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無效的軍牌
慕容芷凝厲聲叱責道:“高承皓,你真無恥!你是本宮見過的,最惡心的男人!”
高承皓哈哈大笑:“公主難道不是這一切的元凶嗎?本王這樣做,難道不是為了得到公主嗎?本王原本以為,利用叱雲躍軒的失憶,牢牢地控製住他,誘使公主出來和本王談判,本王好伺機把公主和那本天下奇書,都據為己有。沒想到,賀蘭莫蕾卻本王不備,帶著失憶的叱雲躍軒,逃出了本王關押他倆的別院,消失得無影無蹤。本王對叱雲躍軒失去了控製,自然把目光,又放到了公主身上,沒想到,公主就在那個時候,被華炎的帝君,召回了上京,本王再一次和公主擦肩而過了。可命運就是這麽奇妙,正當本王心灰意冷,卷起鋪蓋,想返回烏麗時,公主又被一隻無形的手,推到了本王身邊。公主,你不承認都不行,你和本王,還真是有緣份!公主就是老天賜給本王的,最好的禮物!”
慕容芷凝猝不及防地衝著高承皓踢出一腳,她的腳尖上,一根淬過毒液的銀刺,正閃著寒光:“做你的清秋大夢!”
高承皓反應神速,頭一偏,伸手牢牢抓住了慕容芷凝的腳踝:“唉呀!好狠毒的小娘子。不過,本王喜歡,公主這樣的狂野的性子,才配得上本王!”
高承皓誇張地把鼻尖湊近慕容芷凝的腳尖,閉目陶醉地嗅了嗅:“公主的玉足,真是與眾不同,又小巧,還透著淡淡的女兒香,真讓人陶醉其中。好了,本王要離開了,這裏畢竟是叱雲躍軒的地盤,本王不能和他硬拚。三日後的未時,本王在蒞陽城外等你,你若膽敢爽約,本王就對拓跋藍下狠手。”他推開慕容芷凝的腳,起身迅速消失在蘆草深處。正在這時,一隊巡邏的士兵,在蘆草叢外走過。
慕容芷凝貓著身子,躲過了巡邏的士兵,她扭動著柔若無骨的身體,將反綁在身後的雙手,慢慢滑向腿部,從腳底繞到身前,用牙齒咬開綁著手腕的繩子,輕手輕腳地回到了帳篷裏。
孟夏騎著馬,來到和宇大營前,她拿出叱雲躍軒給她的軍牌,在守門士兵麵前晃了晃,卻遭到了守門士兵的拒絕:“對不起,這個軍牌過期了。”
孟夏圓瞪著雙眼:“本捕頭可不是好糊弄的,你也見過,本捕頭進出過軍營好幾次,對不對?”
士兵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我是認得你,可軍牌過了期限,就不能再作為出入軍營的憑證了。”
孟夏耐著性子,好言相商:“那好,你替本捕頭去通報叱雲將軍一聲,就說孟夏求見。”
士兵冷冷地道:“叱雲將軍交待過了,最近營裏正在加緊練兵,閑雜人等,一律不予通報。”
孟夏砸了旁邊的一個三角木樁一拳:“豈有此理,老子是閑雜人等嗎?快進去通報將軍,否則,老子就硬闖了。”
士兵指了指兩邊高高的塔樓上,那裏有十幾個嚴陣以待的弓箭手:“你不怕成為箭靶子,就直管往裏闖。將軍說了,擅闖軍營者,殺無赦!”
孟夏抓著後腦:“行行行,不闖。小哥,麻煩你把這塊過期的軍牌,遞送給叱雲將軍,讓他給本捕頭換塊新的。”
守門士兵油鹽不進:“不出示有效的軍牌,不能往營時送東西。”
孟夏倒吸了一口冷氣:“你不讓我送這塊舊軍牌進去,我哪裏能給你有效的軍牌?”
士兵高聲道:“沒有有效的軍牌,我就是不能替你傳東西。”
孟夏忍著怒火:“你這就有點不講道理了,這軍牌隻不過是過期了,又不是假的。再說了,你不替我遞進去,我永遠都拿不到新的軍牌。小哥,你就通融一下吧!”
士兵直挺挺地站立在原地,再不搭理孟夏。
孟夏無奈地跺著腳,正在這時,采桑從營裏走到大營門口:“孟捕頭,原來你真的在這裏,你怎麽不進營裏啊?”
孟夏指著守門士兵:“這家夥,油鹽不進啊!老子求了他這麽久,他就是不放老子進去。對了,你拿著這腰牌去見叱雲將軍,讓他給我換塊能用的。”
采桑撅著嘴:“唉呀孟捕頭!你還看不出來嗎?將軍這是要讓公主孤立無援。哪裏是軍牌無效了?明明就是將軍不想放孟捕頭進軍營見公主。”
孟夏捏緊了拳頭:“豈有此理!這叱雲將軍,變臉比翻書還快!”
