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可以無限使用的免死金牌

  慕容芷凝和叱雲躍軒牽著手走進了議事廳，叱雲躍軒讓羅思瑤叫來白勇，他跟白勇耳語了幾句，白勇點著頭出了將軍府。


  叱雲躍軒拉慕容芷凝坐下，歉疚道：“本將軍這段時間一直在忙炎暻的案子，很久沒有好好陪陪凝兒了。”


  慕容芷凝乖巧道：“將軍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自然是國事大於家事。凝兒還在想，幸虧生在了太平盛世，否則將軍一出征，三年五載，十年八年的見不著，也是正常的。凝兒很知足了。”


  叱雲躍軒動情地俯身吻著慕容的額頭：“本將軍若是跟凝兒分開那麽久，肯定是命都沒有了，一定死於相思！”


  慕容芷凝環著叱雲躍軒的腰：“即便是邊關有戰事，凝兒也願意跟在將軍左右，替將軍出謀劃策，為將軍搖旗呐喊！”


  叱雲躍軒悲切道：“凝兒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沒有出征的將軍是帶著家眷的。”慕容芷凝抬頭問道：“這又是為何？”


  叱雲躍軒低頭用下巴蹭著慕容牙芷的頭發：“凝兒想想，若是戰事中，凝兒被敵將擄去，那本將軍豈不是會放棄任何抵抗，將城池拱手奉上？出征的將軍，按慣例都會將家眷留在上京，作為將帥不得變節的人質。懂嗎？”


  慕容芷凝眼裏，又漫開一層水霧：“怎麽突然就說到這個話題了？華炎有將軍在，邊關倒是固若金湯，將軍和凝兒，都無須考慮那麽長遠。凝兒倒是向往著，去將軍的守城看看，陪將軍在長煙孤城裏，一起看日落。那是凝兒心目中，期待已久的浪漫。”


  叱雲躍軒眼眶濕潤：“凝兒真是老天送給本將軍最珍貴的禮物。本將軍差點錯過了人生中，最美的風景！本將軍在遇到凝兒前，一直在想，若找不到小花貓，本將軍這一生，寧願孤獨終老！”


  敬慈宮裏，炎涵將叱雲躍軒讓到椅子上：“叱雲將軍，孤讓人召你來，是想問問你手上的免死金牌，是從何而來的？孤竟想不起，什麽時候發出過這一麵免死金牌？”


  叱雲躍軒恭恭敬敬地拱手道：“這麵金牌，是臣的外祖母送給鳳儀公主的，說是臣母親的遺物。這次萬不得已，公主才忍痛拿出這塊，在本將軍心裏無比珍貴的金牌，換取沈老先生一命。”


  炎涵是乎陷入了沉思中：“將軍這一說，孤倒是憶起來了。孤當年和你母後十分恩愛，有一次，孤給了她這麵金牌，並承諾她，無論她犯了什麽錯，孤都舍不得要她的命。軒兒你十分有眼光，看來，鳳儀公主確實是個心地善良的女子。”


  叱雲躍軒低首道：“五賢王的事，臣真是愧對太上皇了。臣並非有意和太上皇作對，隻是，那沈老


  先生，是個有良知的商人，對華炎也有貢獻。況且，他的女兒，確實是被五賢王的黨羽加害的。臣手上有大量的證據，證明五賢王是被餘維利用了，餘維才是莊誠案慕後的真正黑手。臣會盡快將餘維案結了，給太上皇和皇上一個交待。”


  炎涵含淚點著頭：“孤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若是親情和大義，孤也會選擇大義的。那日孤並不想置沈老先生於死地，你也看到了，元太妃在那裏尋死，孤也很為難，也不想將事情鬧大了。幸好，將軍手上還有一塊免死金牌。孤前幾日天天擔心著，怕將軍又為此事，怨上了孤。”


  叱雲躍軒羞愧道：“臣慚愧，沒有處理好五賢王的事，才讓他丟了性命，也讓太上皇為難了。對了，臣想打聽一下，臣當初身上佩戴的碧梧，太上皇是從哪裏得來的？”


  炎涵陷入了沉思，他思索了好一陣：“具體時間，孤真的記不住了，應該是在你母後被打入冷宮的頭兩年。孤記得，那年惠太妃從商夏嫁到了華炎。孤當時隻寵愛你的母後一人，冷落了宮裏所有的妃嬪。孤初見惠太妃時，見她戴了一塊玉梧桐，就好奇讓她拿給孤看看。孤因為極愛你的母後，你母後的名字又叫悅桐，孤見那梧桐葉晶瑩剔透的，就想問她借過來，叫人照著樣子，雕一個送給你母後。”


  炎涵頓了頓，繼續道：“誰知那惠太妃，見孤想借她的梧桐葉，竟嚇得臉都變了色，隻是推托不肯。孤當時就隱隱覺得，那葉子裏，應該藏著什麽秘密。孤翻閱了大量的書籍，在一本書中找到了北燕寶藏的記載。孤更加確定，惠太妃的葉子，和北燕寶藏有些聯係。”


  炎涵呡了口茶：“孤幾次向惠太妃問起此事，她都支支唔唔地不肯回答。其實孤隻是出於對古玩的愛好，並不是覬覦她的梧桐葉。後來有一天，孤的母後將那片葉子給了孤，並說是孝慈皇太後，也就是烽兒的母親，獻給她的。孤後來猜測，這葉子定是孝慈皇太後，從惠太妃那逼搶而來的。孤當時因對那片梧桐葉十分著迷，就沒有還給惠太妃，直接將它賜給了你的母後。孤根本不想要什麽寶藏，隻想將那葉子送給你的母後。”


