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 深恩幾於仇
陳川有車行的鑰匙，又給經理張靜茵打了電話讓她來。
到了車行。
一行人走進去。
一個堂哥悄悄問：“老四，到底多有錢？”
陳山笑道：“多有錢我也不知道，但是這車行，是屬於他的產業。這是做進口平行車的，都是豪車，淨利潤，一年差不多有1億吧。”
進到車行內，一眾堂兄堂妹們，驚訝的看著偌大的展廳，以及大廳內的幾十個十幾米高的變形金剛模型！
“好震撼！太霸氣了！”
“臥槽，好多跑車！邁凱倫和法拉利一排一排的！”
“還有阿斯頓馬丁DB11 DBS!”
“門口那台是什麽阿波羅太陽神也有？全球限量10台，一台一個目標？”
大家紛紛驚歎。
陳川感受到：
“震驚值 1”
“震驚值 1”
“震驚值 1”
“震驚值 1”
別忘了，這個車行可以被係統賦予了吸收“震驚值”的屬性！
當進來的客人被震驚到的時候，就會收取震驚值。
震驚值每達到1萬點，可以兌換一個隨機的【震驚技能】。
之前陳川曾達到過1萬點，兌換了一個【沉默的大佬】氣質，就是在1對1的時候，沉默不語，對方就會感受到來自陳川的大佬的氣質。不過，這玩意貌似沒什麽用，陳川沒用過幾次，或者，沒找到正確的使用方法。
難道跟妹子1對1的時候，要沉默不語，觸發這個大佬氣質，來令她跪服？
“陳山，看好哪輛了，隨便選吧。”陳川道。
作為一個男人，在滿是嶄新的豪車的車行裏，聽到這句話，腎上腺無疑是飆升到頂的。
“半年前，淩嬌家因為我開不起好車而嘲笑我，不讓我和淩嬌在一起，現在……”陳山喃喃自語。
一個堂弟：“現在，你抱上陳川的大腿，讓她們高攀不起！選一輛貴的，去震震他們，我推薦你選那輛賓利添越！”
“咳咳咳！閉嘴！”陳山猛地咳嗽。
特麽的添越400多萬，他腦子進水了，才會選那麽貴的車。
即便是陳川大度，人家獎勵了，他也不敢要啊。
這一點，他心裏有數的很。
雖然垂涎豪車，但是不能貪得無度，便：“感謝堂弟陳川給我這個挑選的機會，但是我確實還沒有為弟弟賺的更好的收益。我承認我想要一輛更好的車，既然弟弟要獎勵我，那我選一輛牧馬人。寓意就是，希望我能踏實工作，牧好弟弟交給我的馬群，當一個合格的牧馬人，為弟弟的事業出力。”
“呀？老大去管了幾個月工程，貌似會漂亮話了？”幾個堂弟笑著，也不知道是羨慕還是嫉妒。
畢竟，牧馬人是Jeep旗下硬派SUV，落地也得50萬。
“你確定隻要輛牧馬人？”陳川也蠻驚訝，因為這車著實便宜，再加上造型粗狂，路上見到的也不多。海琴市還能多一些，在一些四五線城市，不超過50輛。
“越野車適合跑工地不假，但這輛奔馳大G你不要？”陳川拍著一輛黑色大G問。
陳山果斷的搖頭：“就要牧馬人。其實……牧馬人都太貴了，弟弟的情誼，無以為報啊嗚嗚嗚嗚。”
“你不是凡是聽你媳婦的嗎？你最好打電話問問淩嬌，省得你選的不好，她罵你。”陳川道。
“這事我能做主……”陳山道。
陳川看著這位堂哥，見他心意已決，便也不再多。
正好張靜茵趕來了。
“老板，我來了！”張靜茵恭敬道。
“找輛配置最高的牧馬人。”陳川道。
“好的，我已經麗和劉師傅他們過來了，一會兒到。”張靜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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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配車型裸車價56萬，落地6850元。
