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再這樣強撐下去,沒有任何意義
陸思甜見是四叔,想到他們兩人見麵到現在,都沒有好好談過,剛才蘇瑾的話,他肯定全部聽到,所以她決定先出去。
但是蘇瑾見陸思甜要走,馬上拉住她的手,不敢去直視陸淮璟,驚恐的撇嘴搖頭,“甜甜你不要走,不要留下我自己,求求你甜甜。”
陸思甜知道蘇瑾擔心的是什麽,她不想被四叔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沒有勇氣麵對自己最愛的人。
但陸思甜也明白,這種時候,唯有讓她獨自麵對。
所以當陸淮璟來到兩人麵前後,陸思甜沒有阻止。
蘇瑾的身子不停的往後退,甚至開始用雙手捂住眼睛,不想看到陸淮璟的臉。
“四叔,求求你再給我點時間,求求你.……”
然而陸淮璟沒有給她任何反悔的餘地,直接將她橫抱起來,朝著室外走去。
任憑懷裏的女孩是怎麽哭喊,他都像是沒有聽到一樣。
麵容陰沉,涼薄的犀子毫無光澤可言。
……
霍子言和夏瑾深趕來的時候,陸淮璟已經抱著蘇瑾去了隔壁,並且還將門反鎖。
陸思甜是因為會兒心裏卻是很痛,一向堅強的她,現在也有些撐不住,所以她主動把頭埋在霍子言的胸膛,“怎麽辦,瑾兒她很痛苦,她很怕會失去四叔,瑾兒那麽善良,為什麽這種事情要發生在她身上,”
“應該去懲罰那些壞人呀,為什麽要這麽殘忍的對待瑾兒,為什麽.……”
霍子言緊擁著她,不停的安慰,“相信我陸思甜,四叔不會放棄瑾兒的,相信我。”
“我怕的是瑾兒放棄自己.……”
蘇瑾從未奢求過陸淮璟能夠接受這樣的自己。
縱然陸淮璟不在乎,她也不會允許已經髒了的自己再跟這個男人繼續下去。
所以當陸淮璟將她帶回隔壁別墅時,蘇瑾首先是動手推開了他,然後慌亂的向後退去。
“瑾兒.……”陸淮璟叫著她的名字,步步朝著她逼近,平靜如水的臉頰上增添的是一絲陰魅。
蘇瑾垂著眸,一直不敢抬頭看他,退到窗台邊時,馬上用手扯住了窗簾,想要遮住自己。然而陸淮璟卻快她一步,用力的一扯,蕾絲窗簾瞬間“呲”的一聲.……
這時,蘇瑾才抬起頭,雙手拉扯著身上的衣服,想要遮住那些痕跡。
陸淮璟頎長的身軀朝她遮去,手臂一伸,將她拉到懷裏,一刻都沒有停留,對準了她的脖頸吻了下去……
每一下都很用力,沒有放過任何一處.……
“陸淮璟!”蘇瑾叫著他的名字,雙手不停的推著他的頭。
但陸淮璟像是瘋了一樣的,微涼的唇張開,用力的允著,然後一直從脖頸,到鎖骨,最後又回到那張期盼已久的唇……
“不可以!”蘇瑾搖著頭,雙唇緊閉。
蘇瑾知道陸淮璟要通過這種方式將她身上那些礙眼的痕跡清除,縱然身體上的可以清除,但心裏的卻始終還在。
她的力道太小,推不開陸淮璟,所以最終,蘇瑾像個木偶一樣,無力的依靠在牆壁,任憑陸淮璟繼續。
直到陸淮璟埋頭在蘇瑾的鎖骨,繼續向下,始終得不到回應後,才抬起頭。
此時他眼前的女孩兩眼無神,還有絕望。
兩人目光相對,蘇瑾的眉心舒展著,雙唇微起,再次提醒道:“四叔,再這樣下去,我們兩個人都痛苦.……”
“夠了!”陸淮璟墨色的犀子放射的全是無盡憤怒,他像隻隨時都會爆發獸性的獅子,聽不下去任何語言。
