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四章還原真相

  慕容芷凝雙手捧著炎躍軒的臉，她皓若星辰的眸子裏，閃著淚光：“軒，並不是你想的這樣！在凝兒心裏，沒有人能取代你！凝兒想讓你韶華回歸，再和你一起攜手慢慢地白頭！白首相偕的誓言，需要時光來驗證，而不是流於表麵的形式！軒，凝兒就是想和你一起，牽手從年少一直走到白頭！”


  炎躍軒攬著慕容芷凝的纖腰，動情地俯身輕吻她花瓣般的紅唇，慕容芷凝抬手勾著炎躍軒的頸項，還他以帶著馨香的溫柔。


  炎躍軒用癡迷的目光看著慕容芷凝：“凝兒，你不在朕身邊，朕就感到心神不寧的，朕不該動不動就衝你發脾氣，對不起！”


  慕容芷凝用溫柔的目光回應炎躍軒：“軒，你是一國之君，你的眼裏不能隻有兒女情長！我倆相守的時光將遙遙沒有期限，愛情也需要細水長流，若即苦離的愛，或許能讓這段感情曆久彌新！”


  炎躍軒把慕容芷凝摟在胸前：“不……再長的期限，也不足以燃盡朕對你的熱情，朕這一輩子，會始終愛你如一。凝兒，我倆已經荒廢了這麽多的歲月，餘下的每一天加起來，都不足以補償我倆錯失的那部份時光，朕不想再錯過哪怕一瞬，和你相守的時光。”


  慕容芷凝的眼裏浮著一層清淺的水霧：“軒，美好的時光，總讓人覺得有些虛幻、不真實。凝兒的記憶裏仍然缺了一個角，凝兒十分害怕，當缺失的這部份記憶回歸，會不會再浮現出令人絕望的真相？”


  炎躍軒輕撫慕容芷凝的後背：“凝兒，碧梧丟了就丟了，你又何必耿耿於懷？朕認為，人在最痛苦的時候，會有一部份記憶選擇性地突然消失，朕認為那是身體的一種自我保護功能，朕當初，也有和你相同的經曆。說不定某一天，你突然就想起了遺忘的往事，而碧梧正靜靜地躺在某個角落裏，等著你再去重新拾起它。朕堅信，無論那部份記憶是痛苦還是甜蜜，都不會再影響我倆相愛！”


  慕容芷凝伏在炎躍軒胸前：“碧梧陪伴了凝兒這麽多年，它儼然成了凝兒身體的一部份！在我倆解除誤會前，碧梧的存在失去了意義。可如今，我倆之間的誤會煙消雲散，碧梧的遺失，就成了凝兒揮之不去的心病……”


  炎躍軒把慕容芷凝拉到龍椅上，兩人並排相偎而坐。


  炎躍軒溫柔地攬著慕容芷凝：“凝兒，碧梧就像月老的紅繩，把我倆牢牢地係在了一起，它完成了自己使命，無形中已經和我倆化為一體了，你又何必拘泥於它存在的形式？對了，朕今天要和你分享另一件事，前幾天朕病重時，江陵王交給朕一件東西，你猜猜是什麽？”


  慕容芷凝側目看著炎躍軒，她眼

  裏有不可抑製的喜悅：“原來姑母留在鹿鳴宮裏的物件，是被江陵王取走了。其實無論姑母留下的是什麽線索，凝兒一直在心裏堅信，姑母是清白的，蕭氏才是殺害寧太後的真凶！”


  炎躍軒起身走到案桌前，從抽屜裏取出一個一尺來長的圓柱狀錦袋，塞到慕容芷凝手裏：“這是你姑母留下的一卷手記，記錄了她從入宮到臨死前，所有的心路曆程。她最終還留下了一封信函，信裏提到，她為了保全你的性命，和太上皇做了最後一筆交易，她寫下了認罪書，以掩蓋蕭氏當初的罪惡，並喝下了太上皇賜她的毒酒……凝兒，對不起，是我炎家欠了你韓家的累累血債！”


