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6章 我是不是失寵了
厲瑾亭騰出一隻手從西裝口袋中摸出手機,撥通一個電話,冷聲道:“現在來白家一趟。”
“是。”
掛了電話,厲瑾亭將手機放回口袋中,當目光落到白朵朵身上的時候瞬間柔和下來:“那婆婆還對你做了什麽?”
白朵朵偏著小腦袋想了想:“她偷吃朵朵的零食,還拿朵朵的存錢罐……”
那個小不點每說一句話,白依芯就感覺空氣中的溫度降低好幾度,她悄悄地挪動身子,盡量和厲瑾亭保持距離。
二十分鍾後,吳熙帶著幾個西裝筆挺,精明幹練的男人來到白家。
“厲總,有什麽吩咐?”吳熙的眸光快速在會客室裏看了一眼,恭敬的出聲問道。
厲瑾亭冰冷刺骨的目光在那個女人的身上掃了一眼:“虐待兒童怎麽判罪?”
其中一個律師公式化的說;“故意傷害他人身體健康,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製。”
“盜竊他人財物呢?”厲瑾亭問。
另一個律師站出來:“數額較大或者多次盜竊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製……”
“沒有履行勞務合同規定怎麽處置?”厲瑾亭問。
樁樁件件下來,那個阿姨已經嚇得麵如白紙,渾身無力的癱瘓在地上。
“帶走吧!”厲瑾亭冷冷的聲音終止了這件事情。
吳熙帶著人將那個阿姨帶走,臨走時不由往厲瑾亭懷裏的小孩子身上看了一眼,這小家夥是誰啊?竟然能讓厲總把公司的高級法律顧問叫來家裏處理私事?
等他們走後,白依芯才出聲問:“你們在哪裏找的保姆?”
“我們是在最好的經紀公司找的人啊,我也沒有想到她會這樣對待小孩子,這都是我的疏忽!”管家自知是自己辦事不利,歉意的低著頭。
白依芯責備的目光在他身上看了一眼,事已至此,她也不好再說什麽:“我哥什麽時候回來?”
管家抬眼在牆壁上的掛鍾上看了一眼:“三少說一點之前回來,還有二十分鍾。”
“嗯,你去忙吧!”白依芯說。
“是。”管家低著頭從會客室離開。
白依芯一回頭,就看見那死丫頭偏著摟著她老公不撒手,小手緊緊地攥著他的西裝領口,笑嘻嘻的望著厲瑾亭。
“瑾亭,我是不是失寵了?”白依芯弱弱的出聲問道,聞言,厲瑾亭抬起頭望著她幽怨的眼神,忍俊不禁的笑出聲:“跟一個小孩子吃醋,也不怕別人笑話。”
白依芯撇撇嘴,挪到他的身旁坐下,伸出纖細的手指在白朵朵肉嘟嘟的小臉上戳了戳:“小丫頭,這是我老公,你離他遠點哦!”
白朵朵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白依芯看了一會兒,哼了一聲,將小臉扭到一旁,絲毫不買白依芯的賬。
“我就說這小丫頭片子對你有非分之想吧!”白依芯激動的說道,瞪圓了眼睛和白朵朵杠上了。
厲瑾亭見狀,將白朵朵塞進白依芯的懷裏:“你抱抱她!”
“不要!”白依芯立即從沙發上起身,避開他遞過來的小孩兒。
白朵朵的小手緊緊地攥著厲瑾亭的衣領,絲毫沒有撒手的跡象。
兩人表現出來的排斥讓厲瑾亭有些頭疼,他本想借此培養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沒想到事情的發展趨勢會和他預料中的背道而馳。
白甯棠回到家裏,就看見白朵朵窩在厲瑾亭的懷裏開心的笑著,白依芯的一臉幽怨的在一旁吃東西,眼刀子時不時朝白朵朵的身上扔。
這是……怎麽回事?
厲瑾亭看見從外麵走進來的人,禮貌性的衝他點了點頭。
“她很喜歡你!”白甯棠由衷的說道。
聽到他的話,白依芯不高興咬著手裏的零食,斜眼朝白甯棠的身上看了一眼:“三哥,這臭丫頭你從哪裏撿回來的?”
“我,我不是臭丫頭,我是朵朵!”白朵朵不滿的嘟著腮幫子,口齒有些不清的糾正道。
白甯棠從他們的對話中隱隱察覺到濃濃的火藥味,他悄然將詢問的目光看向厲瑾亭,隻見他將無奈的衝自己聳聳肩。
他突然意識到,他想把朵朵塞給白依芯的希望有些……渺茫。
管家從一旁走過來,恭敬的出聲說道:“午餐準備好了,請到餐廳用餐。”
厲瑾亭抱著白朵朵從沙發上起身朝餐廳的方向走過去,白依芯跟在後麵,和三歲大的小丫頭片子眼神交鋒,不甘示弱。
白甯棠正要跟上去,卻被管家拉住,叫到一旁將上午發生的事情一字不漏的告訴他。
“怎麽會這樣?”白甯棠眉頭緊蹙,有些意外的問。
“我看那人手腳麻利,又公司力薦的,便沒有多留意,才會出今天的事情。”管家自責的說。
白甯棠若有所思片刻,點了點頭說:“下次找人的時候留心一點。”
白甯棠的話剛說出口,他忽然想到了什麽,抬眼朝餐廳的方向看了一眼,眼裏閃過一抹算計的光芒,稍縱即逝。
他不著痕跡的收斂起自己的思緒,對管家出聲吩咐道:“先不急著找人。”
為什麽?管家奇怪的看了白甯棠一眼,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隻得點頭說:“是。”
白甯棠走進餐廳,目光從餐桌上看了一眼,不動神色的走到一旁拉開椅子坐下,默不作聲的吃著飯。
白依芯嚼完一根青筍,緩緩地抬起頭看向白甯棠,張開粉潤的嘴唇問:“二哥還沒有消息嗎?”
“沒有。”白甯棠說著,拿起湯勺給自己乘了一碗湯:“保姆的事情管家跟我說了,現在找個人也不放心。”
冷不防聽到他這話,白依芯的眼皮子‘突突’的跳了兩下,立即出聲說:“我和瑾亭最近都很忙,抽不出時間,小朵朵呢,還是要麻煩三哥你照顧!”
“我這幾天不忙,就放我們家吧!”厲瑾亭一邊喂白朵朵吃飯,一邊出聲說。
“瑾亭!”
白依芯驚呼出聲,難以置信的望著拆她台的男人,這分明就是她三哥設下的陷阱,她躲還來不及,他怎麽迫不及待的一頭栽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