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一晚上挨了兩耳光
叱雲躍軒沒有心思睡覺,他滿腔怒火地進了將軍府的地牢。炎暻一見叱雲躍軒,衝上前抓住鐵柵:“你這個煞星,你用了什麽障眼法?公主呢?我要見她。”
叱雲躍軒隔著鐵柵,抓住炎暻的衣襟:“老子就是你的克星,你問老子媳婦做啥?她在哪裏,關你什麽事?她不會見你的。”
炎暻哈哈笑道:“你媳婦?我說句實話你別不愛聽。那女人,你和本王都消受不起,她是做皇後的命。懂嗎?”
叱雲躍軒伸出另一隻手,狠狠扼住炎暻的脖子:“老子讓你挑拔離間,你死到臨頭,還想攪起點沙塵來?”
炎暻掙開叱雲躍軒的手,撫著脖頸喘著氣:“哈哈……叱雲將軍這是害怕了?怕公主被炎烽搶走。將軍就別做夢了,公主早就芳心暗許炎烽了,她跟本王說,跟著你,隻是被你脅迫的。若不是你多事,她早就是華炎的皇後了。”
叱雲躍軒卻發出一聲冷笑:“就憑你,也想挑撥我和我媳婦的關係?本將軍是不會上當的。本將軍今天來,是想問你一件事,你就是莊誠幕後的黑手,對嗎?你是萬花閣老板娘的幕後金主?”
炎暻鄙夷地一笑:“都說叱雲將軍有勇有謀,卻是個半吊子貨。本王這麽年輕,怎麽會看上那個老女人?再說,本王若是她幕後的金主,那慕容芷凝早就是本王的愛妾了。本王當初就沒發現萬花閣裏,藏了這麽個寶貝,倒被那猥瑣的莊老賊,將公主弄了去。哈哈……將軍吃了莊誠的剩菜,很不甘心吧?哈哈哈……”
叱雲躍軒怒吼道:“老子不跟你耍嘴皮子,莊誠幕後的黑手不是你,又會是誰?慕容芷凝是老子的愛妻,老子是第一個睡她的人,你他媽想多了。”
炎暻狂笑著:“將軍不會背了鍋吧,公主精明得很啊。不會早準備好雞血啥的,騙將軍吧?莊誠幕後的人,是本王的手下,至於是誰,本王是不會告訴你的。”
叱雲躍軒再次隔著鐵柵門,抓住炎暻,死死掐住炎暻的脖子:“公主隨了老子時,身子幹幹淨淨的。你今天想玷辱她,老子在房頂上也看得清清楚楚,她拒絕你了。你不告訴老子幕後黑手是誰,老子也會查出來的。老子不會讓你再看到明天的太陽。”
慕容芷凝在叱雲躍軒身後輕聲道:“將軍住手,將軍不能對他用私刑。”叱雲躍軒頭也不回:“本將軍今晚就是要他的命。”慕容芷凝上前扯住叱雲躍軒的衣袖:“將軍若是改了這愛衝動的毛病,就更加完美了。”慕容芷凝拚力扯開了叱雲躍軒掐住炎暻脖子的手。
叱雲躍軒憤怒地一轉身,推了慕容芷凝一把,慕容芷凝跌倒在了地上。炎暻在鐵柵裏
捂著脖子,大口喘著氣:“公主,還是本王對你溫柔吧?本王可是真心待你的。叱雲將軍這樣的粗人,隻會唐突了公主。”
叱雲躍軒被炎暻的話激怒,他賭氣般,從地上粗魯地扯起慕容芷凝,將她推到牆角,用手掐著她的下巴,俯下身,粗暴地吻向她玫瑰花瓣般的朱唇。
慕容芷凝被叱雲躍軒緊緊按在牆上,她心中的屈辱感瞬間暴發。慕容芷凝狠狠地咬破了叱雲躍軒的嘴唇,推開他,再次狠狠扇了他一記耳光。
叱雲躍軒嘴角淌著血水,神情淒涼:“很好,這已經是公主,今晚第二次打本將軍的臉了。公主既然已對本將軍絕了情,本將軍也無話可說了。”
慕容芷凝隻覺得心尖上一疼,他看著轉身離去的叱雲躍軒,眼中掉下了一串淚珠。炎暻在鐵柵中拍著手掌:“精彩,精彩,在公主麵前,男人隻有受傷的份兒。連叱雲躍軒這樣的硬漢,都能被公主磨得沒了性子,本王實在是佩服。”
慕容芷凝嫌棄地轉頭看了炎暻一眼,冷冷道:“王爺還是操心自已的事吧。王爺犯的是欺君、謀反的大罪,還是花點心思想想,怎麽替自已脫罪吧!”
