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相愛相殺。
…… 三樓的書房裏,梁祁凡已經站在窗前很久,從蘇瑾說完那番話後,他就一直保持沉默。
然而,沒有多久,他就開始打電話給助理,通知公布於蘇瑾的婚訊。
網上關於漫畫家蘇蘇跟梁祁凡的戀情和婚訊曝光,關於她要與陸淮璟複婚的謠言不攻自破,網友也不再評論蘇蘇是綠茶婊,紛紛說是以前誤會了她。
而關於那天陸思涵打蘇瑾則是一場誤會。
就連陸思涵都出麵道歉,說因為誤會導致一時激動,失手了打了蘇瑾。
“在這裏我向蘇蘇真誠的道歉,因為我的疏忽而讓你承擔流言蜚語,真的實在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陸思涵麵對鏡頭痛哭流涕,真誠的悔改,算是得到了一部分網友的認可。
看到這裏,蘇瑾關上了電腦,披上衣服來到院子裏,抬頭望著北城好不容易出現的星空,久久都沒有轉移視線。
這時候的她突然懷念小時候,沒有手機,也沒有電腦,隻能通過報紙還有電視新聞得知外麵的消息,那時候的年輕人不會整天對著電腦看各種爆料,他們關心的隻有自己的學習成績,工作,家人,朋友。
也不知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互聯網的發達掀起全民熱潮,哪怕是一丁點的事情,在被媒體惡意的嘲弄後,就會變成一樁大事。
隻要點開網頁,推送的頭條大多數都是某某明星出軌,某某鮮肉又有新戀情,或者,某某富二代的炫富,想讓別人不關注都難。
在這樣一個時代下,催生了網紅,以及炒作,隻要獲得更多的關注和曝光,隻要能紅,再多的醜聞他們都願意承擔。
所以,蘇瑾想到的是,如果沒有網絡,全北城乃至全中國的人應該沒那個閑情去關注他們的家務事,但就是因為那樣一個小小的視頻,在眾人的推動下,成為全民關注的—笑話。
因為他們早已身不由己的成為全民討論的主角,無論最終結果是真還是假,大家夥都當做茶後閑話聊一聊,殊不知曾經的言論給當事人造成了多少麻煩。
至少,剛才陸思涵的眼淚是被逼出來的,在旁人看來她是愧疚,但蘇瑾知道,那是恨。
陸思涵恨那個拍攝視頻的人,也同樣恨對她各種的網友,更加痛恨躲在背後的自己。
……
一陣風吹來,身上多了條披肩,原來是剛才蘇瑾發呆時,梁祁凡早已來到她身後。
“起風了,回去吧。”
低頭看了眼身上的披肩,蘇瑾剛想問怎麽有女士披肩,梁祁凡搶先說道:“這是以藍設計的,她知道我心裏一直有放不下的人,每年都會在設計了新款式後,最先拿給我,說如果有天把心裏的的那個人追回來後,就讓她穿上。”
“以藍其實不隻是一個童裝設計師,她設計的女裝在國內也很受歡迎,一會兒你可以去更衣室看看,都是這幾年以藍設計的。”
他在提到梁以藍時,眼中是暖意還有幸福。
蘇瑾裹緊了披肩,淡淡問道:“所以你才會在對付陸家的同時也針對霍家?”
“你早就知道你妹妹梁以藍喜歡霍子言對不對?”
“那塊地你也知道是陸淮璟家和霍子言家聯手,但霍家卻是幕後最大的股東對不對!”
她的連續幾個質問讓梁祁凡完全沒辦法保持沉默。
看著眼前這個睿智的女人,梁祁凡越來越覺得自己不能再拿以前那個做事莽撞的女孩形容她,經曆了這麽多事情以後,蘇瑾比以前要沉穩,也比以前要能忍。
就如此刻,她其實大可以衝他發脾氣,但她沒有,她能從所有的蛛絲馬跡中找出所有原因。
“瑾兒,答案你都已經知道了,就沒有必要再問我了,明天,我去接瞳瞳。”
這次,蘇瑾終於控製不住火氣,猛地站起身,“梁祁凡!我人都已經在這裏了!為什麽你還要拿女兒威脅我!”
