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無
在風雪漫天,四季皆是寒冬的北極冰原上,一座座冰雕成的房屋內,這兒卻沒有多少欣喜之色!大祭司病臥於床上,他的幾個弟子守候在油爐旁,“外麵發生了什麽事兒?!”大祭司問道,他很奇怪外麵有如此雷聲。
“老師,天上呈現奇光異雲!”他其中一個弟子道。
“詳細說來……”大祭司顯得有氣無力。於是他的弟子便把所見所聞與大祭司詳細說明。
沉默中——
“唉——”大祭司歎道,“該來的還是要來!”。
“怎麽了,老師!”他的弟子們驚問。
“你們追隨我多年,可惜沒一個人能繼承我的衣缽!唉——”大祭司每想及此,便一陣失落,氣息突然不暢起來,眾人慌忙來扶,看到老師又咯血了,不由一陣傷心!
“弟子們不肖,師父別生氣,等病養好了,再尋一個好——”他們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怕是沒機會了,先知一脈傳承要斷於我手了,我對不起老師的教誨!”大祭司,臉氣更顯痛苦,轉而又歎惜道“恐怕是諸神的傳承,都要中斷啦!”
“啊——怎麽會這樣?!”弟子們顯然很驚訝!
“若天空現黃雲,本該是吉祥之雲,但此時天空變幻莫測,一定是有天外來客!果然如老師所言,可惜老師隻說那是連諸神都害怕的東西!”大祭司,此時臉色稍稍平靜了一些。
“是人類的敵人?還是朋友?”弟子們,很關心這個問題!
“不得而知!”大祭司誠然道,“但是它的到來為我們帶來了信仰,這種結果對我們來說也許並不壞!”
“我們的信仰不是‘先知’嗎?”眾弟子奇道。
“不,他隻是我的老師,他指引我們到這兒來,就是等待我們真正的信仰!”大祭司,搖頭道。
“真正的信仰?”眾弟子更疑惑了。“嗯,她是‘冰雪女神’,未來可以拯救人類的女神!”大祭司臉上突然露出笑容。
“我們怎麽才可以找到她呢?!”眾弟子也問道。
“它(天外來客)馬上就要來了,而我卻要走了,我就讓你們看看真正的預言術吧!”大祭司好像突然充滿力量站了起來,戴上祭司頭飾,右手撫於心部,左手撫於額頭中央,口中念念有詞:
“僅以‘先知’普拉維斯之名
我心至誠靈魂可證!
我以祭司的名譽請求
開啟未來之眼,
我以靈魂獻祭請求
開啟洞察之目
我曾光顧於未來——
我偉大的冰雪女神
她就在那裏!”(伸左手指向——)
隻見大祭司頭飾上空形成了一個黑色漩渦,左手指向不遠處的,他灼灼目光所至便形成了一段影像:
一座矮矮的屋簷下,一個非常瘦小的背影,正在追趕一枚滾了很遠的硬幣,她看起來隻有七八歲的樣子,似乎感覺有人在看她,轉過身卻發現沒有人,又繼續追趕去了!……
此時圖像突然消失了,大祭司直直的倒了下去,他的弟子慌忙扶他到床上,大祭司臉如土色,“女神在上,請寬恕弟子的冒犯——無禮窺視於您,我希望臨行前能向您效忠!”說完這些話,他表情肅然,雙手以六指合於胸前,含笑而終!享年四百八十三歲……
起初眾弟子,看到那一小女孩並沒有什麽特別,可當她轉過頭來,其目光如電,如天有日月,地上才有了光明,眾人從心底便升起一股膜拜之念!眾人便更加信服大祭司之言,隻是不知道那女孩子出現在何時何地,雖然眾人已將她的樣子銘記於心。再後來他們將小女孩兒畫了下來,雖然在旁人看來那不過是個可愛的小女孩兒,但吉莫人都以為她便是“冰雪女神”。
話說,天空中雖金光刺目,卻舉國歡騰!