炎暻蠱惑道:“公主才是能掌握華炎江山的女皇,炎家幾兄弟的性命,盡在公主手裏。公主若能助本王得天下,本王發誓,定盛寵公主一世!”
慕容芷凝輕笑一聲,啐道:“本宮若是信你,就是腦子出了問題。從王爺待賢王妃的態度,本宮就能預見自已日後的淒涼。本宮不和你耍嘴皮子了,你好自為之。本宮能阻擋將軍殺你一次,不一定能抯擋他第二次。”
炎暻對著慕容芷凝離去的背影,喊道:“公主是承認不舍得讓叱雲躍軒殺本王嗎?”慕容芷凝頭也不回:“本宮隻是不想讓將軍惹上麻煩,本宮怕髒了將軍的手。”炎暻哈哈大笑:“公主和叱雲將軍果然有夫妻相,都是既冷酷,又自大。有好戲看了,本王是沒機會了參與了,可炎烽的麻煩來了。本王還能留條命,看到他為美人失了江山,結果卻落個人財兩空。”
叱雲躍軒在議事廳裏發泄著怒火,羅思瑤在旁邊拉住他的袖子:“將軍這又是怎麽了?好不容易公主也回來了,別砸了……這個不能砸,皇上賞賜的……放下。將軍,你這樣公主又該生氣了。”
叱雲躍軒掙開羅思瑤扯住他衣袖的手:“她生氣?她生氣時本將軍心疼她,可本將軍生氣時,誰心疼?她今晚打了本將軍兩記耳光,本將軍負了她,就該低到塵埃裏嗎?本將軍是給不了她想要的了,隨便吧。思瑤,你給本將軍拿點酒來。”
羅思瑤一邊撿地上的東西,一邊搖頭:“奴婢不敢給將
軍拿酒,將軍再喝點酒,還不掀了這屋頂?冷靜些吧,凡事不要衝動,等冷靜了,自然就想通了。”
叱雲躍軒不安地踱著步:“你這奴才,跟著采桑,膽子也越發大了。叫你拿你就去拿,你什麽時候也學著教訓起人來了?本將軍腦子太亂了,需要喝點酒,挼一下思路,快去。”
慕容芷凝站在議事廳門口:“思瑤去拿酒,我陪將軍喝兩杯。”慕容芷凝走到叱雲躍軒麵前,抬起頭,伸手摸著他的臉:“對不起,是我不對。我是想狠下心來對將軍的,但是我發現,我做不到。我打在將軍的臉上,卻是痛到了自已的心裏。”
叱雲躍軒拂開慕容芷凝的手,轉身背對著她:“是本將軍無能,給不了公主想要的東西。本將軍到現在才明白,想得到公主的心,那是本將軍的奢想。公主是回商夏,還是回炎烽身邊?本將軍將一切都看開了。”
慕容芷凝在叱雲躍軒身後環抱著他:“我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我承認那真的很可怕。但我同時也記得將軍的好,記得我們在一起時,開心的點點滴滴,我覺得,那足以抵銷將軍犯過的錯。”
叱雲躍軒倔強地掙開慕容芷凝:“本將軍從不需要別人的可憐,你對炎暻、高承皓都能產生憐憫之心,甚至對炎烽,你也心存愧疚,對吧?本將軍承受不起公主的憐惜,公主請吧,本將軍想獨自喝點酒。”
羅思瑤將兩個酒壺和兩個酒杯放在案桌了,默默退了出去。
慕容芷凝倒上兩杯酒,遞了一杯給叱雲躍軒:“既然將軍認為凝兒,對將軍隻有憐憫,凝兒也不解釋了。來,凝兒敬將軍一杯,就當是別過吧!”她眼裏凝著水霧,在燭光下,格外淒美動人。慕容芷凝喝完一杯酒,轉身走出了議事廳。
叱雲躍軒一杯接一杯地喝著,喝完又讓羅思瑤給他拿了兩壺,天將亮時,他倒伏在案桌上。羅思瑤上前扶他,才發現他胸前的衣襟,浸透了血漬。
羅思瑤將叱雲躍軒扶到房間裏,拿來藥箱給他清理傷口。傷口雖然不深,但仍是流血不止,羅思瑤急得眼淚直掉。叱雲躍軒半睜了眼:“你這奴才,本將軍又沒死。這點傷算什麽?本將軍的心,痛得沒了知覺,那才是致命的。”
羅思瑤抹著淚:“奴婢也見過戀愛中的人,卻沒見過將軍和公主這樣,愛得要死要活的。公主帶著采桑,等不到天亮就走了,怎麽攔都攔不住,現在還不知道去了哪裏?”