“我說了不會離開,就絕對不會,也請你不要食言,把手裏的股份統統都給陸家。”
梁祁凡的眉宇漸漸舒展來,凝視著眼前發脾氣的女人:“瑾兒,你為什麽不讓我把股份給陸淮璟?”
突然,他又一笑,“也是,就算我給陸淮璟,他也未必會要,所以,你放心,隻要不是陸淮璟贏,我手裏的股份給誰都無所謂。”
蘇瑾的心猛然一震,“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你隻要記住,我答應你的,都會做到,乖乖呆在這裏等著我們的女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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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思甜得知蘇瑾跟梁祁凡複合的消息後,同樣大吃一驚,拿出手機撥她的號碼,都是暫時無法接通。
見不到蘇瑾,又不清楚發生了什麽,這讓陸思甜很是著急。
唐寒昱看出她的急躁,馬上進行安撫:“不要著急,再多等等,梁祁凡做事向來穩重,他絕對不會用偏激的方法對待蘇小姐。”
關於蘇瑾和梁祁凡以及陸淮璟,沐琛當年的四角戀,唐寒昱也略有所聞。
再加上蘇瑾又是神秘的著名漫畫家蘇蘇,雖然她為人低調,但似乎大眾並沒放棄繼續打聽她。
甚至連小道消息都在傳,蘇蘇寫的這部漫畫原型就是梁祁凡和陸淮璟。
以及,還傳她在國外生下了孩子,但是誰的,就不得而知。
“我先送你回去,在托人打聽下梁祁凡這幾天的行蹤,如果實在還聯係不上蘇小姐,就隻能采用極端方式。”跟蹤梁祁凡。
陸思甜雖然著急,但也不急在這一時,畢竟唐寒昱說的對,梁祁凡辦事向來穩,比陸淮璟靠譜多。
兩人一起從車上下來,還在談論著,卻被迎麵走來的人吸引住,是霍子言和梁以藍,以及兩人的家人。
“霍爺爺好。”陸思甜最先打了招呼,視線卻沒有在霍子言身上停留。
霍老爺子看到是陸思甜,馬上親和的招呼他們,“甜丫頭,你都多久沒去看我這個老頭子了?,還真是有了男朋友,就忘了我這個孤寡老人。”
“哪有呀霍爺爺,我是聽說這家的菜還不錯,就過來嚐嚐。”
唐寒昱見狀,也恭敬的叫了聲:“霍董事長好,我是甜甜的未婚夫唐寒昱。”
霍老爺子掃了眼身邊不說話的兒子。
知道兒子一直喜歡陸家這丫頭,卻沒想到人家竟然都快結婚了。
“叫我霍董事長就見外了,你應該跟著甜甜叫我爺爺。”
“好吧,怪我一時激動忘記改口了。”
“沒事,沒事,多叫叫就習慣了。”
……
有些人,就算你想躲,也躲不過,更何況還是這種家族世交關係。
於是在霍老爺子的要求下,陸思甜和唐寒昱隻能跟他們兩家在同一個包廂吃飯,恰巧,陸思甜就坐在霍子言旁邊。
從進門的那刻起,霍子言就一直克製自己不要去看那個女人,她笑麵如花的跟唐寒昱從車裏走下來,唐寒昱還為她拉上羽絨服的拉鏈,兩人還一邊說笑。
這樣小鳥依人的陸思甜,讓他憤怒。
所以從一開始點菜時,就跟唐寒昱扛上,提前點了幾道陸思甜愛吃的菜。