夕陽西下,金光變的十分柔和,散在身上使人不由一陣舒爽!眾皆執手共舞,笑逐顏開!
夜幕降臨,雖萬裏無雲,但不見月升——滿月之後本應為缺月。也許因為這一日一夜異相變幻太多,眾人對此也沒有太多驚訝!
夜半,天空中突然出現一道流星,且由遠及近,其大如盤;所到之處留下一道明亮的軌跡,和傳說中的掃帚星有所相似,可是這顆流星帚尾過長,更像長蛇一般,且直直奔來;轉眼間,大如鬥篷,看它行走軌跡,大有可能與大陸相撞。
果然一聲巨響,大陸從此多了一片穀地——奇拉巴瑪穀地,後人稱之為“遺忘之穀”,此穀位於大陸中部偏東,穀底黑霧迷漫,無一生靈。
次日,灰塵漫天,遮雲敝日,如世界未日,帝國從此以後陷入混亂之治——帝國子民信仰崩潰。
聖教堂,門可羅雀!
如吉莫大祭司所言,此時天外來客,正流落於市集之中,隨便化為白首老叟,他不知道他的到來已經給人們造成了很大的災難!
此人臉色蠟黃,衣衫爛褸,手拿一把奇怪的手杖,模樣與賤民無異。他正新奇地看著這一切事物,而周圍的人也正用鄙夷的目光看著他。
他看不懂人們的目光,也不以為然。他花費了很大的力氣才破除了瓦侖德和那幾個家夥在大陸上空所布下的結界,而隻是那幾個家夥已經不知所蹤,隻留下這塊奇異的土地。
“這是一個有趣的地方”,他看到人類那脆弱的靈魂空間和並不複雜的意識,也看不出人類似乎整日懶懶散散能有什麽作為,眾人的時間觀念太薄弱了!在他看來人類的意識隻能控製自己的軀體,並且沉醉於來自體表的快樂,實在愚昧之極。他不費什麽勁兒便弄懂了人類之間的意識交流!
了解了人類之後,他並不想毀滅這一切,讓他們自生自滅吧!正要離去,他突然捕捉到了那些家夥的氣息,“原來是他們的神仆,怪不得擁有他們的傳承記憶”他心道。搜索到這數股意識之後,他決定施用“遺忘法則”。
他將怪杖舉起,舉頭望向宇宙深處,驟然萬物盡皆失其顏色,宇宙仿佛陷入黑暗,時間在這刻停止了。此時,那把怪杖的頂部,突然發出一道奇異之光,這道光所到之處空間為之扭曲,形成一個巨大的時空旋渦,如傳說中的時空隧道一般,隻見他口唇翕張,此時卻不聞無聲,隻覺一股磅礴的意識向宇宙蔓延而出:
宇宙空間皆受我節製,
宇宙萬物皆受我節製,
靈魂意識均受我節製,
萬事如意須循我法則,
未來先後亦受我調度,
慢快與否由我來裁定,
意念束縛之有始無終,
……
記憶所記因時過淡忘,
時止何時隨我意而行。
宇宙之內,萬籟俱寂!
似乎千載光陰變做彈指之間,此時此地,已物是人非。
於是該忘記的東西,全都遺忘了!
人類的節奏似乎也被加快了,但壽命也跟著變短了——原來足有四、五百歲,現在難過百年,但是這一切似乎更加明辨了!
什麽都可以忘,但法則不能忘;什麽都可以變,但原則不能變!這位天外來客,若能名留青史必為後世所讚歎,此時極少人知曉,稱其為“泰姆主神”。
話說,泰姆主神中斷了諸神傳承記憶之後,但是卻保留了他們所擁有的能力,然而時間轉瞬間又過了數百年,諸神弟子的子孫散落在大陸那個角落也不得而知了!
此時,人們再次議論起所謂諸神傳承已成為笑談,再無人相信!
