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 不像廚子像老板
五石散，小二不知道是什麽，可是柳大娘的臉色卻是一變，她聲音有些抖：“是，是這種邪物？”
“娘，五石散是什麽啊？”小二不解，柳大娘臉色蒼白：“你還小不知道那是什麽，可是我們確是知道的。”
五石散是前朝滅亡的關鍵，當時皇帝不知道在哪裏認識了兩個江湖術士，十分的寵信，可以說是言聽計從。
這兩個術士就借著皇帝的寵愛在朝中作威作福，弄得倒是所有的人民不聊生。
當時柳大娘還小，她也不懂是怎麽回事，隻是知道那兩個術士在民間的大肆建立自己的勢力，他們當時的創立的教派就叫做五石教。
開始的時候在民間大肆的出手低價的五石散，當時很多人都不明就裏買了回來，還以為真的是對身體好的補品。
他們宣揚的就是這個東西是皇帝吃的，是為了自己的功德，他們才會把這個東西帶入民間。
當時很多人都相信了這套說辭，特別是覺得這個東西是皇帝吃的，皇帝總不會說謊騙人。
結果就是很多人吃了五石散就上癮了，到了後來五石散越賣越貴，很多的家庭為了能吃到五石散，可是說是傾家蕩產。
就連他們家也是，柳大娘的父母為了吃五石散把老宅什麽的都給賣了。到了最後依然不夠吃。
他們犯病的時候就在家裏哭嚎，人會變得暴怒會打人，會瘋！
柳大娘還看到有的人為了自己能吃到五石散，竟然把自己的孩子賣給青樓。總之那時候整個天下都是一片哀鴻。
等到大賀朝建立，開國皇帝就大力的打壓了五石散，隻要有人碰了這個東西，就直接處死。
不論任何的借口，原本五石散可以用作藥用，但是在這種環境下，五石散在大賀的境內幾乎絕跡了。
柳大娘已經很久都沒有聽到關於五石散的消息了，她的父母還算是那種比較理智的人，在最後的時候雙雙自殺，好歹是給她留下了一些家產——縣城的房子。
所以五石散就是柳大娘心中的噩夢，她沒有想到這麽多年還會重溫噩夢的一天。
“娘，這個東西是什麽啊？”小二不懂，柳大娘咽了咽口水：“是害死了你外祖母外祖父的東西。”
她說著聲音帶上了幾分的恨意：“東家，你說我們怎麽辦？”
“我也隻是懷疑，還是再看看，我們要找到證據才行。”錢一皺眉，柳大娘惡狠狠的點頭：“聽東家的，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
這邊姚明宇帶著劉強繼續燒製琺琅，那邊姚夫人帶著小六和趙雨，還在縣城雇用了幾個短工開始染布。
她雇用的都是平時比較熟悉的，人品也信得過的少年，這些少年家就在縣城的邊緣，平時也是十分的肯出力的人。
可是當姚夫人準備好所有的材料，開始染布之後，發現她額外雇用的少年一直在打哈欠。
“怎麽了？”若是一個人無精打采的也正常，可是四個人都這樣，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倒是趙雨和小六十分的清醒。
“我也不知道，最近經常這樣沒有力氣，渾身也是舒服。”其中一個打哈欠說道，他這幾天都有些懶散，這可不像是以前的他，畢竟他以前為了生存可是很能做的，他們家在縣城外有耕地，那些耕地都是他自己一個人人耕種的。
以前就是幹了好幾天的活他都不會覺得累的。
姚夫人看著幾個人迷迷糊糊的樣子，也找不到問題的所在。
“話說最近幾天我看到縣城不少人都這樣，別是大家染上了風寒。”另一個少年揉了揉眼睛。
“誒，給我一碗聚和樓的餛飩，我馬上就好。”另一個少年也說道，他笑嘻嘻的就是再說笑，可是他是說笑聽到姚夫人的耳中卻不是那麽一回事。
姚夫人現在也有柳大娘父母那麽大的年歲了，有些事情她是親身經曆的，之前之所以沒有發現是因為大家的反映並不明顯，隻是貪吃。
但是現在——
她壓下心中的恐懼，對著小六等人說道：“你們快點幹活吧，既然覺得累就早一點幹完回家，工錢也不會少了你們的。”
“好咧！”幾個人用冷水洗了臉，讓自己清醒一點。
“小六你在前麵看店，趙雨你看著他們幾個，我出去一下。”姚夫人說道，小六點頭去了前麵看店，而趙雨留下來和四個少年一起染布。
在之前姚夫人已經和他們說過一些染布需要做的事情，他們也記下來了，不過第一次上手都有些手腳不協調，剛開始染出來的布料總是有些顏色不均勻。
好在前麵幾匹布都是拿來給他們練手的，之後慢慢幾個人總算是找到了規律，慢慢的上手了，染出來的布料也十分的好看。
這邊姚夫人匆忙的找到了錢一：“東家，我一個想法。”
錢一看著姚夫人嚴肅的表情：“我們也想到一件事。”
姚夫人和錢一突然有了一種預感，他們說的應該是一樣的事情。
“東家，你知道五石散麽？”姚夫人直接說了出來，錢一搖頭：“隻是聽老人說過，這種東西真的那麽厲害？”其實是她上一世在周家聽說的，周老爺一次摔斷了腿，大夫想用五石散給他止痛，可是周老爺死活都不肯。
“起止是厲害。”姚夫人搖頭：“總之這件事我們要馬上的找到證據。”
入夜，一道身影來到了聚和樓的樓上，身影扒開聚和樓上麵的瓦麵，看著下麵的景象。雖然是已經很晚了，但是這裏依然是人聲鼎沸，很多人都在吃著酒席，其中就有縣城的幾個員外，還有縣太爺的兒子。
黑影目光在聚和樓看了看，沒有想到自己要找的人，就飛身下了房頂，找到了聚和樓的出廚房。
聚和樓的廚房很大，裏麵也是熱火朝天的，他這次在裏麵看了一圈，終於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
嚴謹閉著眼睛坐在一旁，那樣子似乎不是這裏的廚子，反而是這裏的老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