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六十一章三個女人一台戲
孟幽若不以為然，輕輕拍著皇羽墨的肩膀，道：“相信你自己，隻要肯努力，你也一定能行。”
“嗯，我會的。師姐，有一天，我一定會超越你，嘿嘿。”皇羽墨笑著說，她的笑容依舊很燦爛，但是那略帶疲累的眼神看上去，往昔的單純卻不再有了，似乎也多一層屏障。
孟幽若心中暗道，羽墨也終於長大了。隻有長大的人，才會隱藏內心的想法，才會習慣性的說謊。
三人來到武道院食堂，皇羽墨叫了金貴，專門搞了一桌火鍋，三個女人在安靜的小房間中大喝起來。
孟幽若酒量不好，她平常也不喝酒，如果不用元氣逼出酒精，最多半斤，便會醉成爛泥。
但今日在兩個最要好的姐妹麵前，她嚐試醉一次。
羅雲也是一樣，這一年來她用修行來麻醉自己，逼著自己忘記父親，忘記羅家，忘記母親，可惜越是這樣，頭腦越是清醒。
她往昔的自信已經不複存在，心中有的，隻有一抹自卑和敬畏。來武道院之前，她以為自己是四大家族出來的，無論是天賦還是其他資源方麵，都會高其他學生一頭。
來到武道院後才發現，她在這裏隻能倒數，根本什麽也不算。後來，她引以為傲的家族背景成了眾矢之的，加上坎坷的身世，喪失靈魂被冰凍的母親，那一段時間，身邊如果沒有孟幽若和皇羽墨，她恐怕很難挺過來。
這一年時間，她瘋狂修行，修為也提升了，但比預想中要慢不少，和孟幽若、皇羽墨相比，她天賦並不好。
而且她年齡稍大，已經錯過了最佳的修行時間，想要保持一個修為高速提升幾乎是不可能的。
酒能夠暫時麻痹神經，讓不愉快變的愉快。
這一年來，唯一經常喝酒的一個人就是皇羽墨，她的酒量已經練的很大，有時候會一個人偷偷的跑到外麵的酒吧喝酒，而且每次都喝很大，也有一些欲行不軌的人試圖撿屍。
可惜當他們準備有所動作時，皇羽墨總會給他們留下終身難忘的教訓。
這一頓離別酒喝的天昏地暗，三個女人摟抱在一起，有人放肆大笑，有人低聲哭泣，還有一個傻笑發呆。
哭泣的是羅雲，她喝多了，心裏的苦都宣泄了出來，哭著哭著，趴桌上便睡著了。
大笑的是皇羽墨，她非常亢奮，摟著孟幽若的肩膀，醉眼朦朧，臉腮通紅，異常美豔，“師姐，你就要走了，你走了，以後我還能找誰談心？”
“羅雲啊。”
“不行，她比我還苦呢，我擔心最後倒苦水的人成了她。”
“你可以用手機或者電話。”孟幽若笑道。
“那感覺不一樣。師姐，我想最後問你一個問題，你如實回答我，好不好？”
孟幽若似乎知道她想問什麽，“好，你問吧。”
“現在，你心裏對江無塵到底是愛多一些，還是恨多一些。”
孟幽若目光直視皇羽墨，道：“你那麽在乎我對他的感覺？是不是你有什麽想法？”
“哈哈哈，師姐，你難道還不知道嗎？我跟他……早已不可能了，永遠，也不可能。”
“我與他也無可能。”孟幽若道。
“師姐，你能正麵回答嗎？愛就是愛，恨就是恨！”
孟幽若苦澀一笑，“這世界上哪有那麽分明的愛與恨啊，我好像不恨他了，但也不愛他。我好像還恨著他，但心裏似乎也有他。”
皇羽墨臉上笑意很濃，“你愛他！你一定愛他，愛一個人有時候說不清楚，但不愛一個人，你一定能說的清楚。”
孟幽若搖頭，道：“說不清楚。”
羅雲坐了起來，醉醺醺的道：“那到底是愛好？還是恨好？”
皇羽墨和孟幽若對望一眼，兩人都沉默了。
最後皇羽墨道：“愛更好一些，就算愛的人不可得，至少心中有愛，有思念，有期待。而恨一個人，被恨的人不怎麽樣，恨人的人卻永遠活在痛苦之中。”
孟幽若搖頭，道：“愛，恨都不好，最好的辦法就是無愛，無恨，心中淡然，無痛無喜也無悲。”
羅雲一笑，道：“這麽說，你倆對……江無塵都不抱有希望了？那是不是我的希望來了？”
“你？”兩人同時看向羅雲。
羅雲笑著流淚，道：“我以前對他有偏見，但最後卻是他站在我的身邊，幫助我見到了父親，救助了母親，他明知道有危險，還願意跟我一起去，說實話，在那一刻最無助的時候，我都被他感動了，嗚嗚，哈哈哈。你看我一喝酒就想哭……”
皇羽墨摟住她的肩膀，道：“雲姐，以後就剩下咱倆相依為命了，幽若師姐是有大追求的人，我相信她以後能成為寂殤那樣的人。”
“渡劫飛升，我是不敢想，師姐，有一日你能渡劫飛升，一定要通知我，我要去感悟你的渡劫質，看看你最真實的內心。”羅雲笑著說。
皇羽墨忽然道：“師姐，你要走了，有沒有跟其他人告別？例如江無塵？”
孟幽若搖頭。
羅雲道：“師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今日喝多了，說話不到的地方你不要見怪。江無塵可能是傷害了你，但你問過他為什麽這樣做沒有？”
“好色唄。”皇羽墨笑道。
羅雲道：“哪個男人不好色？男女相吸，第一視覺你以為是什麽？是性格？錯，是容顏。
如果不覺得好看，沒有哪種想法，男人怎麽可能會追女人呢。再說了，你以為女人不好色嗎？有時候，女人色起來，比男人還猛哩。
我知道江無塵好色，但……現在想想，我一點也覺得這有什麽不好的地方，第一說明他正常，他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他是一個人。”
皇羽墨笑道：“神仙也有可能好色，甚至比凡人更色，隻是裝的一本正經。”
“噓，小心點被人聽見，我告訴你們一個小秘密啊，關於江無塵的。”羅雲端著酒杯大喝一口。
皇羽墨和孟幽若都扭頭認真看著她。
“你倒是說呀？”皇羽墨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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