帝國分裂了!聖教廳沉淪了——一座座教堂變成了菜市場或流浪漢的家園,還有的被改做孤兒院!
茜艾語變成了古茜艾語,語言分化了!大陸各處形成了不同的方言,雖然大都使用茜艾文字,但這些文字也都被改革了,有的甚至與本意完全相背或沒有任何聯係。此時也許隻有那些記載曆史的書籍,才算的上是共同語言吧!
總之,社會高度分化了!
但是人們的憎惡感卻沒有太多改變,仍然厭惡璃人族,仍然鄙夷“賤民”。但他們似乎遺忘了另一個迷失的一族。
路馬城諸神廟內,近來祈禱的人絡繹不絕,如果幸運的話還可以接受薩滿祭司的祝福!
卡琳娜此時帶著她的二個女兒——妮莎和蕾婭,來到美神瑪麗蓮神廟,希望能接受薩滿祭司的賜福。
按照慣例,女孩子滿六歲到美神瑪麗蓮神廟,男孩子滿六歲到武神瓦侖德神廟,接受薩滿祭司的賜福。因為滿六歲以後將不再是兒童也不再是小孩子了,而是少年了要懂事了。所以孩子們的父母都會在他(她)們六歲生日的時候,帶他們去接受賜福,希望女兒們越長越漂亮或兒子們越長越強壯。
卡琳娜隻要看到她的二個女兒,便什麽煩惱都沒了!她有時真想這兩個孩子,永遠長不大該多好!雖然她知道做為她們的母親,有這樣想法的不對的!
卡琳娜時常回想起她們二個小時候,她自己有時都會認錯她們!因為她們都有像她一樣有淡藍色的眼睛和淺棕色的頭發。後來二個女兒逐漸形成了兩種不同的氣質:姐姐妮莎總是顯得自立主動,而妹妹蕾婭總是無助怯弱的時候多些,所以也使卡琳娜可以輕鬆分辨出她們來。
以往的生活並不很寬裕,但是卻很快樂!這兩個姐妹也淘氣的厲害,妮莎總是會想辦法嚇唬妹妹蕾婭,而蕾婭總是眼淚汪汪的去找媽媽!卡琳娜總會勸說“寶貝兒,不要哭,姐姐逗你玩呢!”
最讓卡琳娜自豪的是,她們還不到四歲的時候就已經懂事兒了!記得那時,她時常受到親人和周圍其他人的嘲笑,如說她不忠貞、水性楊花之類,這些她都可以默然承受。可是當她們罵她的女兒的時候,就會很生氣!她總是爭辨說“她們不是……”,可言辭顯得那麽蒼白無力!
有一次,這種情況恰好被兩個女兒看到,“不要欺負我媽媽!”不到四年大的妮莎握著小拳頭,大聲說道,那聲音是那麽稚嫩卻很響亮,她是無法容忍別人欺負疼愛她們的媽媽!蕾婭便衝上去抱住媽媽,雙隻小手握住媽媽的一隻手,像是一種別樣的安慰!
那人顯然沒把小妮莎放在眼裏,繼續道,“喲——小野種都這麽大啦!”。
因為卡琳娜怕女兒受人氣,總是把她們放在家裏,反正她們兩個在一起也不會覺得孤單!所以外人也很少看到。
“我不是,我和妹妹都是我媽媽生的!”妮莎,更加氣憤回應說。她顯然也不懂野種是什麽意思,隻以為那些找不到家的鳥雀才是野生的!
那人不由給妮莎的幼稚逗笑了,笑的前附後仰,這算是她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
在那人的笑聲中,卡琳娜趕忙把女兒帶回家,她不想讓女兒受到半點委曲!到了家中,她眼眶已經濕潤了,可在二個女兒麵前,卻總要裝的堅強些!可是小蕾婭總是比她想象中的敏感,她早早就注意到媽媽眼睛中的晶瑩!
