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零六章我來晚了
好在很多食材都是提前做了準備,雖然忙碌,但不至於慌亂,一切有序的上來,上好的十香酒端上,眾人敞開了喝。
酒過三巡,一些膽子大的弟子,端著酒杯來到天元這一桌敬酒,說對天元上人慕名已久,頭次見到上人誠惶誠恐,想靠近又膽怯,希望能夠敬上人一杯。
天元的兩名弟子不悅的說,你這種身份就別過來了,如果上人跟你們每人喝一個,那不得喝上千杯啊。
這名小弟子訕訕準備離開。
天元上人站了起來,端著酒杯說,“如此好酒,千杯又如何?來來來,大家一起共飲此杯。”
千人連忙站了起來,端起酒杯共同喝了下去。
天元朝這名年輕的弟子隔空碰杯,喝下這杯酒後,這名弟子高興異常,這次回去至少能吹三年牛逼,哈哈哈,我跟天元上人喝過酒,真牛逼。
修行者喝酒與常人最大的不同就在於能喝,就算不用元氣逼出體內酒精,平均下來,一人幹他個三五斤問題不大。
江無塵端著酒杯走了一圈,包括跟聖猿、半獸人都喝了幾杯,隨後來到天元這一桌坐下。
先是連續跟天元喝了三個,最後打了一圈。
今日有言在先,都不能用元氣,這一刻的江無塵已經有了七分醉意,難得一醉,摟著同樣有了幾分醉意的天元稱兄道弟。
也是借助醉意,江無塵說元哥,你們昆侖宮三大老苟聖聞名已久,但最接地氣的還是你呀老哥哥。
天元哈哈一笑,撕扯下一隻熏雞腿吃著,說他們都不算什麽,在我眼中就是個屁。
其他人一聽,這是一個偉大上人說出來的話嗎?跟流氓土匪差不多,這真喝多了。
江無塵道:“元哥,小弟有個事問一下,你們是不是還有一個小師妹?”
天元一愣,臉上帶著悲痛,似乎不願提及往事,擺手道:“這個事過去幾百年了,老弟你是從那裏聽說的。”
“你師父經常托夢給我。”
“什麽?那老頭子還經常托夢?他是閑的蛋疼了。”
同桌的人一聽,一個個咧嘴,還有說師父閑的蛋疼的……
江無塵道:“我看你小師妹對你挺好的,尤其是年輕的時候,你咋沒把握住呢元哥?要不然的話,你兒子估計也得兩三百歲了吧。”
天元忽然流出了眼淚,悲痛起來,“誰說我沒把握,我一直都在把握,哎……都是天離這個混蛋,如果不是他,我和小師妹早已成雙成對了,他拆散了我們,也害死了小師妹,他就是老陰比!”
眾人回過味來,也明白了江無塵說這番話的目的,這是套話呢。
三大老苟聖是師兄弟,有什麽恩怨,外人根本不知道,江無塵三言兩語搞清楚了,天元和天離這對師兄還有這段恩怨。
眾人自行腦補,天元和小師妹在一起正你儂我儂,天離橫插進來,破壞這對鴛鴦,這等同於奪妻之恨呀,這種仇恨可是不共戴天的。
難怪天元要和他們保守聯盟走的近,因為天離是神使,必然擁神,天元早看不慣他了,這麽看來,天元和天離之間根本不用分化拉仇恨。
想到獲得天元這樣一個超級苟聖,保守聯盟成員紛紛有了信心,高興不已。
李澤聖有些按耐不住,率先提及了擁神派和保守派之間的情況,說我們保守聯盟有天元上人加入,必能對抗擁神派。
天元一聽,連連擺手,不耐煩的看著李澤聖,說誰加入你們保守聯盟了?你腦子想啥呢?我來這裏是吃席的,你可別亂說,也別亂想!
李澤聖搞的有些下不來台,整個人尷尬不已。同時眾人心中又沒底了,這天元心裏到底怎麽想的呢?
江無塵不說這茬,依舊摟著天元說:“元哥,說實話,你師父給我托夢很多回了,我愣是不知道他怎麽稱呼,我叫他什麽好哩?是老大哥,還是師伯,師叔,得有個稱呼呀?”
天元說,“兄弟,我師父這個人也很尿性隨意,每個一百年都會換個名字,多的我都不知道叫什麽,但他當我師父的時候有一個名字叫做道空,你叫他道空就行了,至於叫大哥還是叫叔伯,那得看你跟他關係了,我反正不能叫哥。”
江無塵點頭,將道空的名字記了下來,還想在深入的問一些,例如道空還活著不?是不是已經飛升了?他多大年紀?
這些都沒問出來,李子孝喝的醉醺醺的過來了,半跪在江無塵身邊,抱著江無塵的腿說我有罪啊,我當年誤會了大哥,也誤會了李沁,我這一輩子都走不出來,大哥說怎麽辦,給小弟指點迷津吧。
李澤聖可還沒喝醉,看見兒子這麽沒出息,氣的直搖頭。
天元苦笑歎道,又是一個為情所困的人啊。
江無塵先將李子孝攙扶起來,說來也巧,這時從西方有一團青色祥雲飛來,眾人扭頭看去,在祥雲之上有個身材曼妙的女子。
這女子便是李沁!
她身著一席白衣,臉上帶著一絲急迫和緊張,看見這裏情況,便降落而來。
藥神殿眾多弟子認了出來,包括這一桌的李澤聖等人,無不大吃一驚,李子孝站了起來,整個人傻了。
眾人都以為李沁已經死去,沒想到卻還活著……
隻有李不歸表現的還算正常,他是李沁的師父,曾經拐彎抹角的問過江無塵,能不能救下李沁。
江無塵雖然沒有直言,但告訴李不歸李沁會有善終。
李不歸便猜測到李沁可能複生,心中暗道:你這個丫頭啊,你活了就好好的活著唄,還來這裏幹什麽。
他扭頭看向江無塵,心中明白,這個傻呆萌的徒弟,心中最在意的,還是這個人。
李沁拿起請帖降落而下,來到江無塵身邊,目光帶著複雜的情愫。
天元一看,嗬嗬一笑,一副過來人的神色,似乎在說我懂了。
“我今日才看見小紅留下的請帖,來晚了,對吧?”李沁稍稍有些喘息,能看出她來的很緊迫。
江無塵心說都沒打算你能來,那裏有早晚之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