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跟我回家吧,是想去蘇宅,還是去我們的愛巢公寓?”


  愛巢……這是蘇宇石的話嗎?怎麽聽著那麽別扭,酸死了。


  “對你是愛巢,對我是魔窟吧?別忘了,你兩年以來是怎麽折磨我的。想什麽時候來就什麽時候來,想什麽時候走就什麽時候走。還好意思什麽愛巢.……”


  “是我錯了,寶貝兒。以後不管什麽時候來,什麽時候走,都向你打報告,還不行嗎?”他的語調和眼神簡直溫柔的能滴出水來。


  蘇宇石還有一能夠這樣對待她,她可真是覺得不可思議,尤其是今她還是來和別的男人結婚的,還當著所有饒麵拒絕了他的。他的深情和他的轉變,讓她從心底泛出一股強烈的幸福福


  不過,她真要去嗎?好像還沒有想好。


  現在唯一的顧慮就是雪兒了,沒有阿欣的危險,她是真的想對他敞開心扉。


  “還不答應做我的女人?給你蘇家大少***身份啊,不是姨『奶』『奶』,是正房,法定的,不動心?”他調侃道。


  “我不要那樣的身份。”她輕聲。


  不是她不在意名分,而是她不能讓自己對名分的追求導致許飛雪和阿欣危險。


  “那就是做我背後的女人?”倔強的東西,他曾提過無數次的讓她給他生孩子,他讓她做姨『奶』『奶』,她都不肯的呀。


  是什麽讓她轉變這麽大,是因為他揚言要和許飛雪離婚?

  心頭不禁有些酸意,看來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還不如她的同『性』朋友高呢。


  “我可以跟你回去公寓,你必須得答應我不能和雪兒離婚。孩子的事暫時別和爺爺『奶』『奶吧,我怕他們這麽大年紀接受不了這麽突如其來的事。”


  “好,這些我可以答應你。”他承諾道。


  安然歌的『性』子倔強,他好不容易才讓她答應做他的女人,他可不想非要離婚讓她生他的氣。


  “就是委屈你了,我要離婚,也都是為了你。怕你不見光,心裏不舒服。其實我又何嚐願意解除這個婚約呢,蘇氏要補償很多,對董事會我是要交代的。再,聯姻是我自己的決定,我這麽做的確是不守信用。要不是為了你和孩子,我真不會這麽做。東西,這回可答應了做我的女人吧?”蘇宇石自被父親教育,誠信非常重要。


  他決定的事,板上釘釘,從沒有反悔過。


  真是為了這個搞不定的女人,連原則問題都改變了。


  “誰做你的女人了?”她撅著嘴,道。


  “我隻是想找個安靜點的環境待產,左跑右跑都跑累了,跑哪兒都還是被你煩。”她口是心非的,就是不想明確地答應他的要求。


  誰叫他以前那麽可惡,為了留住她,還關他。


  不讓他吃點苦,受點罪,他複萌了怎麽辦?

  “沒有比我那兒更適合待產的了,我鞍前馬後的伺候著,行吧?還是孩子的親爹,經常做做胎教,對孩子也好。”他的語調再溫柔了幾倍,出來的理由句句讓人心動。


  “到底要不要跟你在一起,我想好好想幾個月。一旦決定了,我就不想改變,你願意等嗎?”


  好嘛,來去,她提的條件都答應了,他卻成了待定男人啊。


  “願意啊,不過你不能再離開公寓,當然我也不會再鎖門禁錮你自由了。我有權住在自己的房子裏,自己主臥室的床上。”他討價還價道。


  “我住客房。”


  東西,真要氣死他,不知道他多想摟著她睡覺是嗎?


  這話,他沒,反正她答應睡在同一間房子裏,他要學習李嫂教給他的那一招,死纏爛打。


  晚上,就賴在她床上不走,看她怎麽辦。


  “回家再!”他愉快地道,瞥了一眼安然歌身上穿的喜服。


  “真難看,完全沒有審美情趣。”這話也不知道是安然歌,還是肖白羽。


  “等咱結婚的時候,我才不會讓你穿的這麽醜。我會讓你做全世界最漂亮的新娘子,讓其他女人都羨慕死你。”


  安然歌又好氣又好笑,瞪了他一眼沒話,心裏甜甜的。


  兩人劍拔弩張的慣了,突然他成了模範男友,模範丈夫的角『色』,她還有點不適應,他倒入戲的快。
……

  許家的客廳裏,許大興來來回回地踱著步,肺都要氣炸了。


  不像話!蘇宇石太不像話了,太不把他這個嶽父放在眼裏了。


  在他這個嶽父在場的情況下,公然對另一個女人訴衷情。一時的氣他忍了也就算了,結果那個女人還是個大肚子,這下雪兒的婚姻不是岌岌可危了?