  慕容芷凝毫不猶豫地將錦袋扔進了案桌前的火盆裏：“軒，其實真相早就在凝兒心裏了，所謂的證據，根本沒有存在的必在。姑母太過執著於虛無縹緲的愛情，若論及因果，她辜負了太上皇的情意。太上皇為了維護皇室的名聲，雖然手段欠缺些光明磊落，但他也吞下了自釀的苦酒。至於蕭氏，凝兒覺得，就讓她活著忍受良心的煎熬吧。往事就此結束了，恩恩怨怨全化成了青煙，反正凝兒是放下了！”


  炎躍軒把慕容芷凝拉到龍椅上，緊緊攬著她：“凝兒，謝謝你的寬容，朕會用一生的時光，加倍地彌補你受過的傷害。你還記得蕭氏身邊那個私逃的章嬤嬤嗎？她雖然咬斷了舌頭，不能言語，但她最終良心發現，寫下了一紙認罪書。朕根據她寫的認罪書，和你姑母的手記，完整地還原了當年母後被害的真相。”


  炎躍軒講述著往事，他的聲音充滿了淒涼：“母後當初嫁到宮裏，一直深受皇父的寵愛，可是她入宮四年，都沒有為皇父，生下一兒半女。眼看著和她一起進宮的妃嬪們，紛紛有了自己的孩子，母後心急如焚，也在暗中求醫問藥。蕭氏雖然生下了江陵王，可她一直得不到皇父的寵愛，她為了替自己的兒子謀個好前程，奪取了韓太妃的玉梧桐送給皇父，想得到皇父的寵愛，可玉梧桐最終沒能換來她想要的榮華富貴，她費盡心思奪來的玉梧桐，被皇父輕描淡寫地送給了母後，這讓她妒火中燒……。”


  慕容芷凝捂著炎躍軒嘴，打斷了他的話：“讓凝兒試著來還原一下真相！蕭氏見如意算盤落空，就串通了徐太妃，上演了一出寧太後殘害懷孕妃嬪的戲碼。蕭氏原先並沒有想要寧太後的命，她隻想讓太上皇疏遠寧太後，並將她打入冷宮，蕭氏好有機會獲得太上皇的寵愛。蕭氏如願以償，可是，她驚恐地發現，身處冷宮中的寧太後，竟懷了龍種，這讓她萬分惶恐，這個孩子一旦出生，蕭氏的孩子將失去竟爭皇位的機會。她於是決定，要

  在寧太後誕下嫡子前，讓這母子倆一起消失。”


  炎躍軒側身輕吻慕容芷凝的額角，作為鼓勵：“分析得極有條理，真是有理有據！”


  慕容芷凝靠在炎躍軒肩頭：“盡管蕭氏費盡了心思，寧太後身邊的於嬤嬤，卻是個十分謹慎的人，她假意放出了寧太後已流產的消息，為寧太後爭取到了寶貴的六個月時間。當蕭氏發覺上當，於嬤嬤已經帶著初生的小皇子，逃出了皇宮。就當於嬤嬤把小皇子送到叱雲楠的府上，並返回宮裏時，她發現有兩個人同時盯上了冷宮裏的寧太後。一個是想伺機痛下殺手的蕭氏、一個是一心想奪回玉梧桐的韓太妃，於嬤嬤一時難以分辨，究竟誰想害寧太後？”


  慕容芷凝看著炎躍軒讚許的眼神，繼續講述道：“蕭氏終於等來了一個絕佳的機會，她想出了一個一石二鳥的毒計。蕭氏趁於嬤嬤外出，帶著她的貼身婢女章氏，潛入了冷宮，兩人合力用院裏的繩索，將原本就虛弱不堪的寧太後絞殺，再找了一段白綾，將寧太後懸於房梁上，製造了寧太後畏罪自殺的假像。蕭氏拿出一條精心仿造的商夏情侶手鏈，丟棄在了現場，想以此嫁禍給姑母。可這一切，都被躲在窗外的姑母看得真真切切，蕭氏殺人逃逸後，姑母進了冷宮裏，在冷宮裏和寧太後的屍體上翻找玉梧桐，她根本不知道，玉梧桐早已被寧皇後掛在了小皇子身上，被帶出了皇宮。直到聽到於嬤嬤返回的聲音，姑母才慌亂地往外逃，以致於被於嬤嬤看到她逃走的身影，再加上於嬤嬤在屋裏撿到了蕭氏故意丟棄在現場的手鏈，於是，於嬤嬤一直堅信，姑母才是殺害寧太後的真凶！”


