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來,坐著念。
程望天臉色驚喜興奮極了,他迅速又將程家長老等人的人屍體一一翻了過來,查看一番。
嗯,早就死的透透的了。
他將程休安置在了椅子上,便沒在管他,一邊向外麵走著,一邊思索萬千。
餘閑至今為止殺的人基本都是對他出手的人,但出手的人都是程望天的敵人。程休也對餘閑出手了,但卻隻是昏迷了過去。
而程休除了是他這一脈的人,與那些人不同的就是他從來沒有做過大奸大惡之事,為人比較中庸,古板。
再結合剛剛餘閑所說之話,就是說餘閑來程家不過是想為民除害罷了,但為何他能請的動實力至少偽二品的前輩?
程望天腦中冒出了個近乎不可能的想法:京武五伐。
等等,不對,那位前輩一直是跟著餘清揚的,不可能是京武五伐。也就是說,這是餘家自身的勢力。
對了,餘清揚經商多年,遊走世界各地,那位前輩一定是餘清揚的人!
不過,現在餘閑的狀態,是否是外強中幹?程休隻是昏過去了,並沒有受什麽傷,有沒有可能是餘閑自身出了問題?
程望天內心充斥著疑惑,不知不覺走到了程府外,看著臉色淡然的餘閑,不禁一笑,自己還是想的太多,不管餘閑的實力如何,他現在所做的事所殺的人,不都是對他有利的嘛。
程傲死後,他成為家主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但他本身自問,從未做過罪大惡極之事。
當然,要是餘閑想要殺光程家人,那他一個五品武者,又有什麽辦法呢?!
……
程家附近的高空中。
有兩夥人看著程家老祖和吳鎮的戰鬥,一臉的震驚。
他們正是皇室和京武院之人,皇室之人是成名多年的三品武者南宮空及其下屬,而京武院的人卻是餘閑的老熟人,易光君和清湛。
南宮空,京都禁軍副統領,為人剛正強勢,極其護短。但對手下的將士同樣十分嚴厲,有功必賞,有錯必罰。
不過此時的南宮空正手握一塊金閃閃的令牌,隻見其真氣娓娓運轉,催動令牌,一道常人看不見的勢就籠罩了南宮空身後的下屬。
“老大,看清了!”下屬們興奮道。
南宮空點點頭,同時笑著挑釁的看了易光君一眼。
易光君喝了口酒,正準備暗自運轉真氣。
嗯??他眼睛一看清湛,愣住了,這時的清湛正癡癡的望著她那位夫君呢。
不,這不是重點,這特喵的是偽二品大陣啊,你一個剛剛習樂道不久的武者,說往裏麵看就往裏麵看,它不要麵子的嘛?!
“你能看清?”易光君不死心的問道。
“能啊,怎麽了?”清湛答道,目光向易光君看去。
“沒事。”易光君說完便再也不說話了。
不過清湛也不在意,眼神緊緊的盯著她那位負心人。
……
餘閑走著走著不禁握住了江沐的柔荑,江沐想鬆開奈何餘閑握得緊緊的,索性就隻能任餘閑牽著了。
似乎,感覺還不錯。
不過很快,餘閑就如同觸電一般鬆開了江沐的手。完了,正妻來了……
問被正妻現場抓包的感覺如何,餘閑表示他現在很慌,甚至想喝口酒,來掩飾自己的罪行……
江沐見餘閑鬆手,不禁疑惑的看了餘閑一眼,看見餘閑眼神裏的慌亂,聯想到近期清湛被送到了京武院,程家大陣又啟動了,她好像明白了什麽。
嗬,呸!
餘閑又感受到了來自江沐的不善的眼神。
但他依舊氣定神閑,慌神馬啊,老子可是堂堂一品武者,站在世間金字塔最頂端的男人,怎麽能慌呢。
他走到了程府大門那裏,大門外聚集著周保常等人,他們一看程家大陣啟動了。心中暗道不妙,又都看不見裏麵的情況。
便就都來到了程府的門外。不過,嗯,還是看不清。
這時,程府外突然有半個人走了出來,不過並沒有出來,像是卡在了陣法中央一樣。
觀其衣著,正是餘閑,餘閑當然不是卡在那了,他是不敢露頭,隻要他不去看清湛,隻要他覺得清湛看不清陣法裏的他,他心中就不慌。
“少主!”周保常等人恭敬道。
“名單。”餘閑不輕不重的聲音從傳來,同時伸出了自己的手。
“是。”周保常趕緊把懷中的紙給了餘閑。
“退下吧,我無礙。”餘閑的聲音繼續傳出。
“是。”
隨後,餘閑半邊身子就回到了程府的陣法裏。周保常等人也退到了老地方。
他們還是繼續在這裏悶悶的等自家少主吧。
餘閑:周保常那一幫人在程府大門口晃悠,程府真要來個三品武者支援,這不就團滅了嗎。
拿到紙後的餘閑去了茅廁,呸,他走到了程家眾人的麵前。
對自家大哥說道:“哥,照著上麵念。”
然後自己手一招,眾人就看見從程家大廳飛出來了兩把上好的椅子。
餘閑和江沐坐在了一起,額,兩把椅子是排在一起的。
程家眾人中許多猶豫了許久剛準備出手長老,真氣都熄火了,他們一個個麵麵相覷,都希望對方能做領頭羊,先衝上去對餘閑施展暴力打擊。
可最終,沒有一個敢動手。他們慫了,這小子太過詭異,誰也不知道他還有沒有底牌,誰也不願意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餘清揚:“……”
他可是大哥啊,他特喵的不要麵子的嗎,整的他好像餘閑的仆人似的。所以,他將衝程望天紙一扔,冷冷的說道:“自己念!”
所以,餘閑隻得又招了招手,很快又從程家大廳裏飛出來一把椅子,不過和江沐和餘閑的椅子隔著一段距離。
程家眾人:這小子,不會真是個高手吧……
餘清揚:“……”
不過他也不在意,有座位就行,小夫妻嗎,他理解……
他剛準備走到椅子那裏坐下來,就聽到了餘閑那聽了就想打他一頓的聲音
“望天兄,來,坐著念。”
隻見餘閑指著餘清揚身旁那上好的椅子,對著程望天笑道,一臉賤賤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