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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免費的花酒

  武思遠紅著臉,重新回到席間。叱雲躍軒調侃道:“呦!小武子,沒想到采桑這麽會醒酒。這片刻功夫,就讓你如此清醒了?隻是,你倆為何臉都這麽紅?”


  武思遠害羞地抓著後腦:“將軍盡會取笑人。來,末將陪將軍再喝一杯。末將的酒量,確實有待提升!”


  靳頊珩在鄰桌敬酒,被營裏的士兵強灌了不少杯,他腳步虛浮地走到叱雲躍軒身旁:“在下能有今天,全仰仗了叱雲將軍和公主。來,在下敬二位一杯。娘子,過來,一起敬二位恩人。”


  棋落脆生生地答應了一聲:“相公,我來了。棋落敬公主和叱雲將軍一杯。”


  靳煬和靳夫人怕讓眾人尷尬,影響了熱烈的氣氛,偷偷回了房。營裏的士兵見沒了長輩,鬧得更凶了。眾人又推杯換盞地喝了幾圈,真到夜深。


  夜裏,靳頊珩醉熏熏地將一行人送出靳府,棋落才扶著他回了房。


  靳府轉角處,一個穿著夜行衣的黑影站在暗處。他身材高大,一頂綴著一圈黑紗的鬥笠,將他的臉罩得嚴嚴實實的,也給他增添了一份神秘感。他的目光,熱切地落在慕容芷凝身上。


  叱雲躍軒牽著慕容芷凝的手:“娘子,咱們慢慢走回去,散散身上的酒氣。娘子是想自己走,還是想相公背你回去?”


  慕容芷凝嗔道:“凝兒若是背得動將軍,還想背著將軍回去。將軍喝了這麽多酒,卻像個沒事的人一樣,將軍究竟能喝多少?”


  武思遠調侃道:“叱雲將軍他隻會醉娘子,哪裏會醉酒?末將倒是見他醉過幾次,將軍隻有在心情極度不好的時候,才會醉酒。”


  叱雲躍軒笑出了聲音:“小武子,你又想揭本將軍的黑曆史?娘子,他想說在娘子回商夏時,相公因為傷心,天天將自已灌醉啊。他卻不知道,相公那哪裏是醉了,相公隻不過是折騰累了,睡著了。”


  武思遠笑道:“將軍這吹牛的功夫,也是見漲啊!將軍一向怕王父怕得要死,若不是喝醉了酒,將軍怎麽敢把王父叫做老匹夫?那晚,王父可是氣得不輕。”


  慕容芷凝捂嘴笑道:“果然是酒壯慫人膽,若說將軍沒有喝醉,敢這麽叫板燕郡王,凝兒也是不相信的。”


  叱雲躍軒羞愧地摸著後腦:“相公那是借酒發瘋,過後想想也真是不應該。相公那時心裏痛得什麽都顧不上了,腦子裏全是娘子。相公就是想故意激怒了王父,讓他狠狠地揍本將軍一頓。娘子是不知道,那心裏痛是什麽滋味?相公隻想著,隻要心不痛了,管他哪裏痛都行。若追不回娘子,相公估計也是廢人一個了!”


  楊鎖兒縐著眉:“鎖兒一直不敢多嘴


  ,將軍和公主,究竟有什麽樣慘痛的過往?要這樣相互折磨?”


  采桑掐了楊鎖兒一把:“鎖兒,這是公主的禁忌,除了她自己想告訴你,永遠不準多嘴問一句!”


  楊鎖兒撅著嘴:“哦!”


  永寧城外的沙漠裏,圖額福兄弟五人,正指揮著一群工人,在沙地裏栽上荊棘圍欄。


  圖額年道:“大哥,不是說了將沙地全搶過來嗎?這肥水可不能流了外人田啊!現在確定了這沙裏都藏著好東西,大哥怎麽可以讓別人來分這杯羹?”


