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九十五章論道
慈正道:“我滅妖聯盟成立兩年餘,第一年還在摸索之中前行,雖然妖化者越來越多,但我聯盟並不懼怕,明麵與妖化者不斷作戰,暗中走尋找妖靈路子,如今耀鴻、花靈兩大妖靈被收服在禦妖塔之中,可見大的方針路線是正確的。”
“這多虧了盟主英明!”
“若非慈正盟主率領我等指明路線,我等隻怕還在迷茫中蹉跎歲月。”
不等江無塵開口,已經有兩名長老順勢拍馬。
慈正哈哈一笑,道:“這非一人之功,也虧有諸位長老鼎力相助。”
眾人對望一眼,兩名齊聲喊道:“我等願意誓死追隨盟主!”
“誓死追隨盟主!”
完蛋了,尼瑪口號都喊起來了,滅妖聯盟徹底跑偏。
江無塵也跟著抱拳躬身,一副誓死效忠的樣子,但內心卻充滿孤涼。
慈正再次大笑,道:“此次花靈妖靈已經被收服,我等應當再接再厲,尋找餘下妖靈,江副盟主,你隨我等一起返回聯盟否?”
江無塵麵露難色,道:“弟子願意追隨在盟主身邊,為盟主效犬馬之勞,奈何此處還有幾分俗事未能了結,弟子想在這裏暫留幾日,處理俗世,也好功德圓滿!”
“嗯,好。”慈正點點頭,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孟幽若,道:“孟副組長也暫留下來與江副盟主同行吧。”
孟幽若心有不情願,但慈正發話,她隻能點頭。如果讓她在江無塵和慈正之間做個選擇,她倒是寧願選擇江無塵。
“如此,我等先行離去,江副盟主,有其他線索,需告知本尊。”
“是!”江無塵躬身道。
蒼鷹扶搖而上,率領眾多飛禽朝遠處飛去。頓時,周圍的威勢消失了。
歐陽震搖頭歎息,道:“國人什麽時候都不會忘記溜須拍馬,阿諛奉承,虛與委蛇,此番當真令人惡心。”
江無塵苦笑,道:“歐陽道君性格灑脫磊落,自然是看不慣。實際上我也看不慣,但處在這樣的環境之中,不得不做出變化,這就是……社會。”
歐陽震道:“古往今來皆是如此,貧道並非不懂,隻是不願意如此,和這些人打交道,江師要當心,有時候你為了人類做了好事,但在這些人眼中未必是好事。他們能如此快的來到此處,我想花靈的吸引力更大一些。”
歐陽震活了上千年,也曾經和北宋朝廷打過交道,很多事自然明白,他生活在雷公山不外出,隻怕也是不願意外出。
“師祖,麻雀受傷很重。”詩玉站在下麵喊。
江無塵和歐陽震連忙飛了下去,麻雀靈海被花靈妖氣所傷,靈識陷入混沌之中,江無塵拿出魂力丹給他服下,一縷魂力探入麻雀靈海叫醒了他處在混沌中靈魂。
麻雀悠悠轉醒,靈識虛弱,需要幾日恢複。
眾人乘坐老螻蛄返回雷公觀暫時休息。
江無塵留在雷公縣主要是兩件事需要處理,第一花穀村被花靈屠滅,著實是個遺憾,但事已至此,無力悔改,他再次找到了宋祖妮,將情況說明,對她進行寬慰。
宋祖妮乍聽之後,異常震驚,隨後暗暗慶幸,得虧跟隨江無塵一起從花穀村出來了,不然隻怕也要死在那裏,可惜的是,慈祥的祖母未能跟隨他們一起出來。
江無塵告訴宋祖妮,此事盡量不要對外張揚,從今以後,你一家三口可在雷公縣定居,也可去其他地方生活,花穀村沒必要在回去了,就當是一場噩夢。
宋祖妮感激的向江無塵跪拜,感激金仙相助。
第二件事,就是關於歐陽震的,歐陽震師從鳥駒,堅守在雷公山便是為了防止花靈妖靈作惡,從雷震子到歐陽震,曆經數千年,若沒有歐陽震師徒三人堅守,沒有雷震子的雷霆陣法,花靈隻怕早已出走危害人間。
而今花靈被封印交給了慈正,歐陽震的使命也算壽終正寢,接下來應當如何?
當江無塵問到這個問題時,歐陽震哈哈大笑,說道:“江師外表冷酷,卻有一顆熱心,不愧是徐海兄之學生,堅守花靈保護雷公縣,是貧道使命,這份任務並不輕鬆,甚至是如鯁在喉,時刻緊張。
花靈驅除,貧道心中並無不快,反而鬆了一口氣,如今與大師兄以及兩位師弟和好如初,貧道心魔盡去。
接下來貧道希望追隨在大師兄身邊,多聽大師兄講頌道法,唯有道法提升,修為才能提升。
貧道雖然也進入了紫氣,但和恩師的紫氣根本無法相提並論,旨在道法不足恩師十之一二,大師兄是獲得恩師道法最多的,這是貧道提升的大好機會,江師不用替貧道操心。”
青山道長笑道:“歐陽師弟能有此番心境,實屬大出意外,貧道曾以為歐陽師弟此生走偏,如今看來,浪子回頭,永也不算晚。”
浪子回頭?
江無塵聞聽此言淡淡一笑,忍不住扭頭看向旁邊的孟幽若,孟幽若不願意理會江無塵,別過頭去。
“是不是所有的浪子,都能回頭?回頭之後是否都能得到原諒?”江無塵道。
青山道:“貧道認為回頭都是值得原諒的,至少是一份對待過去心生懺悔的態度。若回頭得不到諒解,便失去了教化的意義,縱然是殺人惡魔,縱然是死十次也不足惜,隻要回頭,都是值得肯定的。
當然,這裏的肯定是對他內心悔改的肯定,並不代表其行為值得原諒。有些行為,一旦發生,所造成的傷害,確實很難獲得諒解。”
孟幽若道:“聽見沒有?青山道長的意思的,有些行為不可原諒!”說著起身朝外走去。
望著孟幽若消瘦曼妙的背影走遠,歐陽震忍不住小聲道:“江師,不知你和孟元君之間有什麽誤會?”
江無塵搖頭,“沒有誤會。”
“她似乎對你……嘶,充滿怨恨和無奈,好像還有一些其他複雜的情感。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歐陽震問。
“年少不懂事,我曾傷害過她。”江無塵道,臉上多了一抹淡淡的憂傷和無奈。
“怎麽傷害的?”歐陽震追問。
青山道:“師弟,這世界上最難猜的,便是男女之間的事,江師是有大智慧的人,他若化解不了,你我多問也隻是平添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