚至都想要揍他兩下,讓他清醒清醒了。
“一句你關心我,喜歡我,愛我,我就任你處置。不的話,我就這麽忍著,無所謂。”他一直盯著她的臉。
她關心他不會有假,可他就是想知道這關心到底是不是喜歡,到底是不是愛。
他想要執著地把她留在自己身邊,總希望能在她真喜歡他的情形下才做這些。
光是他一頭熱,他也會累,也會想放棄,也會想這麽做到底值不值得。
“身體是你的,你這麽威脅我,太可笑了。”她冷冷地,嘴上這麽,心裏卻在想,要不要。
真不嗎?上次他拉到了傷口都昏過去了,這次萬一傷重了怎麽辦?
她大著肚子,又不能拖,又不能抬的。又拿不到他的手機,真這麽耗下去怎麽行?
不行,不能,了就是在撒謊,也是對不起肖白羽。
“這麽糾結嗎?一句喜歡我,愛我,那麽難?那就不必了,就當我沒事吧。”他越來越覺得憋悶,胸口隱隱作痛,已經不想話了。
“什麽叫當沒事?你看你臉都白了。手拿開,我要打電話。”她衝他叫道。
他依然攥著她的手,手機就在她手底下的口袋裏,她卻拿不到。
那是左邊的口袋,她怕用力跟他搶,他用勁對抗更扯的傷口疼。
“你拿不拿開?你再不拿開,我就搶了。”他額頭上的汗水越來越多,嘴唇也越來越白,連呼吸也變得深淺不一了。
都這樣了,他還是不肯讓步。
她實在沒辦法了,隻得吸了一口氣,柔和地:“我關心你,行了嗎?”
他吃力地搖了搖頭,輕聲:“不行,不夠。”
完這句話,他的眼皮好像有些重,疲倦的甚至想立即睡著。
可他就是要堅持,非要聽她一句他最想聽到的話。
右手臂已經無力的垂下,左手卻還是死死捏著她的手不肯放鬆一點點。
他憑什麽用他自己的身體威脅她?她難道怕他死嗎?怕他受重傷嗎?跟她有什麽關係?
她不要管他,就算他死了,她還更好呢,還獲得自由了呢。從此就再不會有人跟她搶孩子了,也沒人破壞她的幸福。
別管他,別管他,這些都是他自找的。
她這樣想著,卻還是緊張無比地看著他漸漸發白的唇,終究鬥不過他,沒有他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