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閻羅地府
葉一秋進得大殿,見和木子正背著雙手,看著殿中泥塑的太上老君,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麽問題。
二人進殿站好後,和木子緩緩轉過身來,麵無表情地說道“你倆此次去陰曹地府,盡可放心去,因為我己和管陰司的判官打過招呼,你倆有兩件事要做,其一是下去問一問丁平他們四個孩子是否到了陰曹地府,如果那裏沒有,就證明他們尚在人間。其二就是把姚桃和殷通的魂魄帶回來,我為他倆還魂!”
葉一秋“師尊?怎麽去?”和木子“一秋,你把你的血滴子取下含在嘴裏,夏芸,你的法器玉蟾蜍同樣含在嘴裏,注意,含於嘴裏的法器萬不可吐出,否則,你們失去護身神器,魂就回不來了!”
頓了一頓,和木子讓二人盤座地上,接著和木子連念了七遍咒語:“叭,呢,嗎,哞,吽。叭,呢…”念完後,和木子大叫一聲“走!”
就在和木子“走”字出口的瞬間,倆人隻覺眼前一片金光閃過後,便失去了知覺。
等到兩人醒過來時,發現正躺在一個洞穴般幽暗的地方,前前後後高高低低的點著一盞盞鬼火般的燈盞。葉一秋看不到夏芸,大聲叫道:“夏師姐,你在哪,夏師姐,你在哪?”夏芸小聲道:“一秋,我就在你傍邊。”說完,她用手探了探,拉到了葉一秋的一隻手,道:“起來,我們走!”
兩人試探著站起身來,洞裏雖有燈光,但仍是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夏芸隻得拉著葉一秋的手,認準一個方向,慢慢往前走。
走著走著,夏芸突然說:“如果纖蘿知道我倆手拉手,貼得那麽近,她恐怕會不高興的。”葉一秋似乎不懂夏芸所言是什麽意思,便問:“纖蘿怎麽會不高興?夏姐姐為什麽這麽說呢?”夏芸笑了笑,說:“沒什麽,開個玩笑!”
兩人正說話間,前麵一盞燈一下子料動起來,緊接著,一陣涼風吹了過來,葉一秋心頭一緊,嚇得臉都似乎變了色,好在,洞中光線極暗,夏芸無法看到他的尷尬表情。
夏芸也嚇了一跳,但她早有思想準備,和木子之前就和他說過陰間的許多事,嚇得沒有葉一秋那樣慘,她仍舊拉著葉一秋的手說:“一秋,在這裏,你不怕嗎?”他是一個男子漢,即使害怕,也不能表露出來,他要給自己也給夏芸壯膽,於是說:“不怕!剛才不過是吹過一陣風而己。”其實,陰曹地府裏,根本就不會刮風,剛才,是一個亡靈飄過。
葉一秋知道“風”是飄動的亡靈,這是南鬥魔君曾給他講過的,他不知道夏芸也知道這事,所以他騙夏芸說那是在刮風,怕嚇到了她。根據南鬥魔君講述的陰曹地府的狀況,葉一秋知道,隻要順著燈火不停的走,就能找到一個明亮的大廳,判官和小鬼們都在大廳裏。
果然,兩人手拉手,順看燈光,走了將近半個時辰後,前麵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廳堂,廳堂裏燈光比洞中的亮很多。
大廳裏有許多怪模怪樣的小鬼,身材高矮胖瘦無不用其極,臉色青紅皂白盡是嚇人的顏色,身穿造型奇特的衣服。
大廳正中有一個巨大的桌案,桌案邊坐著一個戴著官帽,穿看官服,長著長臉的似人又似鬼怪的人坐在那裏,左邊一個鬼,人身牛頭,右邊也有一個鬼,人身馬頭,葉一秋知道正麵似人似鬼的怪物正是判官,而兩側的是為判官撐門麵的牛頭馬麵。
見到葉一秋和夏芸,判官很客氣的站了起來,說:“和木子仙師傳話給我說,要你們帶兩個人的魂魄到陽間去,快給我說說,這兩個魂魄是什麽時候下到陰間的,是男是女,都有幾歲?”葉一秋:“這兩個魂魄是三月前為人所害而墮入陰曹地府的,一男一女,男的叫殷通,女的名姚桃,因為陽壽未盡,所以一直在這裏徘徊。”