  圖額福恨恨道:“那叱雲將軍一副公事公辦的嘴臉,他就是不想我兄弟幾個獨占了這資源。你以為為兄不想將沙海全搶過來嗎?硬搶肯定不行,讓叱雲將軍知道了,說不定一氣之下,收回我們手裏的沙地都有可能。那人軟硬不吃,你們是沒和他打過交道,我連送他銀票他都不肯收,這樣的人,最難琢磨了。”


  圖額福的本家堂弟圖額興道:“大哥,你隻要交待一聲,弄還是不弄?其他的,都交給弟弟來辦。大哥放心,弟弟絕不讓大哥沾上一絲腥。”


  圖額福頻頻點著頭:“你和圖額年去做這件事,做得漂亮點,別給我惹來一堆的麻煩!”


  和宇城裏,街市上關門閉戶,一派蕭條景象。剩下為數不多的人家,斷了糧,隻能靠著軍隊派發的少量糧食,艱難度日。


  那些剩下的貧苦人家,聯合找到和宇的守將冷逍,要求領一筆遷移金,好遷往永寧。


  冷逍道:“叱雲將軍有令,你等若這時遷往永寧,叱雲將軍還可以給你們安排和宇同等的房屋,並優先給你們在市場安排商鋪或攤位,讓你們賺錢養家糊口。你們也看到了,和宇已成為一座空城,你們不搬走,下一步和宇城要加固軍事,你們就隻能無償被當做軍隊的軍奴來使用。遷移金是肯定沒有的,遷走的人沒有一戶是拿到銀子的。你們現在不走,想走的時候,就來不及了。對了,叱雲將軍說了,雖然沒有遷移金,但確實有困難的家庭,他會酌情給些補助。現在永寧城的開發,需要大量的勞力,遷過去的人家,都找到了賺錢的好差事。過段時間,關希的人再往永寧一擠,你們就真是什麽都沒有了。叱雲將軍是真心想讓你們斷了窮根,你們若再執迷不悟,永寧城就不是你們想去就能去的了。”


  和宇城裏剩下的為數不多的幾十戶人家,經過商議,一起拖家帶口地搬往永寧去了。


  慕容芷凝在書房的案桌前,正專心致誌地描著一幅墨竹,突然聽到樓下有爭吵的聲音。她放下畫筆,走到房外向樓下張望。


  士兵將一群人攔在樓下,道:“這是叱雲大將軍在

  永寧的臨時府邸,爾等禁止在此高聲喧嘩!將軍去城外的營地巡查了,你們有什麽事,安靜地在此等候!”


  五個商人打扮的人,焦急地打聽道:“請問叱雲將軍幾時能回來?我等真的是有要事要找他啊!我們被人設局,騙了上百萬兩銀子,這永寧城裏又沒有設有縣衙,我們隻有來向將軍求助!請軍爺代為通報一聲,多謝了!”


  慕容芷凝在樓上道:“叱雲將軍恐怕要傍晚才能回城,你們若是沒有要緊的事,就先回去,晚點再來見將軍。若實在是有重要的事情,請派一位代表上來,我幫你們參詳一下。”


  侍衛吼道:“還不見禮?這位是我們叱雲將軍的夫人!”幾位商人在樓下作著輯,派了個年歲稍長的男子,隨侍衛到了叱雲躍軒的書房裏。


  那人跪在地上,行了個大禮,道:“小人叫鄧建章,夫人請救救我們!”


  慕容芷凝點著頭:“鄧先生快請起。你先別著急,慢慢道來,能不能救你們,還得聽聽事情的原委。”


  鄧建章起身垂著頭,說道:“小人是華炎人士,在這邊境做了十幾年小生意,攢了點辛苦錢。這次和幾位朋友商量,拿出了全部身家,合夥承包了一片沙地。本想賺點錢,在永寧置處好點的宅子,讓家人過得好些。沒想到,卻被人下了套。”


  慕容芷凝若有所思:“原來你們就是承包了最後一片沙海的人,沙海還沒開發,你們就遇到困難了嗎?”


