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國師
他們不相信什麽玄術,術士。
這些人心術不正,一句話就能害死人。
公子也是深受這些所謂玄門中人的毒害。
當年蘇北穆才四歲,就被大安寺那個老禿驢一句話險些害死。
一句“天煞孤星”伴隨了他一生,走哪裏都被人嫌棄厭惡。
淩風幾個眼裏沁滿了寒冰。
月見卻笑道,“大安寺的老和尚哪能跟國師比。”
正因為沒法比,隻要玄妙國師沒給蘇北穆批命,就沒法斷言他天煞孤星的命,所以很多人都是不相信天慈大師的話。
也知道蘇家那些無知婦人才會盲目相信。
蕭錦熙見她好似很崇拜這個國師,鳳眸微眯了眯,“這個玄妙國師很厲害嗎?”
月見拱了拱手,道,“夫人有所不知,玄妙國師並非凡夫俗子,她不僅精通玄術,還曉天文地理,明佛法,而且武功極高,最重要她心存善念和一般的術士不同,當年青雲寨還多虧了前任國師說了幾句好話,才能活到今天。”
當時的情形對青雲寨很不利,即便先帝有意詔安,可京城很權貴並不歡迎青雲寨,極力反對詔安,還要求處死冷家,以儆效尤。
朝堂上文武百官一致反對詔安。
在這個時候,是前任國師站出來求情,力排眾議,因此青雲寨和冷家才躲過一劫。
這恩情青雲寨銘記於心,為報當年恩情,前任國師失蹤後,青雲寨還特意派人去尋過,可惜沒尋到,是國師自己回來的。
回來後,神誌不清,筋脈盡廢毀,瘋瘋癲癲,不能言語,說起來真是悲慘。
月見和杜若想到就有些難過,前任國師是多麽正義善良的人,為什麽要遭受如此淒慘的命運?!
蕭錦熙眉眼微挑,原來如此,青雲寨受過國師府的恩惠。
玄妙和月見她們看上去年紀相仿,崇拜她,敬仰她,無可厚非。
“這個國師還有其他本事嗎?”
杜若接著激動的笑道,“當然不僅這些本事,屬下聽說,玄妙國師,還能擺陣法,請風雪降甘露,呼風喚雨,能看透今生前世,預知未來。”
這有點誇張了吧,蕭錦熙眉頭微蹙,忍不住笑了笑,“這麽厲害…哪豈不是跟神仙似的能看到孤魂野鬼?”
“這有何難?玄門玄術博大精深,當今世上無奇不有,有人被鬼神附體,做出奇怪的事,也隻有精通玄術的人可以挽救。”
月見和杜若你一言我一句的說著。
蕭錦熙聽著卻是神經緊繃住,沒想到這古代所謂玄術真的這麽玄乎。
那以後她的離這個國師可得遠點,以免被當成妖孽給收了。
喜燕看她臉色不太好,忙道,“夫人,我們要不要先回去?”
蕭錦熙點頭,“嗯,回去吧!”
…
太後回宮後,就和皇帝一大家子團聚去了,明天才會擺宴會為太後和國師接風洗塵,現在沒文武百官什麽事都可以先行回去。
蘇北穆回來,蕭錦熙就積極主動的跑來給他脫官袍更衣,聲音又輕又軟,“相公累不累,我熬了蓮藕湯,要不要來一碗?”
蘇北穆眼底有些青黑,昨夜徹夜未眠,他微微垂眸,看到的便是她明媚溫暖的笑容,不知為何,這時候他的心狠狠一抽,緊緊抱住她,貪戀的吻著她。
呼吸越來越急促,眼眸嗜血般猩紅,仿佛有什麽在漸漸吞噬他的心智…
蕭錦熙有些傻了,怎麽突然如此猛烈、凶狠,她快招架不住!
“唔……你幹什麽…”蕭錦熙心裏開始慌亂不安,感到不適,便本能的反抗。
“錦兒…”他的聲音有些喘,沒一會的功夫,就把人帶上了軟塌。
…
事後,蕭錦熙累得一根指頭都不想動,但卻忍不住猛把男人踹下床,沒好氣道,“你…從今天起不許進我屋。”
蘇北穆臉色蒼白。
女人在氣頭上,他也感覺身體不適,隻好先離開。
走出房門就忍不住身體一晃,倒下,淩風就急忙扶著他,低聲道,“公子!”
蘇北穆臉色有些蒼白,“無礙…先扶我離開。”
隻是蠱毒突然發作了。
這蠱蟲在他體內多年,稍微不注意就會被控製心智。
他一直壓製著,還從未發作過,誰知道會毫無預兆的突然發作,他也想不明白,這蠱蟲或許能偷窺人心。
回想當時的情形,他腦子裏隻想到蕭錦熙會離開自己,她會因他而死,他的心就跟刀紮著一樣痛苦難忍,緊接著就剩下一個念頭發瘋似的想要她…恨不得要連同她的骨血一起拆吞入腹。
她又哭又喊,嗓子都喊啞了,他卻不想停。
等恢複理智時,她已經奄奄一息,要不是還能踹他一腳,他都不敢輕易離開。
可不離開又怕自己失控…
“公子,你最近太多雜念才會讓黑心蠱趁虛而入。”淩雲著急道。
淩雷不由拍他腦袋,“你少兩句。”
上頭逼得緊,昨晚無心來過,說的那些話,她要進狀元府,那人要逼公子殺心愛之人,公子能不多想嗎?
別人根本無需忌憚,可那人拿捏著公子性命,公子中的蠱毒隻有他能解,如今公子不是他的對手,自然會擔心煩躁。
無心要進狀元府的事,要怎麽跟夫人解釋都不知道,而且神光門的事不能告訴夫人,她知道太多,按照神光門的規矩她也得死,所以,根本沒辦法解釋。
到時候,萬一夫人因此誤會要離開…淩風幾個滿目擔憂不知道如何安慰。
蘇北穆最擔心的也就是這個,想著,他突然捂著胸口,眼睛漸漸變得血紅色,黑紅間忽閃變換,痛苦道:“快扶我,進密室…”
…
另一邊,蕭錦熙泡在浴缸裏看著身上的痕跡,臉色鐵青,忍不住氣惱,懷疑蘇北穆是不是真有暴力傾向。
喜鵲和喜燕兩個小丫頭眼睛通紅,“夫人,大人是不是太過分了?”
蕭錦熙身上可以說青一塊紫一塊,看得人心驚,比第一次還要嚴重,她們進去她都奄奄一息,起不來,更過分的是男人卻不知所蹤。
“別哭了,先給我打聽一下,他在幹什麽?”此刻這點傷痛蕭錦熙沒心思去顧及,她心裏想的是蘇北穆到底怎麽了,怎麽就這麽走了?
過了這麽久也不來找她。
那時也是,簡直判若兩人,她都以為他是被惡魔附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