“媽媽,不要哭!我和姐姐會保護你的!”蕾婭同樣稚氣的聲音聽起來卻是那麽體貼,也隻有在這個時候她顯得才不是那麽怯弱。當媽媽和姐姐都淚如雨下的時候,她總是安慰她們,一點兒也不像平時的她!
對於卡琳娜來說,日子過的越久,她越愛她的女兒。她從來不會想,“如果兩個女兒都落進水裏,先救那個?”的問題?在女兒鬧著玩的時候,曾經問過她這個問題!當時她一下就懵了,若真的是這樣,她該如何先擇呢?顯然她不希望她們任何一個落入危險之中,她當時就沒回答。後來慢慢就知道答案了,若真是如此,她便會也跳進水裏,陪她們一起……
今天是她們六歲生日,所以她帶著她們到美神瑪麗蓮神廟,來讓她們接受賜福,為此她甚至捐獻了5個德侖。這些錢對她的家庭來說是個不小的數目,但她隻希望女兒們能健康成長,其它都不重要!
進了神廟,那種神聖莊嚴的氣氛,總是讓人禁不住膜拜!可是這兩個女兒卻像走進了動物園一樣,新奇看著這一切,這讓卡琳娜不得不時刻叮嚀她們,這可不是什麽好玩的地方,這是神廟!
她祈禱完之後便去找薩滿祭司,終於找到了一位且看起來非常質深,留著長長白胡子的薩滿祭司。當老薩滿祭司看到這對姐妹的時候,便知道她們不是一般人,看到她們的眼神,他靈魂居然顫動了一下!隨即,便回複正常了,於是先讓她們去女神殿膜拜!
但是妮莎和蕾婭似乎並不懂膜拜,後來知道了以後,她們卻同時搖搖頭說“不要,我們隻要拜媽媽!”。這讓卡琳娜和薩滿祭司,都無可奈何!卡琳娜並沒有責備她們什麽,隻是想女兒們是如此的與眾不同!
卡琳娜也隻好放棄了!可是她們生日總要送些什麽禮物,想來想去,不知道送什麽好!於是給了她們一個德侖,讓她們自己去買些喜歡的東西吧!
妮莎和蕾婭歡歡喜喜的拿著這枚錢幣離開了家,一個德侖對於她們來說便可以買好多小東西了!
“蕾婭,我們買些什麽東西呢?”妮莎,問妹妹道。
“我也不知道,姐姐你做主吧!”蕾婭,很少發表自己的主見。
“那好吧,走我們先去買些好吃的吧!”妮莎建議。
走了幾步,卻突然停下了!“我們應該先給媽媽買禮物!”妮莎突然想到媽媽如此疼愛她們!
小蕾婭當然也非常讚成。“妹妹,你在這兒等一下,我一會兒就回來!”妮莎不知又突然想到什麽,便跑開了!
妮莎拿著那枚硬幣,一直朝一個方向跑去!一轉彎,又經過一排矮矮的屋簷,突然那1德侖硬幣從口袋中跳了出去,向前一直滾了好遠!她慌忙追趕,就在這時突然感覺有人在看著她一樣!轉過身一看,這兒根本沒人啊!奇怪,她明明感覺有一道的目光……
蕾婭在原地等著,沒有挪動一步,仿佛有人在地上給她畫了一個圈一般。她看著妮莎消失的方向,卻突然感覺姐姐好像永遠不會回來了一般,不由眼眶中就充滿了淚水!“不會的,姐姐不會離開我”,“不會……”她顯得如此無助,自語起來!
然而她腦中,似乎一直盤旋著一個聲音“妮莎,她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她用力的搖搖頭想擺脫這個聲音,可總是不能!她用雙手用力的堵住耳朵,可是那個聲音還是一直在說“姐姐,走了……走了……”
隻見她雙目由淡藍色變成赤紅色,“我不要——啊——”突然一個刺耳的尖叫,把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蕾婭便昏倒在地!
隻是她的叫聲吸引來了不少人!其中有幾個商人模樣的人,看到她以後,立刻臉色大變,把她抱上車後,便快速離開了!