  鄧建章手不停地發抖:“我們好不容易雇好了工人,準備了一些工具,想挑選個吉日開工。昨天五人都很高興,在城裏的小酒館裏吃午飯慶賀,吃完飯,又結伴乘興在城裏轉悠,賞賞街景。這個時候,小人偶遇了昔日的一個朋友,他熱情地邀請我們一行人,去他朋友城外的一個莊子遊玩。”鄧建章手腳發抖,不停地用袖子擦著額頭的汗珠。


  正在這時,叱雲躍軒的腳步聲在樓道裏響起:“凝兒,本將軍提前回來了。”


  慕容芷凝跑到門口,拉著叱雲躍軒進了書房:“將軍回來得正好,有幾位商人遇到了麻煩,來向將軍求助。凝兒正想聽聽他們遇到了什麽事,將軍就回來了。”


  鄧建章向叱雲躍軒行過禮,他額上的冷汗不停地冒出來,腳顫抖著。叱雲躍軒道:“采桑,搬個凳子來,讓他坐下慢慢說。先生不必緊張,先穩定一下自己的情緒。”


  鄧建章忐忑不安地坐在凳子上,繼續說道:“小人剛跟夫人說起,在城裏閑逛時,遇到了一個多年不見的朋友。他連拖帶拉地邀請小人和小人的合作夥伴,去他朋友城外的別莊遊玩。馬車七拐八彎的,到了一處紅磚碧瓦的小


  院前。幾位打扮妖冶的女子,將我們迎進院裏。我那朋友熱情地說,大家隻管玩得開心,所有花銷,都由他來出。也怪小人們鬼迷了心竅,竟一人摟著一個小娘子,高高興興地喝起了花酒。”


  叱雲躍軒狠狠拍了一下桌麵:“你們哪是鬼迷心竅!明明是色字頭上一把刀!”


  慕容芷凝撫了撫叱雲躍軒的手背:“將軍,聽他說完,不許發火!”


  鄧建章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將軍息怒,小人知道錯了。小人們喝了幾杯酒後,興致越來越高,有人當即拿來了骰子,說小玩一把助助興。小人和夥伴們,手氣竟出乎意料地好,不知不覺的,就贏了上千兩銀子。”


  叱雲躍軒歎道:“愚蠢至極!有人無償請你們喝花酒,還讓你們白贏這麽多銀子。連豬都能看出這是個騙局,爾等卻硬要往別人圈套裏拱。”


  慕容芷凝撅著嘴:“將軍……”


  叱雲躍軒握緊了慕容芷凝的手:“唉!本將軍還能說什麽?結局已經很明了,這些人最終欠下了巨額銀子的賭債!一個色字,一個貪字,害了他們。還敢來向本將軍求助,本將軍怎麽幫你們?嗯?”


  鄧建章從凳子上滑到了地上,軟著一團:“將軍,小人知道錯了,小人一念貪欲,不僅害了自己,還害了同行的四位合作夥伴。小人知道這是咎由自取,求將軍幫幫小人的那幾個夥伴,他們最是無辜。”


  叱雲躍軒冷厲道:“男人沾上色、賭,無形中就會給家庭帶來不可估量的損失。你們五人,沒有哪一個是無辜的。繼續說,本將軍倒要看看,你們是怎麽一步一步進了別人圈套的?”


  鄧建章癱坐在地上,繼續說道:“小人一開始還有點理智,覺得這可能是個圈套。可奇就奇在,小人和另幾個夥伴,都異常亢奮,根本不受自己控製,越賭癮越大,輸了也沒有畏懼心。還心甘情願地簽下了,每人五十萬兩銀子的借條。”


  慕容芷凝蹙著眉:“將軍,凝兒覺得,這不像是一樁單純的詐騙銀子的案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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