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各有難處
牛蛋完事後,就直接連夜趁黑返回半山腰的胡麻子那裏,王輝則是不緊不慢的拿著戰利品朝家走去。
大仇未報,也算小懲楊偉一番。王輝回到家後,吃著從鍾青親手燒的菜,一個人足足喝了大半瓶的白酒。很快在一片眩暈中,搖搖晃晃的爬上床連衣服都來不及脫掉,直接趴在上麵酣然大睡起來。
等第二天醒來時,已經是黃昏時分。王輝睜著迷離的眼睛,還覺得腦袋暈暈沉沉。可一想到昨晚發生的事情,那股興奮勁頭立刻衝破束縛自己四肢發軟的身體,硬撐著從床上爬了起來。
菜還剩下很多,可單吃菜不撐餓,王輝很快感到肚子裏傳來一陣咕咕的饑餓聲。
這個時候要是能來一碗米飯或者兩個饅頭,就著剩下的這些菜肴對王輝來說在好不過。
可蒸饅頭太麻煩,煮米飯也至少需要半個多小時。王輝哪裏能有時間耐心等待,想著隨便到附近村民家要上幾個饅頭了事。
廖菲菲承諾支付牛蛋毆打楊偉的後續費用,孫小敏讓自己的男人去鎮上打電話聯絡對方,也算還了王輝給她們治病的這份人情。倒是劉美花沒啥表示,自己這個時候去她家要上幾個饅頭倒也不算過分。
劉美花是北方人,平時喜歡蒸饅頭。她蒸出的饅頭,有勁道放到嘴裏咀嚼起來有口感,比起鎮上那些用機器加工後蒸煮出的饅頭要好吃多。
王輝打定主意,胡亂用毛巾沾點水擦洗臉後,就朝劉美花家裏走去。
還沒走到地方,王輝就看到劉美花家裏的廚房煙筒上方,開始冒起了白煙。這個時候對方不是在炒菜,就是在蒸煮饅頭。
敲門進入後,王輝倒也不客氣,直接說明了來意。
“這鍋剛上了水還沒燒開,大概要等個半個小時,你先來屋裏坐一會。”劉美花十分客氣的把王輝領到屋裏端茶倒水的熱情招待起來。
劉美花家裏的經濟條件雖比不上廖菲菲,可前些年死了男人和小孩的賠償,加上死去公公婆婆留下的財產,總體來說也算一筆不小的數目。要是換做其她人,早就卷著錢財把這裏的事情處理後,到外麵過起了新生活。
劉美花的家比較簡單,隻有當年自己嫁到這裏時買的那些家具。看著那些都掉了漆的仿製紅木家具,王輝依稀記得當年自己還曾經調皮的站在人家的家具上嚷著要看漂亮的新娘子。
“家裏有點亂,讓你看笑話了。”劉美花靦腆的笑道,看著王輝左右顧盼,還以為對方發現某個地方沾染了灰塵,連忙拿著抹布又將這些原本幹淨的家具重新擦拭一遍。
“你這家要是亂,我那裏就是狗窩。”王輝訕訕一笑,劉美花這家裏用一塵不染形容也不為過。對比廖菲菲家裏,雖然裝修豪華,家裏都是用整塊的大理石鋪墊,進門都要脫鞋子,可總給人感覺不像一個家,更像是到了賓館而已。
“這個椅子拐角的紅漆還是我當年調皮不小心搞掉的,害怕說出來被你們罵被家裏人揍,所以一直沒敢吭聲。沒想到一轉眼將近十年左右就這樣過去了。”
劉美花愣了一下,轉而咧嘴一笑,露出一排雪白的貝齒煞是好看。
“物是人非,你也從當年的小孩子變成了大人,我也從當年的大姑娘快要變成黃臉婆了。”劉美花自嘲起來。
兩人並排坐著相隔不過半個手臂的距離,王輝把遊弋的目光轉到對方的腳踝,看著劉美花雪白的腳踝上還有些紅腫,不由自主的彎下腰用手指輕輕扒拉下劉美花的襪子,看到還浮腫一片,用手指輕輕戳了一下問道:“這消腫最麻煩了,至少要一周左右的時間,應該不疼了吧。”
這也算是王輝對一個傷者的關注,劉美花到沒啥害羞,一邊把鞋子盤在沙發上,一邊把褲管挽到膝蓋,方便王輝進行下一步的檢查。
