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殘存的意識

  莫淩驍道：“這不一樣，如果我們的猜測沒錯，吐納國就是他們的大本營，有很多事，都極有可能和四大財閥有關。”


  再次提到吐納國，淩星猛地想起了一件醒過來之後就差點斷片的事。


  “我想起一件事。”淩星轉身看著他，眉眼嚴肅，“和我這個身體有關的。”


  淩星重生的事已經被他知曉，和莫淩驍就沒什麽不可說的秘密了。


  莫淩驍也想起了淩星在昏迷時的情形，說：“你是想告訴我，這具身體原本的主人還在身體裏？”


  淩星一愣：“你是發現了什麽嗎？”


  “你在昏迷期間，我叫過你的名字，但是你回了一句話。”莫淩驍現在想來，那一刻就已經確定了這個身體還存在自己的意識。


  “我說了什麽？不對，她說了什麽？”


  “你說你不叫淩星，你要殺了他。”這句話幸好當時的遙雲沒聽清。


  淩星一拍巴掌：“這就對了。”


  “怎麽？”


  “我其實沒醒過來之前，偶爾會聽見你們的說話聲，斷斷續續也不真切，後來迷迷糊糊就聽不見了。然後我就看到了我自己這張臉。”她指著自己，說的認真又小聲，免得其他人聽見。


  “她也問我是誰，為什麽在她身體裏。但是我問她是誰，她說不知道，隻記得要報仇，可也說不出仇人是誰。”淩星覺得這就很奇怪了。


  本就是自己的意識，自己的身體，可居然說不出自己是誰。


  莫淩驍也有點意外：“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仇人是誰。”


  “我在想，是不是因為兩年時間，她殘存的意識已經不足以支撐，所以在我最虛弱的時候，她的意識能夠和我的意識通話，但是因為殘留下來的實在太少，所以，已經記不清了，和我說完話她就消散了。”淩星隻能這麽猜測，最後的那抹亮光，就像是真正的消失。


  莫淩驍握著她的手，輕聲道：“如果你的猜測沒錯，那至少說明一件事，支撐她最後一點殘念的就是這股恨意。”


  或者說，這兩年來，這具身體殘留的意識隻能在黑暗中靜靜看著，看著淩星的一切。


  她知道自己無法完成的事，淩星可以幫她完成。


  “她是不是讓你幫她報仇。”他道。


  淩星點頭：“沒錯，她雖然沒能說出自己是誰，也沒說出仇人是誰，但說了仇人在吐納國。”


  莫淩驍輕挑眉尾：“又和吐納國有關。”


  這個線索讓人驚奇，也讓人吃驚。


  “我被阿爾法抓走的這幾天，雖然沒套出多少有用的信息，但是我肯定他的買家也在吐納國。而且，我肯定，他認識這個身體主人。”


  莫淩驍摸摸她的頭，轉頭看向了甲板，下船了很多人，但依舊還有一些人在甲板上遊玩著。


  遙雲正站在陽光下做著運動，看得出來，她也很輕鬆愜意，那雙淺棕色的眼眸在陽光下泛著柔光，洋溢著青春快樂的笑容。


  莫淩驍微眯眼睛，又淡淡地看了淩星一眼，心底突然產生了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