這車身顏色是叢林綠，看上去霸氣又漂亮。
其實這個價格可以買陸巡，三大件比牧馬人好多了。
但是陳山也了，他就看好“牧馬人”三個字的寓意，執意要這個。
幾個堂弟堂妹一起恭喜：“老大也是有60萬豪車的人了，恭喜恭喜，繼續努力！不要辜負陳川的饋贈！”
“豪車？切！00萬以下的都不能叫豪車！”角落裏，也不知道哪個堂哥聲嘀咕了一句，一股濃濃的酸味。
本著公平原則，給了陳山車，也不能虧待堂妹陳子月，兩人都是在莊園幹活的。
“你平日去哪個商場多？”陳川問堂妹。
“商場……萬象城吧……怎麽了哥？”
“萬象城啊。”陳川打開隨身的包，拿出一摞卡片，找了張萬象城的，遞給陳子月。
“這是……黑金會員卡！要充值0萬才能辦，裏麵不會有錢吧哥？”陳子月驚訝道。
“你去試試就知道咯。”陳川一笑，“這算你的年終獎，加油好好幹。也不要光幹後勤，在工地多學點技術。”
“愛死你了哥！”陳子月撲上來給陳川一個大大的熊抱。
……
從車行出來時。
陳山已經開上了神氣的牧馬人，叢林綠的顏色看上去很亮眼。
看到陳山那麽興奮，陳川還頗有點不好意思，畢竟這車實在太便宜了，簡直是他送出去的最便宜的車，要知道，連在滬市偶遇的那邁凱倫妹子，都給買了80萬的特斯拉呢。
但是堂哥點名要這個，也沒轍，他開心就好。
秦湘撒著嬌，提了一個要求，令陳川感到意外，那要求是……今晚去她家過年。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之前他一直是在自己家過的。
“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秦湘拽著胳膊狂撒嬌不止。
“好吧，那我先回家祭祖，等完事了，在家吃一頓餃子，再去你那。”陳川道。
這邊年夜飯的習俗是吃兩頓餃子，晚上八點一頓，然後晚上十一點過年時一頓。
“好，那我回家包餃子等你哦。”秦湘道。
一行人在車行門口分別。
堂兄妹們開車兩輛車回村，準備去祭祖。
陳川開車在回去時，路過海玥庭，進去看了看。
安蒂在收拾東西，準備回家，她家沒在市裏。見到陳川進來，她特別高興，道：“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
“給你一些酒，你帶回家給你爸喝。”陳川從車裏搬下一箱鐵蓋茅台，一箱幹紅，一箱伏特加，一箱野山參鹿茸魚子醬的混搭。
“太重了，要不了這麽多……”安蒂輕呼道。
“要不了？我覺得你可以……”陳川一笑，順手關上別墅的門。
這算是春節前的一次分別禮吧。
安蒂嬌羞推搡，看看時間道：“你……別耽誤你回家祭祖，都三點了。”
“沒事，咱們在這開黑，打一把手遊，用不了太久。”陳川拿出手機道。
於是，兩人玩到下午四點半。
安蒂出門，開車回家去了。
陳川也看看屋子，簡單收拾了下，也拎著垃圾袋出門。
“該回家祭祖了吧？”隔壁院有人搭訕道。
陳川扭頭看去，看到那位鄰居，把垃圾袋放進不遠處的垃圾桶裏，陳川從車上取了兩瓶酒，走進她院裏：“你過年在這裏，還是回哪？”
“我回我爸媽家，一會兒就走，在這趕稿呢。”鄰居道，“你還送我酒啊，正好，我這裏有好茶，也給你兩罐。你一坐，我去給你拿，進來吧。”
鄰居倒是大大方方的邀請著。
陳川走進她家，這是第一次進她家，裝修格調還蠻清新脫俗的。
在一樓靠窗的位置有個實木桌，上麵放一台筆記本，筆記本旁邊是個泡著枸杞的保溫杯，還冒著熱氣。
