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章 沒有證據
“幫手？你也是妖怪？”
說出這句話後，員外夫人稍稍沉默了一會兒，雖然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但是古鳴凰可以感覺的出來，這位員外夫人皺了皺眉。
仿佛覺得似乎有什麽東西脫離了她的掌控一般，但是也什麽都沒有說，隻是在看了古鳴凰幾眼後轉過了頭去。
“這位姑娘，你說我害怕，可不知我要害怕些什麽，難不成還害怕這個妖怪將我殺了？這不是笑話嗎？”
“在這縣衙中，有縣衙老爺坐鎮，又有幾層大陣的守護，除了像殺害幾個嬰孩這種毫無抵抗能力的對手之外，那些妖怪根本就沒有辦法拿我們怎麽樣，更何況現在還是大白天。”
“即便是那個妖怪有心要殺人，也根本辦不到，我有那個必要害怕嗎？”
“這些東西夫人自然是不需要害怕的。”古鳴凰的臉上掛著淺淡的笑容。
不管那個夫人說出口的內容是什麽，她似乎永遠都有應對的方法，說話的語氣永遠不急不緩，可每一句都直擊命門！
“或者說作為人的員外夫人，當然不需要害怕這些，可作為妖的員外夫人，恐怕就需要害怕了吧？”
“你不敢將螃蟹精趕走，你害怕她通知別的大妖，說你為人類生下了孩子，這種妖族的大忌諱，若是被別的大妖知道了，他們一定不會放過你。”
“所以當你知道這個女人勾，引員外時，你雖然很生氣，氣得恨不得當場將這個女人給打死，更別提是將她趕走了，但是你不敢。”
“一來你要維護你良善的形象，將一個下人活活打死，這絕不是你能做出來的事情。”
“這二來嘛，你也不敢將她趕走，否則的話，這一切便會脫離你的掌控，隻有將她一直留在員外府，你才可以伺機而動，完成你想要做的一切，比如殺了你自己的孩子，這樣可以抹滅掉你為人類繁衍生息的唯一證據，再將此事嫁禍到這個蠢女人的身上！”
“讓她以作為妖的身份被縣衙官府絞殺，還真是一箭雙雕呢。”
嗯？
在說話的同時，古鳴凰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那位員外夫人的身上，這樣盯著她看，還真讓古鳴凰看出了一些門道來。
話音落下的那一瞬，古鳴凰明顯感覺到員外夫人身上的慈悲光芒微微閃爍了一下，雖然很快又恢複平靜，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但是古鳴凰非常確定，剛才她肯定沒有看錯。
那道慈悲的光芒的確閃爍了一下，有那麽一個瞬間，就像是要被什麽東西撕破偽裝一樣。
隻可惜沒能成功。
難不成這位員外夫人的身上，還有什麽別的秘密不成？這所謂的慈悲光芒隻是她的一層掩護？
“對對對，就是因為這樣！”
聽到這番話之後，螃蟹精連連點頭，“即便是妖，縣衙想要絞殺也是得有規矩的。”
“除非我們妖族犯了殺人的罪過，否則即便是縣衙想要絞殺也不可以，不然的話會激怒其餘的幾尊大妖，會引起生靈塗炭！”
“我雖然是螃蟹精，但是卻絕對沒有做過殺人的勾當，這一切都是這個女人做的，她也是妖怪，就是她殺了自己的孩子，然後還想要嫁禍給我！”
“笑話！”
見螃蟹精開了口，員外夫人身上的冷意越來越濃。
“你們這麽血口噴人，可有什麽證據？若是拿不出證據來，又在此處信口開河，那可就別怪我再告你們一個誣陷！”
員外夫人纖細的雙手緊緊的握住了自己坐下的軟榻，捏得連指甲都有些發白，卻毫不自知。
她不明白。自己原本天衣無縫的計劃為什麽偏偏出了紕漏。
而且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紕漏究竟出現在什麽地方，還有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又是個什麽人。
按照她的計劃，那隻醜陋的螃蟹精應該早就已被處以絞刑，為什麽還能活到現在？
為什麽一個管家，竟然就敢在公堂之上暴露她的秘密？
這一切的一切，員外夫人都想不明白。
她總有一種感覺，覺得事情似乎不應該是像這樣發展的，一定有什麽地方出現了差錯！
“員外夫人說得是，你們可有證據，證明員外夫人也是妖怪？”
“即便她是妖怪，你們可能拿得出證據，證明是她殺害了自己的孩子。”
“證據……”
這兩個字，就是螃蟹精最擔心的事情，她看了看身邊的古鳴凰，眼底忍不住出現了擔憂的神色。
若是有證據的話，她們還在這裏浪費什麽時間，直接將證據拿出來，定了員外夫人一個死罪不就行了。
就是因為沒有證據，才會在此浪費這麽多時間！
但是螃蟹精幾次看向古鳴凰，卻並沒有在她的臉上發現慌張的神色。
沒過多久，古鳴凰就輕笑了一聲道：“我們沒有證據，這所有的一切也隻是一個合理的推測而已。”
“大膽！”
縣衙老爺似乎是被古鳴凰這一句話給激怒了，這一下用力得幾乎將他手中的驚堂木給拍斷，“沒有證據就敢在此胡言亂語，你當本官是個傻子不成？任由你在此戲耍。”
“來人呐……”
“大人且慢。”
麵對縣衙老爺突如其來的怒氣，古鳴凰的臉上沒有絲毫慌張，反而依舊慢條斯理的說著話，“大人，小女子的確沒有證據，對此也沒有什麽可以辯解的。”
“但是小女子有一個問題想要問問大家，之前你們大家都說是螃蟹精，也就是我身邊的這個女人殺了員外家的小少爺，可是後來也已經證實了，管家說了自己親眼所見這件事情是假的，那是不是也意味著，根本沒有證據能夠證明是螃蟹精殺了小少爺？”
“那麽同樣是沒有證據，為什麽我們要被抓，而這些人卻可以安然無恙的坐在這裏？這是不是有些不公平呢？”
聽到這番話，縣衙老爺明顯愣了一下，似乎之前完全沒有考慮到這個問題。
的確都是沒有證據。
他們既然沒有將員外夫人給抓起來，那也就沒有理由再扣押這兩個女人。
古鳴凰這番話說完之後，公堂之上陷入了詭異的沉默，而螃蟹已經看向她的眼神，已經隻剩下崇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