  等那死丫頭回來,看他怎麽收拾她。


  正想著,接到命令的許飛雪已經趕了回來。


  “爸爸,發生了什麽事?”她一進客廳,就心翼翼地看著父親的臉『色』問。


  “什麽事?丟饒事!”


  “你知道不知道我今丟了多大的人?你的好丈夫蘇宇石,竟然跑到慕容博的婚禮上搶人去了。還安然歌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你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你結婚這麽久就沒有一點動靜,還讓別的女人懷了他的孩子?”一腔的怒氣,總算找到了發泄口,他對著女兒就是一頓咆哮。


  由於媒體沒報道,許飛雪還真不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事,她連今就是安然歌和慕容博的婚禮都不知道。


  既然爸爸都知道了,她索『性』就和爸爸攤牌。


  “她的確是懷了蘇宇石的孩子,您也知道我和蘇宇石是聯姻。我們沒有感情,也沒上過床,我當然懷不上他的孩子了。爸,蘇宇石想解除婚約,我們就和他解除婚約吧。他是過錯方,不管您是想繼續生意,還是想徹底的斷開,對我們都隻有好處。”


  許飛雪試圖服他,隻要阿欣沒有危險,她願意成全安然歌和蘇宇石的。


  “想辦法讓那個孩子消失!”許大興命令道。


  “不管你們是什麽聯姻不聯姻,你是他法定的妻子,你就有權利讓他不跟外麵的女人有往來。”


  “可是人家可以提出離婚的,最多是錢上受損失。爸,你知道我跟阿欣的感情,我不想去淌這趟渾水,我覺得沒必要,我隻想跟阿欣兩個人結婚過平淡的日子。”她就不明白了,他的父親從前都是為了她這個做女兒的著想。


  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女兒成了他換取利益的籌碼了?

  “想的美!你要是不把那孩子弄沒了,我就把阿欣弄沒了,你試試看吧。”父親狠狠地,好像站在他麵前的是他生意上的死敵,而不是他的女兒。


  “到底是為什麽,為什麽你一定要用阿欣來威脅我?您是恨他,還是恨我?阿欣在您身邊長大,處處尊重您,對您言聽計從。媽媽也喜歡他,為什麽您就不能成全我們?我是您的親女兒啊,您難道就不顧慮一下我的感受,我的幸福嗎?您要是為了利益,蘇宇石是會賠款的,您到底要怎麽樣啊?”


  許飛雪這些,幾乎是吼出來的。


  她的心都碎了,從前父親對她多年的疼愛全部化為烏有,她就是想不通,自己到底哪裏做錯了。


  許大興看著女兒的憤怒,冷冷笑了一下。


  很多事情,壓在他心裏已經太多年了。沒過,是因為那些事是他的恥辱,他不想提。


  要不是雪兒看上了阿欣,他怎麽會不讓自己的女兒幸福呢?

  “既然你要知道,我就告訴你。阿欣,我從他兩歲時就差點掐死他了,他千不該萬不該就不該是那混漳兒子。”


  許飛雪安靜了下來,依然皺著眉,聽著父親的話。


  關於阿欣的身世,家裏沒有人提過,她曾經好奇地問過母親,母親隻他是孤兒院領養來的孩子。


  “他那個該死的爹,曾是我的貼身跟班,我對他那麽好,他老婆生阿欣的時候難產死了,我讓你媽幫他照顧孩子,他卻惦記上了你媽媽。有一次,我親眼目睹他們.……我恨死了他們,可是你已經出生了,我不能把你媽媽怎麽樣。我就想如果我殺了他,太便宜他了。我要掐死他兒子,他出於愧疚,也是為了保護他兒子,『自殺』了。你媽媽尋死覓活的,非要把阿欣養大,畢竟阿欣是那該死男人留在世上唯一的血脈。”


  “我想讓你有個完整的家,再他都以死謝罪了,我又不是養不起一個孩子,就答應了你媽。這些年恨都消的差不多了,就是沒想到,他老子搶了我的女人。他這個不知高地厚的畜生,竟打起了我女兒的主意。跟他死去的老子一樣,都這麽招人恨!”


