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撮合
譚娜感覺到了身上炙熱的目光,她的臉紅幾分。
那天,她被攝影師刁難的時候,是他站出來了,她到現在都沒有辦法忘記,那天發生的事情,她想,歐宇熙可能會和她一樣,也沒有忘記那天發生的事情。
男人上下打量了麵前的女人,笑著說道:“星光係列的代言人,譚娜,譚小姐,顧黎你莫不是以為我連作品代言人都不知道?”
歐宇熙有些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顧黎火急火燎地把他交到這裏來,就是問他這麽一個問題?
他的心情是有些鬱結的,可是這麽想來也好,至少顧黎沒有出什麽大事,他也不用那麽擔心了。
譚娜的眼神暗淡了些,原來在他的腦海裏,她給他的形象是這樣的。
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他似乎已經忘記了他是怎麽想一個英雄一樣出現在她的麵前的。
顧黎感覺到了譚娜的失落,她趕忙提醒道:“哎呀,歐先生,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你忘了那天,攝影師為難我們的時候,是你出來幫我的,所以我們這一次出來,是來和你道謝的。”
總算是找到了一個理由把歐宇熙留下來了。
“其實不用這麽的麻煩的,那天本是攝影師的錯,能夠幫兩個魅力的女士解決問題,也是我的榮幸。”綻開了一個禮貌的笑容。
他紳士的說辭,成功拉開了他和譚娜的距離。
顧黎和自己本來就很熟,所以他說什麽,她都不會放在心裏,可是譚娜不一樣,這是他們第一次接觸,他客氣的語言,就是對她的疏離。
譚娜的眼神暗淡了些,攥緊了拳頭,自己在心裏打氣,這是他第一次喜歡一個人,她不想什麽都不做就放手,所以她要努力一次。
“歐先生,你這麽說就太客氣了,你幫了我,我向你道謝這是應該的。”譚娜說著,一顰一笑之間,都有著普通人抵不上的光芒,“不知道,我有沒有臉請你吃個飯?”
兩個人之間客氣的互動,顧黎都看在眼裏,她是記載心裏啊,看看這兩個人的互動,就算給他們一個月的時間,他們指不定都沒有什麽實質性的進展。
俗話說,不能一口吃出個大胖子,但是這一口至少要吃飽吧,良好的開始,才是一切能夠進行的前提。
“你們兩個人還真是的,譚小姐,歐先生,叫著累不累啊,就互相叫名字吧。”顧黎作為譚娜的助攻,提出了建設性的意見。
顧黎的自作主張,譚娜的嬌羞,男人都看在了眼裏,一眨眼的功夫,他就明白了這兩個人在搞什麽鬼。
好個顧黎,他把她放在自己的心上,她卻一心想著把他推給別人,還真是個“重情重義”的女人。
心裏有些窩火,但是他並沒有表現出來,不舍她在這麽人麵前,丟了自己的臉麵。
“好呀。”歐宇熙勾了勾嘴唇,應下了。
譚娜望著歐宇熙,她覺得自己就像是活在夢裏麵一樣,他真的答應了?
一想到他會用自己充滿磁性的聲音,叫喚她的名字,她的少女心就不聽話的冒了出來。
“歐宇熙,”紅著臉,好半天才叫出了男人的名字,手指將衣角都揉皺了,“我能夠這樣叫你嗎?”
“當然。”歐宇熙說著,眼神卻一直落在顧黎的身上。
好看的桃花眼,沒有網日的溫柔,反而像是一把尖刀,懸在顧黎的身上一般,她感覺到了恐懼,慌忙地低下了自己的頭。
“顧小姐,你說我們這麽久,都沒有互相喊過彼此的名字,今天借著譚娜給我的機會,我是不是應該叫你顧黎了?”
兩人的名字,分別在歐宇熙的口中吐出來,前者冷漠地像是一個路人甲,而後者婉轉動人,名字裏賦予的情感,一聽了然。
譚娜擠出了一抹苦笑,她真的覺得自己太傻了,明明看出歐宇熙對顧黎的特殊情感,自己還要跑出來自取其辱。
可是沒有努力,她怎麽能夠知道自己行不行呢?
顧黎一愣,她沒想到歐宇熙會這麽說,這根本就不是詢問,而是質問。
“嘿嘿,”顧黎用笑容掩飾自己的尷尬,眼珠子一轉,靈光一閃,“歐先生,你是知道的,我一個有婚約的人,況且我家那口子比較小氣,所以你還是不要叫我的名字比較好。”
身邊有男朋友就是好,隨時能夠拿出當當鍵盤。
三個人就在這尷尬的氣氛聊著,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半個小時。
是時候讓這兩個人單獨相處一下了。
顧黎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做的。
“那個,我先去上廁所了,你們慢慢聊。”說著,捂著對子離開了。
咖啡廳裏,就剩下了歐宇熙和譚娜兩個人,顧黎的離席,讓兩個人斷了話題,他們一切緘默。
這樣的狀態延續了十分鍾,譚娜終於忍不住了。
“那個,顧黎上廁所,怎麽上這麽酒啊,該不會是掉進廁所裏了吧?”
譚娜說著,起身想要去廁所看看,前腳剛剛踏了出去,歐宇熙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我勸你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顧黎是不可能在廁所的。”
這女人已經打算撮合他和譚娜了,又怎麽可能把自己放在現場,當電燈泡,定是跑了。
譚娜眉心一斂,她感覺的出來,這一次的見麵,他並不是那麽的滿意。
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把自己的想法表達了出來。
“歐宇熙,我就不和你說廢話了,從第一次見到你,我的目光就落在你的身上移不開了,我希望和你有進一步的發展,所以才叫顧黎組了這個局,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
不告白,歐宇熙是不會喜歡自己的,告白,也不一定喜歡自己,她還不如選擇告白,至少這麽做,她能夠直麵自己的感情。
歐宇熙淡淡地看了看自己眼前渾濁的咖啡,輕輕的感歎著,要是此刻,和自己說這些話的人,是顧黎,他想他一定會非常的歡喜,可惜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