“你在這工作嗎？”陳川問。
“有時候在這，有時候去樓上書房。”鄰居一笑，“你時間管理很優秀，剛才我在這聽到你和安蒂打遊戲了。喏，這茶葉給你。”
陳川把酒放下，接過茶葉，順便瞟了一眼筆記本上的網頁，那是一個站的評論區，看到有人評論，“出場人物太多了”
陳川好奇問：“你是什麽水平？”
“我啊，以前覺得自己還行，現在呢，因為條框太多，好多都不能寫，不能太深入，所以限製發揮啊。”鄰居笑道。
“不對啊，限製多，那為什麽人家評論還人物太多呢？這有什麽聯係嗎？”陳川問
“當然有啦。你想啊，最好的故事是什麽？拿都市來吧，一個男主，然後再加上三四個刻畫深入的女性角色就可以了。但這有個前提，就是一定要刻畫深入，職業也給設計好，特寫鏡頭要有，畫麵感要有，特別是跟主角互動的畫麵，要描寫出來。有畫麵才會有情緒，但現在的問題是，不能寫男女互動的畫麵，甚至連帶過都不能。所以，人物根本立不起來，隻能通過出場各種角色來填充情節，懂沒。”鄰居道。
陳川搖搖頭。
鄰居又道：“舉個例子你就懂了，比如，你寫一個國色香的校花，她和主角互動時，有各種時間，各種地點，比如她家，比如商場，海邊，山巔，酒吧，KV包間，車裏，飛機上，去旅行途中的高鐵上等等。隻要你敢讓時間慢下來，詳細寫一下兩人是如何在這個空間裏相處的，隻要寥寥幾筆勾勒出畫麵就能達到加深讀者印象的效果，也就是所謂的細節。有了細節，讀者就會喜歡上裏的人物。”
陳川似懂非懂。
鄰居又道，“總結來呢，你隻要用心設計幾個角色，著重刻畫，就肯定會好看。但是那樣弊端也很多，一來，刻畫的太深入人心，會招黑粉，有時候不是因為你寫的不好而招黑，而恰恰是塑造的過於生動而招來黑子。而且，現在社會男女對立的現象很嚴重，但凡你對書裏的女性角色刻畫的多一些，就會有人你舔狗。而且，如果你寫某個女角色太過有自己的思想，不依賴男人，也會有人不喜歡，覺得毒，覺得有女拳嫌疑。”
“聽你這麽，還真是蠻難的。不過一個人現實裏應該不會隻認識幾個人吧。”陳川道。
“嗯，但是現實是現實啊，全寫出來，書友也記不住。反正，隨便寫寫就好了，好在我不是全靠這個吃飯，還有別的收入，隻要閑暇時候佛係更新兩章就好，就當是個副業，賺點零花。”她道。
“加油，你在哪些，我去給你打賞點……”
“保密，暫時不能告訴你，萬一你給我打賞黃金盟，我加更豈不得加死？哈哈，你快回家吧，我也收拾收拾要走了。”鄰居道。
陳川從鄰居家出來，開車回村，看了看她給的茶葉——碧螺春。
他自己給鄰居的兩瓶酒是五糧液景泰藍，一萬二一瓶，那麽，她的回禮想必也不會太便宜吧？
正好包裝盒上有碼，陳川拿手機掃了下：
滴，碧螺春019新茶特級明前春茶正宗散裝茶葉禮盒裝濃香型綠茶——69元。
很好，這很鄰居，連100塊都沒到。
回到了杜家村。
家族裏大大，一百來號人已經集合完畢，都穿的板板正正，浩浩蕩蕩往祖墳那邊走去。
煙火和焚香的氣味繚繞。
光太爺爺這一家，四個兒子，每個兒子又有四五個兒子，父輩二十來個，同輩三四十個，再加上其他本家。
路上全是人，也全是車。
其實距離祖墳不遠，但是有不少人還是開車過去，也不知道是一步都不願意走還是想秀一秀好車。
上百號人到了祖墳前，一起跪拜，鞭炮齊鳴。
太爺爺一口氣活到10歲在地底保佑著呢，所有子孫都很虔誠。
祭拜儀式結束後，大家一起往回走。
“叮，商城刷新一項商品，【方寸杜衡葉】，一花費000積分兌換。”
陳川正走著，跟幾個堂哥分著煙，聽到這提示。
