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火木堂堂主
一片低矮的小樓,四周顯得人煙罕至,隻不過在這小樓的四周,卻是有著一些敏捷的身影四處走動,這些身影的眼睛,無不是四處亂瞟,露出了絲絲警惕的神色。
便在此時,兩輛豪車停在了附近的馬路之上,而後從兩輛車子上下來了兩名西裝革履,器宇軒昂的中年人。
這兩道中年人朝著低矮小樓方向,就是快步走去,卻是被兩道巡視的身影,徑直攔著了。
“幹什麽的?”巡視之人,厲喝一聲道。
“你好,在下黃士人,這位先生叫杜子騰,我們都是本市的知名企業家,想要拜會石堂主,還請好漢引薦一下。”開口的正是黃士人。
“嗯?”那兩道巡視之人,俱都神色一變,眼前這家夥居然知道這裏就是火豺幫火木堂的分舵,登時厲喝一聲道:“放肆!你怎麽知道這裏是火木堂分舵?是不是條子啊?給我抓起來!”
說著這話,噌噌跳出來幾道身影,就要把黃士人和杜子騰控製,黃士人卻是連連擺手道:“好漢,等等一下,我這裏有一樣東西,可以給您看一下。”
“什麽東西?”
黃士人急忙從身上掏出了一塊鐵牌,急忙遞到了那巡視之人的手裏,那巡視之人陡然一看到那鐵牌,眼睛一睜,急忙接過了鐵牌,檢查了一下,然後看到背後刻著“火豺幫毛求”五個字樣,不禁驚道:“這東西,你從哪弄來的?”
“哦,好漢你誤會了,這東西是我一個朋友給我的,說是貴幫的信物,憑此信物便可以見到石堂主。實不相瞞好漢,我黃士人想求石堂主一點事,還請好漢通秉一聲。”黃士人忙說道。
那巡視之人半信半疑,卻是對著旁邊的巡視之人道:“你們看著這兩個家夥,我進去匯報一聲。”
“好,劉巡視。”
於是那劉巡視,便匆匆走進了低矮的小樓裏去。
杜子騰看了一眼黃士人,卻是露出了一絲狐疑的神色道:“黃兄,能靠譜麽?”
“放心吧,一定管用。”
“好好。”
大約過去了五六分鍾的模樣,那劉巡視卻是匆匆跑了出來,對著黃士人和杜子騰道:“行了,你們可以進去了。不過在進去之前,要搜搜身。”
“好,沒問題。”黃士人露出了一絲喜色,卻是道。
於是幾人對黃士人和杜子騰搜了一下身,除了搜出了一部手機,一些卡和現金之外,其他都沒了。
黃士人也很機靈,當即把身上的幾萬塊現金,都送給那些巡視當小費了,令得那些巡視人員俱都眉開眼笑的。
黃士人在那劉巡視的帶領之下,進入了低矮小樓,一進入那低矮小樓,便是又進入了另外一個天地,裏麵裝潢無比考究,富麗堂皇,如同皇宮一般,而在那牆壁之上卻是掛著一些如同“狼”一般的圖案,那顯然便是火豺幫的圖騰“豺”了!
黃士人和杜子騰也是見慣了大場麵的,不過陡然進入這種殺氣比較重的場所,也是有些緊張。
轉了幾個過道,然後深入到了一個地下通道,裏麵又是別有洞天,比之外麵卻是更加輝煌了一些,路上會走出一些人,俱都用著十分警惕的目光看著二人。
終於,到了一個房門口,那劉巡視卻是悄聲提示道:“二位到裏麵切莫胡亂說話啊,我們堂主脾氣有點……不大好,若是惹得他不痛快,恐怕……”
“嘿嘿!多謝提醒。”
那黃士人急忙塞樂一張卡給那劉巡視,劉巡視卻是竊喜不已,卻是輕聲在那門口說道:“報——人已經帶來了。”
裏麵卻是傳來了一個淡淡的聲音:“嗯,讓他們進來吧。”
“是。”
門一打開,黃士人和杜子騰便是雙雙進入了房門裏,而那劉巡視卻是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顯然,以他這種低級的人員,也隻能充當跑腿的工作了。
一進入房間,房門竟是被關上了,黃士人和杜子騰一眼看到房間裏坐著兩個人,坐在左手位置的,乃是一名三十出頭,麵若黑炭,嘴上長滿胡須的彪形大漢,頗有些水滸裏的那個李逵之風。
而坐在右手部位的則是一個穿著民國灰色長袍,麵目儒雅,戴著金邊眼鏡,梳著中分,手上還拿著羽毛扇的二十八九歲的青年,不過黃士人怎麽看怎麽覺得這家夥像是個汗奸。
再看當中主位,一張太師椅上麵鋪著一張灰色皮革,卻是空空的無人坐。而在那椅子之後的牆壁之上,卻是大大的寫了一個字“義”!
