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一章爛人
中年金絲眼鏡男子隻要聽見江無塵喊他曹先生，便感覺菊花疼，這一切都源於四年前一件恥辱事。
這男子並非姓曹，原名為杜耀武，齊州本地人，出身不好，祖爺爺那一輩是漢奸，父親這一代是流氓。
他是他父親和一個暗娼生下來的。
少年時期的杜耀武不是一般的叛逆，他知道自己不好，所以也見不得別人好，隻要看見誰家過的好，過的幸福，他就難受。
但杜耀武小時候缺乏營養，身子骨弱，有賊心沒能力，尤其是偷東西被抓，挨打了幾次之後，便對社區裏人充滿了怨恨。
終於有一天，他放了一把火，把整個社區都給點了，也因此，他進入了少管所。
出來以後，已經二十郎當歲了，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趕時髦的時代來了。
杜耀武和幾個朋友搞起了生意，販賣牛仔褲、盜版光碟，後來經營歌廳，酒吧。這一路靠著心狠手辣，在齊州闖出了一些名堂。
輝煌時期，齊州西部，十個娛樂場子中八個有他股份，誰要是開場子不跟他打招呼，第二天就有人過去找茬。
後來齊州嚴打了幾次，杜耀武靠著狡猾和機靈，也都存活了下來。
在那個時代走過來的人，能活著到現在，本身就是一種資本。
通過這種方式，杜耀武也勉強擠入了齊州上流社會。
他和江無塵之間的矛盾，源於四年前的一場酒後失言。有人別江無塵教訓，通過朋友找到了杜耀武，希望杜耀武幫忙出頭。
四年前，江無塵小霸王的名號在齊州已經很響了，不過江無塵通常都在齊州市區或者東部活動。
在他眼中，西部就是郊區或者是城鄉結合部。
杜耀武和江無塵之間並沒有多少交集。杜耀武活到現在，能一直成功，靠的兩種手段，其中一個便是吹牛。
尤其是喝酒之後，可勁的吹。
在酒桌上，這幾個人說起江無塵的時候，恨的咬牙切齒，杜耀武七成醉，端著酒杯吆五喝六，說，江無塵不過是小輩，在我眼中，狗屎一樣的存在，依靠的就是家裏，如果沒有江家在後麵，把他放在齊州江湖裏，能活活被人用尿淹死……
結果這番話被人錄了下來，傳到了朋友圈裏麵。
齊州的圈子說大也大，說小也要，加上有心人的刻意傳播，不到兩個小時，江無塵便看到看來這個信息。
敢如此辱罵江大少，還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杜耀武是頭一個。
四年前的江無塵連老天爺都不放在眼中，何況是齊州西郊城鄉結合部一個拉皮條的。
在江無塵眼中，搞洗浴、酒吧、迪廳的杜耀武就是拉皮條，賣皮肉的。
當下十幾輛豪華車輛組成車隊，殺向西郊。
杜耀武喝多了，隨後帶著朋友一起去了他的洗浴中心，這裏有好幾個從俄國進口的技師，那技術，那手段，那緊繃感絕對一流。
來到這裏之後，杜耀武舒舒服服的泡了一會，隨後叫來了技師又吹起了大喇叭，舒服之後，躺在床上睡著了。
便是在這時候，江無塵帶人殺了過來。
洗浴中心的保鏢見情況不妙，第一個就是阻攔，不過這幫人那裏能攔得住江無塵，要知道跟隨在江無塵一起來的，還有江天意！
十幾個保鏢輕輕鬆鬆被打趴在地上。
眾人來到杜耀武休息的包間，二話不說一頓暴打。
出手打人的有常昆，王鹿鳴，龐成剛等等。
杜耀武的身體早就掏空了，根本不是他們對手，連一分鍾都沒撐過去，就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杜耀武的名言，好死不如賴活著，在生死麵前，尊嚴一文不值。
江無塵沒打算輕饒他，讓人拿著手機拍攝，找了一個拖把過來，撅折了，拖把頭部抹上潤滑油，讓杜耀武自嗨。
這要是嗨了，杜耀武以後就沒法在齊州混了。
但要是不嗨，江大少可不高興了。
為了活下去，杜耀武頂著巨大的屈辱感，將大粗棍子塞入了菊花……
江無塵當時說了一句，你自嗨的樣子好像電影明星曹查理。
從此以後，杜耀武便有了一個別名，曹先生。
三年前，江家落難，杜耀武根本入不了王鹿鳴的法眼，是他毛推自薦來的，其實目的也很簡單，就是找江無塵一報當年辱菊之仇。
江家在齊州西部有幾個酒店，都是給他搶去的，雖然不值多少錢，但臉麵不好看。
……
此刻，杜耀武見江無塵笑著看他，心跳頓時加速，天盟大勢已去啊，明天怎麽樣很難說，今晚上十有八九是過不去了。
趙寬，龐成剛，杜老頭子，魏老三都反叛了，他不能落下風。
“江少，嗬嗬嗬，好久不見。”杜耀武滿臉堆笑，搓著手，“我現在可是做正經生意，不怕查的。”
“哦，四年了，你菊花好了嗎？”
“呃。”杜耀武老臉通紅。
龐成剛等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現場的人百分之九十以上都看過杜耀武自嗨的視頻，那口味太重了，太惡了。
杜耀武依舊笑著說，“好了，好了。”
江無塵看了一圈，一指懸掛在牆壁上的一根棒球棍。
龐成剛會意，飛撲了過去，一把將棒球棍拿了下來。
江無塵笑道：“找個角落，自己去吧。”
現場鴉雀無聲，這種侮辱可比打臉猛烈多了，當中二次自嗨，要命啊。
杜耀武這一刻心中滿滿的都是悔意，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江少，我們之前有誤會，我錯了，現在向你認錯。”說著砰砰砰磕頭，三下，額頭磕破了。
江無塵不為之所動，“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不自嗨，我便找人幫你嗨，疼痛是有記憶的，這一次一定要記住，這輩子別惹我。”
杜耀武癱瘓在地上，麵如死灰。
現場無一人敢替他說話，腦海中想起了家人，老婆，孩子。現在的杜耀武已經不是那個小癟三了，他有太多的羈絆。
杜耀武一咬牙，為了牽掛和羈絆，來吧。
當下拿起棒球棍走到了角落，脫下了褲子……
下一秒鍾，撕心裂肺的叫聲傳來。
“下一個，該誰了？”江無塵看向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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