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懷疑
是自殺嗎？
可是，他如果真的要自殺，當初就不用自首，而他老老實實的在監獄呆了將近一星期，卻突然自殺了，這多少有點說不過去，而且一個人自殺，為什麽要挖掉自己的眼珠，甚至徒手扯掉自己的生殖器，對於男人而言，那東西是最重要的，就算是死，也不會那麽做的。
難道真的是卓小曼的鬼魂？
對於刑警隊的隊長而言，相信鬼神之說，是很可笑的，而且還會受到領導的責罵，難道要在報告裏寫是鬼魂殺人嗎？還是說隻要遇到沒辦法結案的案子就用鬼魂殺人來蒙混過關呢！如果他真的這麽做了，那他邢隊長隊長的位置，早該讓賢了。
他揉了揉眉心，真的是件很難辦的案子呢！
“小潔，進來下。”
“隊長！”
“去把看守所那兩個小子給我叫來。”
“是，隊長。”
大概五分鍾之後，那兩個警員被帶了過來，兩人羞愧的低著頭。
“昨天有誰去看過郝洪濤嗎？”
一聽到邢隊長不是責怪他們上班時間睡覺，兩人的膽子頓時大了起來， 其中一個稍高點的警員說：“昨天沒有人來看過他，不過前兩天倒是有一個挺漂亮的女孩子看過他。”
“女孩子？你們有登記姓名嗎？”
“有。”另一個警員說道：“好像就秦什麽的，那個女孩子很漂亮，很有氣質。”
“我讓你們看守犯人，不是讓你們來看誰漂不漂亮的。”邢隊長大聲訓斥道。
“是，是。”兩人嚇的慌忙低頭不敢再說話。
“是不是叫秦玉？”
“對，對，就是秦玉。”稍高一點的警員立刻回答。
“那她有沒有帶什麽東西給犯人？”
兩位警員想了想說：“沒有，她是空著手的。”
邢隊長想了一會兒說：“你們先回去吧！想到什麽有用的線索記得告訴我。”
兩人舒口氣，準備離開，邢隊長的聲音又傳過來：“下次上班時間在睡覺，直接卷鋪蓋走人。”
兩人心一驚，原本放下的心又提了上來。
“是，隊長。”
同一時間，楚非凡和左奕正趕往精神病院，準備看蘇錦兒。
“真是的，每次來這裏，我都覺得渾身不舒服，你看這裏的人個個不正常，要是讓我經常呆在這裏，不瘋也會變瘋的。”左奕不耐煩的看著那些穿著病號服的病人。
“你是正常人，就是你想來，醫生也不會讓你來的，而且你沒有看到嗎？錦兒是完全被關在裏麵的，根本就沒有讓她碰到那些精神病人。”
這時，一個病人突然跑過來，拉住左奕的袖子，張口就叫“爸爸”，差點讓他昏倒，他看起來很像爸爸嗎？而且這個男人看起來比他還大吧！
左奕差點就要伸手打他，楚非凡拉住他說：“人家是病人，就算拿刀把你殺了，那也不會被判刑的，你就認了吧！”
“走開！”左奕大聲的訓斥他，結果，那個看起來有四十多歲的男人竟然直接蹲在地上哭了起來，嘴裏還念叨著爸爸不和他玩的話，差點讓左奕崩潰。
“好了，不要生氣，我們還是快點去找她吧！不然，我怕她會被那個女人嚇死。”
“哪個女人？”
“就是那個女人唄！”
蘇錦兒正和成小英說笑，突然聽到外麵傳來腳步聲，立刻變回傻傻的樣子，如果她們還真的可以去演戲了，角色就是精神病人。
護士將門打開，笑著看著他們進去，然後關上門離開。
蘇錦兒笑著說：“這次給我們帶來什麽好消息了？”
“我們？”楚非凡驚訝的說，然後指著成小英：“她好了？”
楚非凡總是能很輕易的從蘇錦兒的話裏看出她想要告訴他的事情。
蘇錦兒點頭。
成小英也不再抱著腿發抖了，而是微微笑著看著他們：“謝謝你們送我去醫院。”
“不要誤會，不是我們，是他。”楚非凡笑著指著左奕。
成小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沒說話。
“你們有在學校找到有用的線索嗎？”
