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得罪了誰
第二天小六好了不少,已經可以睜開眼睛了,張翠花拿著錢一給的骨頭熬了粥。而劉春花也被送到了縣衙的官府去。
之後的時間,錢一每天就是伺候家裏的菜地,因為之前種下的地有三分之二已經沒有了秧苗,她和大牛隻能重新的耕種。
她也想了,現在種在也就能種下一點的白菜之類的,好養活還好收成。
地已經被小六翻的差不多了,錢一就剩下最後的耕種了。她重新育苗,之後帶著大牛沒日沒夜的幹了兩天。
在錢一剩下最後一塊地的時候,劉春花的判決來到了村裏中,她被判決流放。本來是應該問斬的,可是因為小六沒有死,所以就被判處了流放。
劉春花的父母幾乎哭瞎了眼睛,反而是劉軒靜很平靜,給劉春花準備了一些東西,就讓她帶著上路。
劉春花看著哭的已經要瞎了的父母,突然想到錢一和她說的話,錢一說她隻是心中不甘心承認自己選擇是個錯誤的。
沒錯,她確實是不甘心,憑什麽?她會被村裏的人嘲笑,她不想被人嘲笑,不想被人說是因為劉小力以前可以給她肉吃,她就和劉小力好了。
所以她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走,她告訴自己是真心喜歡劉小力的。
“娘……”劉春花哭著喊了一聲,她終於後悔了。她不應該和劉小力在一起,在劉小力悔婚的時候,就應該直接離開,而不是把自己的哥哥也搭進去。
在哥哥娶了顧雪的時候,她也應該幫著哥哥,而不是給顧雪找麻煩,讓顧雪被逼的走投無路。
她真的隻是,不想承認自己失敗罷了。
“哥,我……嫂子沒有對不起你,她身上的痣是我看到告訴劉小力的,嫂子她……”劉春花開口,劉軒靜冷笑:“你說這些還有什麽用處,我和顧雪也回不去了。”
劉春花黯然,是了!劉軒靜和顧雪也不可能和好了,本來不錯的姻緣,因為她,都是因為她!
劉春花很快就被帶走了,她是個女囚犯,一路上多有不便,可是押送的衙役不會因為她是女囚犯就給她好臉色看。
等到劉春花離開,她娘已經哭的暈倒在了地上,劉軒靜平靜的把人扶起來,心中卻有了一點鬆口氣的感覺。
終於,他是不是可以安靜的過自己喜歡的日子了。
錢一也沒有很在意這件事,因為五天一次的送菜的日子又到了,她看著眼前的菜,微微歎氣。
眼前有一筐是後院的菜,這個菜一筐大概是十斤,五百文一斤,是五兩銀子。她平時送去的也就是這個數量,所以還好。
但是地裏麵的菜平時都是送去五六筐的數量,一共百斤左右,現在就隻有四筐。這還是因為錢琳在破壞的時候給她留了一點,要不然她連著兩筐都湊不齊。
她不禁有些擔心日後可怎麽辦?
可是她現在也隻能先這樣送過去了。送去了興旺居,雖然周牧依然不在,可是掌櫃的對於錢一送來的菜還是有些不滿,一直說下次要多一點。
錢一苦笑,她也不知道周牧拿著這麽多蔬菜做什麽,縣城裏的人根本吃過的就不多,五天一次,一次能有十分之一留在縣城給人吃就不錯了,基本都運走了。
“掌櫃的,不是我不想……”錢一把之前的錢琳的事情說了,掌櫃的眼睛一瞪:“豈有此理,還有這種事?”
錢一無奈:“是啊!所以我應該是有一段時間不能送太多了,不過你們放心,我已經找打了解決的辦法?”
“什麽辦法?”掌櫃的比較關心這個。
“我讓我的家裏人也種了這個蔬菜,過幾天就可以成熟了,我的爺爺奶奶家用了很大一片地來種,日後價格上……”
“看品質,價格好說。”掌櫃的早就得到了周牧的消息,隻要是錢一送來的蔬菜,一律都收下。
其實掌櫃的也覺得周牧收的有些多了,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周牧的蔬菜拿來之後,除了給家裏的人,剩下的基本送人都不夠,每天都有不少人去他們家指名道姓要這個蔬菜。
他們隻會覺得少,根本不會覺得多。
送走了錢一,掌櫃的想到錢一說的錢琳的事情,想到周牧千叮嚀萬囑咐這個蔬菜絕對不能出事想了想他直接去了縣衙,找到了縣太爺。
縣太爺知道掌櫃的來了,親自出來迎接,掌櫃也不說什麽事情,就說錢家得罪了自己的東家的貴客。
縣太爺一聽這還得了,馬上派人下了文書去錢家。
周家是什麽來頭一個小小的秀才還想翻了天不成?
錢萊正在家中看書,就接到了縣太爺送來的文書,上麵說錢萊品德敗壞,白白讀了多年聖人書,讓他以後克己複禮。
雖然沒有把他秀才的功名去了,但是這個文書下來,錢萊這個秀才想要再進一步就難了,日後的考試隻要被查出來他被點名申斥過,他的功名之路也就斷了。
錢萊收到了之後整個人都愣住了,他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誰,才會惹來這樣的禍事。
錢琳和錢氏更是哭的厲害,被錢萊狠狠的給罵了:“哭什麽哭,就知道哭。”
錢琳抹了抹眼淚:“弟弟,這件事怎麽辦?我們要不要去縣城給縣太爺說一聲,你是秀才你去說,縣太爺會給你一個麵子的。”
“你懂什麽,秀才多得是,我算什麽?我若是中了舉人.……”錢萊有些喪氣,他都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機會中舉。
錢琳這才害怕起來,她坐在地上惡狠狠的想著,是誰害了錢萊,可是想來想去也沒有任何人。
“是錢一,一定是錢一。”錢氏哭鬧:“一定是她去告狀了,我去找她,我去打死她。”錢氏憤怒極了。
“別鬧了,錢一哪裏有這樣的本事,估計是我不小心得罪了誰。”錢萊煩躁:“你們別哭了,我看著鬧心。”
錢萊看著遠處,突然之前有些喪氣,他就不知道到底是誰,自己到底得罪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