梁以藍坐在一旁,並沒發覺有哪裏不對勁,畢竟,霍子言跟陸思甜10幾年感情全是地下情,除了關係極好的幾個人外,其他人都未曾發覺。
唐寒昱自然是知道他和陸思甜曾經的關係,隻是當初兩人訂婚前達成一致,都不要幹涉對方的生活,也就沒有再繼續跟霍子言私下較量。
梁以藍性格開朗,一開口就叫:“甜甜,你們公司的那些藝人現在都好火呀,拍的每一部戲,收視率都挺高的,不過,我還是覺得她們都沒有你漂亮,要是有時間的話,可不可以請你當我的模特呀。”
陸思甜從未對梁以藍有過嫉妒,在她看來,自己跟霍子言隻不過是沒有緣分,緣盡了,也就放下了。
“嗯,時間你確定好,我好空出檔期。”
。
過了大概一分鍾,陸思甜說要先去趟洗手間。
她前腳出去,霍子言就跟了上去。
幾位長者針對唐寒昱和陸思甜的婚期討論著,又將話題轉移到梁以藍和霍子言身上。
主人公不在場,自然是有梁以藍獨撐一麵,在她說準備兩個月後就舉辦婚禮時,唐寒昱的眼底閃過一絲落寞。
……
陸思甜來到洗手間後,立馬趴在馬桶上吐起來。
其實剛才在嚼著那塊糖醋裏脊時,胃裏就已經翻山倒海,但礙於初次跟梁以藍吃飯,她並不知道自己對這類食物格外排斥,如果拒絕的話,當著雙方家人的麵,難免有些不像話。
所有在強撐了一分鍾後,她才趕緊來洗手間。
直到胃裏都清空,惡心的感覺在沒有後,才走出來。
打開水龍頭洗著手,心想著要去找瓶水漱漱口,鏡子中突然出現一道身影。
“何必逞強?”霍子言擰開蓋子,把礦泉水遞到陸思甜麵前,“不能吃,就別吃,沒人會說你。”
接過那瓶水,連續漱了好幾口後,才終於舒服點,她沒有抬頭看鏡子中霍子言的臉,淡淡答了聲:“謝謝小叔,我會注意,謝了。”
說完,就準備轉身離開。
“等下!”霍子言突然把她喊住,從兜裏拿出手帕,“你嘴上的口紅。”
陸思甜接過手帕,這次抬起了頭看向鏡子,原來因為她剛才塗完擦嘴,口紅已經暈染到下巴頦。
“瞧我,越來越不重視形象了。”她自嘲著,擦幹淨後又將手帕遞給霍子言,笑道:“都什麽年代了,還隨身帶著手帕,不過謝了,多虧了小叔你的手帕。”
霍子言直勾勾的盯著她的笑容,知道兩人以後見麵都說不定要用這種客套的說話方式。
眸底的哀傷逐漸放大,在陸思甜轉身邁了一步時,他突然開口,“初三那年你迷上了言情小說,說裏麵的男主角都會用手帕給自己喜歡的女人擦眼淚,還說用紙巾的都太沒範了。”
“然後你跟同班的女生一起買了手帕,還在買了針線學繡花,說要多秀幾個送給以後自己喜歡的人,當時不滿意的作品都給了我。”
“甜甜,這個手帕就是當年你不滿意的那些手帕中其中一個,我一直都隨身帶著。”
陸思甜慶幸自己是背對著霍子言,在他緩緩講述的時候,她那不爭氣的眼淚已經流下。
還好,還好他看不到,故意帶著笑意說:“我都忘完了,再說都是殘品,你還留著幹嘛,扔了得了。”
說完,快步逃離了現場。
因為,那些所謂的殘品其實都是她一針一線繡出來的,當時少女心萌動,想的都是那個跟四叔經常在一起,整天油嘴滑舌的霍子言。
所以找了各種借口,不隻是親手繡的手帕,還有織的圍巾,統統都說是不滿意,不好意思送給自己喜歡梁祁凡,所以才送給了他。
其實後來他們在一起後,霍子言有問過她:“你在沒喜歡我之前,是不是喜歡梁祁凡?”