但眸底最深處流淌的卻是一絲挫傷.……
兩個人就這樣望著彼此,誰都沒有再開口講話,最後,陸淮璟轉過了身去,一言未發的離開了房間,然後從外麵把門鎖住。
蘇瑾站在窗前,望著陸淮璟走出院子,路燈下的他,背影頎長,然後望著他獨自一人走到車前,打開了車門坐進去。
當車子啟動,消失在視線中後,蘇瑾的身子才緩緩的話落到地上,背靠在牆壁上,望著這間有過她與陸淮璟許許多多回憶的臥室,再次閉上了眼睛……
就仿佛一夜之間,靈魂抽離了身體,隻剩下空殼。
無論是閉上眼睛,還是睜開,揮之不去的都是那片空白的記憶。
……
那晚發生的了什麽?蘇瑾全部不記得,唯一清晰的是醒來後,淩越跪在床前,還有那滿身的印記。
蘇瑾覺得自己無法再麵對陸淮璟,隻要與他對視,她都能感到他眸底的的恨。
就如陸思甜所說,陸淮璟不會因為這件事情就會放棄愛自己,但這並不代表他不在乎。
蘇瑾知道,這種難以企口的事情一旦發生,就算陸淮璟在乎,介意,他也不會表現出來,縱然他嫌棄,也更加不會在她麵前表現出來。
所以,與其讓兩人這樣尷尬下去,倒不如誰都不要見誰。
因為,這是她永遠都邁不過去的坎,心裏有了一處荒涼,隨時隨地的提醒著自己,她不配……
*
也就從這晚起,陸淮璟離開後,蘇瑾再沒見過他。
每天都是桑迪送飯到隔壁,蘇瑾吃完後,桑迪會按照陸淮璟臨走前所叮囑的,將門鎖起來。
為了怕她悶,桑迪隻鎖了大門。
對蘇瑾而言,見或不見陸淮璟,已經無所謂,她對於自己一人住在這裏很滿意。
不用害怕見到陌生人,陸思甜會偶爾過來陪陪她,聊聊天,有時一待就是一天。
蘇瑾不再使用任何通訊設備,每天睜開眼要做的事情就是拉開窗簾,站在窗台前,發呆,等飯。
然後吃完飯後,她會下樓在院子裏散散步。
不知不覺間,這種生活就持續了半個多月.……
*
三月梨花開,此時的北城氣候已經回暖,脫去了厚重的棉衣,每天打開窗戶,感受下春天的氣息,蘇瑾覺得對自己而言,這種生活下的自己,恍若新生。
因為,她早已不再像以前那樣急躁,每天都會有規劃的生活。
每次飯後,她會到後院的梨花樹下坐會兒,這棟別墅當初所建的時候,所選用的大多數都是梨花樹,不隻是院內,還有院外。
蘇瑾經常一坐就是半天,望著樹上的白花,思索著自己以後的路。
也用了大把的時間,選擇遺忘一些傷痛。
當所有人都認為蘇瑾或許要長期這樣頹廢下去時,她卻委托陸思甜買了很多書。
隔壁的書房幾乎都快要裝不下。
每天,蘇瑾都會從這些書籍裏挑出兩本,看完會放在另外一個房間。
她給自己的計劃是,把這些書全部看完的時候,就是自己要走出去的時候.……
與蘇瑾的生活相比,陸淮璟就繁忙很多,他每天的活動地點除了出差,就是公司。
吃住都在公司,醒來辦公,累了就睡,用繁忙的工作麻痹自己的神經,控製自己不去想家裏的蘇瑾,給她充足的時間冷靜。
藍港的項目已經啟動,由夏瑾深全程負責。
同時也派人全程搜索時瑄兒的下落。
至於淩越,為了避免陸淮璟和夏瑾深哪天會對他下手,霍子言提前將他送去了戒毒所。
陸思甜因為懷疑桑迪,在沒告知任何人的情況下,開始跟蹤桑迪。
她不相信蘇瑾發生這種事情,跟桑迪一點關係都沒有,雖然沒有證據,但她不會放棄。