采桑隔著軍營的木柵,遞出一封書信:“孟捕頭請回吧,公主料到了將軍會孤立她,讓采桑把這個交給拓跋先生。”
守衛將手裏的長矛伸到采桑麵前:“將軍有令,沒有軍牌,任何人不得傳遞任何東西進出軍營,這是營裏的鐵律,無論是誰到了這裏,都得無條件地遵守。”
采桑將信封捏成團,扔到營外:“誰說我是來傳遞東西的?我是來扔廢紙的。”
守門士兵衝上前,想搶奪采桑扔出的信紙,孟夏伸出長腿,一腳踢到他心口上,士兵被踢得倒退了五六步遠。孟夏暴吼道:“老子忍你很久了!不長眼的東西。”
守門士兵被孟夏的力道震住了,沒敢再放肆,他捂著胸口,老老實實地又站回了門前。
孟夏衝采桑道:“你回去好好照顧公主,我每天都會來營前等她的消息。”
采桑目送孟夏騎馬遠去,蹙著眉回了帳篷。
采桑撅著嘴:“公主,果然如你所料,叱雲將軍把孟捕頭
拒之營外了。將軍究竟想做什麽?他為什麽這麽對公主?”
慕容芷凝沉思了半晌:“孟姐姐兩天沒來營裏,我就知道,是將軍下了令了。還好,你把信傳給了她。”
采桑問慕容芷凝:“公主,你信裏都寫了什麽?以采桑看,以後傳遞信函都有些難了。”
慕容芷凝歎了一聲:“我昨天夜裏,私自去見烏麗國的四皇子高承皓了。”
采桑捂著嘴,發出了一聲驚呼:“公主,我雖然沒見過此人,但從你和將軍的口中得知,此人是異常的狡詐危險啊!你膽子怎麽就這麽大?我還說呢,昨晚你怎麽一直讓我先睡。”
慕容芷凝憂心忡忡:“高承皓約我後天下午,在蒞陽城門外相見,看來我是出不了營了,所以,我才寫信提醒拓跋大哥,讓他注意安全,高承皓確實就潛伏在附近。”
采桑焦急地搓著手:“這可怎麽辦啊?高承皓肯定盯上藍兒了……這個高承皓,連華炎的軍營都能自由出入,還真是不簡單。就算你出得去,你也不能再去見他了,外麵可不像軍營裏這麽安全,高承皓隨時有可能擄走公主。我不許你以後瞞著我再去冒險,我很生氣!”
慕容芷凝輕笑出聲:“我有那麽弱嗎?我有足夠的信心對付他,才敢毅然前往。我深知他內心的貪婪,我早就想好了對付他的辦法,你就放心吧!”
采桑縐著眉:“我實在想不明白,公主為何要冒著這麽大的風險,去見高承皓?直接讓人稟報將軍,讓將軍將他拿住,不就行了嗎?”
慕容芷凝的眼裏,掉下了一串淚珠:“所有的冒險都是值得的,我終於知道將軍在失蹤的這大半年裏,都發生了什麽。他是被高承皓拿住的,還被迫服下了兩粒“玲瓏洗心丸”。若是一般的人,很可能會終生失去記憶,可將軍的心誌,非同一般,他花了半年時間,才恢複了記憶,並擺脫了賀蘭莫蕾的控製。”
采桑吃驚道:“公主是說,將軍失蹤的這大半年裏,都和賀蘭莫蕾在一起?”
慕容芷凝痛苦地點著頭:“是的,賀蘭莫蕾趁著將軍失憶,騙將軍說,和他是夫妻,他們以夫妻的名義,相處了半年。可賀蘭將軍為什麽要瞞著我?我真想找他問個明白!”
采桑道:“這還不明白嗎?他瞞著將軍的消息,就是為了得到公主。”
慕容芷凝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采桑,快替我梳洗,我要去見將軍。”
采桑撅著嘴:“公主還對那鐵石心腸的人,存在幻想嗎?我看啊,他天生就是一座冰山。”
慕容芷凝頑皮道:“快替我梳頭換衣服,他是冰山,我就是烈焰!”
羅
思瑤聽到帳外的動靜,揭開了叱雲躍軒的帳簾,她身上穿著輕薄的絲質睡袍,裏麵穿的紅色裹胸清晰可見:“慕容芷凝,將軍正在午睡,你別吵著他休息。”
慕容芷凝推了羅思瑤一把,掀開帳簾,徑直闖了進去。
叱雲躍軒揉著惺忪的睡眼:“思瑤,你在鬧什麽?快來陪本將軍午睡。”
慕容芷凝走到叱雲躍軒的睡榻前:“將軍,是我。我想和你談談。”
羅思瑤從床頭抓了件衣服,罩在睡袍外麵:“將軍,思瑤去隔壁的帳裏,看看書。”
叱雲躍軒低吼道:“慕容芷凝,這是本將軍最後一次容忍你,硬闖本將軍的營帳。”
慕容芷凝直視著叱雲躍軒:“昨晚,凝兒去小溪邊,見高承皓去了!”
叱雲躍軒緊蹙著眉頭:“慕容芷凝,你還要不要臉?你竟把你相好的男人,引到本將軍營裏來了?”
慕容芷凝輕笑道:“將軍心裏十分清楚,凝兒和高承皓沒有絲毫的關係。凝兒今天來,是想聽將軍親口說說,將軍在落入高承皓手裏的這半年裏,究竟發生了什麽?”
叱雲躍軒冷冰冰地道:“你既然已經去見過高承皓了,那你不是知道一切了嗎?你還想向本將軍求證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