000積分確實不少，得花000萬才能換到。
但是聽這商品的名字，貌似是靈果靈葉類，那花再多積分都值。
【方寸杜衡葉】：生長於靈台方寸山的杜衡之葉，含在嘴裏可慢慢融化，吞服後具有強身健體的功效。附帶特殊效果為：可自動清除體內有害尼古丁，順帶清除對尼古丁依懶性。
陳川聽到商品介紹，感覺這個不錯，白了，就跟那【真·醒酒丹】差不多，這個是可以清除香煙尼古丁帶來的危害，而且可以不會讓煙癮纏身。雖然他本來就沒什麽煙癮，隻是偶爾來一根。
陳川旁人不注意，取出這枚的綠色樹葉，含在嘴裏，清新的味道帶有自然的芬芳，整個人神清氣爽。
“叮，宿主吞服【方寸杜衡葉】，獲得自動清除尼古丁效果。觸發額外暴擊效果，新陳代謝正效果 5%”
陳川品了品，新陳代謝正效果……雖然不知道什麽是正效果，但正應該就是有益的方麵，5%不多，但也不錯。
其他幾個堂哥，除了陳山沒從陳川這裏得到什麽好處。
陳川便在晚飯前，挨個叔叔伯伯家走了一趟，每家一條黃金葉葉。
各家叔伯也給陳川家送東西，但是價格肯定不如陳川送的貴。這玩意兒貴賤無所謂，就是個心意。
張湘雲的意思是，每家一條利群加一箱雪花啤酒就得了。
回來後，張湘雲跟陳川：“升米恩鬥米仇，你以為這句老話是著玩的？你可能會覺得奇怪，為什麽恩會讓人感激，大恩卻會讓人反目成仇呢？因為啊……有個玩意兒，叫做道德壓力，心理學上叫做ehial pressure。當他人給予你恩惠時，你的感激分為雙重。在內，則自發的感恩之心；在外，則道德壓力要求你有感恩之心。但這種道德壓力，有繃不住的時候。比A每給B白送十個饅頭。B很是感激。久而久之成了習慣，每白得十個饅頭已是B的日常期望所得，感激之心會略微下滑。與此同時，因為道德壓力使然，以及自我保護機製，B自動將以下念頭內化：“A就活該給我白饅頭的，如果不給，就是A的問題，而不是我的問題”。那麽，當有一得不到饅頭時，B的心理就會啟動反噬：“他果然不給我饅頭了！果然是他的問題，不是我的問題吧！……大恩不言謝，深恩幾於仇……”
張湘雲又開啟碎碎念，一邊包餃子一邊。
陳父卻對陳川道：“沒事，改我再讓你姥姥你媽。”
“我可不是在落他，我是在講道理。”張湘雲道。
陳川倒是也樂意聽他媽的話，在外麵聽慣外人話，回家聽聽自己親媽的碎碎念，感覺也不錯。至於這些道理，他也知道些。估計親媽也知道他知道些，但是女人就這樣，尤其是當媽之後，就是忍不住會這樣。
“一會兒吃完餃子，我出去玩玩。”陳川道。
“去哪？和誰？”張湘雲問，“秦湘？”
“唔……”
“去吧。”張湘雲道。
陳川倒是愣了下，沒想到答應的這麽痛快。
張湘雲道：“你二伯家的哥哥，今祭祖這麽重要都在外麵玩，沒回來。你比他能耐一萬倍，我們又豈會把你關在家……再，那個姑娘不錯。文坤你覺得呢？”
“是。”陳父道。
“你光在那按手機，給誰發信息呢？拿手機來我看看。”張湘雲拍了拍手上的麵粉。
“是高中同學，在這拜年呢。我不得回幾句。”陳父把手機遞過去。
“人家回拜年信息都是複製黏貼的，你這還手打？挺情深義重啊。”張湘雲接過手機，翻了翻，皺眉問，“林倦語？”
“啊……她不是要把女兒介紹給陳川麽。既然陳川現在和秦湘好，我就想給婉拒了，但話又不想的太直白，措辭婉約些。”陳父道。
張湘雲按了手機，陳父低頭包餃子沒看到，陳川倒是看到了。
這老媽按的是跟那“林倦語”的視頻通話。
嘟！
視頻接通了。
“嗨，過年好。”鏡頭了出現一大一兩個美女。
陳父愕然抬頭，看到張湘雲在拿著手機笑意盈盈的和林倦語母女聊。
