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章:有心試探?
眾人都離去後,陳樂萱驀地想起劉嬤嬤呢,她此去仿佛離開的太久了,久的她都忘記之前此往她曾伺候在身邊。
現在,也幸得背後之人,陳樂萱終於記起了她的嬤嬤。
她記起了劉嬤嬤在她身邊之時教給她的做人處事,若當年在陳府她沒有耍嬌小姐的脾氣就好了,想來定性的小時候有劉嬤嬤教導,她定然跟四妹妹一樣。
雖然不能成為京城閨秀的典範,至少在這深宮之中她不至於連句話說的都不合人心意。
可劉嬤嬤至今未歸,她深居後宮隻能讓人將消息遞出陳府,拜托陳家老太太幫忙尋人,然而,現在的陳老太太每日被寧華熙的晨昏定省所折磨,痛苦著呢,半分心思都不得空閑去幫尋。
這邊——檸溪出了永安宮在回自己寢殿的時候倒沒忍住,自己先於她人噗嗤笑出聲來。
“主子您這心可真大!”茯苓無比佩服自家主子,今個兒皇後和那些娘娘們的心思都這麽明顯了,搞了三堂會審結果她們主子愣是兩三句反擊回去。這會兒還能笑出聲……
“你主子我並非心大,而是人家都當著許多姐妹的麵誇我樣貌漂亮,我如何笑不得了。”
女為悅己者容,被人稱讚好顏色為何要不高興。檸溪樂的別人誇讚她呢。
“可是主子人家的重點是後半句吧。”茯苓大著膽子說道。
人家明明是想治你禍國妖妃魅惑君主的罪名,你為何偏偏隻聽進去了前半句,茯苓內心深處的小人全都在叫囂著。
奈何她家主子是個任誰都猜不透摸不準的主兒,怕是隻有咱們的皇上還能拿捏兩分吧。
回到宮中,餐桌上就擺好了餐食,一路回來檸溪早就饑腸轆轆了,早上起的有些晚沒有來得及用膳就去了永安宮請安。
“茯苓也快快下去用些東西,這邊有連翹就行了。”每到特定的請安日茯苓都要跟著她一起早起,主要是茯苓梳頭的手藝是旁人不及的。
平時她在她穿衣的時候還能墊吧肚子,今日她起的應是更早,早早地去了清心殿外候著。
茯苓走後,檸溪就著坐了下來,看到桌上的小籠包檸溪很是欣慰,她宮裏的小姐妹真是貼心到她不想誇都不成,這時間怎麽就拿捏的如此準呢。
“今個兒早膳是誰準備的?”簡直太符合她的胃口了,一咬直冒汁,這小籠包做得很是地道。
連翹看主子吃的滿臉開心,應當不是什麽壞事,但也猜想不懂主子問這話是何意。
永福宮有開辟的小廚房,一日三餐皆是小廚房的人來做,每日所需的新鮮蔬菜也是她們去禦膳房取來。
“早膳是小廚房的雲香和玉琴她們二人。”
“今日早膳她們做得不錯,很合心意,一會兒你去拿些金裸子說本宮賞賜的。”
賞賜?還是賞賜金裸子?
連翹震驚的張了大半天的嘴,最終是被茯苓合上的。
問清緣由,茯苓好笑的搖了搖頭,最是見不得她的大驚小怪,主子隻是喜歡斂絡那些珠寶之物,但並非一毛不拔之人。
傍晚時分,吃過晚膳後檸溪在院子內溜了幾圈,響應了“飯後百步走活到九十九”的說辭,甚至於為了消化食還多走了好幾百步。
漫漫長夜才剛剛開始,古代木得一點娛樂節目。回了寢殿,半晌過後,檸溪便覺得嘴邊的瓜子幹果都不香了,拍了拍手上的碎屑。
“茯苓,你還記得本宮上個月描的那些花樣子收在了何處嗎?”
點燈繡花,虧得她是主子。不怕費油,怕你熬壞眼睛呢。
“是奴婢放的,現在要給您拿來嗎!”
檸溪點了點頭,實在是太無聊了,整日的無所事事,宮務上手大半年所有流程都太熟悉,而且下頭可堪大用的人很多,能者多勞,有他們在檸溪很放心的坐鎮上方。
蕭承衍踏進內殿,看到的竟然是檸溪倚靠在軟塌上拿著繡棚,正認真的繡花,“喲嗬,貴妃這好雅興,怎麽想起來繡花了!”
一陣黑影來襲,檸溪沒抬頭便知道是誰,也是,她下令不許任何人進屋打擾,除了這位還能有誰敢進來。
“臣妾不過是繡繡花陶冶陶冶情操罷了。”
蕭承衍見她不抬頭隻回了話,自顧的說起,“朕今日在來永福宮的路上聽聞到一件稀奇事,說後宮有似妲己的禍國妖妃,貴妃娘娘可是有聽說?”
檸溪聽出了他的話外音,當即扔下繡棚子,看著來人笑著說道:“皇上這是拿話試探膈應臣妾呢。”
“哪裏哪裏,就是跟貴妃說個笑,再者朕何曾敢試探貴妃啊!”蕭承衍這話說的,忒沒有了男子氣概,頗有點討好檸溪的滋味。
“皇上若這般說的話,那您還不是一樣,想臣妾剛進宮那時您拿著我那四姐試探於我。”
蕭承衍聽她嘴裏說起這茬,唇角一勾,難為她記得這麽久遠的事情,他都忘掉腦袋後邊去了。
確實,“朕起初試探你確實存了點心思,但還不是叫貴妃慧眼識珠,反被你這個小狐狸騙了過去。”
檸溪輕哼一聲轉過頭,誇我聰明我就不計較了,想的忒美了!
“皇上今個兒還是回您的清心殿吧,臣妾突然覺得身子不爽利。”
蕭承衍一愣,他都躺床上了還把他往外攆,他今晚也沒有那個想法啊,“朕就抱著你,可行?”
檸溪不由得回答道:“不可行,臣妾今日隻想一個人霸占大床!”
蕭承衍被噎,但不惱,還是任由著自己躺在床上竟是一動不動。
“你莫不是賴皮子,都說了讓你回清心殿了,還賴在人家的床上幹什麽!”檸溪看著,你不動我幫你動,上手就去扯。
結果,她那點貓力氣能敵得過男兒,反手讓人拉進了懷中。
“現在不賴皮,開始走耍流氓道路了啊?”
蕭承衍聞言,一陣笑意。
隨著笑聲的起伏,檸溪頗有些嫌棄他,身材忒好,趴著不舒服有些硌得慌。
“朕隻想對著你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