桑迪也不傻,能感覺到每天都有人在盯著自己,所以跟馮哲聯係都是通過微信,讓他先離開北城,回清邁避避風頭。
馮哲走後,桑迪偶爾也會去隔壁看看蘇瑾,雖然,她能察覺到蘇瑾對她的疏遠還有提防。
但桑迪卻始終扮演著自己好姐姐的形象,不漏一點的馬腳。
……
這晚,北城下了第一場春雨時,電閃雷鳴。
陸淮璟站在辦公室前的落地窗前,望著遠處天空的閃電,聽著耳邊震耳的雷聲,不由得想起蘇瑾的膽子雖然大,但唯獨怕雷聲。
他平靜的麵孔沒有一絲波瀾,走到衣架前拿起外套,打開門走了出去。
在臨出公司前,又從前台拿了一把傘……
此刻,外麵已是漂泊大雨。
新聞報道說,這場雨是北城近十年下的最大的一次,短短數小時內,馬路上已經積水很深。
陸淮璟開著車在路上緩慢的前行著,前方積水太深,造成車輛無法通行,於是他又調頭換了一條路,奈何都是無法通行。
雨還在下,有些路上的積水已經漫到了車輪上。
幾乎北城的人都在朋友圈曬著汽車像船一樣在水中行駛,紛紛調侃應該買條船開。
望著前方的擁擠,握在方向盤上的手不由自主攥緊,男人的唇緊緊的抿著,當車子突然熄火,怎麽都發動不起來後,他才打開了車門,撐起傘。
平時三公裏的路程步行半小時,但因為雨太大,再加上狂風,致使陸淮璟用了將近一小時的時間才到歐苑。
雖然有傘,但全身早已濕透,因為走到半道的時候,為了能早點到達歐苑,他早已收起雨傘。
別墅區前的路麵並沒積水,到門口看到別墅區裏漆黑一片,甚至連路燈都是關閉的,問了保安才知道,因前方電纜損壞,致使這邊區域包括歐苑在內的小區都斷了電。
陸淮璟聽後,一路奔跑著來到別墅門口。
從口袋裏掏出鑰匙,打開了院門,抬頭望向二樓臥室處,除了雨聲,雷電聲,再無任何聲音。
陸淮璟快速推開客廳的門,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借著一點亮光來到二樓,擰開臥室門的把手,首先望向床上。
床.……是空的。
這一刻,他的心猛地揪緊。
“蘇瑾!”陸淮璟大喊著蘇瑾的名字。
掃視了一圈房間,發現沒有後,轉身又來到隔壁的書房。
然而書房依舊沒有人。
那麽怕雷聲的蘇瑾能去哪裏?
正當陸淮璟準備去隔壁找時,已經走到樓梯口的他,腳步突然停住。
想起剛才推開臥室的門,所聽到的水聲.……
那麽近,分明不是窗外的雨聲.……
再次返回臥室,連想都沒想,用力的踹開浴室的門時,眼前的一幕,令他雙眸腥紅。
裸著身子的蘇瑾額頭流著血,躺在地上,花灑還在流著水.……
大步邁過去,從地上抱起蘇瑾時,陸淮璟的手臂是顫抖的,甚至在用浴巾擦她身體時候,從來都不流露悲傷情緒的陸淮璟,將懷裏的女人抱緊。
最後掀開被子,從櫃子裏拿出急救箱,為蘇瑾包紮好傷口,感覺到她身體的冰涼,立馬脫掉全身的衣物,緊緊的擁著她。
……
雷聲最響的時候,蘇瑾原本是在浴室洗澡,突然停電,於是漆黑一片,她想關掉花灑,去拿浴巾,腳下一滑,頭撞在了浴缸上,當場就暈了過去。
流血並不是太多,再加上陸淮璟為她包紮好後,又喂了幾片消炎藥,兩個小時後的蘇瑾已經有點清醒。
但她以為是在夢中,因為頭還有些昏昏沉沉。
再加上,陸淮璟不可能會出現在這裏……