黃士人和杜子騰自然也是見慣了大場麵,知道這二人並非是堂主,那坐在中間未來之人才是正角。不過,杜子騰和黃士人,俱都是機靈人,急忙向著那兩個坐在左右手之人彎腰行禮。
“在下黃士人,前來拜見石堂主,雖不知道二位豪傑卻是何人,這裏先行一禮,以表敬仰。”
“在下杜子騰,拜見二位英雄。”
那戴著金邊眼鏡之人,卻是一笑道:“二位先生多禮了,還請落座,石堂主馬上就到。容我介紹一下,這位乃是本堂會三護法,人送外號鬼旋風的李奎,而在下乃是這火木堂的四護法劉白溫。”
“好好,見過三護法四護法!”黃士人和杜子騰再次站了起來,無比恭敬道,他們能坐這三護法和四護法,那定然是這火木堂的高級存在了。
那鬼旋風李奎卻是晴天一聲驚雷,說道:“我呢就是個喊打喊殺的粗人,而這位劉護法卻是不容小看,他雖然是四護法,但卻是我火木堂的‘軍師’,外號‘賽諸葛’的劉白溫。”
火木堂的軍師?
黃士人和杜子騰卻又是站了起來,向那劉白溫行了一禮,顯得更為尊重了,畢竟“軍師”這種職位,可是一個組織的智力擔當啊,可以決定著很多的事情的。
“嗬嗬,見笑了。”劉白溫的眼神裏閃過了一絲傲然神色,卻是微微一笑道。
他雖然隻是這火木堂的四護法,但是就連堂主都要敬他三分,畢竟在二十一世紀,雖說一些組織,依靠實力可以碾壓一切,但是智謀,卻是決定著一個組織能否發展壯大的關鍵因素。
陡然見到這兩位牛逼人物,杜子騰和黃士人,竟是不知道說啥了。
忽然,就在此時,那李奎和劉白溫卻是神色一動,急忙站了起來,說道:“堂主到了。”
“哦?”黃士人和杜子騰二人也是倏然站了起來,一臉恭敬,畢竟來的這人可算是江淮市地下勢力的梟雄人物啊。
果不其然,一道威風凜凜的身形走了出來,這身影的年齡大概在四十多歲的模樣,並不是十分魁梧,恰恰相反,還有些瘦削,隻是那一張冷若寒霜的臉上,卻是如同花崗石雕刻的一般冷澀,他周身散發出來的那種氣息,讓人一看,便知道是久居上位者威勢。
石鐵龍掃了一眼黃士人和杜子騰,黃杜二人卻是機靈靈打了一個冷顫,像是被什麽危險之物盯著了一般。
“在下黃……黃士人,拜見石堂主。”黃士人彎腰行禮。
“在下杜子騰,拜見石堂主。”杜子騰也是行了一禮。
那李奎和劉白溫,也是說了一句:“恭迎堂主。”
“都坐下吧。”石鐵龍卻是說道,他的聲音不起波瀾,卻是有著天然的威壓。
“是。”李奎和劉白溫坐了下去。
而黃士人和杜子騰卻也是坐了下去。
“毛求是我一手帶出來的,也為我出生入死過,你既然是毛求引薦過來的,我自然要給幾分薄麵。”石鐵龍淡淡道:“我這個人不喜歡廢話,有什麽隻管說。”
“好,那我就說了。此番在下前來,是想請石堂主對付一個人。這個人不但打傷了犬子的臉,而且也打殘了這位杜兄之子的……那功能,並且毛求先生也差點被那人打成了殘疾。”黃士人直接說道。
“哦?什麽人這麽囂張。”石鐵龍一聽自己的小弟毛求也被打傷了,神色一凜道。
“一個屌絲農民工,他叫徐揚!”
“叫我動手可以,說說吧,你能出什麽價格呢?”石鐵龍神色微微詫異,卻是開門見山道。
“五千萬華夏幣,再加上……”徐揚掃了一眼李奎和劉白溫,石鐵龍卻是擺了擺手道:“都是自家兄弟,說吧。”
“再加上兩名當紅的超模,範玲玲和劉濕濕……”黃士人別有韻味地道。
登時,石鐵龍的眼神裏閃耀了一絲火熱,道:“能把毛求打傷的,也定然不是什麽善茬,再加五千萬,這忙我幫了。”
“好,沒問題!”
黃士人和杜子騰急忙應道。
“二位先回去吧,三日之內,定然將那小子的人頭劈成兩半,送上二位府上。”
“多謝石堂主了。”黃杜二人驚喜不已,便要告辭。
可就在這時,房門卻是“砰”的一聲被撞開了,李奎卻是躍然而起,朝著門外便是狂飆而去,大喝一聲道:“何人膽敢撞門,難道找死!”
“奎叔,別動手,是我!”門外一聲叫道。
“啊?是……少堂主啊?啊呀——少堂主,你怎麽成這一番模樣了?”李奎一看到門外之人,不正是石佳樁嘛,可是此時的石佳樁卻是一身狼狽,身上沾滿了血液不說,而且臉色慘白,一看就是被打的啊。
“父親,你可要為我報仇啊!兒子差點就……就見不到你了啊!”
石佳樁一衝進來,就跪在了石鐵龍的麵前,哭喪一般地叫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