“哎，過年好，林姐，你們要包餃子呢。”張湘雲笑著，“喲，旁邊那美女是你女兒吧，叫什麽來著？”
“昭，這是陳川的媽媽，快叫。”
“張阿姨好……”
聽著視頻裏一個成熟婉約和一個青春靚麗的兩個女聲，陳川也看看老爹。
陳父道：“正好陳川，你在視頻裏和昭見見。”
陳川感覺一陣尿意來襲，便先告辭，到院裏茅房方便去了。
關於老媽為什麽撥視頻出去，他也清楚，性格使然。可能這個視頻撥過去，也沒什麽可聊的可問的。但看老爹總在那跟人家打字聊，她一衝動就會撥過去。
陳川站在一個男人的角度來看，那林倦語雖是什麽當年的班花，但是顏值方麵，老媽也不差於她。因為姥姥的老家是府，老媽也算是那邊的人，那邊自古出美女，而且皮膚身材也好。
至於老爹，跟以前的老同學走得有點近，這一點，陳川也不好什麽，主要是……似乎也沒什麽。
換位思考，辛苦半輩子，突然家裏有錢了，開始兩三百萬的邁巴赫了，肯定是要在一幫老友那裏揚眉吐氣一番的。飄是會有點飄，但是不會飄上，這一點，都是自家人，性格彼此也知道。
這時，正廳門打開，陳父也出來上廁所。
父子倆互相瞅著，陳川問：“沒事吧？”
“沒事啊，啥事？”陳父拿出煙來抽出一根，丟給陳川，自己又抽出一根。
陳川拿出火機，給老爹點上，又給自己點上。忽然想到祭祖回來路上得到的可以分解尼古丁的葉子，下次再有那靈葉，該給老爹來一片。
“你和林阿姨，沒事吧？”陳川又問。
陳父吸了一口煙，道：“跟你我也不瞞著，她資金方麵遇到點困難，找我借錢。我沒借……”
“為什麽不借？既然是老同學，能幫下就幫下唄，缺多少？”陳川問。
“我沒來得及借……班裏其他同學借給她了。”陳父道。
“……”
陳父吐出一口煙，深沉道：“我跟她沒什麽瓜葛，但是呢，借給她的人，據我所知……那人的心思並不單純。而且，他不是我們班的，是隔壁班的，前兩年搞物流，有錢了。”
“物流……別姓方……”陳川看著老爹。
“呀？你咋知道姓方。”老爹瞪眼。
“別叫方騰……”陳川弱弱道。
“呀？”老爹驚訝道，“你咋知道？”
陳川攤攤手道：“咱們市搞物流的不少的，但是這兩年風生水起的不多，我知道騰堂物流順風順水，就隨便一猜。”
老爹道：“林阿姨自己一個人帶個女兒，自己經營一家酒店，也不容易。她人吧，是個單純善良的，命比較苦。所以呢，作為一個老同學，我不想看她再次遇人不淑，而那方老板據我所知，不靠譜。我自己沒什麽齷齪的想法，我這輩子就你媽一個，這一點，你該知道吧。”
“您別得這麽肉麻，怪惡心的……”陳川道。
“我隻是單純的不想再次親眼見一個單純的女人再次遇人不淑，這麽沒毛病吧？”老爹道。
“沒毛病老鐵，吧，她缺多少錢？我支持你借給她，如果你那不夠，我這有。”陳川道。
這時，聽到屋裏張湘雲蘊含笑意的：“哦，倦語啊，資金的事啊，我好像聽陳文坤提到過一點。嗯……我們家現在也沒錢，一分沒有，上回火鍋店開業你也來了，嗯都投那上邊了。要不，我幫你問問我那幫姐兒們，看看她們能不能幫上你……”
院裏。
陳川和老爹麵麵相覷。
“爸，我怎麽感覺，剛才包餃子時，我媽的那深恩幾於仇，好像不是單純在我，是不是給你聽的？”陳川道。
“可能是吧，算啦，你媽沒錢那就沒錢吧。反正她最大。別人的生活，我也不管不了，管好咱家自己就好了。”陳父道，“我進去下餃子，一會兒你吃完，不還得去找秦湘麽。晚上……看情況吧，如果太晚，也不用回來了，盡量別開夜車。但是明早得回來給村裏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