判官“此類魂魄,尚未上我的名冊,小鬼們,將這兩人魂魄喚來!”周圍的兩個小鬼聽了,應了一聲,轉出大廳去叫二人的魂去了。葉一秋又問:“判官大人,近日可有四個十二三歲的小男孩墮入陰間。”
葉一秋聽南鬥魔君說過,叫判官要稱大人,盡顯客氣,判官聽得高興,就會盡力給你辦事,如果判官不買你的賬,不給你好好辦事,你也是沒辦法的。
判官翻了翻桌上的名冊,道:“從昨日到今日,下到陰間的人一共二百五十八人,卻沒有你所說的四個十二三歲的小男孩。”聽言,葉一秋心安了許多。
不一會,叫魂的兩個小鬼回來,帶回兩股清風,在大廳裏吹來繞去,隻聽判官道:“殷通和姚桃,你二人魂魄未散,仍可為人,你們這就進到眼前二人體內,他們可以帶你們到人間還魂。”
判官說完,兩股清風便一前一後飛進了葉一秋和複芸體內。
判官又道:“我實在是太忙,你們走吧!今日我還要審判一百多人呢,看看他們該下地獄還是再輪回!”
葉一秋:“請問判官大人,我們怎樣才能離開此地。”判官“哦“了一聲,道“這個麻,我還得要給你們念咒,你們才能離開,你倆回去後,可不要對任何人說起來過陰間帶魂魄回陽間之事,如若讓玉皇知曉,可是要責罰我的。”
判官說完,開始念咒,可他剛念了兩個字,一股勁風忽地從外麵飛到大廳中,勁風在大廳中繞了三轉,而後飛到葉一秋麵前,變成人形。
葉一秋和夏芸一看此人,不禁目瞪口呆!
眼前之人,正是白穀子!
隻聽白穀子說道“我在陰曹地府等了三個月了,沒想到,竟還讓我等到一個申冤的機會。
判官見又生枝節,吹胡子瞪眼地叫道“你是誰,有話快說,不要再繞彎子,還有二百五十一人等著我過堂呢!”
白穀子:“三月年前,我和殷通與姚桃三人到昆侖山參加淩子風老前輩的法會,回來時路過黑風山,因天色己晚,我們就在山下露營,睡到半夜,隻覺一陣妖風刮過,我走出了自己的賬蓬,隱約見一個身高丈餘,頭大如鬥,眼似燈籠的怪物站在麵前,我的他是誰,想要幹什麽,他答道:他是昆侖黑風山的黑風老怪,要借我的命一用,說完,一掌就將我打死,魂魄也散入陰間,之後我一直在這裏等待機會將這一秘密告訴來到陰曹地府之人以轉告和木子上師,我因魂魄己散,無法再投胎轉世,所以,隻能做此告白。”
白穀子說完,神形瞬間散去。判官大叫:“別走別走,你還沒上我的名冊呢!”引得眾小鬼一陣哄笑,而這笑聲,葉一秋和夏芸聽起來卻是毛骨聳然。而白穀子卻再也沒了回音。
判官念了咒,葉一秋和夏芸轉瞬回到南迦巴瓦山的靈宵寶殿當中,此時,和木子,黑穀子,藍穀子,黃穀子和紅穀子,以及秦明,趙如君,燕如霞,姚月,武三,周雄和纖蘿都在殿中等待。纖蘿見到葉一秋,高興的走過去說:"這一個月,你都到哪裏去了,我問上師,他卻不說,隻說你一個月後就會回來,真急死我了。“邊說邊看著葉一秋,卻見葉一秋兩眼發直,毫無反應,再看夏芸,同樣是兩眼發直,精神晃忽。
和木子道:“纖蘿,你不必擔心。”說完,念起了咒語:吽,哞,叭,呢,嗎。
三遍咒語過後,原地憑空多出兩個人來,大家一看,正是三年前去昆侖山參加法會的殷通和姚桃,在場的飛天派第子一個個高興得喜不自勝。
和木子“三月前,你們是如何被人所害的。”殷通“三月前,白穀子師父帶著我和姚桃參加完昆侖際會之後,禦劍返回,因我和姚桃功力較差,加之出發時己是傍晚,所以到了昆侖山南黑風山腳下過夜。”
姚桃接道:“第二天,我們經過烏蘭山時,白穀子師父說要見一故人,我們遂在烏蘭山停留。說來湊巧,我在屋裏覺得悶,走出屋外散心,偶爾聽到白穀子與一個老道在一間屋裏話,他們說要設法取走我派至遵之物萬年冰玉,我心中一緊,剛要離開,殊不知被二人聽到腳步聲,白穀子和那個老道趕出屋後,問我都聽到什麽?我反問二人要取冰玉何用?”
