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毒蟲草
這兩個人一邊跑一邊喊:“吃死人了,‘酒一家’吃死人了,吃死人了還不認賬。”跑著跑著他們很快就跑到了縣衙的門口,其中一個人扔下擔架上前就開始擊鼓,咚咚咚的鼓聲幾乎傳遍了整個縣衙。
縣城的人看到有人來擊鼓,都聚集在縣衙的門口。在這小縣城中一年也沒有幾個案子,每次有人擊鼓都會引來一大片人在門前觀看。
還有人奔走相告,就像是有什麽好事情一樣。很多小孩子也會擠在門口觀看,一臉的興奮。
很快縣太爺就來到了大堂前,驚堂木狠狠的一拍:“擊鼓何人,帶上堂來。”
兩旁的人低聲喊:“升~堂~”
很快兩個人就抬著擔架來到了大堂上,其中一個人跪下就開始痛哭:“縣太爺,我們冤枉啊!”
“有什麽冤情?”縣太爺看著下麵躺著的人,眼皮一耷拉,低垂的眼眸中莫名的帶出幾分精光出來。
其中一個人給縣太爺磕頭,一邊磕頭一邊說道:“縣太爺,是這樣的.……擔架上是我遠方的表弟,他從遠方過來找我,我請他去‘酒一家’吃飯,可是沒有想到表弟他,他吃了之後回到家就說肚子疼,隨後就.……”
他一邊說一邊哭,十分的淒慘:“這讓我怎麽和我表姨交代啊?家裏的老人知道了,豈不是,豈不是要傷心死了。”
他說的十分的悲戚,讓門口旁聽的百姓無不為之動容。
是啊!誰家的人死了都會覺得傷心,將心比心,若是自己家的人死了,自己也會這樣的痛苦。
縣太爺點頭:“來人,去查查死者。”
很快仵作就被帶了上來,縣衙的仵作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頭子,他信步走上來,摸著自己的山羊胡子,隨後隨後翻開蓋著死者的白布。
死者的麵部已經發青,整個人口鼻都能看出有一絲絲的鮮血,他緊閉雙目,可是所有人都能看出他的身上已經帶出了灰色,一看就是已經死了有一段時間了。
仵作拿著銀針在死者的身上紮著,其他人也看不懂他在做什麽,隻是靜靜的等著他下結論。
很快仵作站直了身子:“大人,此人是中毒身亡。”
“哦,什麽毒?”縣太爺問。
“是毒蟲草,一種長在山間的毒草,這種草的毒性很大,可是因為外形和一種野菜有些相似,所以很多人會弄混了。”仵作說道。
“野菜.……”擊鼓的絡腮胡子突然想到了什麽,他大聲道:“大人,我想起來了,我們今早吃的餛飩就是豬肉野菜的,因為小人不愛吃野菜,所以要了一碗豬肉香菇餡的。”
“一定是也野菜裏麵有仵作說的毒蟲草。”絡腮胡子看著縣太爺:“大人,求你為小人做主啊,小人的表姨家就我表弟一個男丁,他家中四代單傳,現在他死了,這是斷了一家人的香火啊!”
絡腮胡子眼中都是淚水:“大人,求你一定要嚴懲凶手。”
“帶‘酒一家’的人上來。”縣太爺發話。錢一等人很快就等到了衙役,這縣城本來就小,來往也不需要多長的時間。
衙役看著錢一等人:“誰是你們的東家。”
姚夫人站出來:“我們東家不在這裏,但是他把店鋪交給我打理,你們有什麽事情可以問我。”
衙役看了看姚夫人,看到姚夫人一身不同意普通婦人的氣質,心中不禁多了幾分的謹慎,說話也客氣了許多:“這位夫人,現在你們可能涉及到一起殺人案件中,需要你們和我們去縣衙。”
姚夫人點頭:“可以。”
錢一上前一步:“我是給這裏東菜的菜農,我也去。”衙役聽說她是送菜的,不禁打量了錢一幾下。
錢一雖然還是農婦的打扮,可是她臉上白淨,加上身上穿戴的也幹幹淨淨,衙役冷笑了一聲:“菜農好啊,你就是不去也要拘著你去。走吧.……”
錢一和大牛更在姚夫人的身後,錢一回頭看著擔憂的柳大娘:“大娘,你好好在家裏,一會小二他們就回來了。”
柳大娘也知道店鋪雖然留一個人,她點點頭:“嗯,你們早去早回。”
“死了人還想早去早回?”衙役不滿,錢一心中一動,她掏出一點碎銀直接遞給了衙役:“這位大人,我們都是村裏的人,很多規矩都不懂,麻煩你和我們說清楚。”
衙役掂量著手中的碎銀,臉上的的表情總算是溫和了不少,他收起碎銀:“我說你們也太不小心了,把毒蟲草和野菜弄混了,現在人家有人吃死了,你們算是惹了大麻煩了。”
錢一皺眉,毒蟲草她也知道,可是她的野菜裏絕對不會有,一方麵是它雖然和野菜有些相似,但是在山裏生長的並不多。
而且這種毒草雖然有毒,可是想要毒死一個人還是有些困難的。
她心中有了定論,溫順的跟在衙役的身後:“大哥,我們沒有弄過什麽毒龍草,我家的餛飩都是好東西。”
“你和我說沒有用,人家家裏人說你們毒死了人。而且你要和縣太爺說,說不定大人會網開一麵。”衙役說道。
很快到了縣衙,錢一讓大牛留在外麵不要進去,她跟著姚夫人走了進去。進去之後縣太爺的驚堂木一拍:“跪下。”
錢一和姚夫人跪下給縣太爺請安,縣太爺怒喝:“下跪者何人?”
姚夫人朗聲道:“民婦姚氏,是‘酒一家’現在的管理者。”
“管理者,本官怎麽記得‘酒一家’的掌櫃的是一個柳姓的少年。”縣太爺有些不相信,姚夫人低聲道:“他是掌櫃的,但是我是東家的心腹,在這裏掌控店鋪。”
姚夫人心中不知道這件事要怎麽解決,她心中有些猶豫。她覺得若是這件事不能善了,那麽小二作為掌櫃的是會被問罪的,她年紀也大了,就算是被問罪也無所謂。
錢一自然是知道姚夫人的想法,忍不住看了姚夫人一眼。她沒有想到姚夫人會在這個時候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