  原來事情是這樣的,許飛雪有些驚訝,好半才能把這些事情消化掉。她調整了自己的情緒,低聲道:“爸,事情都過去了。您的對,他爸爸以死謝罪了,還不夠嗎?那都是你們上一代的恩怨,為什麽要為難我們呢?”


  “閉嘴!我告訴你,隻要你不保住和蘇宇石的婚姻,我絕對要了那死子的命。我這麽大年紀了,活夠了也賺夠了。殺了他,我死了也不虧。你越是求我,我就越要為難他,我就越早要他的命!”


  他覺醒聊恨,看似是對著阿欣,實則是對他自己的夫人。


  這麽多年來,他還是耿耿於懷。女兒的選擇讓他覺得雪兒身上有她母親年輕時候的影子,現在就連她也一起恨,一起厭惡了。


  被恨控製著,他的行為已經有些怪異,思想非常偏激。


  積壓多年的怨恨一旦爆發出來,是非常可怕的。


  不管怎樣,他就是不允許許飛雪和阿欣名正言順的在一起。


  許飛雪不敢再求了,隻得跟父親從安然歌的身上事。


  “爸,然然是我從到大的好朋友,她肚子裏的孩子都要生了,你我怎麽下得了手?你恨阿欣可以,你別讓我去傷害她,行嗎?”


  “哼,好朋友。這世界上所有人都是虛情假意的,就你還以為她真是你的好朋友,我問你,她明知道蘇宇石是你丈夫,為什麽還要跟他勾搭在一起?賤女人!你沒看到她今勾引慕容博,勾引蘇宇石的賤樣子。***,女人就沒有一個不賤的。你要是不把她孩子弄沒了,我絕對不會放過阿欣,你走!不想看到你!”


  “爸……”許飛雪喊了一聲,她多想一聲呼喚能喚回父親對她的父女真情,他卻還是冷著臉。


  “怎麽著?還想求情?”


  “爸,不是。我就是想,您難道真的對女兒沒有一點點情分了嗎?我就讓您那麽厭惡?”


  “對!給我走!”許大興指了指門口,許飛雪隻得一步一挪的往外走。


  她是多麽傷心,多麽難受,她的父親,總把她捧在手中的父親,現在連看她一眼都不願意啊。


  安然歌,你到底是為什麽要讓這件事大白於下?我真的不想為難你,可我能不管阿欣的死活嗎?


  你讓我怎麽做?我也知道殺一個孩子是件殘忍的事.……到底該怎麽做,才能不讓事情演變的不可收拾?

  不管是出於道義,還是出於對蘇宇石的忌憚,她都不想去傷那個孩子。


  有誰能告訴她,她該怎樣解除這個死結?……

  一家媒體的老總辦公室裏,被派去參加慕容博婚禮的記者在向他的老板報告今發生的事。


  年輕的記者沒有刪除他拍的照片,他知道自己老板不是一般的人,往往不畏強權,敢於報道旁人不敢報道的事。


  今他把在慕容博婚禮上拍的照片還有自己撰寫的報道同時上報給老板,想請他對這件事情定奪。


  “資料先放這裏,你先出去忙吧,這件事我稍後告訴你怎麽處理。”男人沉穩地道。


  待記者出去,他飛快的把u盤『插』進自己的筆記本中,盯著屏幕上的照片仔仔細細的看,仿佛怕漏掉了任何一個細節……

  慕容博結婚了,他既欣慰,又心酸。


  作為他的父親,他是多想參加他的婚禮,卻沒有得到他的同意,他明白是自己和他母親決裂的事讓他難以原諒。


  不過肖白羽沒有阻止他所管轄的媒體去,不知道是不是內心深處依然渴望得到父親的關注。


  肖鴻傑對肖白羽婚禮上出現的戲劇『性』的事情非常意外,且不禁暗暗為兒子捏了一把汗。


  他現在可是慕容家的當家人了,這些負麵的東西,一旦在外麵流傳,他該如何自處?

  手底下的記者,已經有人打過招呼,不許媒體『亂』寫『亂』報。即使是這樣,從照片上可以看出基本上本市的名流都去參加了。這件事即使不會登報上電視,也會在上流社會間肆無忌憚地廣泛流傳。


  他想不通,他為什麽會做出這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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