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神秘女子夜闖軍營
“王爺你要幹什麽?”蘇之境將渾身已經濕透的桂龍琴輕輕放到軟榻上,想要給她寬衣解帶,雙手卻控製不住的顫抖著,桂龍琴紅著臉拚命死拽著衣服,不敢看蘇之境的雙眼。
“再不換身衣服,你就要感染風寒了。”
“我…我可以自己來的,就不勞煩王爺了。”
“你是我明媒正娶來的境王妃,夫君給自己妻子換衣服,外人又豈敢有何異議。”蘇之境微微蹙了蹙眉,卻不得不收回尷尬的雙手。
“王爺與我雖是夫妻,但這畢竟是軍營,平日裏都不曾在一個營帳中同榻而眠,今日若將為我沐浴更衣之事傳出去,豈不是亂了軍心,如若被別有用心之人學了去,還會治王爺個不務正業之罪。”
“你來軍營探望我也是父皇下的軍令,別人又會有什麽看法,我看就是琴兒與我多日不見,生分了。”
看著蘇之境那委屈的小表情,桂龍琴忍不住笑出了聲。
“人們都說境王爺馳騁沙場,無所不能,依我今日所見,王爺也不過是還沒長大的孩子,隻會胡思亂想。”桂龍琴雙手托腮,靜靜的看著此時懊惱不堪的蘇之境,心裏卻是一陣暖流湧過,蘇之境這千年難遇的可愛模樣居然被自己遇見了。
“本王才沒有如此小肚雞腸,你在此候著,我這就叫人來給你沐浴更衣。”說罷就轉頭掀簾而去。
桂龍琴沐浴更衣這會,蘇之境也簡單洗了洗,換了身衣服就來到了蘇之溪的營帳中。
“喲,我當是誰呢,這不是懷抱美人而歸的境王爺麽,怎麽如此垂頭喪氣,莫不是在王嫂那吃了氣,上我這來訴說?”
蘇之境並沒有理會他的無理取鬧,隻是將一個小布包扔到蘇之溪的手中。
“閉嘴,給我換藥。”
擼起的衣袖下,一雙古銅色的胳膊上,滿是被叢林裏荊棘劃傷的傷口,因為剛剛沐浴過,那傷口被熱水浸泡後顯得更加觸目驚心。
“你說你非得帶著王嫂去什麽叢林,平日裏在軍營裏帶她騎騎馬什麽的不也挺好,這下倒好美人沒事,你倒成了糙漢子,還怎麽對得起天下第一君子之名。”蘇之溪一邊給蘇之境上著藥,一邊發著牢騷。
“並不是她故意要闖入叢林的,隻是這軍營枯燥的很,我答應去叢林裏給她逮隻兔子解悶,她放心不下我才跟了來,沒有她這次恐怕真的喪命於那野狼之口了。”
“不是吧二哥,你這當真是被美色所迷惑,怎麽連個野狼都幹不過呢,太讓我失望了。”
“他日你若娶了妻,未必會比我清醒多少。”
“胡說,我才不會像二哥一樣,為了女人傷了自己。”
“拭目以待,哦,對了老四,你平日裏精通各種符文,幫我看看這塊牌子上的符文是何意思?”,蘇之境將從野狼身上取下的那塊牌子給了蘇之溪。
“這都被血跡汙損了,根本看不清所寫符文,不過從這牌子的材質來看,那狼必定不是野狼,而是被某個達官貴人或王公貴族所特意飼養的戰狼。”
“你是說有人刻意謀害我們?”
“對,那叢林雖然不是咱們軍營所有,但也因為地處偏僻,少有人跡。如果是一般的野狼,脖子上又怎會有這牌子,顯然是有人想利用這野狼除掉你。”
“沒錯,在叢林裏我就發現那野狼皮毛很亮,並不像天生放養之物,至於是不是有人背地裏想要暗殺,還得等你解開了這符文才能確定。”
“你放心,我這就回去清理牌子,明早給你答複。”蘇之溪拿著牌子匆匆走出了營帳,過了幾秒又退了回來。
“不對啊二哥,這是我的營帳,還回去的是你吧。”
“哦,對對,那你早點休息,我去看看你王嫂。”
“嘖嘖,娶了妻真是不一樣,滿心滿眼都是王嫂,自己去共度良宵,卻把我一個人留在這幹苦力,真是好兄弟。”
蘇之境回到營帳時,桂龍琴早已沐浴更衣完畢,經過叢林裏這麽一折騰竟然覺得有些乏累不堪,竟然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蘇之境小心翼翼的將她抱起,放到軟榻上,卻不想將她從夢中驚醒了。
“王爺回來了?”
“嗯,如果覺得乏累怎麽不在軟榻上歇著。”
“我是想等著王爺回來,確定王爺消氣了再睡。”
“我沒有那麽容易生氣,隻是擔心你會染了風寒,不早了快睡吧。”
“不不,我不能在這裏睡,被將士們發現不好。”桂龍琴突然想起了什麽,掙紮著從軟榻上爬了起來,蘇之境想要攬著她的腰,卻被桂龍琴一個閃身巧妙的躲開了,隻留下一句“王爺早些歇著。”就消失在了營帳外。
蘇之境無奈的搖了搖頭,寵溺的笑著,不知在何時他教給桂龍琴的功夫,竟然變成了她拒絕自己的武器。
等桂龍琴再睜開眼,已是第二天的午時了。
“綠珠什麽時辰了。”
“回福晉的話,已是午時了,要不要奴婢傳些午膳。”
“這麽晚了?為什麽不叫我起來呢?王爺還等著教我騎馬呢,快給我洗漱。”
“福晉不必著急,王爺吩咐了讓您睡到自然醒,而且還讓奴婢告訴您今日的課取消了,讓福晉好生修養著。”
“取消了?為什麽?我沒什麽事的,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一點事都沒有。”桂龍琴起身轉了兩圈,想要證明自己所言不虛。
“福晉您悠著點,若是摔了,奴婢可怎麽跟王爺交代啊。”
“我不餓,你快打些水來,我好洗漱下。”
綠珠實在是拗不過桂龍琴,隻好聽從了桂龍琴的話,洗漱完畢之後,桂龍琴就徑直走到營帳口想要去找蘇之境。
“福晉您真的不能出去的,否則…”綠珠攔著桂龍琴,嘴裏卻支支吾吾的憋個臉通紅。
“綠珠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沒有福晉,奴婢怎麽敢瞞著您呢,您就別為難奴婢了。”
“好,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我再說一次,讓開。”
“哎呀,奴婢就跟您招了吧,王爺正在禦醫那裏忙著呢,您就不要過去添堵了。”
“王爺?他怎麽了,是不是昨日在叢林裏受的傷又發作了?”
“不是的,奴婢聽說昨日夜裏有一女子闖軍營,被四皇子一劍射中,不過現在已經醒了。”
“那和王爺又有什麽關係?為何不讓我見他?”
“那女子醒了以後就一直賴著王爺,說王爺是她的救命恩人,還抓著王爺的手不放,唉,福晉您去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