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悄然離開
周深朗聲笑笑,掩藏著心底對她深沉愛意,淺啜一口咖啡,故作漫不經心的說:“隻是小事而已,隻要你和他在一起幸福就好。”
兩人在咖啡館裏交談片刻,蘇溪這兩天都心力交瘁,才出來不久又感到身體疲倦。
與周深道別後,她走出咖啡館,本想自己坐出租車回去,看到他又追了上來。
“還是我送你回去吧,如果你身體哪裏不舒服,我可以順路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周深關切的說著,神色滿是對蘇溪的擔憂。
蘇溪微笑婉拒,她當然必須要拒絕周深的好意,現在懷孕除了醫生和景媛知曉之外,還沒有任何人得知。
原本早晨接到江玉承的電話,她猶豫著要不要把自己懷孕的事說出來,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雖然她知道周深也會為自己守口如瓶,可對於他對自己特殊的情感,還是暫時不要告訴他。
“我真的沒事,要不麻煩你送我回去吧,這個時間不太容易叫出租車。”蘇溪故意退而求其次,以打消周深對自己的關懷。
一路上兩人沒有多談,周深不時瞥向望著窗外沉默不語的蘇溪,總覺得她所拜托自己的事情僅僅是冰山一角。
就算江玉承的公司遇到麻煩,蘇溪也沒必要將自己搞得如此憔悴不堪,唯一的可能就是兩人之間出現不為人知的問題。
但礙於自己的身份,周深知道不應該問太多,唯一能為蘇溪做的,就是在她有需要的時候伸出援手。
當天晚上,蘇溪躺在床上看著手機上的育兒百科,她有些不夠專注,入目的內容經常轉眼忘得一幹二淨。
其實她在等待江玉承能打個電話給自己,哪怕沒有噓寒問暖隻是報平安,她也會覺得很欣慰。
然後大半個晚上過去,電話沒有半天動靜,蘇溪隻能在無眠默然等候。
就在這時,一條信息不期而至。
蘇溪神色怔了怔,看到屏幕上的未讀短信,標注的發件人是周深。
難道這麽短時間內,他就查到江玉承公司內部的情況?
蘇溪好奇的打開信息,果然看到周深像自己匯報道:“我已經查過,他的公司目前沒什麽問題,我想你不用擔心了。”
她盯著短信沉思片刻,向周深表達感謝後心裏更加困惑,照這樣說來,很可能江玉承去法國出差的理由也是謊言,從頭到尾通通都是假的。
可蘇溪怎麽也想不通,原本一切都好好的,怎麽突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仿佛是隱遁在暗夜中的鬼魅,蘇溪一想起有關江玉承的事,餐廳裏那個陌生女人的麵龐又從眼前一閃而過。
越想越是理不清頭緒,蘇溪獨自躺在大床上輾轉反側,想到這樣猜忌下去不是辦法,為有等待江玉承回來與他好好溝通。
盛從安跟江玉承在去往巴黎的飛機上,江玉承坐在窗邊的位置。
一路上江玉承沒有怎麽說話,盛從安也不敢多問,隻是默默陪著她。
江玉承把頭轉向了窗外,看著飛機飛在雲層之上。
盛從安看不清江玉承的表情,不過可以察覺得到,他的心情並不好,盛從安隱隱有些擔心。
自從蘇溪回來之後,江玉承便很少有這樣的情緒了。如今蘇溪懷了孕,兩個人的婚禮的日期,又眼看著就要到了。
不知道為什麽,江玉承忽然要去一趟巴黎,好像江玉承前幾天收到了從巴黎來的一封郵件,郵件的具體內容,盛從安就不知道了。
如今江玉承讓他陪著去,他也不放心他自己在去,如果再出了什麽差錯,自己的妻子景媛大概也不會放過自己吧。哎,真是命運多舛的兩個人,真希望這次他們倆不要再出什麽事情了。
盛從安想著前兩日見到蘇溪的樣子。幾年不見。蘇溪倒是更加消瘦了。也真是令人心疼,這兩個人經曆種種磨難,如今終於走到了一起,眼看著別要手牽手步入婚姻的殿堂。自己的妻子也十分期待的。
想著想著盛從安也沒有再管江玉承,閉著眼睛靠在靠背上休息去了。
飛機經過短暫的飛行,終於到達了巴黎。兩個人下了飛機,江玉承開著車。帶著盛從安去了酒店,開著開著發現這並不是他們常去的酒店的方向,。
“我們這是要去哪裏?”盛從安問到。
“酒店啊,我們要找個地方住下。”江玉承回答。“找個地方住下?怎麽不去?從前熟悉的酒店?”盛從安沒有問出口。“你這是不想讓人知道?”盛從安猜測。
“對,這是我的行程,是保密的。”
“蘇溪也不知道?”這麽一問盛從安江玉承倒是頓住了,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過了片刻,說道:“我跟他說這幾日公司的事情比較忙,就不過去看他了。你家景媛回來了,她會去陪著她。”