“疼倒是不疼了,可昨晚上睡覺時感到有些發癢,我也不明白是啥原因,又不敢胡亂抓癢,不會是又沾染啥毒蟲了吧。”
這酸癢的感覺,是因為王輝的元氣注入對方體內的緣故,王輝在仔細觀察那腫脹的腳脖時,到沒有什麽新的發現。
昨晚的酒勁還沒有完全消退,劉美花那光滑白嫩的小腿裸露在外,褪掉襪子的腳掌雖然紅腫的腳脖影響了美觀,可仍然顯得十分精致。
劉美花隻當王輝是在接著昨天進行治療,也沒當回事,便盡量配合對方,把身體調整讓自己放鬆起來。
剛才的揉麵讓劉美花消耗了不少的力氣,現在坐在沙發上被王輝這麽輕輕一揉捏,頓時感覺十分舒暢,微微眯起眼睛享受起來。
王輝剛開始倒也老實,隻是把手指放在對方紅腫的腳踝處四處遊走,可沒有散去的酒勁,加上劉美花誘人的小腿卻讓王輝有些心猿意馬想入非非起來。
劉美花閉著眼睛的回答顯得很隨意,可落在王輝的眼裏,卻是別有一番風情。
王輝恨不得現在就的衣服,像昨晚牛蛋對待鍾青一樣狠狠的爽上一把。可劉美花不是鍾青,王輝自然也不能那樣簡單粗暴的對待對方。
“看你皮膚很白皙,要是有些紅腫也不好看,還是多留點心。”王輝咽了口水,想誘導對方讓自己來進行治療。
“反正就我一個人,無所謂了。”劉美花不緊不慢的說道,顯然沒有讓王輝給自己治療胸部瘙癢的打算。
一步步打消對方的顧忌,到最後突破劉美花的心理防線,一舉攻下最後的堡壘可有些難度。
對於女人而言下邊比上麵還要敏感,要是王輝直接提出按摩對方大腿的想法,一定會被劉美花視作動機不純的表現。
王輝既然起了這方麵的心思,一時間也割舍不了。在替對方按摩的同時,腦筋開始快速轉動起來。
“劉姐,你這天天下地幹活,和男人一樣勞作,可你卻不可能像那些壯小夥一般有力氣,你這腰肢難道不酸痛嗎,要不要趁著這個機會我幫你按摩一下。”王輝欲擒故縱,主動把對方挽起的褲腿放了下來。又戀戀不舍的替對方穿上襪子,在最後看了一眼劉美花精致好看的腳掌後,緊張的等待對方的回複。
“我這不是想充實自己嗎,省的有時間思考,想過去那些傷心的往事。”劉美花睜開眼睛,臉色有些落寞。
王輝不知道剛才劉美花閉眼的時候在想什麽,或者是簡單的閉目養神,或者是想起曾經在這個家有過多歡樂。有疼愛自己的男人,有乖巧聽話的孩子,有照顧自己的公婆來。
兩人的痛苦大抵相似,都是失去了親人後的無助。
可王輝還是不理解,對於自己而言,死的而是自己的父母和爺爺,那是自己的至親。可對於劉美花而言,死的不過是她的男人和公婆。要說孩子的死去,對她打擊更大還能理解。可一個條件不錯的女人,年齡也不過三十多歲,也不能守著過去的回憶過一輩子。
“劉姐,光知道你老家是北方的。可從來沒聽你提起老家的事情,這些年好像也沒見過你回去一趟看看,就不想家裏的爹媽。”
“我爹媽死的早,哥哥結婚後成了妻管嚴,嫂子變相把我趕出家門,你說我還有回去的必要嗎。”
家家確實有本難念的經,王輝剛才升騰起的欲望,在和劉美花短暫的共鳴後開始消退,又聽到劉美花不幸的另一麵,更是狠狠的責備自己一番。
廚房裏放在灶台上的大鍋裏傳來水燒開的聲響,劉美花和王輝打聲招呼後邊起身朝外麵走去,王輝看著劉美花的背影,心裏也由剛才的野草叢生變得幹淨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