每次陸思甜都說:“那時候年齡小,哪裏懂得什麽是喜歡呀,就覺得看上眼了,就暗戀了唄,都過去那麽久了,你就別問了,反正我現在喜歡你不就得了。”
所以,她其實喜歡的一直都是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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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似乎發生了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也太多人都失眠。
北城難得沒有霧霾的天,滿天繁星閃閃,就連電視塔都聚集了攝影愛好者,公園裏的情侶相互依偎,享受這難有的時光,縱然有風,也抵不過兩個心碰撞在一起的溫暖。
陸思甜依靠著窗邊,望著那輪明月發呆,手機裏循環播放的是陳學冬的《不再見》。
腦海中浮現的畫麵是,有年暑假,自己瞞著爸媽跟霍子言去了西藏,雖然去之前她說的是要上海。
陸思甜不會忘記在納木錯的湖邊,望著遠處雪山以及藍天白雲,吸著氧氣袋,看到霍子言手捧著格桑花,從犛牛群裏衝出來,那群犛牛受到了驚嚇,紛紛為他讓道。
等他到了眼前時,單膝跪在地上對她說:“甜甜,接受了我的花,你以後就是我的妻子,我今天先把你預定了,你以後都不能嫁給別人。”
當時,太陽很耀眼,雖然逆光下,但霍子言輪廓卻額外鮮明。
那天,她害羞的接下了他的花,也同樣告訴自己:“以後,你就是霍子言的妻子。”
沒有山盟海誓,也沒有矯情的話語,像是兩個小孩子間在玩過家家,但她卻始終無法忘記當那格桑花捧在手中時,仿佛耳邊響起《夢中的婚禮》,就如同真的在舉辦婚禮一樣。
……
而如今,長大了,一切卻都變了。
身高,身份,以及距離,最熟悉的陌生人應該就是如此了吧?
但陸思甜還是拿起手機給霍子言發了條短信:“霍子言,結婚那天,你會祝福我吧?你知道的,自從那天我收到人生中第一捧花時,就再對其他花沒有了感覺,所以,婚禮那天,我希望你能盛裝出席,再送我一捧格桑花。”
沒過多久,霍子言了短信,隻有一個字,“好。”
然後,陸思甜緊鎖著眉心,咬緊了下唇將他的號碼拉黑,連同qq,微信.……
做完這些,心口像是缺了一口,越來越空,也越來越痛,身體不由自主的卷縮,最後,嗷嗷大哭。
此時耳機裏陳學冬正在唱著:“原諒捧花的我盛裝出席隻為錯過你,祈禱天災人禍分給我隻給你這香氣.……”
……
這晚,陸思甜哭著拉開櫃子,那一櫃子霍子言寫給她的的情書和明信片,還有她從小到大和霍子言的大頭貼以及合照,全部灑落一地。
她就那樣躺在上麵,痛到快要無法呼吸,側躺著抱住膝蓋,抽泣著,哽咽著,回憶著.……
而霍子言,坐在車裏,抬頭望著那亮起的房間,直到燈熄滅,他才收回了視線,拿出手機點開qq空間私密相冊,裏麵一張張照片全是記錄著他與陸思甜之間的點滴。
而當他看到那個唯一的分組裏顯示0時,還有微信再也看不到她的朋友圈時,終於明白,什麽叫緣盡於此。
每個人都有過去,甜蜜過,痛過,傻過,也撕心裂肺過。
陸思甜93年,霍子言83年。
從90年到17年,在這二十幾年間的光陰中,經曆了從奢侈的“大哥大”到輝煌的“諾基亞”,然後到現在的奢侈蘋果機。
從買郵票和寫信到寄明信片,遞紙條,然後到手機發短信打電話,然後到使用qq,msn,再到微信,各種微博朋友圈的看朋友的近況。
高科技明明縮短了人與人的距離,卻又莫名的拉遠。
霍子言的頭仰著,透過天窗望著這繁星夜空,心裏想著,如果這一切都是夢該有多好,因為,他無比懷念那個年代.……
——2——
