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宴請
畢竟他又不是什麽仙神,連壽命問題都能解決的話,他也不用練武了,直接找個山疙瘩躲起來,每天煉丹吃就好了,說不定吃著吃著就舉霞飛升了呢。說起來,這次損失最大的其實就是他自己了,把自己的“死期”提前的感覺,可不是那麽好受,雖說暗勁高手比尋常人的壽命確實會長一些,但是宋儒也盤算過,自己要是再來這麽兩次爆發,估計就已經到盡頭了,早些年征戰受的暗傷,可不是鬧著玩的。
但是宋儒既然做了,也不會糾結這些事情,隻是將所謂的“死期”提前而已,宋儒倒也沒有多大的驚恐之感。而隨著時間流逝,宋儒很快就離平南侯府越來越近了,可是在這個時候,卻出乎意料地出現了攔路之人,宋儒還對其沒有什麽辦法。
“不知公公為何在此?攔住在下又是何意?”宋儒有些頭疼,怎麽自己剛剛踏足黎菖城附近,這王上就派人來了呢?這消息靈通程度未免也太駭人聽聞了吧,宋儒此刻對於擋在自己回家路上的人,可沒有多大好感。
擋住宋儒的,正是一個麵色蒼白,嘴唇鮮豔得如同塗抹了一層亮紅色油漆的宦官,倒不是上次傳聖旨那位,這個宦官才中年模樣,笑眯眯的眼神就如同毒蛇一般,讓人發寒。這個宦官倒也不是無名之輩,最起碼宋儒就知道他,這人姓朱,名字倒是少有人知,王上經常外派他處理各種雜事,包括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宋儒之所以對其有印象,是因為在一次和王上的談話之中,這位公公好似有什麽要事稟報,急匆匆地就趕了進來,而此人身上的淩厲殺氣雖然有心遮掩,但是在宋儒對氣機的敏銳感應之下,就猶如黑夜中的螢火一般閃耀,很明顯是剛殺完人過來。因此,宋儒才對其留心一二,畢竟作為一個太監,殺人這種事情已經很少見了,更別說親自動手。
朱公公笑了笑,感覺卻像是寒暑天裏突然下起了鵝毛大雪般詭異,開口說道:“沒想到平南侯竟然記得小的,真是讓小的有些受寵若驚啊。”朱公公也沒想到宋儒竟然認識自己,明明隻有一麵之緣,但是宋儒看向自己的眼神很明顯無奈多過疑問,對自己的身份沒有任何懷疑,很明顯是早就知道自己這麽一號人物了。不愧是能以一己之力使得螣蛇忌憚的人物,朱公公內心也不由得有些讚歎,正好也省了自己一番自我介紹的功夫。
“小的是奉王上之命,特地等候平南侯您歸來的,王宮已經設下宴席,王上決定親自為平南侯接風洗塵。”朱公公倒也沒有什麽倨傲之意,對於宋儒這等武功高手,還是保有相當大的敬意的,似乎是看見宋儒眼底的疑惑,朱公公繼續開口解釋道:“其實不止小的一人,還有許多人被王上派出去守在各路關隘,每個能夠通往黎菖城的地方都有王上派出的人。王上知道平南侯您戀家,所以特命我等守住這些要道,特地來邀請您前往王宮赴宴,而且宴席每天都會重新布置,就是為了等候平南侯您歸來。”
這下宋儒聽明白了,合著是王上那個家夥知道自己一旦回來一定會跑回家,專門派了不少人在路上堵著自己,天天設宴等著自己回來,而自己好死不死地剛好撞上這些等待的人而已。這也讓宋儒明白為什麽不是那個老宦官來了,畢竟蹲守這麽苦的事情,那個老宦官可吃不消。
宋儒看了一下朱公公和從剛才開始就跟在其身後的六個身著類似飛魚服的內衛,對於會蹲著自己回家的清風國王也是有些感慨,看樣子這家夥都已經做好了自己準備啊,而確實,若是宋儒進了平南侯府,基本上就不會出府了,深知宋儒本性的清風國王才不得已派人來路上蹲守著。
沒有思考多久,宋儒便對著朱公公說道:“前麵帶路吧。”朱公公聽到這句話,瞬間心裏就鬆了一口氣,他雖然也會些功夫,但是哪怕自己加上身後的六個內衛,怕都是不夠宋儒一隻手收拾的,畢竟這些內衛隻是為了自己在蹲守宋儒的時候保障自己的安全,武力並不是很強。而宋儒是誰,清風王國明麵上的第一武力,要是真的一個不開心一巴掌拍過來,朱公公估計就一命嗚呼了。
心裏暗暗下定主意不再出現在宋儒麵前,朱公公臉上的神色卻沒有絲毫變化,依舊是笑臉相迎,側身虛引,便在宋儒的示意下翻身上馬,在前麵帶路,宋儒也沒有說什麽,領著自己剩下來的三十餘名血煞軍兵士,不急不緩地跟在以朱公公為首的七人身後。而行進的方向很明顯不是朝著王城走去的,看其方向更像是黎菖城的外郊。想到剛剛朱公公見到自己等人之後放了飛鷹出去的動作,宋儒不禁有些感慨,就說為什麽國王能夠每日設宴,原來不是在朝堂之上,而是在外邊建了臨時的營帳,在感慨之餘,宋儒不禁也為王上這清閑的模樣感到有些牙疼,暗搓搓地想著是不是給這家夥找點事情幹。
過了約莫一刻鍾,宋儒也確實證明了自己的猜想,不遠處有著大量身著類似飛魚服的內衛警戒著,而其拱衛的中心部分,則是樹立著一個白色金邊的巨大營帳,清風王國的國旗在營帳上方恣意飄揚,看到這麽張揚的布置,宋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麽明顯的配置,要是放在戰場上,活脫脫是一個活靶子。
人還未靠近,很明顯就已經有人進去通報了,身著華麗便服清風王國王上,在宋儒還未靠近的時候便率著一眾親信在營帳門口等候了。宋儒也是眼尖,立即翻身下馬,畢竟這王上都出營帳親迎了,自己可不能端著架子,與此同時幾乎所有在馬上的人全部都下了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