頓了一頓,姚桃又說道:“見事情敗露,白穀子和那個老道聯手將我和殷通打死,扔到一個洞中喂蟒蛇,但我兩陽壽未盡,是以魂魄一直在陰間遊蕩,至今日方得重生。”
葉一秋:“其實,白穀子在你們露宿昆侖黑風山下時,就被黑風山上的黑風老怪打死,之後的白穀子是黑風老怪變化的。他混上山後,查得飛天派結界的結點,就一直潛伏在飛天派,等著師尊和木子離開之時,裏應外合,不但搶走萬年冰玉,而且要重創飛天派,最終,黑風老怪計謀得逞。”
和木子:“此次丁平等四名飛天派弟子失蹤之事,與魔教同樣有關。”
葉一秋:“我和夏芸在陰間時,問過判官,他說陰間還未收到與丁平他們相似的小孩。”和木子:“丁平四人此刻雖尚在人世,但不知今後會如何,是以必須盡快將四人找到救回。”
眾人正在靈宵寶殿計議對策時,一名黑衣弟子匆匆忙忙進到大殿之中,來到和木子身邊,小聲對和木子道:“師尊,有一個仙人把丁平他們送回來了!”
聞言,和木子和眾人忙走出大殿,果見丁平和其它三個小男孩正在驚異地站在殿外。
和木子回頭問:“仙人呢?”黑衣弟子答:“不見了。”和木子耽心再出現類似白穀子那樣的事,以法眼對四個小男孩一一察看,見果是日前失蹤的四人,才放下心來。
和木子問丁平:“這一個月你們都到哪裏去了?”丁平:“一個月前的一天晚上,我們正在睡覺,突然從地下鑽出兩個蒙麵黑衣人,把我們四人帶到我們原先住的島上的一個山洞中,他們說要借我們體內的元氣打開山洞一側的石壁,他們讓我們四人雙手扶住東麵的石壁,瞬間石壁自然打開,之後,那兩人進到洞中,取走了一塊碧玉,扔下我們走了。”
和木子:“那你的又是怎麽回來的?”丁平:“我們在島上在了一個月,今曰,一個紅衣紅發的仙人發現了我們,把我們送回來了。”
和木子:“紅衣紅發?難道是洛神下凡?”話音未落,隻見一個紅衣紅發,臉如重棗的人站在了身傍。和木子忙上前施禮道:“洛神師父,恐有十萬年未見你老人家了,不知一切可好?”
洛神抬手指了指地下說:“你們飛天派讓我很擔心啊!你們不要以為設了結界就萬事大吉,你看看,上一次魔教從你們內部攻破,這一次人家從地下鑽出來,綁走你教中小孩為他們找掌形璧玉,現在,魔教已有兩塊璧玉在手,如果他們能再找到另外五塊壁玉,天罡娘娘就會出世,而這天罡娘娘,號稱魔中如來,我和玉如意,道信,智坤四人連手,都不是他的對手,所以,下一步,你們各門派要聯起手來防止邪教找到另外五塊手掌碧玉。”說完,紅光一閃,洛神己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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