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帶禮了嗎
“保護娘親是爹爹的事兒,小塵隻要保護好自己就行。”夜黎楓輕笑著刮了一下小塵的鼻子:“嚐嚐凰兒讚不絕口的桂花魚吧,我還真是一點東西都沒吃呢。”
“主子……”芊若似乎想說些什麽,但是古鳴凰卻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開口,一頓飯吃得倒是溫馨,一直到離開扶桑小築回到王府,之前的那件事情都沒有人再提起過。
將小塵哄睡著之後,夜黎楓便牽著古鳴凰回了屋,古鳴凰猶豫了好久才說了一句:“要不我去看看畫護法吧,畢竟她是因為我才受傷的。”
“不用,你若是去了才會讓她覺得不安。”夜黎楓輕笑著將古鳴凰攬入了懷中:“你這一去就是一整天,好好讓我抱抱。”
堅實的胸膛讓古鳴凰長長的鬆了口氣,但是沒有弄清楚截殺她的人是誰,實在是無法安下心來。
對於自己的能力,古鳴凰是心中有數的,就算是打不過,但要論逃跑,還真沒有幾個人能抓得住她,她真正擔心的是小塵,日子那麽長,她無法保證時時刻刻都待在兒子身邊。
夜黎楓像是瞧出了懷中人心中的疑慮,沉聲說了一句:“是楊陵國的人,那些人身上有很濃厚的殺氣,每一個都是,那種殺氣,隻有上過戰場的人才可能存在。”
“那些人雖然用得是安立的武功路數,看起來是沒有什麽問題,但是太生疏,真正的安立士兵又怎會如此生疏?隻能是楊陵人,而且是楊陵宮中之人。”
“楊陵?”古鳴凰有些莫名其妙:“我自問沒有得罪過楊陵的任何人,為什麽他們要殺我?”
這個問題夜黎楓沒有回答,隻是沉默的看著古鳴凰,過了好半晌,古鳴凰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好好的一張桌子,頓時四分五裂,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古雪芸!又是她!”
現在安立唯一能個楊陵扯上關係的,也就隻有古雪芸了。
原本古鳴凰還有些奇怪,太子妃之位,說起來就是未來的皇後,這樣的一個重要的位置,楊陵怎麽會安心讓一個安立人來做,現在才算是想明白了,古雪芸用整個安立做了嫁妝,不過一個後位而已,簡直是太劃算了!
“不必擔心,我已經將影派到了小塵的身邊,小塵絕對安全,倒是再過兩天便是你父皇的壽辰了,在這壽辰一過,恐怕就是古雪芸的出嫁之日,到時魚龍混雜,是再合適不過的時機。”
古鳴凰點點頭,沉思著想給自個倒杯茶,卻尷尬的發現桌子已經被她給毀了,手伸在半空中不知所措,惹來夜黎楓一陣大笑。
次日一早夜黎楓就不見了蹤影,古鳴凰靠在躺椅上,在院兒裏的葡萄架下乘涼,臉上蓋著一本民間話本,睡得迷迷糊糊,這種悠閑的日子還真是難得得很。
“王妃!今日皇都可熱鬧了,您要不要出去瞧瞧啊,好些人登門拜訪,王爺不在,都被棋護法給擋回去了,王妃您……”
“芷蝶,沒看到我在睡覺嗎?”古鳴凰迷糊著將書從臉上拿了下來,一雙眸子睡眼惺忪:“沉穩些,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說著古鳴凰就從躺椅上站了起來,大大的伸了個懶腰。
“是,芷蝶記住了。”芷蝶偷偷的聳了聳肩:“不過王妃,棋護法攔不住那些人,聽說都是各地的藩王郡王,還有別國的使者,現在都在正廳中坐著呢,您真的不用過去看看嗎?”
“那些人帶禮了嗎?”
古鳴凰沒頭沒尾的問了一句,將芷蝶問得一愣,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連連點頭道:“帶了,我還瞧見一對夜明珠,也不知道是哪一位帶的禮,足有拳頭那麽大呢!”
聽到這一句,古鳴凰樂了:“將小世子叫上,我去換身衣裳,立刻就去招待各位貴客!”
“是!”芷蝶應了一聲後便轉身離開了,古鳴凰回屋換了一身銀紅色紋湘裙,綰著芙蓉髻,想了一下,還是略微上了些胭脂,笑容滿麵的出了門,正好遇著芷蝶帶著小塵過來。
小塵懷抱著小不點,一下就衝到了古鳴凰的懷裏:“娘親~爹爹讓我學著舞劍呢,有事兒嗎?”
“當然有事,有好些人給咱們娘倆送銀子來了,小塵說,這是不是大事!”古鳴凰臉上都笑開了話,小塵原本還有些迷惑,但是見到自家娘親這幅表情,也肯定的點了點頭。
“棋護法你莫不是誑我們吧?本王時間寶貴,可沒功夫與你耗在此處,聖卿王究竟什麽時候回來!”
一名滿臉大胡子的男人大聲吼著,身上的衣著盡顯華貴,一看便知曉身份不低,實際上現在坐在這屋裏的每一個人,就沒有一個身份低的,然而棋護法隻是淡淡的瞥了那人一眼。
甚至連表情都沒有什麽變化:“若是德林郡王等不下去,盡管離去便是,是在下強留你了不成?”
“你這是什麽態度!”德林郡王滿臉的怒意,然而在場的其他人,要麽就是眼觀鼻鼻觀心,裝作一副看不見聽不見的樣子,要麽就是饒有興致的靜觀事態發展,根本沒有一人有要插手的意思。
德林郡王輕吼了一句:“你是個什麽玩意兒,竟敢對本王這般說話,信不信本王就地將你斬殺!”
“蹭……”
德林郡王的話音才剛落下,正廳內立刻便響起了一聲劍吟,森寒的劍光一閃而過,掃過其中幾人,讓人忍不住微微眯起了雙眼無法直視,等再次看清時,卻見德林郡王的脖子上,已經被架上了一把劍。
而持劍之人,就是之前一臉冷漠的棋護法:“那麽德林郡王就賭一把,看看在下敢不敢將您,就地斬殺!”
那一個‘您’,棋護法說得格外的重。
“你……”
德林郡王剛想再開口,卻被一名走上前來的年輕男子拉了一把,年輕男子輕笑著看著棋護法道:“這位小兄弟莫要生氣,德林郡王隻是等得有些著急罷了,大夥都知道,他本就是急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