“到底是什麽事?連蘇溪都不告訴,還讓我陪你這麽遠來巴黎,你如今就要結婚了,婚禮馬上就要舉行,你不會是想反悔吧?”盛從安忽然有些搞不懂他在做什麽。
“怎麽會的?無論再發生什麽事,我都不想再放開蘇溪的手,此次前來是有原因,明天你就知道了。”江玉承沒有再多解釋。江玉承既然如此說,盛從安也沒有多問。
“好,那一切聽你的,我相信你心中有數。”
江玉承沒有在說話,車飛快的行駛在法國巴黎的街道上,不一會兒兩人便到了酒店。“要等到明天嗎?”盛從安問。
“不用,今晚就可以,今晚你陪我去見一個人。”“好,可以,不過……到底是什麽人?”盛從安不知道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
一路上江玉承的心情很是沉重,帶著盛從安也緊張了起來。
怎麽會突然來巴黎?江玉承遇見什麽事會這麽坐不住,難道是跟司雯有關?之前司雯也在巴黎。
可是司雯去世也有一陣子了,據他所知司雯並沒有親人了,怎麽會突然來到這裏?盛從安的內心很是忐忑,生怕發生什麽事情,總有種不祥的預感,他們來之前還去了司雯的墓園,這一切是否有關係?
盛從安猜測,可又不敢確定,隻能等著晚上的時候江玉承給他一個答案了。
下午的時候江玉承便自己一個人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裏沒有出來,盛從安本來想去找他,想想又算了,也不差這幾個小時。他相信江玉承的處理事情的能力,這回他應該放心才對。
R入夜,夜晚的巴黎尤其得醉人,兩個人下了車走在街道上,盛從安看著街邊的景象越來越緊張,江玉承一路上也沒有告訴他,到底要來見誰。
兩個人下了車,走到了一家酒吧的門口。盛從安疑惑的看了看江玉承。江玉承目不轉睛地走了進去,這家酒吧是會員製的,沒有預約的人是來不了的。
兩個人一進門,便有人帶領著他們往裏麵走過去。盛從安有些奇怪的是來帶領他們的人,竟然是個亞洲麵孔,說的也是中文。
盛從安沒有多說話,隨著江玉承向裏麵走去。
那個服務生樣子的人,把他們帶到一個包間門口便離開了。江玉承看了看盛從安,看他還是一臉疑惑的表情。
“等一下開門,可不要太吃驚。”“這是什麽意思?到底會發生什麽寶物?”盛從安的心簡直提到了嗓子眼,什麽事情弄的這麽神秘。
江玉承拿出門卡解鎖打開了門,兩個人走了進去,盛從安看到有個女子背對著門口坐著,長發披在肩上,穿著火紅的裙子,很是妖嬈。
女子背對著門口,看不清樣貌,聽到有人開門,站起來轉了過身。
轉身的那一刻,盛從安倒吸了一口涼氣。愣了愣,看向了身邊的江玉承,發現江玉承雖然鎮定,眼中倒也有一些看不清的情緒。
那個女子簡直是個司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不過司雯的氣質冷清純淨,眼前的這個女子卻妖嬈得很,眼中透露出的信息告訴盛從安,這個女子一定不簡單。
“久仰大名。”那個女子看了看盛從安,便轉向了江玉承,先開了口。
“是你,就你就是司羽吧?”江玉承說道。
“怎麽?連我姐姐的樣貌這麽快就認不出來了嗎?”
姓司?姐姐?這麽說他是司雯的妹妹?可是盛從安從來沒聽說過司雯,有什麽妹妹啊?司文家不是隻有他一個孩子嗎?司雯跟他的父親自小在江玉承家當傭人,司雯也被江玉承的母親當親生女兒一樣在養,怎麽如今忽然多出個妹妹?還在巴黎,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真是不可思議,眼前的局麵讓盛從安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此時的局麵往往有些弄不清楚了,盛從安有些摸不到頭腦。
可是顯然此刻去問江玉承發生了什麽,肯定不是一個好時機,不過江玉承竟然敢帶他來,說明江玉承也沒想隱瞞司雯妹妹這件事來吧,“我們坐下說,站著看什麽,怎麽說你也差點是我的姐夫,差一點就成了一家人,如今怎麽這麽生分了,來,隨便坐吧。”
那個女子的語氣讓盛從安很是不舒服,她看看像江玉承。房間很昏暗,他看不清江玉承的表情,江玉承台起步子想沙發邊走去,他也跟著走去做了下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