此時的蘇瑾同樣雙眸無神的坐在陽台上,任憑冷風吹著,回想著陸淮璟恍若是看到仇人般的眼神,在他轉身那刹那間,一切都回不去了。
虛假也罷,都該在這場硝煙過後,回歸平靜。
無論怎樣,回到各自的位置,從陌生人開始.……
那北城最高的世貿三期,頂層的燈還亮著,陸淮璟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著這座繁華都市,臉上沒有絲毫表情,涼薄的犀子中更加沒有一絲惋惜。
在方文航敲門進來後,他恢複到往日的工作狀態,僅僅掃了眼那夜空後便拉上窗簾,繼續辦公。
方文航就這樣看著,最後搖搖頭一言未發的離開了辦公室。
卻在關門的瞬間,紅了眼眶。
因為,為了收購陸氏的股份,這棟大樓全部抵押,隻為拿到足夠的資金高價購回陸氏的股票。
老爺子年事已高,經不起折騰病危入院,那幾個兒子和孫子都擔心自己將來的股份砸自己手裏,紛紛拋出。
現在,可以說自家總裁是在賭,輸了,也就意味著,什麽都沒有了。
……
沐琛雙手朝在口袋中,把玩著手中的的檔案袋,嘴裏嚼著口香糖,斜揚著唇角,望著梁祁凡和陸淮璟的名字,狹長的眸微微眯起,然後拿出打火機,按下噴出火苗.……
紙張燃燒著,火苗後麵的那張臉卻詭異的笑著。
終於到了燃為灰燼時,才滿意的打著響指,然後走到試衣間,從最底下的櫃子裏拿出一套運動服,塞到公文包中,趕在淩晨一點前離開了公司。
幾天後。
2月13號這天,梁祁凡開車帶著蘇瑾和瞳瞳來到陸家。
大紅喜字貼在大院的門口,還有高高掛起的燈籠,傭人在忙碌著,四處洋溢著喜慶的氛圍。
“二嫂,好久不見。”梁祁凡謙遜的打著招呼。
向蘭玉笑了笑,邀請他們進屋,“快進來,今天說不定還要下雪,都這個季節了,天兒還是這麽冷。”
梁祁凡把紅包送上,“不了二嫂,我還要回公司,怕明天甜甜的婚禮趕不上,所以提前過來祝賀。”
說完,道了別後,急匆匆的離開。
隻聽到那可愛的小丫頭揮著手:“梁爸爸再見。”
叫他爸爸,應該就是真的了吧?
向蘭玉沒再多想,心疼的望著蘇瑾,抱住她說了句:“瑾兒,你們都要好好的,我看著你和甜甜長大的,都希望你們幸福。”
蘇瑾點點頭,啞聲回到:“謝謝你二嬸。”
一旁的瞳瞳卻瞪著無辜的大眼睛,“奶奶,你怎麽不抱瞳瞳呢?是瞳瞳不可愛嗎?”
“哪有,”向蘭玉立馬彎身把小丫頭抱在懷裏,“就是因為你太可愛了,奶奶才怕一抱你就嚇到了你,叫瞳瞳是吧?全名叫什麽呀?“
“奶奶,我全名叫蘇沐瞳。”
……
來到樓上,陸思甜正在望著眼前的婚紗發呆,小丫頭推門進來,馬上跑到她身邊,“姨姨。”
這幾天已經見過瞳瞳幾次,陸思甜已經跟她熟了,聽到又叫自己姨姨,故意裝的很不高興,“上次怎麽跟你說的,要叫幹媽。”
“唔……幹媽不好聽,姨姨才年輕。”瞳瞳這句話立馬逗樂了陸思甜。
蘇瑾站在門口,望著陸思甜臉上的笑容,遲遲都沒有移開目光。
最後在女兒玩累了以後,把她哄睡著後,才拉起陸思甜的手。
“甜甜,真的決定了嗎?”
陸思甜抿著唇角,臉上佯裝出一副幸福笑意,“你都問了第幾遍了,我肯定決定了呀,寒昱對我那麽好,我如果錯過了他,就太不值得了。”
蘇瑾沒敢提霍子言的名字,這種時候,不提也罷。
反倒是陸思甜突然問:“這麽多天,你都沒有見過我四叔?”
“嗯,”點了點頭,望了眼熟睡的女兒,“都過去了,就當做了場夢。”.……
夢,也分美夢和噩夢,對蘇瑾而言,這一個多月發生的一切,與陸淮璟之間的點點滴滴,相當於她的美夢。
現在夢醒了,不再奢望。
蘇瑾沒有在陸家多待,陪陸思甜聊了會兒天後,就馬上乘車離開了陸家。
他怕再遇到陸淮璟和陸思涵。
總之,除了陸思甜一家,其他的陸家人,她都害怕見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