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冒牌貨
奇怪的是,他這樣大聲的吼叫,竟然沒有將任何人引來,古鳴凰四處看了看,以安承冉這樣的聲音,能夠聽到的人不少,但是那些人都恍若未聞,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難不成這九王府中。
竟然沒有一個是安承冉的人?
“水晶宮殿!竟然是他們!”
“什麽?”古鳴凰聽到身邊的畫護法低聲呢喃了一句,下意識的就扭頭詢問,但是她的聲音卻準確的被屋頂下的兩人察覺到。
下麵的人根本就沒有準備要詢問,還沒有等古鳴凰反應過來,一大片橙色的虹光已經到了她的麵前,在旁人看來隻是一片光芒,但是落到古鳴凰眼中,卻是十幾條正吐著信子的蛇!
一條條都是色彩斑斕,瞬間讓她出了一身的冷汗!
越是色彩鮮豔,越是含有劇毒,這樣的認知讓古鳴凰連指尖都在發麻,但是這卻不影響她自身做出反應,立刻輕喚了一聲:“百花護體!”但是這一次她卻驚訝的發現。
百花護體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樣了,鮮豔的花瓣都變成了純淨的青綠色,而本應該是透明的光罩,卻變成了如墨般的黑色,那樣的顏色,就像是子枸和棋護法的玄靈元素一樣!
“玄靈?”畫護法都快要被驚呆了,她確定自家夫人並沒有開啟命脈和靈根印記,但是這些玄靈又是怎麽回事?這分明就是木元素與黑暗元素!
隻是驚訝沒有耽擱畫護法的動作,她的周身被颶風包圍,四周是一道道燦爛的光芒交織,毫不猶豫的就擋在了古鳴凰的麵前,狂風吹亂了畫護法的長發,但是她嬌笑的身體,卻牢牢的釘在了原地。
一拳轟出,透明中帶著綠色顆粒的玄靈,完美抵禦了那一片橙色的虹光,就算有些許從畫護法的身側偷溜了過去,也根本就無法穿透古鳴凰身上的百花護體,那片橙光被完全抵消。
一切恢複了寂靜,就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古鳴凰輕輕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畫護法足夠強大。
“不知是什麽人躲在屋頂,竟然喜歡幹偷聽這種勾當,何不現身一見?”屋頂下,那個女人的聲音依舊柔媚,隻是也不難聽出其中的絲絲冷意,古鳴凰知道躲不下去了,朝畫護法點了點頭,縱身一躍,正好落在安承冉的身邊。
安承冉似乎受傷不輕,臉色有些難看,嘴角還帶著一絲血跡,看到古鳴凰時,眼中升起一絲驚訝,但是他又很快的垂下了眸子,讓古鳴凰無法再察覺到他更多的情緒。
“原來是你。”畫護法的聲音響起,將古鳴凰的目光吸引了過去,看起來,畫護法應該和這名女子認識:“你們水晶宮殿的手伸得可夠長的,怎麽,耐不住性子想要打破協定了?”
聽到畫護法的話,那女子一陣嬌笑,在古鳴凰眼裏,簡直像個神經病一樣,整天笑笑笑,到底是有什麽好笑的?撇嘴走到了畫護法的身邊後,輕聲問了一句:“這個人是誰?”
畫護法的眼神閃爍,好一會兒才應道:“瑤媚,水晶宮殿的人。”
“曦畫姐姐,你這話說得可不對,什麽叫做‘你們’水晶宮殿的人,應該是‘我們’才對,你可別忘了,你是水晶宮殿的天女之一,這個身份到死,你都擺脫不了。”瑤媚笑完之後,陰陽怪氣的跟畫護法說著話。
她這番話的效果不錯,古鳴凰明顯感覺到畫護法的身子輕輕晃了一下,但是與此同時,她也在瑤媚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絲隱藏得極深的嫉妒:“原來你叫曦畫啊,真好聽。”
原來古鳴凰還以為夜黎楓身邊的四個護法,包括那雲琴,是夜黎楓隨便取了琴棋書畫的字,但是現在看來應當不是,四個護法的名字中,原本就帶得有琴棋書畫,也是很巧了。
聽到這話,畫護法勉強揚了一下唇角,古鳴凰輕輕拍了一下她的後背,不知道怎麽的,畫護法竟然真的覺得安心了一些,臉色也逐漸回暖。
“瑤媚是吧,我是不知道你們說的什麽水晶宮殿是個什麽鬼地方啦,不過一定不如琉光穀,不然咱們曦畫也不會棄暗投明啊,至於什麽天女,你以為曦畫在乎?”
“不過也是。”古鳴凰眯著眼睛,對著瑤媚笑得那叫一個燦爛:“畢竟那什麽天女的身份,對於咱家曦畫來說,那是棄之如敝履,不過對於你這樣的貨色,應該是求之而不得的吧。”
她的話音一落下,瑤媚的臉色直接就完全冷了下來,咬牙切齒的看著古鳴凰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偏偏有畫護法在身邊,她又完全奈何不了古鳴凰:“純禧公主果然牙尖嘴利,咱們就走著瞧,看誰能笑到最後!”
話音落下,瑤媚的腳下立刻就出現了一片橙色光芒,瞬間遠遁不見蹤影,她明白以自己的實力,根本就不是曦畫的對手,或者說,曦畫的強大,根本就是她無法直視的。
否則也不會曦畫是高高在上的天女,而她,隻是水晶宮殿中一個不起眼的弟子。
看著曦畫依舊有些難看的臉色,古鳴凰有很多話想問,但是她也知道,現在絕對不是說話的好時候,隻好走到了安承冉的身邊,將他給扶了起來:“九皇子,我想我們可能需要重新聊聊了。”
安承冉輕輕咳著,再看向古鳴凰時,眼神中充滿了無力感。
“其實,我不是安承冉,我叫單雲。”安承冉開口的第一句話,就將古鳴凰雷了個外焦裏嫩,合著這九皇子根本就是個冒牌貨,而這件事,就連琉光閣都瞞了過去。
如果不是今天安承冉親口說了出來,恐怕這個秘密永遠都不會被旁人知道。
古鳴凰沒有說話,手指落在麵前的茶杯沿上,不斷的遊走,安承冉深吸了一口氣:“隻是我做了太多年的九皇子,早就已經忘記自己是誰了,嚴格來說,我隻是水晶宮殿的一枚棋子而已。”
“或者說,傀儡,更為妥當,那個人救了我,給我安上了別人的人生,然後加以利用,可憐我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連想死,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