  叱雲躍軒蹙著眉頭：“我母親的死，也許跟這葉子，有些關係。”


  炎涵正待細問，門外的太監稟報道：“啟稟太上皇，元太妃求見！”


  叱雲躍軒正要告辭，炎涵伸手拉住了他。炎涵對門的太監說道：“你去回元太妃，就說孤有要事要辦，叫她回去吧！”


  元太妃卻不顧太監的阻攔，確闖了進來：“本宮就知道，太上皇和叱雲將軍的聯係，越來越密切了。太上皇，暻兒也是您的兒子啊，您卻放

  任殺手，讓暻兒死不瞑目……”她用手帕捂著臉，嚶嚶而泣。


  叱雲躍軒拱手道：“元太妃，五賢王的案子已經了結了。沈天順被赦免，也是有律可依，有據可查的。元太妃請節哀，萬事看開些！不要再為難太上皇了。”


  元太妃咬牙切齒道：“誰放過了凶手，就是與我元太妃為敵。太上皇……別人不把暻兒看在眼裏也就罷了，連您也不把自已的兒子放在眼裏嗎？若是一個草民都能買凶殺害王族，那本宮也可以效仿。”


  炎涵猛地拍了一下案桌：“胡鬧，你敢做些違法的事試試？孤當年就不應該寬恕了你，當年皇後房中搜出的麝香，根本不是你給她的……”炎涵突然噤了聲，元太妃又無言地抽泣起來。


  炎涵揮揮手：“元太妃，孤跟叱雲將軍有要事相商，你且退下。以後再敢硬闖孤的寢宮，按宮規處置。”


  元太妃走後，叱雲躍軒問道：“太上皇，我母親的死，您究竟還有多少事瞞著臣？您對得起我母親嗎？這麽多年，您可曾想過替她洗冤正名？”


  炎涵痛苦地搖著頭：“將軍請坐下，先不要激動。若論起你母後的死，沒有人比孤心裏更痛。孤當初不再追究，是因為孤的心，已經死了，孤有時都想追隨你母後而去。孤早早退了位，正是因為不想再為了你母後的死，攪起一潭的泥沙。直到你的出現，才讓孤的心裏又燃起了，查清你母後死因的希望。但是，孤始終是最為難的那一個人，任何的結果，都傷不了別人，隻能傷到孤自已。”


  叱雲躍軒心痛地拍了拍炎涵的肩，以示安慰：“查明真相，是對逝者的尊重。真相可能會讓人痛一陣子，但沒有真相，會讓人痛一輩子。太上皇想好了，就讓人召臣來一敘。臣先告辭了。”


  炎涵輕輕遞上那塊免死金牌：“這是你母後留下的，又由你外祖母送給了鳳儀公主。你帶回去吧，孤特許，你可以無限地使用這塊免死金牌。”


  叱雲躍軒回到將軍府，邊往議事廳走，邊喊道：“凝兒，本將軍回來了！看本將軍給你帶來了什麽？”


  慕容芷凝笑著從議事廳跑出來：“定是太上皇將免死金牌，又還給了將軍！”


  叱雲躍軒驚奇地睜大了眼睛：“娘子果然料事如神，唉！在凝兒麵前，相公竟像個傻子！”


  石勇風風火火地走入了院子裏，向議事廳走來：“將軍您也剛回府啊？在下有事稟報。”


  采桑給幾人添上茶水：“石教頭先喝口水，再慢慢說，看這一頭汗的，累壞了吧？讓將軍也歇會兒，他也剛回來。”


  石勇喝完茶，拱手道：“將軍讓在下去查的人，查清楚了。那個婦

  人姓於，住在校場東麵的一座小院裏。平時給大戶人家洗洗衣裳，做些針線繡活過日子。現在年紀大了，眼神不太好了，日子過得很艱難。在下找人打聽了一下，說她以前在宮裏當過差。”


  叱雲躍軒點著頭：“凝兒沒有猜錯，果然和本將軍的身世有關。她應該就是當初將本將軍帶出宮的嬤嬤。我母親的死，她也許知道點什麽。這麽一個忠心護主的嬤嬤，卻淒涼地在外獨自艱難謀生，還經常偷偷來看望本將軍，本將軍要如何才能報答她啊？”


  慕容芷凝拉起叱雲躍軒的手：“凝兒和將軍一起去找她，將她接回將軍府，好生奉養著。走，先將她接回來。”


  石勇帶著叱雲躍軒和慕容芷凝，穿過校場口臭烘烘的菜市場，在一個院門緊閉的破敗小院前，停了下來。


  叱雲躍軒正待上前敲門，聽得門裏鬧轟轟的。院門突然被人從裏麵拉開，一個穿著打滿補丁衣服的年輕後生，手裏抓個布袋子，急步想衝出院門，卻被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婦人，死死扯住衣襟：“長生，你把錢還給我，那是我養老的錢。你這樣什麽事都不做，隻知道賭錢，我們會飯都吃不上的。”


  年輕後生猛地推了老婦人一把，老婦人跌坐在地上。那後生轉頭就往外走，當他看到門外高大魁偉的叱雲躍軒時，不經意地嚇了一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