所以,聞到熟悉的男性氣味,下意識的尋著氣息往男人身上貼,耳邊再次響起一聲響雷,馬上把頭埋在男人的胸膛。
雙手緊緊的攀上男人的脖子,整個身體都在往他身上貼。
黑暗中,陸淮璟的犀子漸漸濃鬱,手掌在蘇瑾的腰間,他的手心已經有了一層薄汗。
體溫漸漸升高,某些細胞開始躁動。
陸淮璟很清楚這是身體的自然反應,他還沒到控製不住的時候。
但想起之前蘇瑾身上的那些痕跡,以及.……
那種畫麵不停的在他的腦海中疊加,像無數根針在紮.……
雖然他很努力的控製不要去想,但那種痛從心房開始,在不停的蔓延,全身的細胞開始叫器著必須為她洗掉.……
蘇瑾以為自己做了場夢。
夢中熟悉的男性氣息一直包裹著她的口腔,淡淡的煙草味縈繞在她的鼻息間。
還有那種真實的觸感,以及自己全身繃緊,充實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縱然是夢,可蘇瑾還是激動的哭了……
她從來都沒有這樣奢求過發生了那種事情後,陸淮璟還能夠碰自己。
所以在情動時刻摟緊了男人的脖子,祈求著他能繼續。
陸淮璟知道蘇瑾沒有清醒,但就是因為她還處於夢中,所以才會沒有推開他。
他明白她這些日子的痛苦。
他又何嚐不是跟她一樣煎熬。
他一直提醒自己忘掉,可終究一碰到她,腦海中還是會勾勒出那種畫麵。
以至於完全失控,控製不住力道……
他瘋了一樣繼續,不同於以往的憐惜,甚至還有些像以前那樣的懲罰方式.……
當蘇瑾臉上顯出痛苦的表情,咬著唇掙紮喊痛時。
陸淮璟無比厭惡此刻的自己,明明蘇瑾也不希望發生那種事情,但他還是收不住心底的怒火。
越是繼續,越會想起她也曾在另外一個男人身下.……
最終,陸淮璟停止,跑進浴室打開花灑,用冷水澆灌。
突然,浴室裏的燈亮起,那麵被用布遮住的鏡子,出現在麵前。
聽桑迪提起過,現在的蘇瑾怕鏡子。
雖然桑迪沒說原因,但陸淮璟知道,現在的蘇瑾不能看到自己的臉,因為看到臉,會讓她想起那天脖子上的痕跡,所以隻要是房間裏有鏡子的地方,都被布遮住。
陸淮璟一拳捶在牆上,力道很大,手背破了皮,鮮紅的血順著牆壁往下流。
他懊惱的頭抵著牆壁,想起自己剛才那樣對待蘇瑾,濃眉緊緊的皺在一起。
如果再這樣繼續下去,陸淮璟覺得自己會瘋掉。
……
外麵的雨還在下,陸淮璟站在窗前吸著煙,他一夜未睡。
為蘇瑾整理好睡衣,在醫生來之前,提前離開了歐苑。
而蘇瑾醒來後,感覺渾身都酸痛,但桑迪卻說是她發現自己躺在浴室,馬上打電話叫來了醫生。
“瑾兒,要不你還是搬回去住吧,你這樣一個人住在這裏,我們實在是不放心。”桑迪說著的同時,看到蘇瑾額頭的傷口,頓時紅了眼眶:“桑迪,再過陣子,我就和四叔離婚了,然後我會搬出去,去瑞士讀書,以後說不定都沒機會再看你了。”
她走下床,打開床頭櫃,從裏麵拿出一張銀行卡,“桑迪,這是我寫作的稿費,這幾年從未動過,你拿著,就當是我這個晚輩的一點心意。”
“太太,我不能要。”桑迪覺得蘇瑾是在說氣話,“你和少爺感情那麽好,昨晚少爺為了你……”
桑迪的話突然停止,她忘記陸淮璟走之前交待的,不能告訴蘇瑾自己來過。
但卻一時疏忽說了出來.……
