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對我公平一點
“奇怪嗎?這有什麽奇怪的,王爺掐指一算便知了,又不是什麽大事。”棋護法無所謂的說了一句,極力壓製著嘴角的笑意,昂首挺胸的回了王府。
芷蝶眨巴著眼睛,滿眸的迷茫:“掐指一算?王爺還會算命呢?誒~棋護法你等等我!”
入宮後,古鳴凰和夜黎楓直接被帶到了禦書房中,在路上時也曾問過帶路的太監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對方一直都閉口不言,顯得格外的小心謹慎,越是這樣,兩人就越是氣定神閑。
“參見父皇。”古鳴凰看了一眼在地上跪著的古雪芸和狼狽不堪的大理寺卿李大人,又悄悄瞥了一眼臉色鐵青的安立皇,規規矩矩的行了禮:“父皇深夜喚女兒前來,究竟出了什麽事兒?”
安立皇冷著的臉,在看到古鳴凰時才稍稍緩和了一些,擺了擺手道:“先坐吧,來人,給聖卿王和純禧公主賜座。”
落座後,古鳴凰才注意到滿臉溫和笑意的軒王古元白,這個人的存在感實在是不強,但也許就是因為這樣,他才能在皇都之後,安安穩穩的做他的軒王吧。
不多久,宛貴妃也急匆匆的趕來,按理說她就在宮中,應當早就到了才對,但是古鳴凰她們都已經坐了一會兒後她才到,神色還這般慌張匆忙,倒是顯得有些奇怪了。
“聖上恕罪,恪靖突發了風寒,臣妾在一旁照料著,這才來得晚了些。”
宛貴妃柔聲說著話,安立皇眉頭輕皺:“恪靖病了?可找太醫瞧過?嚴重嗎?”
“不嚴重不嚴重,已經服了藥,現在睡著了。”在說這話時,宛貴妃的眼神有些虛浮,古鳴凰輕笑著沒有說話,什麽風寒,根本就是奇癢難忍吧,就算古筱晴內功深厚,但她配製的癢癢膏,也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安立皇點了點頭,並沒有在意宛貴妃的神色不對,很顯然心思根本就沒有放在她的身上,禦書房中一陣沉默,安立皇不開口,大家也隻能就這樣等著。
過了好半晌,夜黎楓才淡淡說了一句:“聖上,這天,可就要亮了。”若是要處理什麽事情,再這麽拖著,恐怕就處理不成了,後麵一句夜黎楓沒有說,但是他明白,安立皇是聽得懂的。
安立皇雙手緊握成拳,在聽到夜黎楓這話之後,直接就拿起了手邊的茶杯,狠狠的砸在了古雪芸的身上,茶杯應聲而碎,但是古雪芸卻連躲都沒躲,任由著茶杯將她的額角砸出了一片烏青。
“朕怎麽會有你這樣的女兒!簡直就是皇家的恥辱!”安立皇一句話,讓在場所有人的神情都是一震,就連軒王都收起了臉上的輕笑。
李大人全身抖如篩糠,一直到現在才敢動,連滾帶爬的往前爬了一小段距離:“聖上,請聖上明鑒啊,臣也是被逼的,是~是和靜公主,都是和靜公主逼迫微臣啊!”
“這李大人莫不是做官做傻了?這種時候說這種話,那不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嗎?”古鳴凰在夜黎楓的耳邊輕聲呢喃了一句,帶著淺淺的笑意,不管怎麽說,古雪芸也是安立皇的女兒。
不管她犯了什麽樣的錯,她都是皇家的女兒。
就算是退一萬步說,安立皇完全不顧及父女親情,但是很快就要與楊陵國聯姻了。這個時候古雪芸是一定不能出事的,像李大人那番言論,更是絕對不能流傳出去。
安立皇被氣得不輕,直接厲喝一聲:“來人,李長勝穢亂宮闈,引誘公主,罪不可恕,立即押入大牢,秋後問斬!”
興許李大人在被押下去時人都還是懵的,根本就不知道為什麽事情會演變成這樣,在他看來,這些年他就算是沒有功勞也算是有苦勞,怎麽也不至於會被問斬啊!
實際上李大人想得也沒錯,但是他錯就錯在,最後說出的那一番話,可惜,往後他恐怕再也沒有說話的機會了。
安立皇的氣似乎消了一些,冷冷的看著古雪芸:“你還有什麽好說的,作為女子,竟然做出這等不要臉的事情,你……你簡直就是丟盡了皇後的臉!”
“父皇,原來你心中還有母後啊。”古雪芸淡淡笑著,從她的臉上,古鳴凰沒有看到一絲慌亂或者害怕的神情,或者是有恃無恐吧,古雪芸很清楚,在這個節骨眼上,安立皇無論如何也不會拿她怎麽樣。
安立皇緊緊的皺著眉頭:“你這是什麽意思?事到如今,你還不知悔改?你……”
“悔改?”古雪芸大笑著站了起來,直視著安立皇的雙眼:“若是我不這樣做,父皇認為,女兒還能活到這個時候嗎?母後過世之後,我這麽一個沒有背景,不受寵愛的公主,又能落一個什麽好下場?”
“她!”古雪芸一下指向了古鳴凰:“父皇你為了她,可以整整六年荒廢朝政,你對她充滿了愧疚,那麽我呢?父皇何曾看過我一眼?若不是有眾大臣為我說話,恐怕兩年前,父皇您就要將我嫁到高賽,給一個活不了幾年的老頭子做妾了吧?”
古雪芸步步靠近:“父皇,我也是您的女兒啊,就因為您深愛著賢皇貴妃,所以您將所有的尊榮都給古鳴凰我沒有意見,但是能不能請您,對我公平一點?”
“你……你是怎麽知道的。”安立皇目光閃躲,沒錯,兩年前他的確有將古雪芸嫁到高賽和親的想法,因為這個女兒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礙眼了,就算是多年的不聞不問,也讓他沒看一眼,都覺得非常不舒服。
古鳴凰緊緊的皺著眉頭,高賽是一個遊牧民族,地廣人稀不說,資源也極少,那裏的人都過得十分艱辛,但是三國從來都沒有想要去收服那個地方的想法,那個地方,實在是太貧瘠了。
“凰兒?怎麽了?”
夜黎楓見古鳴凰的表情不太對,輕聲問了一句,然而古鳴凰卻搖搖頭問道:“黎楓,關於上一輩的事情,你知道多少?能不能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