唉,陰差陽錯——
妮莎見路上到處跑動的都是士兵和慌張的人群,這讓她不得不避讓。馬上就要到目的地了,可是她的心突然好像被狠狠的揪了一下,“蕾婭,一定是蕾婭!”於是她不顧一切地跑回那個她讓妹妹等待的地方!
可是人已經不見了!
“蕾婭——”,“蕾婭——”,“……”
妮莎不死心地一聲聲呼喚著,直到聲音嘶啞,筋疲力盡!頹然坐在地上,淚流不止,“蕾婭……你回來吧,姐姐再也不欺負你了……你回來吧……不要和我玩了!蕾婭,你回來好麽!我什麽都聽你的……”她口齒不清卻一直說個不停!
卡琳娜第一次讓她們兩個單獨出去,心想過了今天她們都不再是孩童了,讓她們好好玩一下吧!可是轉爾又想到如今城內有些紛亂,她們兩個別……這是她不敢去想的事情!在她看來,她們兩個安危都高過自己的生命!
天色開始漸漸暗下來了,可是,還是不見她們的身影,她們並不是十分貪玩的孩子!
沒有多久,卡琳娜便找到了妮莎,隻見她雙臂抱膝,坐在一個街角。那麽瘦小的身體再加上如此無助的樣子,讓卡琳娜,不由一陣心痛!
“媽媽,蕾婭不見了,不見了……”妮莎,看到媽媽,便跑上去抱住她一直哭!
“什麽——”卡琳娜,如遭雷擊險些站不穩!她最擔心的事情居然真的發生了……
帝國軍兩年來借用賽南人的勇氣,已經蕩平了路馬城周圍所有的城池。使這座城池,變得孤立無援。聯盟統帥清風曉明,心中一直暗暗叫苦不已,帝國軍有了賽南人簡直是如虎填翼!他不想毀掉這座英勇之城,便想主動轍退,可再退就退到井那公國都城吉那城附近了!
沒過多久,帝國軍和賽南人戰士便進駐這座英雄之城。
路馬城淪陷了!
城內人心惶惶,家家戶戶都閉門不出,但是妮莎每天照例跑到那個丟了妹妹的地方,盼望著……
當賽南人進了路馬城後,便四處搜羅!凱特也不知道他們尋找什麽,卻想由他們去吧!他正計劃下一步,他把目光投向了井那公國都城吉那城。
一隊賽南人在一個街角看到妮莎,而妮莎也看到了他們。她並沒有害怕,雖然他們看起來很凶狠!
隻聽賽南人中議論,“應該就她啦!”“嗯,和酋長所說的很像!”“沒錯啦,各各地方都符合!”“我去抓她!”說著那人一躍而出!
“等一下——你們男人真粗魯!還是我去吧!”一位女戰士出聲叫住了那個莽撞的家夥兒!隻見她慢慢走向妮莎:“小妹妹,你等人嗎?”甜甜地說道。
妮莎並不認識這些人,沒有答話。
“不用怕,隻是想幫助你,姐姐沒有惡意!”那女戰士繼續誘惑道。
“我在找我妹妹!”妮莎道。
“你妹妹,是不是和你長的很像呢!”那女戰士道,其實親姐妹總有很像的地方。
“是啊!你怎麽知道?你見過我妹妹嗎?她和我長的一樣!”妮莎,此刻兩眼都發出光來!
“當然見過啦,她現在就在我們的家鄉,你要不要去看她,和我們一起回去!”那女戰士繼續誘騙道。
妮莎猶豫了一下,道“我看到她,能帶她回來嗎?!”
“當然可以啦!”女戰士見,小妮莎已經上鉤了!
之後沒過多久,賽南人便返回南荒。
後來路馬城內,便多了一位瘋癲的女人,她逢人便問:“你見過兩個一樣漂亮的女孩兒嗎?她們是我的女兒……她們很可愛的……你見過……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