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賭神降臨
當說道賭博兩個字的時候,蕭玉郎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蕭玉郎沉聲說道:“不瞞秦帥,這幾十年來,小弟曾賭遍混沌大陸大大小小的賭場不下百座。凡是江湖上混飯吃的人,都知道有‘東西賭神’這兩個人物,小弟不才,正是被大家冠以東賭神蕭玉郎!”說著,眼睛閃出自豪的神色。
然後又接著說道:“西賭神就是秋水幫的幫主秋水。就算是沒有他們到處販賣良家婦女的事情,我也早晚要和秋水在賭桌上一決勝負!”
秦天看到蕭玉郎眼神中的傲氣和不服輸的神采,知道他已經把秋山是為了眼中釘肉中刺。
秦天笑著問道:“你就算能在賭桌上勝過他,與他販賣人口的事有何關係?”
蕭玉郎道:“秋水在兩年前宣布金盤洗手,再不理江湖的事,也裝模作樣把人所共知的旗下多間賭場妓院結束,其實卻是掩人耳目,讓有心者失去偵查他的線索。現在誰都不知道秋水到底住在哪裏,但若我能把他引出來,說不定可從他身上追出線索來。以他這麽大的一盤生意,定有可堆成小山般的帳簿名冊等物,記載所有交收往來,隻要公諸天下,秋水的罪惡王朝將頓時崩潰,為人唾棄。”
秦天仍是一頭霧水,問道:“他既金盤洗手,怎肯食言出來和玉郎決勝賭桌之上?”
蕭玉郎道:“他的金盤洗手隻是個幌子,事實上秋水幫內野心最大的人是秋水的兒子秋山,據聞最近他最近被秦帥擊傷,所以立刻從江湖中消失,再沒有拋頭露麵,而是轉而全力拓展家族生意。”
秦天道:“此事容後再說,玉郎先說有甚方法可把秋水父子引出來?”
蕭玉郎思索半晌,才道:“當我贏到秋水沉不住氣時,他惟有出來與我大賭一場。”
秦天沉吟道:“你怎知那所賭場是他秋水幫開設的呢?”蕭玉郎微笑道:“賭場自有賭場的諸多禁忌、布局和手法,隻要我入場打個轉,便可曉得是出自何家何派所主持設計,休想瞞過我。現在我正一家一家的在秋水的賭場狠嬴下去,而每次我都以不同的容貌打扮出現,該已惹起秋水的注意,在秦帥將秋山打到報廢之後,秋山為了應付你和小黑,近年在各地重金禮聘請一些早就隱居的高手,以增強實力,這令我的處境非常危險。”
秦天道:“既是如此,你的計劃怎行得通?秋水根本不須和玉郎在賭桌上見高下,隻要派出高手用武力把你解決,說不定還可追回你以前所嬴的錢財。”
蕭玉郎胸有成竹道:“當然不會那麽簡單。目下是他旗下的賭場給我搞得風聲鶴唳、惶惶不可終日。是他著急要把爭情解決,而非我緊張他會否出來和我大賭一場。隻要他公開向我下決戰書,自然須依足江湖規矩辦事。但在這情況發生前,我要分外小心保命之道,因此才有早先邀你合作的提議。”
秦天苦笑道:“在公在私,我秦天都要管這件事,不過我現在不能派人來幫助你,待我和我的軍師還有小黑等人商量一下,再做決定吧!”
蕭玉郎大喜道:“有秦帥和雙刀軍相助,秋水幫勢必難逃此劫,待我把多年來領悟回來的賭術,向子陵詳細解說。”
秦天愕然道:“又不是我出手去賭,教會我有甚麽用?”
蕭玉郎露出個帶點狡猾意味的微笑道:“你已成為我的副手,怎能對賭術一竅不通?哈哈,不知道秦帥熟識那種賭法?”
秦天道:“哈哈,原來你早就計劃好把我算計進去了。若是我說我根本不懂賭術呢?”
蕭玉郎驚訝道:“不會吧?”
秦天說道:“哈哈,算了,實話告訴你吧,我以前流浪的時候,也經常去賭場碰運氣的,那個時候我記得有很多莊家喜歡把骰子中間挖空,灌進水銀去騙人。”
蕭玉郎不屑道:“無論灌水銀、鉛或象牙粉的骰子,均叫“藥骰”。稍高明者塞入鐵屑,再以吸鐵石在桌下搖控,配合手法,確可要單開單,要雙開雙。但這都是低手所為,真正高手有聽骰之術,隻憑骰子落在骰盅底部時,互相碰撞磨擦發出的尾音,可把一點至六點是那個向下的聲音區別出來,把握點數。以我來說,可達九成的準確度。”
秦天驚呼道:“難怪你逢賭必贏了。”
蕭玉郎道:“這世上並沒有必嬴的賭術,騙子也會被揭穿,看!”