楚非凡搖頭：“不過，我們注意到，秦玉似乎去看過郝洪濤，而且還給他帶去了一盒煙。”
楚非凡的話剛說完，手機就響了起來。
看到是邢隊長的電話，他直接接了起來。
不知道邢隊長說了什麽，楚非凡的臉色變得很難看，甚至拿著手機的手都在顫抖。
“怎麽了？”
“郝洪濤死了，根據現場的一切，他似乎是自殺的，不過死的太可怕了。”
蘇錦兒倒吸一口涼氣，對於郝洪濤可能會被殺，她已經猜到了，但是當真正聽到的時候，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不會的，不會的，他不會死的，一定是你們搞錯了。”
他們都忘記了，成小英喜歡郝洪濤已經好久了，看著她拚命搖頭，眼淚嘩嘩落下來的樣子，眾人都覺得心酸。
蘇錦兒從自己的床上下來，跑去她的床上抱著她的肩膀，卻不知道要怎麽安慰她。
“洪濤不會自殺的，一定是誰害死了他，一定是，我知道了，一定是秦玉，一定是秦玉將她害死的，她害怕他將她的事情都說出來，所以她要殺人滅口。”成小英的肩膀不停的顫抖，眼淚如同下雨般嘩嘩的流下來。
“不可能的，他是在監獄裏，秦玉怎麽可能殺得了他。”左奕說道。
“恩，錦兒，我們先去看看，然後再將具體的情況告訴你。”
“好！”
等楚非凡和左奕離開，成小英看著蘇錦兒說：“一定是秦玉，她這個女人心特別的狠，除了她自己，她根本不會喜歡任何人，我聽說她好像喜歡楚非凡，我想她喜歡的不是他的人，而是他的錢。”
“為什麽這麽說？”
“雖然我和她隻是高中同學，但是因為她很漂亮，而且還是我們學校的校花，這多少都會讓人嫉妒，所以就有一些和她同鄉的人說，她好像親手殺死了自己的母親，但是因為那時候她是為成年，而且也沒有證據，所以就一直沒有破案。”
“什麽？”蘇錦兒驚訝的看著她。
“雖然我很討厭她，但是我也不得不承認她很有才，不僅學習好，而且唱歌也很好，人長的又漂亮，說不嫉妒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我不是那種因為嫉妒就詆毀她的人，所以請你相信我。”
經過這兩天的相處，雖然她不能說很了解成小英這個人，但是她可以知道的是，她不是那種狠心的人，所以她點了點頭。
其實，她也覺得秦玉有很強的殺人動機，畢竟她讓郝洪濤做的事情，並不是什麽光彩的事，而且也隻有死人不會亂說話，不過，有一點讓她始終想不通，那就是為什麽她是在郝洪濤被抓這麽久才殺了他呢！難道她不知道他已經將他知道的事情全部說出來了嗎？
楚非凡和左奕感到刑警隊的時候，邢隊長正在狠命的吸煙，他平時並不是愛吸煙的人，也隻有在遇到很棘手的案子時，才會這麽沒命的吸煙。
“你們來了。”
看到楚非凡和左奕進來，他用力的將煙按滅在煙灰缸裏。
“究竟是怎麽回事？”
“你們看看吧！”邢隊長將放在桌上的照片推到他們麵前。
楚非凡和左奕看著那一張張觸目驚心的血腥場麵，也覺得胃裏一陣翻騰，地麵上到處都是血，最可怕的就是郝洪濤手裏的那兩顆眼珠。
“怎麽會這樣？這就好像修羅場啊！”
“一個人可能這樣自殺嗎？不說挖掉眼珠的痛苦，單單是將自己的生殖器硬生生的扯下來就已經夠痛苦了，而且他還不是直接死掉，而是讓自己的血流幹淨才死的。”
邢隊長說的沒錯，不管是誰，都沒有辦法忍受那樣的痛苦。
“他扯掉了自己的生殖器？”左奕皺著眉頭，一臉的不相信，那可是男人的命啊！就算是死，也不會舍得讓它離開自己的身體吧！
“是的，更詭異的是生殖器找不到了。”
“什麽？”兩人異口同聲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