蘇瑾裝作沒聽到,拉住桑迪的手,把銀行卡放在她的手裏,“桑迪你要是把我當親人,你就收著,至於我和四叔,緣.……已經盡了。”
說完,走到衣櫃前,拿出行李箱,開始整理衣服。
—當陸淮璟趕回的時候,蘇瑾正巧提著行李箱牽著瞳瞳走出院門。
她穿著淺米色針織衫,裏麵是一件到腳腕的棉布裙,帆布鞋,背著雙肩包,手中撐著一把透明粉的雨傘,恍惚間,感覺她又回到了以前。
陸淮璟透過車窗望著她,忘記了熄火.……
暴雨已經變為綿綿細雨,一夜之間,整個歐苑的梨花都落在了地上。
此時的院門口,一地的白色梨花。
當察覺到有道光襲來,蘇瑾微微側目,為女兒撐高了雨傘,望向不遠處的車子,與主駕駛上的男人四目相對。
看到是那張熟悉的輪廓,蘇瑾微微的彎起了唇角,毫無妝容的臉上,是幹淨的笑容,
她就那樣笑著,望著,直到陸淮璟打開車門走下來。
雖然細雨還在下,但他英俊的臉龐依舊清晰。
蘇瑾鬆開行李箱上的拉杆,雙唇微抿著走向陸淮璟。
腳下,是落了一地的白色梨花……
兩人都走向彼此,目光交錯,但蘇瑾能感覺到,身體的距離雖然在拉近,但心……卻越來越遠。
“四叔。”她最先叫出他的名字,清澈的犀子中閃爍著璀璨,“今天,周一。”
陸淮璟直直的凝視著她,麵容平靜,然後,聽到她下一句話時,覺得一大早聽到就是笑話。
因為蘇瑾說:“民政局今天上班,身份證,結婚證,戶口本我都準備好了,我們去辦離婚手續吧。”
並且,她臉上始終帶著笑意。
陸淮璟不為所動,當成她是在置氣,上前一步,接過她手中的雨傘,握住她的手腕,嗓音有些啞,抱起了瞳瞳,但帶著寵溺的語氣說道:“我們回家。”
但蘇瑾反而掰開他的手指,垂著眸笑道:“不要再裝了。”
她的口氣很輕,沒有怨恨,也沒有怒火,更加沒有一絲的悲傷,“我知道你跟我一樣,都撐不下去了。”
“再這樣強撐下去,沒有任何意義。”
“走吧,四叔……”
她故意拉長了音,有點撒嬌的意味。
能夠將去離婚的話說的很像是撒嬌口吻的也就隻有蘇瑾才會這樣。
陸淮璟轉過身,深如幽潭的犀子凝著她的臉,“你確定?”
“對呀。”蘇瑾羞澀的一笑,點了點頭,“你等我,我去拿行李。”
話落,雙手捂著頭,朝向門口跑去。
路麵上的積水因為她腳步的倉促,濺起水花,那道纖瘦的背影,以及她剛到肩部的短發揚起。
陸淮璟站在原地望著,手不自覺的沒了力氣,雨傘落在地上。
等蘇瑾拉著行李箱朝向他走來時,唇角還是淺淺的笑意。
然後走到他麵前,彎身撿起雨傘,動手折起。
最後拉著行李箱徑自走到後備箱前,打開將行李箱放了進去。
當陸淮璟回過頭時,蘇瑾已經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
等他坐在主駕駛,蘇瑾從包裏掏出紙巾,伸出手臂探著身子為他擦起臉頰上的雨水,一邊擦,一邊像是聊家常的叮囑道:“你的衣服我都給你規整好了,至於衣櫃裏呢,有些衣服我實在裝不下,所以告訴了桑迪,收拾的時候可以直接扔了。”
“對了,還有床單被罩什麽的,我都換成新的了,浴室我也已經消過毒了,如果你還是住不慣,那你就隻有搬家了。”
蘇瑾笑道:“其實你一個人住那麽大的房子確實也挺奢侈的,可以去住陸氏新開發的那個公寓,離公司挺近的。”