秦天望往他攤開比一般人修長的手掌,掌心處正是二粒象牙製的骰子,皺眉道:“我對巧取豪奪的勾當從來不感興趣!”
蕭玉郎微笑道:“隻要秦帥想著這是一種替天行道的手段,嬴來的錢全用來買糧濟民,賭博再非巧取豪奪哩!”
秦天惟有以苦笑作答。
蕭玉郎按著幾上的骰盅,目瞪凝神傾聽的秦天道:“多少點?”
秦天道:“應是一個三點和兩個五點。”
蕭玉郎驚訝的揭開骰盅,歎道:“秦帥是怎麽做到的,這簡直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因為我練著聽骰之術。練到三五個年頭,方有小成!”
秦天嘿嘿笑道:“我也沒有想到是這麽容易的。”
蕭玉郎苦笑道:“我明白了,連“笑麵殺手”崔鬼都栽在你手上,就別說小小的骰子了,天下雖大,能作你對手的人,豎起指頭恐怕都多過那人數。憑你的武功,加上你的天份,別人一世都學不來的東西,你便能在片刻之間學會。若說秦帥不成功,那真是天理難為!”
秦天哈哈大笑道:“如此一來,我的軍餉便不愁了!”
蕭玉郎指著自己的腦袋,對秦天說道:“魯師“戒貪”那兩個字,永遠盤旋在我腦海中,所以當袋內的銀兩每達到一定數目,我會把錢財散發給有需要的人,秦帥也應當以此為戒啊!”
秦天笑著說道:“哈哈,我說笑的。”
蕭玉郎這才欣慰的說道:“這就好辦了,鷹城之內便有一家賭坊,是秋水手下四大將之一,杜明開的,若能把他賭垮,秋水想不親自出手都不行。”
秦天問道:“好,那我們就先從哪裏下手,在這之前,我還需要準備什麽嗎?”
蕭玉郎說道:“不必了,秦帥隻需要好好的休息。一切的事情都交給小弟來安排!”
秦天點頭說道:“既然如此,我就先不回城主府了,就在你這裏逗留一下。”
蕭玉郎嘿嘿笑道:“如此最好!”說完之後,兩個人就開始隨便的閑聊起來。
蕭玉郎是三句話不離老本行,又講起牌九來,幸好他表情多多,口角生春,尚不致落於沉悶。
隻聽他眉飛色舞的說道:“賭場有個禁忌,就是沒有‘十一’這數目,也不準說十一,因為在牌九中由‘麽五’和‘麽六’兩牌組成的十一點,幾乎是必輸無疑。還有是‘十’,因為十點在牌九中是最小的,罵人話‘蹩十’,就是來自這張牌。‘二板六’也是罵人的話,因二板為四點,配上麽六剛好是十點。哈!”
秦天笑道:“你這麽說,我會比較容易的去體會。”
蕭玉郎得意洋洋以誇張的語氣說道:“牌九的訣要,就在‘趕盡殺絕’這四字真言上,最傷感情。”
正說著,下人便準備好了酒菜,齊齊的端了上來。
兩個人一邊喝酒一邊閑聊。
就在秦天想低頭多喝一口稀粥的時候,衣袂破風之聲從遠處響起。秦天靈覺驚人,頓時生出感應。
看到秦天的反應,蕭玉郎愕然問道:“什麽事?”
秦天問道:“這裏是你的賭場?”
蕭玉郎搖頭道:“是一個跟我有著過命的交情的兄弟的。”
秦天輕歎一聲問道:“他是否終年呆在這裏!”
蕭玉郎點頭說道:“不錯,有什麽問題嗎?”
秦天歎息一聲說道:“哎,看來有麻煩了!”
蕭玉郎愣到:“秦帥何出此言?”
蕭玉郎話音未落,一陣怪笑便從院外傳來道:“本座今天有要事須料理,誰若敢管閑事,莫怪我杖下無情。哼,蔣輝你們不要再龜縮了,否則我將要踏平這裏!”
另一一個陰邪狡詐的聲音道:“小玉啊!姐姐來向你問候請安哩!還不給我滾出來。”
秦天心中一震,立刻想起來這聲音是什麽人。
一個正氣的男生說道:“你們不太猖狂了,我蔣輝已經答應了你們的一切條件,你們還要怎樣!”
蕭玉郎立刻皺眉,低聲說道:“又是這兩個瘟神,蔣輝夫婦怕死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