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的第二天,豐穆和豐玉兒要作為兩位皇子的妃子進宮麵見皇後。
豐穆坐在泛黃的梳妝鏡麵前,打扮的素雅而又不失體統。
穿著一身淺黃色的儒裙,頭發盤成婦人的模樣,上麵點綴著素雅的珍珠簪子,擦上淡紅色的口脂。
樓炎冥手上端著一個托盤,從後麵走進來。
溫柔的看著豐穆:“過來吃點東西吧,等會我送你進宮。”
豐穆點了點頭:“好,你不用擔心。”
豐穆坐在馬車上思考著,這個皇後並不是一開始就是皇後。
皇上當年一共有四個妃子,其中最美最出彩的是令妃,令妃生了一個兒子,再加上家族的支持,成功坐上了皇後之位。
可惜,令妃身體不太好,盡管是萬般調養,還是在很早的時候就去了。
奇怪的是,令妃死了以後,他那個才年僅十歲的兒子,不過幾日也死了。
這件事情實在是蹊蹺,皇上派人徹查整個後宮,卻沒有發現絲毫的蛛絲馬跡。
年幼的太子就這樣慘死宮中。
後來後宮的妃嬪們相繼生了孩子,但是皇後之位一直空缺著。
直到三年前,後宮中居然出現了刺客,當時中秋佳節,所有的妃子聚在一起共飲。
是當今的皇後,也是當初的德妃,替皇上擋了一劍。
這一件差點去了她半條命,皇上深受感動,不到一個月就封了德妃為皇後。
因為德妃救駕有功,其他人就算有意見也要把嘴給閉上。
更何況這些年來德妃掌管後宮,戰戰兢兢從來沒有出現過差錯。
她坐上皇後這個位置是名正言順。
但是豐穆覺得這個皇後可沒有這麽簡單,能夠在萬花叢中披荊斬棘而出,不可能是什麽簡單人物。
豐穆到了後宮門口停下,正好在台階上撞見了也來請安的豐玉兒。
可能是因為有了愛情的滋潤,豐玉兒看起來更加的明豔動人。
看起來氣色好了不少,最起碼不再是那副病怏怏的樣子。
豐穆跟著宮人往前麵走,像是根本就沒有看見豐玉兒一樣。
小聲地問著旁邊帶路的侍女:“不知道皇後娘娘喜歡什麽?”
旁邊的小宮女笑笑:“王妃,皇後娘娘喜歡念佛,不過您什麽也不用帶,皇後娘娘都準備好了。”
看著豐穆眼睛也不眨的遠去,豐玉兒心裏麵氣急,這個豐穆居然敢瞧不起她!
不過就是區區一個四皇皇子妃的位置就讓她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等到二皇子坐上龍椅之位,到時候才讓她知道厲害。
一行人遠遠的來到鳳寧宮,門口的兩個小丫頭已經等候多時了。
“王妃娘娘,側妃娘娘,皇後娘娘已經在屋子裏麵等你們了,快些請進吧。”
豐玉兒聽著側妃這個稱呼極其紮耳,不由得厭惡的皺了一下眉頭。
二人一同進了大殿,這鳳寧宮裏麵出奇意料的樸素。
雖然東西樣樣都價值不菲,但是看起來素淡無比。
龍檀木的桌椅,桌子上麵放著一個青花瓷的花瓶,花瓶裏麵插著幾枝素雅的花朵。
旁邊放著一個小小的香爐,淡紫色的香氣氤氳著騰空而出,絲絲縷縷地纏繞在空中。
皇後娘娘穿著白色的衣裳,上麵繡著幾枝精致的玉蘭花。
看見兩個人來了,伸手指了指旁邊的椅子:“坐下吧。”
二人行了禮,便依次坐下。
皇後看了她們兩個人,然後吩咐旁邊的婢女拿了兩個盒子上來。
裏麵是送給她們的禮物。
豐穆裏麵是白玉般的鐲子,質地溫柔細膩,看起來價值連城。
豐玉兒裏麵是一支青色的簪子,普普通通的,但也價值不菲。
二人謝過了皇後。
皇後坐在首位,一臉慈愛的看著她們兩個:“未來的二皇子符合四皇之府還需要你們幫助,一定要努力為我們皇家開枝散葉。”
說到開支散葉四個字,皇後像是想起了什麽,笑著對豐玉兒說:“我倒是忘了,你這肚子裏麵還有一個呢,來人呐,快賞,把本宮前幾日得的千年人參拿來給皇側妃補補身子。”
豐玉兒像是得到了什麽殊榮一般,一雙眼睛帶著幾分得意向豐穆看去。
豐穆懶得理她,隻是靜靜地思索著。
直接皇後又說:“現在邊關也不太平,幾位皇子都辛苦的很,你們要成為他們的賢內助,裏應外合才行。”
說的就是一些相夫教子大道理的話,豐穆聽了也就聽了,進宮來一趟也沒有發現什麽有用的事情。
不過這個皇後的態度倒是還有幾分討論的餘地。
照理說她是太子的親娘,現在朝廷上明爭暗鬥,樓鴻一`黨隻手遮天,這個皇後對豐玉兒還如此和顏悅色,其中必有蹊蹺。
想著豐穆笑了起來,不會送給豐玉兒的人參有什麽問題吧?
應該不會,照理說像皇後這樣心思縝密的人應該不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二人魚皇後說了一些話就被放回去了。
在門口,豐玉兒難得的停下了身子,她看向裝扮素雅的豐穆,眼底露出了一項的高傲之色。
似乎對豐穆極為不屑:“豐穆,你別以為你現在是四皇子妃就壓我一頭,我告訴你,你始終是一個賤人生的庶女,就是你永遠也洗不掉的汙點!”
“你永遠也不要想和我鬥!”
豐穆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她,眼底的表情說不清是憐憫還是厭惡。
豐玉兒倒是被她嚇得退後了一步,想起了前幾日豐穆打她的時候,現在臉上還隱隱作痛。
強撐著一張臉:“你想幹什麽?!我告訴你,我現在肚子裏麵有二皇子的孩子,你如果敢對我怎麽樣?可就是謀害皇嗣!”
豐穆看到她這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我對你可沒有興趣,孩子?你肚子裏真的有嗎?”
豐玉兒麵色一白:“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豐穆轉身:“沒有什麽意思,一句感慨而發罷了。”
說著抬步就要走,身後的豐玉兒卻是不依不饒,想上來扯她的袖子:“你把事情給我說清楚!”
豐穆一臉厭煩地皺著眉頭,扯著她的手想讓她放開。
“你們在做什麽?!”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傳來,直接身穿朝服的樓鴻,從禦花園的另一側走出來。
豐玉兒急忙的鬆了手,然後一臉委屈的模樣撲向樓鴻。
扯著他的袖子,楚楚可憐道:“夫君,她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