  炎躍軒捧著慕容芷凝的臉，目光中滿是癡迷：“凝兒，你是神仙嗎？你還原的情景，和真相沒有一絲一毫的出入！於嬤嬤一直以為你姑母是殺害母後的真凶，她當初怕影響我倆的感情，一直不肯說出來，隻委婉地把在冷宮撿到的手鏈，偷偷地交給了你，她想讓你來做抉擇。”


  慕容芷凝眼裏閃著淚光：“於嬤嬤是凝兒見過的，最善良的人。可惜，我倆沒能保護好她，最終還是讓她命喪於蕭氏之手。”


  炎躍軒的聲音變得哽咽：“不……於嬤嬤不是死於蕭氏之手！朕……十分痛心。皇父其實早就對母後的死因存疑了，一份漏洞百出的驗屍文書，又怎麽能蒙過他的眼睛？皇父生性懦弱，他或許是考慮到人死不能複生，極力想將這件事掩蓋過去。可當朕的身世被揭開時，皇父一直想隱藏的真相也呼之欲出，他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他不忍心對保全了朕性命的於嬤嬤下毒手，於是在這個時候，婧容公主就摻和了進來……”


  慕容芷


  凝溫柔安撫道：“凝兒也懷疑過婧容公主，隻不過苦於沒有證據。她第一次下手，沒有害死於嬤嬤，隻毒死了那個叫識畫的小丫鬟，毒藥是經婧容公主的手交給羅思瑤的，由羅思瑤下到於嬤嬤剛買回府裏的蜜餞裏。所以，我倆查遍了將軍府所有的下人，唯獨沒有把懷疑的目光，落在羅思瑤身上，以致於讓她長期潛伏了下來。”


  炎躍軒捧著慕容芷凝的臉頰，低頭用額頭貼著她：“朕有眼無珠，差點害了你，朕心裏，永遠過不了這個坎！凝兒，你想怎麽處置羅思瑤？”


  慕容芷凝緊貼著炎躍軒：“凝兒曾經幻想過用不下一百種酷刑來折磨她、也想過用不下十種最酷烈的死法，要她的性命，可不知道為什麽？自從和你解除了所有的誤會，凝兒心裏的戾氣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雖然恨意還在，但凝兒的內心已不再充滿怨恨！就讓她活著吧，她將用餘生來懺悔自己的罪行！”


  炎躍軒注視著慕容芷凝：“不行，她算計朕，朕可以原諒她，可她剝奪了你做母親的權利，朕不能寬恕她！”


  慕容芷凝抬頭回應炎躍軒的目光：“你看，你剛才還說不介意本宮沒有孩子！炎躍軒，你可以幫本宮完成做母親的心願，隻要是你的孩子，本宮都會視如親生！你趕緊納幾個妃嬪吧，本宮手下連個請安的妃嬪都沒有，這皇後當得有多憋屈？”


  炎躍軒輕撫慕容芷凝腮邊的一縷秀發：“隻要有你，朕就感到特別的滿足！朕要不要孩子是一回事，羅思瑤剝奪了你做母親的權利，又是另一回事，不能混為一談！凝兒，朕不會娶其他女人，你若覺得委屈，朕就把皇位讓給你，讓你來號令天下，朕來給你做後盾！”


  慕容芷凝嬌俏地撅著嘴：“好啊！你隻要敢讓朕做女皇，朕就先納上三千個男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