叱雲躍軒翻身彈了起來:“你這奴才,怎麽不叫醒我?你攔不住,不會叫武將軍嗎?”他急得起身就要穿衣服。
羅思瑤將叱雲躍軒按回床上:“將軍……好歹也等你的傷好了再
說,公主她跑不遠,說不定過兩天氣消了,就自已回來了呢。”
叱雲躍軒搖著頭:“她那麽驕傲,怎麽可能自已回來?不行,本將軍不能讓她再遇到危險,你別攔著我。”
羅思瑤按住叱雲躍軒:“將軍別急,公主留了信函。躺下,奴婢才給你。”叱雲躍軒捂住胸口,嘴角流下一行血水,羅思瑤大驚失色:“還好我叫了軍醫來,將軍且安靜些吧,為了公主,命都不要了。”
喬彬急匆匆走進叱雲躍軒的房間,一邊查看傷口,一邊道:“參見叱雲將軍。唉喲,將軍這是怎麽弄的?”他仔細地拿白布蘸上酒洗著傷口。
叱雲躍軒蹙著眉:“昨晚在賢王府,情況緊急,本將軍自已紮的,應該並不深。可能從房上滾落裏,碰到了箭,當時並不疼,就沒在意。”
喬彬用袖子擦著額上的汗:“雖然傷口並不是很深,但將軍一直沒有處理,還喝了酒,失了很多血。將軍須得臥床休息十日,吃些補血的藥,否則,會傷了根本。”
叱雲躍軒急著要起身:“本將軍身體好得很,也受過無數次的傷,怎麽就會傷了根本了?本將軍不能臥床,公主出走了,本將軍要去尋她。”
喬彬按著叱雲躍軒:“將軍也知道受過無數的傷,傷不養好,就會傷了根本啊。將軍切不可任性了,將軍要是出了狀況,在下也擔不起罪責。公主是個聰慧的女子,將軍不用擔心她。將軍隻需安心靜養,遣武將軍去尋公主即可。”
羅思瑤替叱雲躍軒蓋上被子,掏出一封信函遞上:“公主固然重要,將軍的性命,也很重要。否則,尋到了公主,將軍的身體也垮了,那公主該多傷心啊。”
叱雲躍軒拆開信函,信紙上有慕容芷凝娟秀工整的字跡:我走了,將軍不必找我。我很安全,且也會照顧好自已。勿念!
叱雲躍軒拿著信紙,自言自語道:“本將軍當然知道你安全,這世上,就沒有人能困得住你。”
武思遠快步進了叱雲躍軒的房間:“呦,將軍這又是怎麽了?嚴重嗎?啟稟叱雲將軍,公主帶著采桑,往荷塘坳方向而去了,末將已派人跟著,請將軍放心將養身體。炎暻的事,末將已派人看守好賢王府,每日給府裏送去吃喝用度,不讓一個閑人進出,等將軍養好傷,再做處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